在梯口向外走的时候,贾诺心有余悸地对伴郎团说:“以后你们选伴娘还是找一群白痴吧!太可怕了。”
“二哥,我已经对结婚没期待了。”贾飞幽幽地说。
张春明是有女朋友的人,距离结婚也不会太远了,只听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贾诺说的没错,我得留意一下,哪有傻子了!”
贾越趴在贾飞的肩膀上,一脸的后怕,他说:“结婚什么的太恐怖了,我以后再也不能爱了。如果我将来孤独终老了,金晓彤你得养着我。”
贾诺低声问我,“谁出的题?”
“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我白他一眼,大义凛然地回。
“嗯,那你就等着为你道友们两肋插刀吧!”
“。。。。。。”这人真是的,会不会说话?
我们坐上了婚车,本来婚车开得就不快,这会不仅赶上了五一假日,还赶上了在主干道上堵车,车速真不是一般的慢。这一路上,我不停地看到一辆辆自行车都把我们超了。中途,我是真有心想走着去酒店的。
终于到了酒店,按照传统步骤,先举行了证婚,而后是开酒席。
我敬过一轮酒后,终于能坐了下来。可是总在我要动筷子的时候,不停地有人来道贺,搞得我喝一波波酒后,终于觉得不那么饿了,可头晕的厉害,看着一桌桌重影的客人,我心说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又要睡着了,回头还得被我妈骂一顿。
我起身有些微晃,有人扶了我一把,我下意识说道:“谢谢啊!”
对方依旧扶着我,没作答。我心说,‘我都谢过了还不放手?’我想撇开这人好去洗手间,结果没甩开,我微不爽地一抬头,“呵呵,这不是我们新郎官儿吗?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恭喜!恭喜!”
我看着摇晃的贾诺,揉着额头说:“你这是喝了多少?一直打晃,别晃了,晃得我头晕目眩的。。。。。。”
“呵,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我现在是不是该说,‘谁喝多了?你才喝多了呢!’”贾诺边说边扶着我向大厅外走,嘴上又补充道:“你道友呢?”
“不是被你伴郎团拉走吗?”
“表姐呢?”
“拜托,你喝了多少啊?糊涂了吗?表姐在陪客啊。。。。。。”
“呵呵,你这么话说容易挨揍!”
我脑子有些沉,喃喃地回道:“你这个大活人是摆设吗?你就不能帮我揍回去!”
“嗯,看来真喝多了。”贾诺扶着我走进电梯,我想把头靠在他身上缓缓,可这碍事的发型偏偏与我作对,硌得我头皮疼。电梯向上运行,我差点吐了出来,好在我们只上了几层,“你带我去哪啊?楼下宾客还等我呢!”
这货不答,走到一房间门前,拿出房卡一刷,打开房门,说:“进去躺会,醒醒酒吧。楼下有我们父母应付,你不用担心。”
我一头两大,进了房间就奔床而去。结婚什么的,真是累死人了。
我这一趴不要紧,等我醒来时候,看到房间里所有窗帘都拉上了,我误以为天黑了,慌忙地坐起来,掀被就要下床,猛地,我的手腕被一不明物袭击,“啊!”
“是我!”贾诺幽幽地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地说:“你怎么也睡着了?一会儿见了我妈,又要被骂了。”我妈不愧是老师,只要我哪里稍微不和她心意,我妈就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给我上大课,现在我都成年这么多年了,依旧这样。
“你别吵,过来陪我躺会,我刚送走他们,累死我了。”
我借着床头灯,看到贾诺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我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多了吧。”
我拿开贾诺的爪子,我还以为深夜了呢!我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翻他衣兜,轻声问道:“你带钱包了吗?我没带。”就连上午我那两红包,也被我反手塞进了我床底没带。
“要钱干嘛?”贾诺含含糊糊地问。
“回家呀!我再不回去表现一把,回头我妈找我算账,让你看好戏?”
贾诺噗嗤一乐,漫不经心地说:“你现在回去才会挨骂呢!”
我细细地咀嚼了下,这货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怎么了?之前我妈很生气吗?”
贾诺慢悠悠地睁开双眸,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说:“按我之前的计划,现在咱俩应该在飞机上了。”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本来该去度蜜月的,就你事多没去上。”
这哪是我事多啊,今天是2号,他5号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谁家度蜜月度一天?我才不折腾呢!最近明显休息不够,我还想趁这机会好好睡一觉呢!不过这跟我回家有什么关系?“你身上到底带没带钱啊?”
“咱们两家父母可都迫切地期待隔代呢,你现在回家,你觉得你妈能高兴吗?不骂死你才怪!”贾诺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为我解答疑惑。
呃,我脸顿时有些发热,往常这厮说话比这露骨我都不所谓,为毛我现下心慌慌的,手脚有些发软呢?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货调戏道。
“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避重就轻,我讨好地说道。
贾诺黑黝黝的眼珠子看着我,笑得很是深度,“也好,现在我听你的,晚点你听我的,公平公正。”后几个字,这货音调拉得有点长。
我假装没听到,然而我这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等我坐上他车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这身晚装扮相去公众场合合适吗?而我又不想去新房,新婚之夜意味着什么?我心知肚明。其实我也不是怕献身什么的,主要两人太熟悉了,我总觉得好尴尬。说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约是随着婚礼进入倒计时没多久吧,我的尴尬症也越发地明显了。
我欲言又止地模样,引得主驾位某人斜眼问道:“又怎么了?”
我抓了下和钢丝球差不多的头发,温柔委婉地说:“要不我们去野餐?我这身。。。这身不奇怪吗?”
某货噗嗤一乐,很是揶揄地说:“野餐?你可真好意思过儿童节。回家叫外卖。”
我无语了,这人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去年六一,是谁非拉着我去荒郊野外宿营的?这才刚把我娶进家门就面目全非了,真是一曲能教肠寸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