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长沙盛行抗日风
“那好吧，路上十分辛苦，你先到我这个教书匠的寒舍里歇息一会儿，等我们开会回来再细细谈。”说完就要喊人给中夏引路。
毛泽东送走蔡和森一行之后，于四月底回到长沙。为了使他既有生活来源，又有足够的时间从事革命活动，刚在修业小学担任校长的周世钊让他在该校当了个一周只有六节课的历史老师。
五四运动的消息传到长沙之后，毛泽东立即起而响应。因为各专科以上学校都有新民学会的会员，他仅用几天时间就把各校学生组织起来，成立了“全省学生联合会。”
“那好吧，路上十分辛苦，你先到我这个教书匠的寒舍里歇息一会儿，等我们开会回来再细细谈。”说完就要喊人给中夏引路。
毛泽东觉得，要想把革命运动在湖南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就必须广泛地开展革命的宣传教育，来提高广大民众的政治觉悟，把他们的革命热情鼓动起来。这就很有必要创办一个发表革命政见的刊物。他把自己的想法与何胡子、陈书农、周世钊谈了，三人十分赞成。于是经过几天筹备，一份小型的四开四版取名《湘江评论》的报纸出世了。毛泽东在《创刊宣言》中写道：“世界上什么问题最大？吃饭的问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人民应当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彻底解放，向强权统治作斗争……”
报纸一上市，立刻在长沙各界引起轰动，印出的2000份，当天就销售一空。还有一些人到报社索要，只好又加印了2000份。湖南民众对待革命的热情，进一步激发了毛泽东的干劲。他马上挥笔写就了一篇《民众的大联合》。因文章较长，为不挤占别的版块，就分三期刊出。文中有云：“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起而斗争，谁起而斗争？刻不容缓的民众大联合，我们应该积极进行……”其中最具哲理和远见的要算这么几句：“我们中华民族原有伟大的能力，压迫愈深，反抗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我敢说一句怪话，他日中华民族的改革，将较任何民族为彻底；中华民族的社会，将较任何民族为光明。中国人的大联合必告成功。我们必须努力，我们必须拚命向前。我们黄金的世界，光辉灿烂的世界就在前面！”
这时，事先派来搭筑演讲台的同学也把台子搭好了，正要请毛泽东上台演讲焚烧日货的意义。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会坪包抄过来，看情形足有一营人。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一看便知是张敬尧的参谋长──那个排序为“狼”的张敬汤。
近日来，他一方面通电声援北京学生，一方面策动各校罢课。这期间又不断传来日本列强威胁、迫害中国民众的事件：先是福州大批日本浪人殴打学生，后是济南日本军警拘捕学生，接着又是日本政府派军舰驶抵马尾恫吓福州人民。这些凶案在长沙民众心中激起的怒涛还没有平息，又有一艘日本兵舰开至常德，向常德人民示威。长沙学生起而反击，走上湘江码头劝阻旅客不乘日本轮船，日商戴生昌汽船公司居然指使流氓将一学生扭入该公司毒打。这就在长沙民众特别是学生中激起了更大的反日浪潮，各校学生立即到工厂、商店、农村进行“争主权，除国贼，废密约，抵日货”宣传，促使长沙各界迅速行动起来，工会、商会、教育会等相继成立。又由各会联合成立了国货维持会。
几天来，国货维持会的活动很有声色，查出了一批又一批被奸商藏匿的日货。检查货物时，最卖力的是工人和学生调查员，他们没有商会调查员的那种瞻前顾后的思虑，而是义无反顾的到南货、纸业、玻璃、百货等商店进行细致的检查，查出日货即行封存，限期拍卖。如果发现哪个店阳奉阴违，偷卖日货，就要给予罚金、没收等处分。可是还有一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无视各界民众的强烈反对，暗地仍不断贩卖日货。国货维持会又开会研究惩戒办法。讨论时，商界人士大半主张罚款处置，而学界的人则认为罚款不是众目昭彰的事，不能警戒一般奸商，只有焚毁之法可使远近闻知，能起惩一儆百之效。两种意见相持不下，只好投票表决。最终以四比三学界取胜，于是决定今日举行焚烧日货游行示威大会。学生们扛的绸缎布匹就是从吴大茂百货店、华太长洋货号等店铺查出的日本货，是要扛到教育会坪焚烧的。
毛泽东听见有人喊他，往这边一瞧，马上离开队伍跑过来：“中夏，你怎么回来了，北京的情形怎么样？”
十几个凶神恶煞似的士兵忽地冲上前来，用枪托毒打那几个学生。张敬汤这时又在台上顿足大呼：“坪中的人都给我回去，如再停留，决不轻饶！”几百个士兵立即用枪逼着坪上的人们离开。
“一言难尽呀！”
“那好吧，路上十分辛苦，你先到我这个教书匠的寒舍里歇息一会儿，等我们开会回来再细细谈。”说完就要喊人给中夏引路。
“不，不，一看到你们这个阵势，我的劲也就来了，还是让我看看你们的游行会议吧。”
“掌柜的，这到底是哪里货？”
他们边走边谈，由于走的慢，与游行队伍拉下了几十米的距离。突然，毛泽东听见前面有吵嚷的声音，抬头一看，有几个学生在一个店铺门前和店主争夺货物，游行队伍也因而停了下来。
“中夏，你慢慢走，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完大步流星奔上前去。
原来，游行之前，国货维持会又派出一些学生调查员，在游行队伍前面沿街检查。当几个学生检查员走进同仁裕布庄时，看见几包刚刚运来还没有拆封的布匹。问是哪里货，店主说是美国货，并拿出商会检查员出具的验货单，让学生看。学生又看看货物，包皮上果然有英文字样。一个学生绕到货物的背后，一包货的包皮撕破了，一翻露出来的布匹，发现贴有一张日文商标。这个学生厉声问：
“掌柜的，这到底是哪里货？”
“……”店主一看露了马脚，无话可答。
这个同学说了一声：“没收了！”
另一个同学就跑到店门口喊了一声：“有日货！”
立刻进来一群学生拆开包皮，一人一匹扛了出去。店主、管家一边拉住不放，一边高喊：“土匪，土匪！青天白日，沿街抢劫！我要到省府去告你们！”
“掌柜的，这到底是哪里货？”
同学们一边往外扛，一边高声说：“不听劝告，贩卖日货就是汉奸！你告去吧，难道我们还怕那个张毒不成！”
十几个凶神恶煞似的士兵忽地冲上前来，用枪托毒打那几个学生。张敬汤这时又在台上顿足大呼：“坪中的人都给我回去，如再停留，决不轻饶！”几百个士兵立即用枪逼着坪上的人们离开。
游行队伍也停下高呼：“抵制日货，打倒奸商！
“好，好，咱们走着瞧！”店主知道寡不敌众，就放下货物，愤愤地向省府方向走去。
下午一时许，游行队伍开进了教育会坪，同学们把自己扛的日货全都堆到会坪中央。游行队伍围绕日货站了一层又一层，加上随游行队伍而来的市民，足有万人之多。
这时，事先派来搭筑演讲台的同学也把台子搭好了，正要请毛泽东上台演讲焚烧日货的意义。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会坪包抄过来，看情形足有一营人。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一看便知是张敬尧的参谋长──那个排序为“狼”的张敬汤。
玉皇大帝也好象被人们的爱国热情感动了，一会儿飘来一团云彩，遮住那盛夏的烈日。尽管如此，人们的汗水还是不间断地从双颊流向脖项，从脊梁流向腰间，从两腿流入地下。可人们似乎感觉不到这些，一门心思在等候观看那焚烧日货的烈焰。
这时，事先派来搭筑演讲台的同学也把台子搭好了，正要请毛泽东上台演讲焚烧日货的意义。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会坪包抄过来，看情形足有一营人。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一看便知是张敬尧的参谋长──那个排序为“狼”的张敬汤。
众人都知道他是个刁蛮凶残的野物，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学生们生怕他们的领袖受到伤害，立刻把毛泽东、何叔衡、陈书农、周世钊等人围到中间，不让他们露面。
尖嘴猴腮的张敬汤一来便上到刚搭起的台子上，张牙舞爪地训斥起来：“你们这般东西怎么敢挡外人，不怕惹起交涉么？我们张氏兄弟拿钱给你们读书，可你们有书不念，却在外边聚众瞎闹，扰乱治安！你们聚众游行，沿途抢劫，要当土匪吗！我们兄弟是军人，只知道杀人放火，你们再不解散，我就把你们当土匪办，一个个拿来枪毙……”
这时，事先派来搭筑演讲台的同学也把台子搭好了，正要请毛泽东上台演讲焚烧日货的意义。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会坪包抄过来，看情形足有一营人。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一看便知是张敬尧的参谋长──那个排序为“狼”的张敬汤。
学生们听了这些诬蔑的话语，极为气愤，立刻有几个人从队伍中冲出来反驳。这个说：“不要信口雌黄！我们是爱国学生，绝不是无耻的土匪！”那个说：“只有那些杀人放火、残害百姓的人才是土匪……”
这时，事先派来搭筑演讲台的同学也把台子搭好了，正要请毛泽东上台演讲焚烧日货的意义。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会坪包抄过来，看情形足有一营人。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一看便知是张敬尧的参谋长──那个排序为“狼”的张敬汤。
这几句话揭了张敬汤的疮疤，气得他大骂：“你们就是土匪，男学生是男土匪，女学生是女土匪！士兵们，给我打呀！杀呀！”
报纸一上市，立刻在长沙各界引起轰动，印出的2000份，当天就销售一空。还有一些人到报社索要，只好又加印了2000份。湖南民众对待革命的热情，进一步激发了毛泽东的干劲。他马上挥笔写就了一篇《民众的大联合》。因文章较长，为不挤占别的版块，就分三期刊出。文中有云：“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起而斗争，谁起而斗争？刻不容缓的民众大联合，我们应该积极进行……”其中最具哲理和远见的要算这么几句：“我们中华民族原有伟大的能力，压迫愈深，反抗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我敢说一句怪话，他日中华民族的改革，将较任何民族为彻底；中华民族的社会，将较任何民族为光明。中国人的大联合必告成功。我们必须努力，我们必须拚命向前。我们黄金的世界，光辉灿烂的世界就在前面！”
十几个凶神恶煞似的士兵忽地冲上前来，用枪托毒打那几个学生。张敬汤这时又在台上顿足大呼：“坪中的人都给我回去，如再停留，决不轻饶！”几百个士兵立即用枪逼着坪上的人们离开。
雷公好象也被张敬汤这只狼的言语激怒了，一个闷雷响过之后，便下起了瓢泼似的大雨。
陈书农对毛泽东说：“润之，你快发令，和他们拚了！”
毛泽东摇摇头说：“不行，硬拚要吃亏的。让大家都先散开，我们回头再作计较……
南方的夏天如同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大雨倾盆，现在却是烈日炎炎。修业小学的教职员差不多都去参加游行大会了，校园内除过树上知了的叫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这时，一个三十多岁、身穿蓝布长衫的人在毛泽东住室门前的走廊上来回渡步，每隔一会儿就望望校门，显得异常焦急。此人名叫谢觉哉，取字焕南，是《湘江评论》的一员干将。今天因毛泽东派他去湘鄂印刷公司催印《湘江评论》，没有参加游行会议。午饭之后，报纸刚刚印出一半，一群荷枪实弹的军警闯入印刷公司，拿出张敬尧查封《湘江评论》的手令，毁坏了正在印刷的报纸铅版，并抢走已经印出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