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时间他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一路踩着高楼的头顶越过好几个城市,动作轻盈迅利,就连感官灵敏的鸟儿都未曾惊动。他对周围地区的路线早已烂熟于心,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在空中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的选择捷径,然后很平常地出现在人群中不被发觉。他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一些,同时也身处德里德所说之地,他来回在那里走了多次,还是没有感觉到。虽说已确定了所在的城市,可不知道他们居住在哪里,很棘手也很费力,不如先在这里观赏、游走一会儿,来此也不能亏待自己。他成功说服内心的“责任感”开始了悠闲的时间。
“你是在质问我吗?米提亚。”
一头令人羡慕的过肩长发自然的卷曲着,充满诱惑的谜之双眸,还有那挺拔匀称的身材,不论他走到哪个场所都是众人的焦点。他从蛋糕店里出来后又走向拐角处的琴行,这家店虽小但乐器都很全,还有多种很少见的乐器,他觉得都没有自己家里收藏的好。在一段漫不经心的路程后来到了一栋看似很高档的服装楼,他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走进去,果然不负他所想的,里面的衣服大部分他都能看上眼。各个店员都招呼他到自己的店里来挑衣服,他最终选择了一家卖正装的店,里面有日常穿的西服、宴会和舞会专用的华美服装,还有十分精干的骑马装,种类丰富绝对满足顾客的需求。女店员满脸笑容向他推荐了好多衣服,施展着自身的职业习惯说他穿上肯定好看。一心想打发时间的他,一时兴起挨个试穿了每一件衣服,正如店员所说不论哪件都非常适合他,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而且还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此时,店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大部分人还以为这里是不是在办个人的服装表演,互相都纷纷议论着:这是从哪儿请的模特啊,一定花了不少钱。其中也不乏想偷拍的人,被店员及时制止并表是不是在举办活动而是顾客在挑选衣服。这更让围观的人们感到惊讶,忍不住想和他说话。他的兴趣很快就没了,对店员说着:“其实我想买些休闲的衣服,不过这些我也很喜欢,拜拜。”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的女店员却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羡慕她,她突然间看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着:“嗯?他后面跟着的人是谁?难道是一起的?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呢!他看起来还不是到这个年纪的人啊!”
他的情绪总是变的很快,从服装楼里出来后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会儿,最好是露天的,可以吹风。他就是这样随性,只要是他想做的就会放手去做,没有一点犹豫。正因如此,他会很自然地做出令人颤抖的事,在某种情况下族里的人也完全受不了他,有时会被整的很惨。连杰瑟莱伊他们都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但相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说清楚的。终于如他所愿找到了一处露天的绝佳地点,他朝路边下望去,一片河水映入他的眼帘,岸边有便于休息的高台,“正好可以去躺会儿。”他下去后随便的找了个地方躺下来,河风轻拂着他的面颊和身体,使他更不想挪动了。
“大概吧!他要是知道你带回来了个人类“吸血鬼”,不知会摆出怎样的面孔;你已经完全暴露了,以后也会变得“热闹”了,至于她,你确定要带着吗?”男人看了眼柏妮丝,试探的询问斯蒂法。
“这里还不错吧,喜欢吗?”他说。
“嗯!”
“你是在质问我吗?米提亚。”
“藏在那里可看不见美丽的东西哟!”他对着草丛里的那团小黑影说道。
“没关系,你在,就好。”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可对于听觉敏锐的吸血鬼来说就像在耳边细语一样清晰。
他笑了笑,脸上无一处没有体现出溺爱的感觉。他躺在那里继续享受着,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他起来朝河面上望去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大块大块的水泡冒着,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不屑的扬起嘴角,可怜人类的弱小,慨叹这世界的“不公平”……投入全部的感情完成这段没有剧本的台词。在他结束之时同时又有他所期盼的“好戏”接踵而至,距离很近,近的都不用去拿身体感受,单靠正常的视力就能看到。他以前还怀疑过是否有机会再见一次,他盯着那片血红的领地疯狂的兴奋起来,全身的每一处神经都要跳动起来了,他确定那是斯蒂法的气息,好熟悉的味道,他痴迷的领受着这久违的快感,这种血液的深处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差遣,无法反抗这份尊贵的力量。
吸血鬼之间的感应是非常强烈的,哪怕是分割在两极之地,彼此都会通过微妙的血液散发出的气味而确定他的所在,就像一条隐藏起来的暗线牵绊着每个人。除非对方有意隐藏,但其中也存在双方强弱的差别,他们已经隐藏了几千年,斯蒂法这样做无疑是在向全世界的吸血鬼说,杰瑟莱伊就在这里。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吸血鬼们也变的焦躁起来,强劲饱满的血之气息传到每一处,他们均意识到其中的利害。这足以给他们带来相当力量的冲击,而他们也会做出与之相对的准备来应付可能会发生的事。
“你是在质问我吗?米提亚。”
“你知道吗,那片由血色屏障包围的景象就是我常说的‘血界圣域’,如我所说很美吧!”他又问那个小黑影。
“嗯!很美。但,很悲伤。”他悄悄探出头,露出一对让人怜悯的双眼。
“嗯!”
“你看到了什么?”他的语气有变。
“不,力量太过强大,只能看见表面,无法深入。”
“斯蒂法,这个出场方式我很喜欢,不!应该说不愧是你,又惊异了世界。那么,我该以何种方式现身呢!干脆也给你们一个惊喜,你说呢!”他强忍着亢奋的激情。小黑影快速的藏进他的衣服里,紧捏着他的衣角,他仰视着那片圣域,想着该做的事。
“你知道吗,那片由血色屏障包围的景象就是我常说的‘血界圣域’,如我所说很美吧!”他又问那个小黑影。
现在…………
每个人都会因为获得新生而喜悦,因为没有病痛而感到幸福,也有人幻想着甚至费尽心力地摸索着如何才能变得不老不死。柏妮丝很容易的就得到了这些,可她却没有一点觉得有值得高兴的地方,她认为这根本就是惩罚、是受罪,原本可以终结这一切,但已经无法再实现了。她的唇舌也试到了齿位的异样,这种触感令她失落,就像一记烙印时刻提醒自己是什么,不要妄图做不实际的事。柏妮丝当然也明白斯蒂法是为了自己好,可现在她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她太在意了,同时也交加着悔恨,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部一涌而上,颤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重生后的自己真如脱胎换骨一般,身体变得轻松许多,也能看到一些不曾见过的景象。她不知是该醉心于凄美的月色,还是要沉溺在深海的底部。
这一路能平安的走过也多亏斯蒂法把外套给柏妮丝穿上以遮住血迹,躲过了人们的视线。但人类总会为一些细小的镜头而浮想联翩,从而展现出丑陋的笑容,顺着内心的污秽,去诋毁一些东西,而把自己摆在前面。经过的人都装着在说话,眼珠却一直盯着他们,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斯蒂法一直向前走着,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曾回头,好像有什么事让他在烦恼着。
他在一栋气派的庭院前停下来,并给柏妮丝介绍这便是今后的家。他的言语中处处透有顾忌的感觉,这让她有些不安。他们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黑,但毫无妨碍他们前行,柏妮丝觉得越深入越有种奇怪的波动。大厅里陈设雅致,布置的极为舒适还有各种各样的收藏品,小刀之类的粗略算下来也有上百种,上好的杯具单从杯身的色泽来看也是十分昂贵的……但最闪耀的还是紧挨窗子的那架钢琴,酒红色的琴身混有暗浊的线条,像一瓶年代久远的佳酿在等待着释放醇香。
“你终于回来了!她是谁?别嫌我多嘴,你是知道的随便把人变成同类是不被允许的;虽然类似的事情一直存在。但你是我们所仰望的,怎么也能做这种事。”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绕过柏妮丝身旁立在他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礼,美丽的卷发顺着她的脖子垂下一缕至令人羡慕的胸前。
“你是在质问我吗?米提亚。”
“不是,只是提醒,希望你不会再做。”她很小心地回答。
现在…………
“其他人呢?”斯蒂法朝四处看看,“还不出来!”
“文森在睡觉,你们如果吵醒他,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声音从通往二层的楼梯那边传来,一个头发和眼睛都是冰蓝色的男人从上面走下来,充满智慧的双眸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无疑是最大的亮点,可其中却有一丝倦怠之感。
“他还没有醒吗?我需要向他解释。”
“大概吧!他要是知道你带回来了个人类“吸血鬼”,不知会摆出怎样的面孔;你已经完全暴露了,以后也会变得“热闹”了,至于她,你确定要带着吗?”男人看了眼柏妮丝,试探的询问斯蒂法。
“是的,我会一直带着她,你们还是互相认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