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黑夜越来越阴森,浓厚的乌云渐渐遮住了天空中的圆月,像是想把它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这最后的光亮也消失在视线之中。
斯蒂法再也没有去接他的话茬,斯蒂法有种预感,再说下去他会没完没了地提出新鲜的想法。事实证明斯蒂法想得没错,这个魔术师一路都保持着在斯蒂法的前方,即使斯蒂法不回答他的任何话,他也不停的说个没完,以他的才能完全可以胜任主持人一职,高谈阔论,没有他说不到的范围,连自己的家事都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斯蒂法哪有闲情逸致听一个神经上有缺陷的人在那里胡言乱语,他从未放松感应柏妮丝的所在,仍是没有一丝线索,再加上这个烦人的家伙,总不能把他杀了,这会违返法则,斯蒂法只能继续无视他,但愿他趁早离开。此后斯蒂法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心眼上,更深、更远的感知柏妮丝的方位,有那么一瞬很微弱的感觉,他猛地抬起头睁开眼睛,自己怎么跟着那个家伙来到一个新的地方。那个魔术师依旧在旁边疯疯癫癫的,这里人群很密集,灯光也很炫目,像是要进行街头演艺一样的热闹。魔术师异常的兴奋,感觉像是到了自己要表演的会场,观众、彩光、应有的气氛,都到齐了,只差从天而降的星曜。
文森站在院子里等着其他人做好准备,他拿着一根杆体呈黑色渐变的手杖,银色德比形的杖柄在黑夜里闪着朦胧的柔光。他看着被吞噬掉的月光心里很高兴,仿佛是看见什么人会永远的消失一样。很快他又不为此觉得高兴了,他只要想到斯蒂法这次的所作所为就愈加的反感柏妮丝个人,恨不能让她永远在恐怖的深渊里徘徊,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长久以来他们之间第一次发生冲突,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不能用普通的词句来形容,只能这样说,他们会为了彼此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换来的是千年的沉睡,甚至是永眠;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再平淡不过的做法了。“作为哥哥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弟弟,我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我会一直守在他身边成为他的支柱,否则是不配让他呼唤的。”这些话语反复的在文森的耳边响起,他们为彼此感到骄傲,同时也是全族望尘莫及的,只可惜发生了那件事,令文森承受了噩梦般锥心的折磨,直至现在仍摆脱不了痛苦的纠缠,但他从未后悔过,就连一点点的叹息和抱怨都没有,他认为那样做是值得的,自己承受的这些可谓是无足轻重。
罗恩西他们准备好后等待着文森的回应,无论他想干什么。文森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对他们说:
“我们去看一场不用买票的好戏,怎么样。”
斯蒂法寻着柏妮丝的气息一路奔走,但还是没有找到她。从方向来判断她正在人群繁杂的区位移动着,可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有令人作呕的味道,斯蒂法不禁想起阿索里的话,如果碰上那群“杂物”,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加快速度朝锁定的位置赶去,在心里无数次地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阻止住她的前行”。
斯蒂法避开拥挤的街道,选择无人问津的小路,这样既没有妨碍也能很好的接收到所需的信息。当他刚拐过一个岔道时,很刻意地停了下来,他左右瞅了瞅,像是在确定什么。随后又以惊人的速度登上这里视野最高的地方,扩大感知的范围,他更加不悦的面孔告诉我们:有些麻烦了。斯蒂法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地面上,他依然朝着之前的方向行走,无法确定到精确的方位,柏妮丝的气息突然间消失了,像是无意中走进了异度空间,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正在斯蒂法为不能贸然行动而心烦时,他面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陌生人横在中间,挡住了他的去路。从此人的扮相来看是位舞台魔术师,突出的礼帽会让人产生他比斯蒂法略高的错觉,然而正常的魔术师是不会做出用布条把眼睛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珠在外面的事,还很自豪的走在大街上;与其说是魔术师,倒不如说是个刚刚作案完毕的华丽且窃贼。斯蒂法皱了皱眉,再次超过了他,对方还真是死缠烂打地重复之前的动作,双眸弯成了月牙状。
“我没时间欣赏你的表演,去找别人吧!”斯蒂法只想把他打发走。
“魔术就是要让观众开心,变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用看都知道你不开心,让失落之人重拾欢乐也是魔术师的职责,怎么样,说出你想要的。”他意外的活力十足,边说手里边玩儿着扑克,又变花,接着手里又窜出一只兔子。
“真是很敬业啊,可惜我不需要。”
“这位先生是在找人吧。”他看了看斯蒂法镇定之下心急的脸庞,“在魔术师面前什么障眼法都会被无效化,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才到处寻找吧!如果不介意给我透露些信息,没准儿我还在哪儿见过,能帮得上你。”他很热情的要求着,灰色的眼球都会放光了。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离我远点。”斯蒂法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奇怪的人什么时候和自己并肩而行着,于是加快脚步。
“先生别害羞啊,要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境,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快欺骗自己。但魔术却恰恰相反,大家明知道这都是假的,可还会受魔术本身所带的魔力的影响,为舞台上的表演者们喝彩、呐喊,赞叹他们的能力,更甚的是从心底里崇拜他们。偶尔也会出现拆台的,说那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这个地方一定有机关……诸如此类的话,但我相信这也是极少数的情况,他们的三言两语连我手中兔子的胡萝卜都切不断,更不用说其他反响了。当然里面的门道只有我们内行才会知道,所以说先生,不管我懂不懂,你自己得明白该怎么做。”他说着说着走在斯蒂法的前面,面对着他倒着移动脚步,可能是由于职业原因,他的身体很灵活。
“反应还不错,可以让我们先来做个游戏。”另一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不正常。
“你真的是很烦人,根本不像魔术师,倒很有扮演马戏团小丑的天赋。走开。”
斯蒂法寻着柏妮丝的气息一路奔走,但还是没有找到她。从方向来判断她正在人群繁杂的区位移动着,可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有令人作呕的味道,斯蒂法不禁想起阿索里的话,如果碰上那群“杂物”,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加快速度朝锁定的位置赶去,在心里无数次地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阻止住她的前行”。
“多谢先生的夸奖,我会考虑把这个当做副业来发展,也许会很有前途,到时我会来感谢您的。”他一边移动着,一边扬起披风的一角,向斯蒂法鞠了一躬。
斯蒂法寻着柏妮丝的气息一路奔走,但还是没有找到她。从方向来判断她正在人群繁杂的区位移动着,可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有令人作呕的味道,斯蒂法不禁想起阿索里的话,如果碰上那群“杂物”,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加快速度朝锁定的位置赶去,在心里无数次地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阻止住她的前行”。
斯蒂法再也没有去接他的话茬,斯蒂法有种预感,再说下去他会没完没了地提出新鲜的想法。事实证明斯蒂法想得没错,这个魔术师一路都保持着在斯蒂法的前方,即使斯蒂法不回答他的任何话,他也不停的说个没完,以他的才能完全可以胜任主持人一职,高谈阔论,没有他说不到的范围,连自己的家事都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斯蒂法哪有闲情逸致听一个神经上有缺陷的人在那里胡言乱语,他从未放松感应柏妮丝的所在,仍是没有一丝线索,再加上这个烦人的家伙,总不能把他杀了,这会违返法则,斯蒂法只能继续无视他,但愿他趁早离开。此后斯蒂法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心眼上,更深、更远的感知柏妮丝的方位,有那么一瞬很微弱的感觉,他猛地抬起头睁开眼睛,自己怎么跟着那个家伙来到一个新的地方。那个魔术师依旧在旁边疯疯癫癫的,这里人群很密集,灯光也很炫目,像是要进行街头演艺一样的热闹。魔术师异常的兴奋,感觉像是到了自己要表演的会场,观众、彩光、应有的气氛,都到齐了,只差从天而降的星曜。
斯蒂法寻着柏妮丝的气息一路奔走,但还是没有找到她。从方向来判断她正在人群繁杂的区位移动着,可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有令人作呕的味道,斯蒂法不禁想起阿索里的话,如果碰上那群“杂物”,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加快速度朝锁定的位置赶去,在心里无数次地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阻止住她的前行”。
“先生,既然你不愿意看我的表演,我也不再纠缠于你,我会另觅他人,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所寻之人,这里人多混杂,很不安全的……”
“什么?”斯蒂法却发现他已经没了踪影。
正如魔术师所言,此处的确聚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有真正前来表演的,也有装样子的,还有看起来像不良少年的,最令斯蒂法在意的是其中还隐藏着不少似人非人的东西,他明白一定得赶快确认她的位置。斯蒂法突然觉得自己也像是进入了异度空间,柏妮丝的气息顿时弥漫在四周,而且很明显,就在这附近,还在移动着,只因为这里有多的不正常的人群,不利于快速行动。
柏妮丝独自走在大街上,虽说是深夜,但与白天一样热闹,或者更甚。各式各样刺眼的灯光在人们眼前晃来晃去,炫耀着自身的存在感;形形色色的市民们好像也受到了色彩的邀请,使出各种“魅力”引起别人的注意。闪烁的夜灯、人声的嘈杂,还有各种即兴的表演,无一处不显露出自由的气息,虽然“空气”不是很好闻,所谓的美好的夜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吧。柏妮丝被人群挤来挤去,也有人向她搭话却吃了闭门羹,这是当然了,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仅凭着那一点点本能的感觉行走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消极、悲伤、心里的疼痛正支配着她的全部,甚至精神和灵魂。她不停地朝前走,远离了聒噪的人群,在一个转角处不自觉得拐了进去。这条巷子很深,此处灯光几乎照不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周围相对也比较安静,鞋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一直向里延伸,回荡在整个巷道里,不过,这其中似乎掺杂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听起来更渗人。
“唔……原来是一位小姐啊!”一个可怕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还是一位可爱的小姐,你的味道可真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美味。”
“没错,是饱餐后平静享受的宵夜。”另一个高亢的声音接道。
“还有安眠的功效!”第三人靠着墙咧开嘴笑着。
柏妮丝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节奏,隔绝着外界的一切,她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还没有走出几步远就被横在前方的东西绊倒在地,她像是被卡在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身体不协调的想要站起来,掌下柔软的感觉使她想知道是什么物体:那是几具衣衫褴褛的男、女性的尸体,以各种不能入眼的奇异姿势躺在那里,头发散乱的遮住他们的面容,她盯着这些满身是血的已死之人,令人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一时间想起自己在桥上的场景,打过一阵寒颤后,她竟然露出一副羡慕的样子,里面也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你的表情很不错嘛,超棒,真令我享受。不知道你的血会不会让我们更兴奋呢。”其中一人在柏妮丝耳边轻声说道,她本能地躲开了,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唔……原来是一位小姐啊!”一个可怕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还是一位可爱的小姐,你的味道可真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美味。”
“反应还不错,可以让我们先来做个游戏。”另一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不正常。
“快来我的怀抱里一起睡觉吧!”靠在墙上的那个人也和另外两位站在一起。
柏妮丝面对眼前这三个面目丑陋、狰狞的吸血鬼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下,他们的獠牙毫无美感的暴露在外面,嘴里还有残留的异味,和他所见的吸血鬼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她现在很清楚,即使自己想死可绝对不能是让他们来完成;“也许是杰瑟莱伊先生的血在发挥作用吧,我明明都离开了……”她想着。柏妮丝应用自身柔软,灵活的优势躲开了对方一连串的攻击,这反倒让他们更加亢奋了,像是在玩攻守互换的游戏。柏妮丝本想趁机逃离这里,可是太难了,他们总能堵住她的去路,又故意放她回原地;此时,她突然闪过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震惊的想法——能不能把他们制服。虽然不太现实,但还是可以试试的。在躲避的同时,看准对方软肋的位置精准无误地踢下去,那人停顿了一下,单膝跪地,正在瑟瑟发抖。
“好舒服,再来一下……”他在一瞬间掐住了柏妮丝的脖子并把她提在半空中,瞪着那双贪婪、邪恶的眼睛朝她喊着,“呻吟吧、挣扎吧、用你的身体来感受我们的愤怒吧。”他把她猛地拉进自己,“热身运动结束了,现在是休息的时间。”他毫不犹豫地咬住她,把牙齿送进了她的皮肉里,疯狂的吸食她的血液。她还在反抗着,其他两只也忍不住饥渴,抱起她的双臂狠狠的咬下去,不一会儿她便不动了。他们同时松口,柏妮丝便跌在了地上,还有鲜血在往外面慢慢流出。他们觉得已经很饱了,没有看她一眼,因为对他们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看来这一顿他们很满足,不停的在舔嘴唇,生怕浪费一滴血。
“我们走吧,明天的新闻又有得看了,那群警察又该到处缉凶了,真蠢,没人知道是我们……”他们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惊恐,仿佛看到了强大的怪物,他们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到一个金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动一下,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斯蒂法闭上眼睛朝这边走来,他们想试图反抗,还未及动手三人已痛苦的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几秒后,便化成了一堆粉尘,连骨头都没剩下。
“这里的气味就是毒药。你每次都会给我惹回不一样的麻烦,竟然让我来这种满是尸体的地方,要是再不听话,我会真的生气。”斯蒂法见到她再一次奄奄一息,只好继续帮她,他认为这次的事情责任在自己,没什么多解释的。
她听见了柏妮丝虚弱的呻吟声,没有过多思考其他的,解开自己的衣领,托起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给她的后脑略微施压便刺破了他的皮肤,血顺着他的肩后流下去,而柏妮丝也吃力的把它饮下。大概几分钟后,斯蒂法感觉到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大范围的血量,而且其中还伴有浓重的火药味和一些难闻的味道。他想到一个办法,但还不知道可行与否,便当即背起柏妮丝往血源处赶去。
没有用多长时间他就到达了目的地,可是,眼下的情况不容小觑。现下有两伙人正在迎面交锋,激战不停。此处已是一片混乱,尘土飞扬,烟雾缭绕,空气混浊不堪,他快速扫视着周围的异动,发现了其中隐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