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戮力

　　赵江拉着戮力的手来到王正山夫妇的面前，说：“你们看，她是我的女儿，叫戮力。是个外星人。”

　　所有的人都仔细观察戮力。

　　戮力握着赵江的手不像之前那样害怕和羞涩了。虽然与别人不一样，但她早已经融入到人类的生活中，而且只要她的爸爸赵江在场，就能给她带来更多的自信和安全感。

　　王正山夫妇看到戮力顿时吓了一条，他们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外星人感到新鲜和稀奇。他们站得远了些调整一下自己才仔细端详戮力，瞠目结舌地听赵江讲他的真实经历：

　　那是在五年前——2117年5月28日，赵江来到矿产资源丰富的甘肃河西走廊研究一种编号为mgto-ch-56距离地球是56天文单位（au）的星体坠落的陨石成分。赵江吃过中午饭，被当地官员邀请观看张掖丹霞地貌奇观。

　　张掖丹霞地貌奇观形成于700万年前，面积约510多平方公里，这里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峰林石柱独特奇导壮丽具有天然的美感，就像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油画五彩般的细腻又有塞尚、梵高、高更、毕加索印象派色彩斑斓的抽象。几千年的中国山河气势磅礴、场面壮观、造型之奇特令人惊叹。赵江置身其中，美得晕眩。堪称“七彩神仙台”，比敦煌“魔鬼城”的雅丹地貌更为神奇，实属大自然鬼斧神工，赵江完全被这景色陶醉。

　　他们坐在观光飞机上正专注地欣赏美景，却被一道极其强烈的闪光打断。闪光持续地像个不死的幽灵，在空中旋转着像个陀螺按照预定的运行。它向地面，朝着这幅美丽的画急速猛烈地撞去，自杀式的。随即火光一片，一股热浪冲击云层，赵江感到飞机剧烈颠簸。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仅仅几秒的时间，他的感受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从降落到赶往事发现场花了半小时时间，亲眼目睹现场惨不忍睹，地面已经烧焦，到处散落金属碎片。一架金属碟形物的残骸，直径在十米左右；碟形物裂开，有多设备零件分散在碟形物里面及外面地上。研究人员从金属碎片检测未知成分，许多从来没有见过的物质和材料，初步判定是外星球物体坠落。

　　赵江和同行人员一致认为是外来生物驾驶一个类似于飞船的飞行体光临地球，但是什么原因导致它的坠落还有待进一步详细的调查研究。既然是有外来生命体，那一定有残留体存在，中国有句老话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这个“尸体”。他们想象着能找到一些尸体，外星人的尸体，或许像许多照片或者文字资料记载的那样：他们有着非常瘦小的体型，身长仅90公分，还有比较轻的体重，也许只有地球标准儿童的体重，全身光溜溜的没有毛发。

　　他们展开了“搜尸”行动，整整两天没有结果。

　　到了第三天上午，天气骤变，顿时乌云密布下起了漂泊大雨，行动被迫中断。他们来到临时营地时却发现车上少了许多食品，几个人的备用衣服也不见了，很是奇怪，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况且下着大雨不可能有其他人来这里行窃。经过查找，结果在帐篷的后面的大树下发现了一个似人非人的“人”，从体貌上看是个女的。是野人也不是野人，她没有野人的那番惊恐和鲁莽，见了他们似乎有些害怕，萎缩地蹲着任凭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透过急速的雨线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们。

　　赵江举起双手一是示意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二是告诉她这些人没有敌意只想帮忙。赵江仔细观察才发现她没有耳朵，大眼睛，眼珠子带点黄色，高鼻梁，小嘴巴，被污泥弄脏了的白皙的皮肤，绿色的长发齐刷刷紧紧地贴在背上。身上穿着从帐篷里面头来的衣服，露出白嫩的长腿，光着双脚。特别的是她的脚长得奇怪，没有脚趾，脚掌前宽后窄，像个几百年前人们锄地用的锄头。

　　“孩子别怕，我可以带你回家。来，过来……到我这里来，你看，别被大雨淋坏了身子。”赵江慢慢地试探着向她伸过右手，“我叫赵江，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叫什么名字？”他离开雨伞，小心地向她靠近。

　　她看看赵江，又看看天，雨水把头顶的树叶打破。她也试探地缓缓地把一只手伸向面前的男人。

　　赵江发现她的手细长，只有四根手指。碰到她的手感觉是那么的冰凉、光滑，皮肤是那样的细嫩，似乎一口气就能吹破。她的手在抽搐，一定是惊吓过度。

　　她赵江搀扶下趔趄地进入帐篷后，赵江找来他带着的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整整一上午时间，赵江一直在问她问题，但是这个女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当时赵江做了个违反规定的决定，他组织所有人员开会，决定对于这个外星人的消息这是封闭。采取暂时不上报、不公开行为，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时后过了整整一年，赵江才上报这个消息，并以自己的生命阻止了一些人企图那她做实验的行动。

　　下午雨终于停了，赵江像一个父亲一样守着她，让其他人出去巡查，结果没有找到任何生命体。

　　第四天，赵江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家中，决定收养这个外星人。

　　赵江已经五十岁却没有结婚，一个人倒是练出一手的好厨艺。他把干煸牛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端到她面前说：“孩子，吃点我们地球上的菜，看合不合你的胃口。”结果，她用手抓着吃了几口便吐了，吐的全是黄色的液体，圈着身体蹲在沙发上四周环顾。赵江又做了皮薄馅嫩龙抄手递到她的面前：“看看这个怎么样，我的女朋友可是最喜欢我做的这个龙抄手。没事，我喂你。”他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像一个慈祥的父亲细心呵护自己的女儿。她抬头向前伸脖子，吃掉勺子的东西。“对了，就这样。怎么样？味道很好，是吧。虽然，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你也不张嘴说话，但是现在感觉很好，对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说话，说你们星球的话。”他边喂边自言自语地说，他发现她的左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赵江笑了。

　　连着几个星期赵江细心地照顾并观察着她，发现这个外星人似乎能适应地球的环境，但由于语言不通，无法得到任何答案。这个女性外星人来自哪里？年龄多大？当时飞船上有几个人？为什么来地球？飞船是什么原因坠落的？等等一些问题困扰着他。他向上级回报了此事，征求处理意见。上面派人来要几这个外星人，可她总是躲在赵江的身后不和任何接触，赵江只好暂时当一个孤儿一样收养起来。

　　赵江到办公室就把她独自留在家中，回来总发现发现家中发生一些新的变化。

　　每当赵江回家的中，总要和她说几句话，可是她却嘴巴紧闭，赵江以为她天生有缺陷，或者是个哑巴，所以就不再抱有什么期望。但他每次到了家里总会大吃一惊，他发现这个外星女孩子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第一次，发现她能一模一样地做出他炒的龙抄手、干煸牛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而且味道也一样。

　　第二次，发现他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厨房、卫生间、卧室、客厅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

　　第三次，发现家里的旧电视、冰箱、洗衣机，完全变了另外的颜色——天蓝色。

　　……

　　这些引起了赵江的好奇，就在办公室打开视频监控家里的这个女孩子，发现她正在翻动自己的书籍，并且手指在指指点点，不可思议是她竟然胡乱地在许多书上撕下许多页码。

　　赵江心想，外星人有特意功能的确不假，可是外星球的孩子也有地球孩子的天***淘气、爱捣乱，对新的事物充满各种各样的好奇，撕书就撕书吧。

　　就这样，赵江晚上回家对这个外星人说好多话，她却一言不发，偶尔脸上露出各种表情，他说累了就静静和她呆在沙发上看电视。白天到办公室工作，监视这个外星人的安全。一年之后的某一天，赵江发现她看着几张照片乌拉乌拉地哭起来。赵江赶忙回到家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赵江知道无论说什么她都是听不懂的，所以只是肢体安慰她。赵江看到她手里正拿着他在山西瓦腰子村的“食人谷”照的照片，顿时感到时分的奇怪，她一个外星人看到一张农村的照片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伤心……可是……”赵江想说，“可是你根本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也不会说话，更谈不上说我们的中国话。”但这些话还没等说出口，她突然张嘴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