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纪宸北将一张金卡递给鱿鱼大妈。
“他们没有pose机!”夏一可当场懵逼。
你见过吃路边摊还要求刷卡的吗?
“微信转账!”纪宸北又拿出手机。
“俺不信那玩意,骗子多,只收现金。”老实巴交的鱿鱼大妈拿着把锅铲子,一脸执着的看着他。
纪宸北额角抽了抽,第一次为钱的事这么尴尬。
“你不会没带现金吧?”夏一可哭笑不得。
纪宸北薄唇紧抿,没说话,他出现的场合,哪个地方是不可以刷卡的?就算是需要现金,聂刚会全权处理,他就没有带现金的习惯。
夏一可彻底被他打败,好不容易扯开肚皮吃一顿,请客的人却没有现金!
最终她肉疼的付了几百块,心想,早知道就不点那么多!真是郁闷!
“你是第二个请我吃饭的女人。”上车后,纪宸北却心情特别好。
而夏一可还在为她那几百块钱而郁闷,没心情跟他说话,只是默默的想,她是第二个请他吃饭的人,那第一个人是颜如玉么?
这边法拉利车里的颜如玉,看着久久没有回应的手机,她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隔得太远,她听不见夏一可和纪宸北谈了什么那么高兴,但夏一可在玩纪宸北的手机。
自从两年前,颜如玉被父亲送上纪暮希的床,纪宸北就从不接颜如玉电话,不回她短信,她对信息并不抱多大的希望,方才那条短信只是在刺激夏一可而已。
而夏一可的错愕反应让颜如玉愤怒了。
一个如同垃圾的卑贱女人,不过是纪宸北夺权的棋子,也配喜欢极宸北,敢奢望跟她争夺纪宸北?
“看来我只能去闵氏医院,宸北才会乖乖见我!”颜如玉眸光暗沉,脸色平静的可怕,像是突然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苏悦脸色一变,明白颜如玉话里的意思,有些犹豫,“那可是宸北哥哥的禁忌,你这样,不会激怒他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颜如玉下定决心,一张绝美的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两年了,能想到的办法,她都做了,但纪宸太过狠绝,至始至终不给她见面的机会,从前她还可以慢慢等着纪宸北回心转意,但夏一可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再等下去,只怕他永远不会回头了!
……
回到比利庄园。
纪宸北就洗了个澡,去掉身上的鱿鱼味。
他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衣,深色休闲裤,褪去矜贵逼人的气派正装,依然难掩骨子里散发出的咄咄气度,天生一副王者之气。
夏一可以为他把她送回家,就会出门赴颜如玉的约会,但他却径直坐在了品茶厅,优雅而专注的翻阅今天未来得及处理的件,全然没有出门的打算。
“少爷。”聂刚回来之后,就去找他。
“嗯。”纪宸北持起精致白瓷咖啡杯,鼻子里淡淡发出个单音。
“颜如玉和苏悦今天跟踪了你,颜如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聂刚如实汇报。
“希望这次她能给我一个惊喜!”纪宸北薄唇淡淡一勾,意味深长中透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腹黑。
他早就发现了颜如玉在跟踪,装着没发现而已。
……
夏一可系着个围裙,坐在厨房边理菜,她将客厅里电视打开,有点吵闹的小声音,增加了家的感觉。
电视里播放着娱乐新闻,她心不在焉的看,琢磨着纪宸北是不是没发现那条信息,所以一直没出门。
她要不要提醒纪宸北那条信息呢?
这时,娱乐八卦播出了一则新闻。
是关于颜如玉的,她在市中心逛街,被粉丝发现围堵,场面一度混乱,她身上一枚打火机跌出,她花容失色去抓打火机,不小心被热情的粉丝推下台阶,受伤严重,送往医院。
画面很短,但夏一可看得清楚,那枚打火机跟楚言送她的那枚是同一个经典款。
颜如玉就那么在乎那枚打火机吗?
夏一可想起在泰国时,苏悦就拿着一枚打火机给纪宸北,说是颜如玉的信物,如此想来,那打火机八成是纪宸北和颜如玉的定情信物了!
夏一可愣了愣,悄悄看向纪宸北,客厅的电视机播放着颜如玉受伤的新闻,这声音足够他听见,但他却还悠闲的坐在品茶厅,看件。
他真是个没有生活乐趣的雕塑,从不关注什么八卦娱乐新闻,做起事来更是专注的双耳不闻窗外事,或许他是没有听见这个新闻吧。
“咳咳!”夏一可故意咳嗽两声。她想好心提醒他一下,算是报答他今天陪她吃路边摊。
但此时,纪宸北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电话。”手机响了一会,他没有起身,只是幽幽吩咐。
夏一可左右环视一圈,下人们都被纪宸北赶走了,这屋子除了纪宸北,就只有她了,纪宸北这是让她帮他接电话的意思。
“我不知道跟跟你按个圈子里的人说话。”夏一可呵呵一笑,带着揶揄。
她倒不是怯场,只是正常情况下,没有盗取别人隐私的习惯。纪宸北就不怕她窃取商业秘密,或是窥探他隐私?
“以后要经常面对,总归是要学会的。”纪宸北优雅持起浓郁的苦咖啡,淡淡抿了一小口,道,“开免提,不懂我教你。”
培养她,从小事起,他要手把手将她带入他的圈子,融入他的圈子。
夏一可心下微微一颤,她又想起聂刚今早说过的话,纪宸北真当她是未来j&x集团女主人在培养?
她无法证实,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会错意,含含糊糊“哦”了一声,擦了擦手,接起电话,打开免提,一边走到他身边去,万一有什么重要事,他也能听见。
“宸北少爷,颜如玉来了闵氏医院!”
然而,她还在酝酿如何彬彬有礼与对方打开开场白时,对方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抢先一步,焦急出声。
“我去一趟医院,你自己先吃饭!”
纪宸北脸色难看。
他甚至来不及跟夏一可解释,捞起衣架上的风衣,大步流星就出门,仿佛眨眼功夫,他就消失的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