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朋友,姨你别一惊一乍的。”
我还不知道她那些小把戏么,不就是想借机压我一头么。
汪娅男的长相我有信心,在我们这小县城里路过,能把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又漂亮又洋气,大长腿小细腰,大眼睛白皮肤,绝对能把我们镇男人的心都勾走。
“她,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妈呀,讨债鬼回来了!”她惨叫了一声,脸色苍白地站起来,说自己家里还煲着排骨汤,得回去看着汤了,忙不迭地就跑了。
看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一肚子疑惑,谁是讨债鬼?说的不会是楠楠吧。
我妈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满肚子的不快,说以后再也不和这死三八来往了。
我们这是一个小县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姨说我女朋友是讨债鬼,就是想往楠楠身上泼脏水,说白了是看楠楠比她儿媳妇好看,心里不痛快呗。
“不行,我得去找那臭娘们儿理论理论,她再敢乱说我儿媳妇是讨债鬼,我去撕烂她的嘴!”
我妈是急性子,我拦都拦不住,她扔下围巾就去了。
家里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一肚子疑点,真是我妈说的那样么?
姨刚才那模样可不像是装的,这要是装的,那她拿奥斯卡都可以了。
这事儿闹得我很不爽,想打个电话给汪娅男求安慰,哪知道汪娅男的电话竟然打不通了。
这回警察查到了十几年前灭她家门的真凶,确实有够她忙的了。
哎,要是我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这正好是个让我好好展现我男人阳刚一面的机会嘛!
最重要的是,我和汪娅男正在那烈火要点燃干柴的关键时刻,她忽然这一走,对我不就是釜底抽薪么?!
我趴在桌子上,喝了两口粥,拿着汪娅男的照片看起来,聊解相思之情。
哎哟哟真好看,这么好看的姑娘是我江城的女朋友,这何止是祖坟上冒青烟,我怀疑我家祖坟上是在喷火。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多看了几眼,我感觉照片上的汪娅男有点儿眼生。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看,不止是眼生那么简单了。
汪娅男在对我笑——没错,照片上的她一直是在笑的,但现在这笑不一样。
原来她笑得很温柔,可现在双眼一直盯着我,笑容很僵硬,就好像是被人扯着的,不是自己笑的。
奇怪了,这张照片是我帮她拍的啊,怎么回事?
大白天的,我感觉后背一阵发亮,好像有人在我身后对我吹气。
我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这下整张头皮都麻了。
卧槽,照片上的楠楠仔细看有点儿像是王真。
王真的鬼魂脸部严重损毁,乍一看之下不太像,但我仔细回忆一下,王真和汪娅男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了,这是巧合还是我撞见鬼了。
不可能的,王真的魂魄还在人间游荡,还没投胎,汪娅男不可能是她的转世。
这件事儿等老妈回来,我得仔细问问她。
她见过王真的,要是汪娅男真的和王真长得一模一样,她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再说了,就算汪娅男真的中邪了,就凭我手中的斩火剑,我就能扫清这些妖魔鬼怪,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城哥我不一样了,再也不是被一个长舌鬼撵得满大街乱跑,像耗子一样东躲西藏的城哥了,我现在好歹是个仙二代了。
这么一想,我定下心来,决定出去找二叔,昨晚说好了要请他喝一杯的,正好可以跟他打听打听王真的事。
谁知,我刚出门走到家门口的小桥那儿,就看见一大队人马急匆匆地朝着我家跑来。
为首的是老妈和刚才那中年妇女——也就是我姨。
奇了怪了,刚才老妈不还说再也不搭理这三八了么,怎么转眼就变卦了。
“城子,你快去开车!”老妈远远地就对我大吼。
那七八个人抬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人,女人的脸已经青了,我一看这情况如此危急,赶紧掉头去开车。
走了没两步,我回头对我妈大吼:“我们家有车么?!”
我姨急的跳脚:“你这孩子从小就没出息,现在连车都没有,快点儿去想办法,我儿媳要生了!”
我深吸了口气,忍下要爆发出来的怒火,现在人命关天,我就不和这臭婆娘计较了。
她儿媳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下身全是血,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脸色铁青铁青的,这模样再不送医院就晚了。
我没买车,杨春健买了车了,我赶紧打电话找杨春健,说我这儿有个女的要生了,你赶紧过来。
杨春健不愧是我好兄弟,五分钟后就把车开来了。
我们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上了车,紧接着我姨和老妈钻上车,还好这车是辆suv,能装的下不少人,我也钻进副驾。
因为走得太急,斩火剑还留在家里忘了没拿,不过这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杨春健回头看了一眼后座那待产的女人,多嘴说:“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
他不知道这是我姨的儿媳,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冷了,我姨的脸当场就黑了,但考虑到现在还要送她儿媳去医院呢,就没爆发。
“小伙子,这是我儿媳,不是城子的女朋友。”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妈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呢。
谁知,杨春健就是管不住嘴,哈哈大笑了一声说:“我说呢,汪娅男多好看啊,城子不能够瞎了眼找一个差这么多的女人劈腿吧。”
他还拍拍我的肩膀,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姨的脸色已经黑的和铁差不多了,我真怕她会掐死杨春建。
我说春建你还是开车吧,然后我捂着脸,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过,我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我老妈低着头是在憋笑!
“啊!”
杨春建刚刚启动车子,后座的女人忽然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