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7章 纸人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什么?我好端端的,怎么就成鬼了?

  杨奶奶认定了我是鬼,张思远再如何不敢相信也不会继续背着我,直接将我摔在地上,双手撑开揽过婆婆和张爷爷,护于他身后,如临大敌地瞪着我。

  “婆婆,是小羽啊,我是人,不是鬼!”

  杨奶奶在血棺里看到了什么,竟会无缘无故确信我是鬼?在阴阳玄学里,杨奶奶甚有威信,连她都开口了,张思远他们断不会信我,我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向婆婆。

  “杨老太,你在血棺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婆婆不敢相信她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气的双唇发颤。

  如果没猜错,血棺里躺着的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杨奶奶才会坚定血棺里的是尸体,而我是鬼。

  到底是谁在作祟,又意欲何为?当即涌入脑海,洛天冥!对,一定是他搞的鬼!他恨我,恨我要挟他,恨我不与他成亲,才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我越是被人疏远,他越是能泄愤,我若是被村里老少当做鬼给烧了,才真正遂了他的意。他不是一直想我死吗,当初在煜祟山顶掐我,后来割腕取我的血,方才又将我推下山,真是心狠手辣的恶鬼!

  婆婆虽然总是说自己老了,脑子不中用了,但她已然猜到了血棺中躺着的是“我”,可她相信我没死,血棺是有人在捣鬼。碍于杨奶奶的话,她只有揪出里面的“人”,张思远他们才会相信我,不至于将我当鬼给灭了。婆婆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朝血棺去。

  “婆婆,别过去!”我嘶声力竭地想要喊住婆婆,如果真是洛天冥搞的鬼,阴毒的他不知道会如何残害我们,我担心婆婆,却根本迈不开腿。

  婆婆之后做的事情,吓坏了我们所有人。

  她直接掀翻棺盖,轰隆地坠下山去,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直接揪起血棺里的“我”,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棺木中立了起来。

  “我的乖孙女怎么会是纸人!”

  “纸人!”

  婆婆将“我”从棺木里掀出来,借着晨光,他们看的清楚了点,确确实实只是捏出来的纸人,那张脸再如何精雕细琢,也只有七分神似我的面容。

  “杨奶奶,你真的是吓死我了。白姑娘,莫怪莫怪,怒我无理了。”张思远满脸歉意地看着被他摔在地上的我,愧疚地将我扛上他的肩膀。

  洛天冥真的只在血棺里安置了一个纸人?真是稀奇了,他只需施个鬼术就能幻成一个我,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弄个纸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罢了罢了,这鬼地方,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一路上,婆婆他们都没有说话,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和血棺有关。我虽疑惑,却不敢冒昧多问,我怕问多了,自个儿反倒露馅了,若是再让他们知晓洛天冥这个暴戾恣睢的存在,不知要为碎多少心,我不能拖累他们,洛天冥,只能靠自己解决。

  回到村子,张爷爷为我敷了些药草,虽然没有减轻疼痛,但特别清凉,十天半个月的准会没事。

  随后,吃了婆婆煮的鸡蛋面,犯困的很,我倚靠着床榻,目光不自觉地往窗外撇去,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站在树底下,是他!今日晨曦,他不是往煜祟山里去了,怎么又在这儿?我暗暗思忖着他是个怪人,不仅举止古怪,就连衣着都很奇特,好好的长衫硬生生地被他穿成裹粽子似的,虽说现在也才三月里,但裹的那么紧,怎么都热啊。

  “他在哪儿?”我一个走神,房门晃了晃,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天哪,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会日行千里之术?

  见我诧异地打量他,他又问了一句:“他在哪儿?”

  “哪个他啊?”来路不明的男人闯入女孩子的闺房,我下意识地拽起被子往身上盖。

  “洛天冥!”

  怎么又来一个问我要洛天冥的?当我是他的跟班啊?孔静静那女鬼找洛天冥是为了报恩,那他找洛天冥是为了什么?洛天冥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仇家肯定多,莫非他就是来找洛天冥寻仇的!要是真这样,那我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瞧他的样子倒是有点能耐,没准还真把洛天冥那个混蛋给收服了。可是,他万一是洛天冥的同伙呢?一个洛天冥就把我折磨成这幅德行,再来一个,我就算是有九条命都不够。

  “他在哪儿?”

  我只知道洛天冥在煜祟山顶,但男子去那里找过,现在跑来问我,想来洛天冥已经不在了。可是除了煜祟山,我怎么知道他会在哪儿。

  “不知道。”

  “在下南裘,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思考,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我。”话音刚落,南裘就跟一阵风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窗帘晃动了,我还真以为自己做梦了。

  一天的时间思考?我确确实实不知道洛天冥在哪里,他这个人真是奇怪了,为何就坚定我晓得。他说的我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估计就是煜祟山,他一活生生的人不会是住在那种鬼地方吧?想到煜祟山,我汗毛直竖,打了个寒颤。

  刚准备躲被窝小憩会,屋子骤然冰寒,压迫地我呼吸急促,这种感觉,洛天冥?

  一团黑气萦绕在床边,散着洛天冥独有的气息,倏而化成人形,他瞪着我痛声呵斥,“我一不在,你就背着我勾搭?!”

  勾搭?他是死了几百年了吧,眼睛都变的不好使了,我哪里和别的男人勾搭了,真是毁我名节。我拼命睁大我的眼睛,没好气地回瞪他。嘀咕着,等到祁霖回来,看他不把你碎尸万段,哼,让你也尝尝被人掐地喘不上气的滋味,还有从山上滚下来那皮开肉绽的痛!

  “白羽儿,你真是死性不改,身上的伤都是白摔的,还不长记性?!”

  长记性?他的意思是,故意将我从山上推下来就是对我的惩戒,因为我没有对他唯唯诺诺?体会到皮开肉绽的痛之后,我就应该聪明点,对他毕恭毕敬?镇上谁不知道我白羽儿的倔脾气,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洛天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见我不屑地钻进被窝歪过头不理他,洛天冥也没再多说话,一施鬼术,被褥上多了几株药草。他这是要作什么?我虽纳闷,但倔着性子不问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寻来的药罐子,“咚咚咚”地捣腾着药草,碎的差不多像糊掉的粥了,他掀开我的被褥,三两下就将张爷爷给我扎的绷带给解了。

  “洛天冥你要干嘛!”我一个激灵想要缩回腿,但动弹不得。他洛天冥会这么好心,亲自为我捣腾草药,还为我上药?肯定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我明知道如此,可斗不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草药敷在我发黑的脚踝上,他是嫌鼠毒不够深,又给我下了毒吧?天哪,完蛋了。

  “决明子配的草药,天下无人匹敌,你放心,敷个三日就会没事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为我重新缠上绷带,不过说来也真是妙,腿上的痛确实是慢慢散去了,难道真的是解药?我琢磨着,一个走神,没想到洛天冥竟开始解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