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28章 嗜血凶手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婆婆躺在冰冷的石板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虚弱的气息揪着我的神经,一针一针扎在心间,我疯了一样扑到她跟前哭的稀里哗啦:“婆婆!婆婆!你醒醒!小羽这就带你出去,张爷爷一定会治好你的……”

  小时候我和思远关系很好,常常在张爷爷的药堂玩耍,这儿的药香味最是醇厚沁鼻,我可喜欢了。张爷爷待我就像待自己的亲孙女,老是捋着花白胡须,慈祥可亲。地窖里身首异处的人骨还有被囚禁的婆婆,不可能会是张爷爷做的,不可能会是镇里活菩萨下的毒手,是什么人想要栽赃陷害,一定是这样的。

  “婆婆,小羽这就带你走。”我拼命扯着捆绑在婆婆手脚上的铁链子,就算我攥紧拳头砸,铁链子也丝毫不动,直到指骨节被砸出血,地窖里腐烂的臭味和鲜血的腥味弥漫在发酸的鼻尖,我才绝望地趴在婆婆身旁痛哭,“张爷爷,求求你,救救婆婆!”

  身后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如一座沉稳的大山屹立在雾霭中,浑厚却淡淡地说道:“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所谓的张爷爷是什么人?”

  “谁!”我下意识地用身子护住婆婆,警惕地往后看。

  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腰间束着一根长鞭,南裘?他没死?!

  几日前,镇里现了一具血棺,乡亲们激愤地要捉我,是南裘将我扛到破庙躲藏。后来见我腿上中了尸毒,他不顾性命地为我吸毒,却被洛天冥一掌击中。

  那一掌,就连我都被震飞,何况还是打在他身上,若是大难不死捡回一条性命也一定身受重伤,这才几日,怎会毫发无损地站在我眼前。

  他见我楞在原地,扫视了一眼地窖里的尸骨,加重语气说道:“如果没有猜错,一切都是你那张爷爷做的。”

  都是张爷爷做的?看到地窖惨不忍睹的一幕,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张爷爷,但心目中那个菩萨心肠的张爷爷不可能会如此心狠手辣,如此残忍,一定是被栽赃陷害,就像我被背后真正的嗜血凶手陷害一样。

  难道是他!是南裘!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裘似乎看穿我对他的猜疑,不愠不火地说道:“白羽儿,真相到底是什么,等你婆婆醒来自然会告诉你。”

  说到婆婆,我眼泪又抑制不住地哗啦哗啦掉,婆婆一把年纪,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这般折磨,南裘,你这个混蛋!我气愤地攥紧拳头往他挥去,未见他闪躲,眼看就要打到他了,我却扑了个空,使劲过猛,一头栽在地上。

  “白羽儿!”南裘明显是被我惹怒了,利索地撩起长鞭,往空中一挥,强大的力劲引来一阵风。

  我苦苦一笑,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我以为会笞打在我身上,可没想到,他竟然将长鞭狠狠地抽到墙上。刹那间,鬼哭狼嚎,女子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阴森寂静的地窖,鲜红的污血顺着墙垣滑落,浓烈刺鼻,里面有什么?!

  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可之后南裘对我说的话,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天旋地转,根本没有心思去追忆是谁的声音。

  那被洛天冥打伤后,拖着鲜血淋漓的身子寻到张爷爷的药堂,张爷爷说他实在是伤的太重,需要好生调养,让南裘先去了地窖,他备好药草随后就到。

  南裘不是普通人,刚踏进地窖的就嗅到了腐烂恶臭,可他带着伤只好见机行事。没多久地窖里来了一个披散长发,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龇牙咧嘴地要吃他,南裘身上带伤,勉强自保。他逃出地窖后,亲眼看见张爷爷一拳打晕上门请他替我看腿伤的婆婆。

  南裘觉得蹊跷,洛天冥明明将我从他手里夺了去,我怎么可能还会在镇子里,并且尸毒发作,成了嗜血不眨眼的魔头。可他身上有伤,无心顾暇琐事,只得找了后山隐蔽的山洞疗伤。直到他伤势完全恢复,已经过去好几日,再此辗转回到张爷爷的药堂,恰巧碰到我被张爷爷带入地窖,他身手敏捷也跟了进来。

  一道一道的污血顺着墙垣涌到地面,一点一点汇聚,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我们涌来。南裘掏出匕首,狠戾地扎进血水里,“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刹那间,血水消失无踪。

  南裘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竟然让你逃走了。”

  我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孔静静!她才是那个假扮成我的模样,心狠手辣的嗜血凶手!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日,她明明孤苦无助地要被献给恶鬼,和我讲述悲惨的身世求我救她,之后也是她心心念念地要找洛天冥报恩,更是她将我从赵夫人鬼魂下救出。她娇弱,她涌泉相报,她救过我的命,她到底为什么要嗜血,害了这么多条人命,还栽赃陷害给我!

  “快走!”南裘见我楞在原地,匕首利索地往铁链上一刺,铁链“咔擦”地就断了,他麻利地将婆婆扛在肩膀上,拽起我的手,踢破石板。

  醇厚药味的厅堂,弥漫着血腥味,南裘大惊失色地道了句不好!直接闯入张爷爷的书房,只见张爷爷倒在案桌上,面如土色,翻着白眼朝我们瞪着,脖颈上被咬出的大窟窿滑落几滴鲜血,死相凄惨。

  怎么会这样?是张爷爷将活生生的人关在地窖里供孔静静嗜饮,他与孔静静不是一伙的吗?孔静静对他怎么下的了毒手!

  “走吧。”南裘遮住我不停掉泪的双眼,将我带出了药堂。

  我是怎么回到自己卧房的都记不清楚了,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一双双眼珠子垂死挣扎地盯着我。

  我哭,就像是倾泻的天河,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直到衣衫浸湿。直到眼眶干涸了,我心痛地怎么也流不出泪了,只是一个劲地抽搐。

  南裘端来一盆清水,轻手轻脚地为我擦拭拳头上的鲜血,还找来绷带缠上。

  “救婆婆……”我心力交瘁。

  南裘瞥了眼被他放到床上的婆婆,轻哼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我苦苦笑着,南裘他当我是三岁孩子好骗吗?历代帝王,谁不追求长生不老,可又有谁如愿了?婆婆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好似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