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冥,你听我解释,我白羽儿此生此世的夫君只有你一人,那日,我将你错认为纸人才”
“别说了!”洛天冥暴跳如雷地吼了我一声,那双黑眸鲜红,宛如嗜血归来的帝君。
他,是不信我?就连解释都不愿听?
我与他拜堂成亲到现在,两个月有余,有些时日了。换做平常百姓家,也该怀上血脉了,而我与他,除了那两次的肌肤之亲,就连同床共枕都成了奢望。之前一个邵凌波,现在又来一个孔静静,他心底装着的女子太多,与我的隔阂越来越深,否则,他也不会不与我解释为何要为了孔静静,大开杀戒。
他藏有太多的秘密,是不愿与我说的,一切都源于,他对我的不信任吧,就连我对他的感情,他都存有戒备。既是此,我也无力去解释,那便相互猜忌吧。
洛天冥一施鬼术,煞气缭绕,似乎是带我去了哪儿。
待黑气缓缓散去,我睁开眼,躺在醉渊楼厢房的床榻上。
那团鬼气化身成人形倚坐在我身边,虽有洛天冥的轮廓,却依旧是黑气,根本没有五官。
“你该睡了。”
我还想与他说些什么,却被他下了鬼术,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做了个梦,但我知道,是洛天冥窃了我的梦,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我偏偏就将它当成梦,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肆无忌惮,抛开所有的隔阂,任性一次,对气势威严的他,为所欲为。
也许是因为窃梦的原因,梦里的他,不再是那团鬼气,一身玄色长披,盘坐在岩石上,处在一片竹林中,恍如隔世帝王。
“羽儿,过来。”他俨然挥下衣袖,霎时,三尺开外的我便靠在他胸膛,依偎于他怀中。
他一弹指,竹叶割落,缓缓飘落于他手心。
洛天冥用这片竹叶吹了一首曲子,着实想不到,睥睨万物、高高在上的他竟会有闲云野鹤的散逸。也不知他吹的是什么曲儿,婉转舒心,听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曾在哪儿听过。
我问他怎会这般手艺,他僵着冷峻的脸庞说不知。决明子曾说过,洛天冥游荡在人世间两百多年,为的就是寻找那段遗失的记忆,也许,与两百多年前的他有关吧。
反正我只当是个梦,顾不得他如往日般的冷冰,一个劲娇嗔,拽着他的胳膊让他教我,他垂下鹰隼黑眸,不愠不火道:“你若是喜欢,往后日日夜里我都吹你听。”
是吗?日日夜里?他不会宠幸孔静静了吗?想到这,殇由心生,我不自觉地双手紧握,修长的指尖嵌进淤血的肉里。
“羽儿。”洛天冥紧蹙利眉,一团鬼气汇聚在掌心,护着我的双手。他将我揉在怀里,俊俏的下颚抵在我的发髻上,轻声细语道:“我只能用鬼气给你治外伤,若是要疗内伤,鬼气渗入体内,定会让你凡人肉体遭受煞气侵蚀,痛不欲生。”
这种滋味我是尝过的,当日我与他在榕树下拜堂洞房,便受到煞气侵蚀,若不是他用逍遥竹替我悉心擦拭身子,仅凭三天三夜,我断然是醒不过来的。
洛天冥掌心的鬼气减轻了我的疼痛。
“白羽儿,我不管你心里的男人到底是谁,可我警告你,你既与我拜过天地,就回不了头了,你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洛天冥将我抱的越发紧了,却又怕将我弄疼,好似我如泡沫,于和煦日光下,璀璨夺目,却终究要破碎。
如今,他认定了我心存他人,我与他解释又有何用?嘴上功夫不行,我只好用行动,向他坦露我的心意。
“洛天冥。”我冷不防地叫了他一声,语气有些强硬,他轻哼了一声,漠然地低垂下颚,俯视我。
我霸道地端起他的脸庞,猛地吻上了他冰冷却柔软的唇瓣。他的身子微微一怔,那双黑眸狠厉地告诫我,别冒犯他。
我虽心下一颤,却吻地越发激烈了。
白羽儿,你天生就是个喜欢用强的“汉子”,野性地很。自从遇见了洛天冥,因为害怕失去,开始变得怯懦、窝囊。反正这是在梦里,就当我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做回真正的自己,放荡一回又如何?
我笨手笨脚却又浴火难耐地解开他的衣襟,想要放肆地轻浮,他却拦下我,戏谑地扫视衣衫不整的我,“白羽儿,煞气之苦,你没受够?”
“洛天冥,今夜这番,才是真正的白羽儿!你可要牢牢记在脑子里!”
我扯下他的玄衣,霸气地抛在竹林中。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顽劣地咬破他性感的唇瓣,顺着脖颈恣意吻允,双手不安分地在他光洁而矫健的肌肤一路向下。
汗水淋漓,我傲娇地享受自我掌控的步调,好一番快活,可冰寒煞气汹涌在体内,眼皮子越来越沉,终究是昏死过去。
那刻,他在我唇瓣上,烙印了一吻,炽热的。
冰冷修长的食指勾过我高挺的鼻梁,洛天冥邪肆笑道:“白羽儿啊白羽儿,真正的你还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