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127章 你会不会恨我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阳山万木峥嵘,古木荫翳,遮天蔽日。到了夜里,耸入云天的古树,盘根错节,整座山,坠入暗无天日的风云诡谲之中。

  洛天冥身形伟岸颀长,那一袭玄色长衫,披在我身上,宽大地很,冷风不停地灌入,冻地我瑟瑟发抖。索性扯裂衣裳,撕几条衣带,将裹在身上的长衫扎紧,才勉勉强强看地过去。

  之前是被洛天冥粗暴地钳制,出了断魂洞,几番挣扎,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到了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我的眼睛到了昏暗的地方又不好使,恍惚迷离,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心惊胆寒地,在黑布隆冬的夜里摸索前行,稍不留神,脚下被错综盘踞的树根绊了一跤,冷不防地的跌了下去,脑门磕在了地上,猛烈的撞击,震地我一时嗡嗡作响,眼花缭乱的繁星在我天灵盖上打转。

  “小孩,你走路为何老是不看地?”

  浑厚磁性的男人声色,盘旋在我耳畔。

  小孩?毋庸置疑,我白羽儿身板确实娇小,可再怎么说,都是碧玉年华,虽称不上丰乳肥臀,但姑且算是********,身材有料的芳龄姑娘,哪里看着像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了?

  这个男人,估计是一副老骨头,老眼昏花了?真是越想越气,我挣扎地坐起身,气势汹汹地要与他评评理,可看到眼前的那一幕,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那一团叱咤天地的黑气,浓烈地直教月黑风高的夜幕俯首称臣,像是狂肆的烈风,直冲云霄,两旁的参天古树,被这股气势,颤地树影婆娑。

  我正诧异地木讷时,清脆叮铃的声音,窜入耳膜,“你也不瞧瞧本姑娘是谁,名号说出来保不了吓死你。那可是捧在手心的宝,挂在夜空的星。走路那可得自带气场,气场,懂不懂?所以说嘛,怎么能低头走呢,我得高高扬起我傲慢的脑袋,瞧见了吗。”

  那顽劣的小女孩,趾高气昂,大摇大摆地往前去,活脱脱像只小母鸭,“噗通”!又摔了个底朝天。

  她的模样,似曾相识,我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第一次借助灵笔之力,逼退云帆的时候,像是陷入了一场幻境,看到的就是她,还有那一团犹如万马奔腾的黑气。

  只是,虽近在咫尺,却好虚渺,好不真切,我伸出手,却只够到一团空气。

  小女孩揉揉酸痛的四肢,一轱辘坐了起来,却是双手板在胸前,气冲冲地撅起小嘴巴,高地都能挂个水桶了,“小冥冥,我不走了,你抱我!”

  那团黑气没有说话,像是转身要抛下她。

  小孩不悦了,原地打滚,摇头晃脑地嚷嚷,“不抱我就是坏人!小冥冥是坏人!”

  我听地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就见那团黑气附身,将小孩抱在了怀里,就在它触碰小孩的瞬间,奇伟磅礴的黑气,骤然消散。一袭玄色长衫,衬地他英姿颀长伟岸,凛然如一代帝王,权势滔天,却,动人心魄。

  洛天冥!

  我只感觉五雷轰顶,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却怎么也够不到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那小孩,离我越来越远。随着他的步伐,两道上,那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骤然凋零落败,枯枝梢头,凄凉如萧肃的寒冬。

  下一刻,青荣峻茂的连绵群山,二足鼎立,一阴一阳,绝壁悬崖荒凉陡峭,林寒涧肃枝繁叶茂,缘因洛天冥所过之处,生灵涂炭。

  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洛天冥苦苦追寻的,三百年前,遗失而空白的过往?那个小女孩又是谁,瞧她的样子,大抵也就七八岁,她竟然叫暴戾恣睢的他,小冥冥?还真是顽劣地没有分寸,天不怕地不怕。之前在卖字画的男子那儿,得到的丹青,难道就是这个小孩所作?

  如果那一幕,真的是洛天冥丢了的回忆,为何,会被我看见?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越是斟酌,越是混乱。

  包在手帕里的两截灵笔,不知何时,掉在了我脚边。

  “吧嗒!”一声,才将我从飘飞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小羽!”祁霖?他没事!是那个叫做单良的少年,告诉他我被洛天冥挟持到了阳山吗?

  我还没缓过来,赶到的祁霖,忽然伸手来抱住了我的脑袋,将它摁在了他的胸口。

  我听见他强健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跳的越来越急,自己的心脏也跟着突突的狂跳了起来。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味让我感到晕眩,我想要把他推开,可他箍得很紧,“小羽,你告诉我,那个混球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受伤?!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祁霖的性子我最了解了,桀骜不驯,虽然他抵不过煞气滔天的洛天冥,但只要那倔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可不能看着他出事,忙不迭地拽住了他。

  “祁霖,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故意挤出若无其事的笑容,只是不知道,牵强地有多丑。

  祁霖锐利的黑眸,从我的脸上落到了衣裳上。糟糕了,我这一身狼藉的模样,再蠢的人也知道经历了什么血腥风雨的事。洛天冥对我的那番****,让我深感愧疚,无法直视祁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明显感觉到祁霖的身子猛地一怔,僵住了。

  下一刻,祁霖有力的双手钳住我的双肩,他盯着我的眼睛,无比严肃,“小羽,倘若有一天,我要洛天冥死,你会不会恨我?”

  “不可以!”我几乎是歇斯里地地吼出了这三个字,骤然,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空谷中。

  祁霖阴沉下俊朗的面庞,我知道,自己的莽撞,伤害了他。

  可眨眼功夫,他就收回了波澜起伏的情绪,没好气地捏着我的鼻梁,咧嘴大笑地转移话题,“死丫头,走走走,回万骨冢去,可别叫单良那混小子等急了。”

  “祁霖,你不是说你与单家人不熟吗?怎么,还与一族之长,像是深交啊?”

  “小羽,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多年前,他还是个夜里尿床的臭小子,当时,我与他挤在一张铺子上,睡地正香呢,被冲下床了。”祁霖嫌弃地撑开掌心,在鼻子前挥了挥,像是好几年前的尿骚味,还缠绕着他那狗鼻子似的,“谁知那小子这么有能耐,成了一族之长。”

  “那你也是厉害,能被一泡尿冲下床。”瞧他那副滑稽样,我不禁笑出声来。

  见我笑了,他就安心了,像以前那样,放荡不羁的,一把将我扛在了肩膀上。

  哎呦喂,下次能不能先与我吱一声,好歹动作怜香惜玉一点啊,老是要让我历经天翻地覆,天旋地转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