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得到了一个答案,欧小璐喜欢白菲菲,所以她才会在白菲菲和我接触的时候眼里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敌意,也正因为她喜欢白菲菲,才会在白菲菲休假的时候约我出去吃饭,并向我说了很多关于白菲菲的那些话。
我发现了欧小璐的秘密,一个女人无法为外人知道的秘密,但白菲菲的秘密是什么呢,她用心良苦的让我相信和她发生过关系,让我为她的付出感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者是想让我为她做些什么?看着白菲菲的样子,她应该对欧小璐对她的感情一无所知,但却说不通,以我对白菲菲的认识她的感觉很敏锐的,而且情感也很细腻。
如果她知道,那她为什么还要给欧小璐这样相处的机会?太多的为什么把我的脑子搞得一团乱麻,索性不再去想,至少现在我可以享受美女带来的快乐,且随遇而安吧。
快八点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家ktv。服务生领我们进了预先订好的包房,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白菲菲忙给我们介绍,男的叫陈月松,是个煤老板,今天晚上就是他做东。
而女的则是白菲菲的高中同学,在电视台工作,叫李曼玲,李曼玲很漂亮,看起来很有气质,一举一动都透出高贵的气息,我敢肯定她一定出自官宦之家或者是大家族。
介绍完毕,大家坐了下来,点歌的点歌,说笑的说笑,我知道这晚的活动李曼玲才是主角,而之所以我能够一个人独享两个美女陪我吃饭,那是因为她们在给这个煤老板创造与李曼玲单独约会的条件。
我不太喜欢唱歌,但喜欢听,特别是听美女的歌声更是一种享受,当然,今天晚上的三个美女至少有两个五音不全,但却一点也不影响我审美的兴致。
夏天的美女穿得非常养眼,特别是喝了点酒后,那种媚态更让人心猿意马,陈月松一直在讨好着几个女人,谁都看得出来他想追求李曼玲,可李曼玲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虽然她也很有礼貌的和他谈笑着,但她紧抱在胸着的双手却分明表露出了她对这个煤老板的拒绝。
但陈月松并不知道这样的肢体语言的含义,看到李曼玲因为他的话而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他更是说得眉飞色舞,身子还故意地向她靠过去。
李曼玲微微向后退了退,把距离又拉开了,陈月松有些尴尬,但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轻轻地咬了下嘴唇,随即笑着对我们说道。
“大家点歌唱啊,萧医生,你和白医生来首情歌对唱吧!”
我纠正他道:“陈老板,我可不是医生,我只是个心理咨询师,白医生和欧医生才是真正的医生。”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都差不多嘛,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医生。”
我无奈地笑笑,也懒得再和他解释,欧小璐倒很积极,跑到电脑旁点了一首‘因为爱情’,随即对我说道:“萧凡,会唱吧?”
我点点头说:“会是会,可唱得不好,别嫌我跑调就行。”
她说:“那就陪我唱吧,什么好不好的,反正我们只是自娱自乐嘛。”
欧小璐应该是三个女人中唱歌唱得最好的,声音很甜也很温柔,我很认真的在陪着她唱,对这首歌我倒还是蛮有自信的,以前和朋友出来唱歌的时候也唱过几次,欧小璐唱得很投入,用情深处竟然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她是很迷人的。
我心里暗自叹息道,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个百合?我们的歌声并不足以引起他们的关注,他们三个正兴高采烈的猜着骰盅,一首歌结束,欧小璐的兴致还很高,又跑去点歌了。
白菲菲拉我坐下,让我为她报仇,她说她已经輸了很多盘,被罚了好几杯啤酒了,我正准备加入他们的行列,门外的过道中却传一阵杂乱的声响,虽然包房里音乐声音不算小,但我们还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叫喊声。
“杀人了,出人命了!”
我急忙站起身向门外跑去,阿秀经常批评我,说我太喜欢多事,哪有热闹我就往哪钻!
门外挤满了人,一个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那是一把军用匕首,匕首刺得很深,而男人旁边站着一个惊呆了的女人,女人手中沾满了鲜血,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脸色苍白。
我认识这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个女孩,她是心琪,“诱惑的街”的那个调酒师,她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她会杀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想走近一点和她说话,被保安挡住了,他们说为了保护现场,谁都不可以靠近,而心琪也被他们给抓着手臂,大概是怕她跑了。
白菲菲她们也跟着出了包房,在我旁边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她悄悄问我:“你认识死者?”
我摇摇头道:“我认识杀人的那个女人,当初去找她调查夏书雅她们的案子,她是‘诱惑的街’的调酒师,我不太相信她会杀人,她很善良,也很阳光,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陈月松不屑地说道:“那也不一定,在那种地方做事,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说不定她到这里是来找快钱的,和客户谈不拢就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很不爽,不过也没有搭理他。
大概十分钟后,警察赶来了,是丁春雷带的队,他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向保安询问案件的缘由,也给在场几位目击者做了笔录,走完所有刑侦的程序,最后他带走了心琪,并留下了两个警员组织清理现场。
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已经没有继续玩的兴致,匆匆就散了,白菲菲要我送她回去,我拒绝了,我告诉她我想去一趟刑警队,我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那个女孩的。
白菲菲有些不悦,但还是和欧小璐一起走了,李曼玲来不及和白菲菲她们一起,便对我说:“我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挖掘一些新闻素材。”
说完不等陈月松开口就拉着我拦了部出租车,陈月松楞了一下赶忙说:“我送你们吧。”
李曼玲说:“不用了,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稍后我们电话联络。”
听到李曼玲这样说,陈月松很开心地说:“那好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等你电话。”
李曼玲随口应了一声,赶忙对司机说:“师傅开车,刑警队。”司机应了句好嘞,发动车子向刑警队开去。
我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李曼玲说:“你既然不喜欢他就告诉他吧,没必要把人家吊着,上不上下不下的。”
李曼玲笑了笑说:“看来白菲菲没说错,你的分析能力真的很强,你恐怕早就看出来我很不喜欢他了吧?”
我点点头,她接着说:“没办法,我们有广告任务,而他答应出钱帮我完成广告指标。”
我笑道:“煤老板还用打广告吗?”
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除了做煤矿生意以外还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经营范围挺广的。”
……
车子在刑侦大楼前停下,我下了车,正准备让司机把李曼玲送回家,结果她自己也跟着下来了。
我用目光询问着,她笑着解释道:“我是个记者,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样很好奇的。”
我有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扬了下头,示意她跟着我进去,门卫拦住了我们,我告诉他我们来找丁春雷,他客气的让我们等等,他打个电话通报一下。
两分钟后,丁春雷亲自到楼下接我们,他得意地说道:“我猜到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样快。”
我说:“能让我见见心琪吗?”他说不符合程序,我问道:“她说什么了没有?”
丁春雷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对我说道:“问她什么她都只是一个劲的说不知道,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很清楚她这是属于急性应急障碍,面对巨大变故后感到痛苦和对创伤性经历的选择性遗忘,如果不及时的开导她,很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我对丁春雷说:“她现在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你应该向你们领导反应一下,希望能够让我和她谈谈,也许我能够让她得到恢复,至少能够让她回忆起案发的过程,早点破案。”
丁春雷看着我说:“你还真能扯,这能行吗?”
李曼玲说:“萧凡说的没错,她确实应该是这样的情况,还记得汶川地震后许多人都有类似的症状,当时还召集全国的许多心理专家到灾区去给他们做心理辅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