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石门沟 无意间泄露陈年羞事
作者:风月石门沟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王施覃笑道:“我就是个二杆子货嗨,说个二杆子话算啥?当着衍荣的面我都敢亲你,还有啥不敢的?”

  李玲玲一下子把脸红到了耳根,低声说道:“你倒胡说啥呀……”麻子狠瞪了儿子一眼,骂道:“王施覃!你真是个二杆子货!再信嘴胡说,小心我把你的嘴给撕了!”焦晓梅却一脸怪笑,盯着玲玲看了半日,说:“珺瑶,你两个还有这秘密呀?”李玲玲打她一下说:“讨厌!净听王施覃胡说!都哪一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焦晓梅却又怪笑一下说:“这一后可就热闹了!要是汪衍荣知道你两个在一个班上念书,还不知道要咋吃醋呢。哎哟!我都替汪衍荣哭开了!”李玲玲却没再理她,而是把温麻子的胳膊一挽说:“秀珍婶,我知道,你只要遇见我了,肯定要去看我师傅的。咱现在就走吧。我师傅屋里昨天杀了一个鸡,还剩了一大半,咱今儿就到她屋混饭吃,把鸡肉给吃完。”

  两个人便离开排球场,向校门方向走去,才走了两三步,李玲玲却又回头笑着说了一句:“晓梅,你跟王施覃好好谝。我看你俩迟早是一对儿!”焦晓梅“呸”了一声,冲着她笑骂道:“你自己臊了!就拉我做挡箭牌啊?!”温麻子也回头跟儿子说:“王施覃,我一会儿就不过来了。要是天气还早,我就回去了。你跟同学要团结好,不准胡球捣蛋。还有,有啥事了就去寻王燕芙老师,我都给她说了,都不是外人。”

  王施覃道:“嗯,我知道了。这儿又不是石门沟,我还能倒啥蛋?肯定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玲玲、麻子二人便又继续朝前走去。一边走,麻子便笑问玲玲:“你还贼灵贼灵的。你咋得知道我要去看文老师呢?”玲玲道:“你要是不去看她,万一我哪一天没管事说漏嘴了,她知道你到城里来了却没去她那儿,是不是要怪病呢?所以我就想,只要遇到我了,你就肯定要去看我师傅。”麻子笑骂道:“这个死女子哎,脑子就是够数!”……

  温麻子这日果然没走,夜里便在玲玲宿舍安歇。

  县剧团去年新修了浴池,每日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开放。因此吃完晚饭后,玲玲便邀麻子一道去浴池洗澡。在淋浴头下站定后,温麻子细看玲玲的身子,果然白净细腻,曲线婀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又联想到下午屎蛋子所说的跟玲玲亲嘴的话,不由得若有所思。晚上睡下后,她又很认真的问起玲玲,施覃下午说的那话是不是胡说八道?玲玲少不得跟麻子细说起前年夏天那次她跟衍荣、瑞年、施覃在一块喝酒的事。

  “你不知道,我们都喝醉了。”玲玲把脸微微一红说,“你又在屋里忙着做衣裳,都没人管我们。后来不知道咋着呢,屎蛋子就把我抱住亲了一口。衍荣跟瑞年笑眯眯的,啥都没说。都两年天气了,屎蛋子还记着这事!把人都怪死了!”

  麻子点了点头,笑道:“都是小娃子家,有啥呢?”心里却免不了有些浮想联翩。

  回到石门沟后,连续多日,麻子心中仍然对施覃曾亲过玲玲这事念念不忘,心中难免有些感慨,又有些许得意,便在某一日后晌工间歇火时,终于按耐不住,悄声对跟她坐在一堆儿的郭银花说道:“……原来玲玲跟屎蛋子还好得不行,我连一点儿音信都不知道。”银花道:“噢?……玲玲跟谁都好。今年她不是到我妈屋过第二个年嘛?年夜饭一吃,天都黑的不像啥了,瑞年就提着灯笼送她。把她送到屋了,她却又要送瑞年,就又把瑞年送到扯草坪,瑞年又担心玲玲回去害怕,就又送她。送来送去的,还没个完了。耀林不是去给他爷上坟去了吗?转来的时候就在扯草坪遇到他俩了。这才把玲玲厮跟回来。耀林回来跟我一说,把我没笑死。”

  温麻子又说:“他两个还胆大得不行,黑灯瞎火的就敢过桐树坡?”

  “瑞年你还不知道?胆子大得跟啥一样,过个桐树坡算啥?”银花说着,将纳鞋底子的粗针平挨着头发畔子划了划,然后又一针一针纳了起来,针润了头发的油腻,果然利得多了。

  麻子“噢”了一声,又怪笑一下小声说:“我咋听人说,你奶*水多的娃吃不完,一大半都叫耀林给吃了?”银花把脸一红说:“哎呀,姐,你也笑话我!不是那啥嘛,去年秋里耀林在后坡根割柴的时候,脸一下子叫马蜂给蛰了,肿得跟脸盆一样大。我就挤奶*水给他消肿。可谁知道那挨剥刀的汪衍虎瞎得要死,把眼窝贴到门缝上往里偷看,随后就到处胡说,我都懒得瞅睬他的。”

  麻子道:“原来还有这个故经事!不过,我咋听说耀林天天跟娃挣奶吃呢?”银花道:“哎呀,谁没得个那啥事?你敢说你奶娃的时候,耀猛哥就没吃过奶?奶*水多得不行,白挤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两个人便相视一笑。紧接着,麻子又说:“咱说玲玲呢,咋一下子又扯得远了。我是说那啥呢,确实玲玲是个人人都待见的女子。就不该早早就把家给定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玲玲跟屎蛋子又成同学了,说不定以后跟衍荣就慢慢生疏了呢。”

  银花道:“玲玲不像是三心二意的人啊,再说了,她跟施覃也不会天天见面的。过年时候听她说过,她们到学校插班只是个样子,一学期上不了几回课,只是混个毕业证。”

  麻子道:“他们反正是离得近嘛。屎蛋子又有些二杆子劲,所以也不好说。再说了……”说到这儿,她来回拧着头将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她俩坐的这个地方离大伙儿稍微远一点,只要不高喉咙大嗓的说话,别人是听不见的),接着又凑到银花耳畔悄声说:“给你说个事,你可不敢给别人说噢。想不到屎蛋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你想啊,玲玲在一般男娃子眼里就跟仙女一样,咋能攀得上?可是屎蛋子却亲过玲玲呢。”

  “啊?有这事?”银花略略有些吃惊。

  “我开始也不信。可是玲玲都承认有这事,还说衍荣也知道。我想这肯定是她打马虎眼,这事她咋会叫衍荣知道呢?所以呢,以后玲玲到底会跟谁还真说不准。……”

  银花正待说话,却突然一个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你两个说啥呢?戚戚促促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银花便回头笑骂一句:“死梅子!就会吓人!”见她背着挎篮,便又说:“咋叫你去背洋芋种去了?”梅子笑道:“你们这些老大人一个个都神棍棍儿一样,冬梅婶能央及动谁?只能指派我这挣五分工的小娃了。”银花笑道:“你还小娃呢!没看去年嫁到咱队上的新媳妇,哪一个能比你大多少?一个个娃都快抱到怀里了。……”

  梅子把脸一沉道:“你是笑话我没人要啊?懒球理你的!”话音未落,早已拧沟子走了。银花便看着她的背影笑骂一句:“这个死梅子,一点儿都不识耍!”梅子已走出多远一截子了,这时又回头扑哧一笑说:“谁说我不识耍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吱——”一声口哨响,便见沈冬梅站在那边喊了起来:“赶紧,赶紧!把针线都收拾了!都麻利些!咱上午一定要把这一块子地点完。”温麻子急忙站起身来,银花由于又有身孕了,身子有点笨,麻子拉了她一把,才站了起来。好几十姑娘媳妇们各就各位,继续点洋芋不提。

  放工回家后,银花先去了公婆房中,抱起坐在炕上正被婆婆哄得格格乱笑的儿子喂了奶。放下儿子后她便欲去灶房做饭,经过堂屋时,恰见耀林也放工回来了,便停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在院边放下一担空粪桶,把手背到身后,东看看西看看地朝屋里走来。耀林刚跨进门来,她便笑骂:“都怪你轻狂,现在队上的妇女都知道你吃奶的事了,说我有两个娃,你是大娃,闷瓜是小娃。”

  耀林咧嘴笑了笑说:“吃自家婆娘一口奶又不犯法,谁爱咋说就咋说去。我是想那啥事呢,明儿早上不是要担咱茅缸的大粪嘛,趁今儿黑咱把稠的给自留地里泼一些,再担几担子水倒到茅缸里。要不,别人净是稀汤汤子,咱茅缸是稠粥,吃亏。”

  银花笑道:“看把我大娃勤快的。”

  耀林道:“你奶还涨不涨?”

  银花道:“看你那一脸淫相!还不给我帮忙做饭!”说话间拧沟子就往灶房走去,耀林紧跟在她身后,也往灶房去了。

  一进灶屋,耀林便猴急猴急的一把抱住了银花。银花笑道:“你又要吃奶呀?叫妈。”耀林真喊了一声“妈”,就将头往她怀里乱拱,一只手却又来扯她的裤带。银花急忙说:“你干啥呀?就急成这样子?小心大跟妈进来了。”耀林却早扯落了银花的裤子,将她按着半靠在灶台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