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令王妃之邪王撩上瘾 第106章 江东打渔
作者:舞雪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宇文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竟然有百折不挠,曲折坎坷的童年经历。他抱着她的肩膀微摇,想把她从绝地的失控中摇出来:“安在。”

  宁安在被摇醒:“对不起,我失言了。”她大把大把的抹着眼泪,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正常。

  可杨廷煜越发好奇的忍不住:“你义父义母生前到底是干嘛的?”

  宁安在蓦的慌措起来,这要怎么编下去?她决定在大胆狂言一次:“我义父在荒山偏僻的地方……,贩卖人口。”

  “什么!”杨廷煜失声大叫。

  云嬷嬷路过走进来:“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杨廷煜连连摇手:“没没没嬷,嬷嬷没事。”

  “一个大男人,比姑娘还不如,成天一惊一乍。”云嬷嬷责说。杨廷煜知道她在拿自己和宁安在做比较。

  等云嬷嬷走后,宇文朔重新审视的宁安在:“还有呢?”

  “他会很多东西,算命卜卦,偶尔自己动手做做饭,会些三脚猫功夫,还会江湖医术。”

  “哦!算命卜卦,做饭。江湖医术,是歪门邪道的巫术邪术之类的吧。”杨廷煜重复,这样算下来,神秘的宁安在就不神秘了。

  宁安在心虚矫正:“不是歪门邪道巫术邪术,叫江湖医术。”

  杨廷煜笑起来:“是是是,叫江湖医术,你前不久还用它救了珍公主的命呐!”他恢复正经:“照你这么说,你义父死的一点都不冤,坏事做尽的人,早死早解脱。”

  宁安在语塞,她不服:“可这些事情不是他心甘情愿做的。”

  两人较上劲儿了:“他不愿意当初就不要做呗,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做不成?要真是这样,你义父也真够窝囊的,活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她火了,一脚踹过去:“你才窝囊不是个男人,一天到晚叽叽歪歪比娘儿们还娘儿们。”

  杨廷煜最先吃痛叫了一声,听完话同宇文朔一怔,见她提脚出门后傻眼,另一个则忍不住大笑起来。

  午膳后,刚入春的太阳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

  “王爷,外面冰雪化了,我们出去溜溜春。”

  “也好,顺便带安在出去散散心。”

  “你啊,现在什么事都先想着那小丫头,封小楼啥时候回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云嬷嬷板着一张脸,进来收拾饭桌:“化雪的时候地面最滑,这时候出去溜什么春,摔跤怎么办?”

  “没事的嬷嬷,雪都化了十来天了,路面早干了。”杨廷煜说:“再说还有我跟着呢?”

  “你是没事,王爷和安在都不会武功,呐,我问你,要是王爷和安在同时跌倒,你先拉谁?”

  两人蒙圈:“我两个一起拉。”

  “瞎胡闹,不许去,闷的慌就去书房读读书认认字。安在如今今非昔比,来不得一个闪失,真出事,珍公主非找你算账不可。”

  话刚落,宁安在走进屋子:“王爷,起雀山的迎春花开了,出去走走好不好?”

  两人微望一侧忽不做声的云嬷嬷,宇文朔咳了咳:“好啊。”便试图起身挪动步子,走了两步,见云嬷嬷没出声,才正常的走起来。

  出了府门,宁安在好奇的问:“刚才怎么了?你们怪怪的。”

  杨廷煜答:“没办法,如今宁姑娘的面子比咱王爷还大个,你一开口,云嬷嬷啥话都不能说了。”

  宁安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王爷,封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本王也想他了。”

  “我也想他了。”杨廷煜接住话:“我们真去起雀山?那里林木丛多,怕是雪没化完路滑的厉害。”

  宇文朔道:“那就不去,我们去北江河看打渔。”

  “打渔?”宁安在想了几想:“北江河流域宽阔绵长,冰层下面暗流涌动,现在又是化冰季节,打鱼不是很危险吗?”

  “对于寻常百姓来讲,这时候打鱼确实危机四伏,但对江东鱼行的老板江平来讲,这可是个年年发大财致巨富的锲机。看他打鱼,真真的是在看江河流域上一道风景线。”

  听杨廷煜如此一说,宁安在也蓦得好奇心大起,她记得江平曾经说过:“宁姑娘,我们还会在见面的。”本来以为下一次见面是在宇文隽的牵引下,没想到是现在这个样子。

  北江河人好多,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又夸张了点,举目四望,除了有钱人还是有钱人,看不到几个平民百姓。

  杨廷煜想挤过人堆,把宇文朔和宁安在带到最前面,可惜这些人都很体面,一不小心说话,他们会以为朔王府的人故意拉皇子风范。他不得不走在最前面,小心友好的打招呼:“抱歉,打扰一下,能让个位置吗?”

  前方的人第一眼很不耐烦的转身,第二眼笑脸一迎,让的特别快:“杨首卫,请请请,王爷请。”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杨廷煜依旧很礼貌。

  宇文朔只负责在中间微微笑着就好。

  前沿这人真不好收拾,杨廷煜说了两次礼貌用语,他依旧充耳不闻。杨廷煜只好点名道姓道:“钱老板,真巧啊今天,居然能在这么多人里找到你,啧啧啧,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钱有道肥嘟嘟的身子赫然转身:“哎哟,杨首卫,失敬失敬。朔王爷,钱有道这厢有礼了。”

  杨廷煜道:“不知钱老板是看打渔还是要买鱼?”

  钱有道往宇文朔身后看去,宁安在也来了。呵呵笑着回答:“两者皆有。”立刻做请和让的手势:“王爷请。”

  宁安在矮了些,杨廷煜把她往最前拉,江面的寒打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下一秒,她看傻了眼:“凿道取河!”

  “嗯。”宇文朔回应她:“凿道取河在打鱼,这时冰面酥软极易开凿,冰层下方河流暗涌,游鱼很难控制自已的身形只能随波逐流。然后把网撒下去,等上很久一段时间,就会有鱼了。”

  江面上约有三团人,一团大概二十位左右,每一团中间支了很重很大的四方体平放木桩子,桩子四角绑死很多粗壮缰绳,中间又吊另一木桩,挂数千斤重石。准备妥当后,二十几位铁壮如牛的拉夫一人喝一大碗酒,热热身,唱起号子歌,背上粗壮缰绳,很团结很有节奏的大吼拉夫口号。

  那种浓浓的船港情怀,霎时飘荡在江河水域上,慑人心魂,憾天动地。

  石头被拉到最高高度,一声号角吹响,拉夫们大喊:“一,二,三。”

  大家同时松手,好多妇人蒙上眼睛不敢看。

  宁安在感觉心跟不上重石损落的节奏,心脏突然一凉,大力抽缩了一下。

  杨廷煜赶紧扶着她,担心道:“宁丫头,不要看,把眼睛蒙上。”

  忽然传来破天巨响,冰面被凿开方圆五丈宽的大洞,拉夫们又齐心协力捡起地面的绳子,将正方体木桩拉到安全区域,去砸下一个定点。另一波人赶过去,抬上备好的渔网撒入江河内,又用重石将渔网压制住。

  如此反复,在观者看来,轻轻松松凿了大个大冰洞,下力气活的拉夫们,却已累得顾不上冰面的寒冷,坐的坐,躺的躺。

  三个大冰洞恢复宁静。

  宁安在惊讶的眼神:“剩下的时间就是等鱼,要等多久?”

  “一柱香收一次网。”杨廷煜回。

  “江平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她记得上次去的时候,江东鱼行没有多少人在。

  “这些水手不是他的人,他的人在岸上。”杨廷煜用手指去不远处:“那些穿着厚被袄,一个个瘦的骨形标杆的人,才是江平的手下。”

  “那这些水手哪来的,怎么会这么多?”

  “是江平雇来的,本地人外地人,只要想赚钱肯冒险,有力气会游泳,想来的每年这个都会来。”

  宁安在微讶:“那他出的价钱岂不是很高。”

  “嗯,对。天价报酬,五十两。”

  宁安在的心态从高处跌落:“这也叫天价。”

  杨廷煜一笑:“丫头,我话还没说完呢,是五十黄金,不是银两。”

  这下她把眼睛瞪大了。

  杨廷煜继续道:“不过这段时间卖的鱼也是天价。”

  宁安在更吃惊的看着他。

  “不管什么鱼,十两一斤。”

  “天啊,他这得发多少财啊。”看去宇文朔时,他却满脸惆怅忧伤:“王爷怎么了?”

  “王爷最恨江平开春打渔,他每打一次都会死很多人,而且来的每个水手,都会和江平签立生死契,死后赔偿家人五十两黄金就了事了。”

  “难怪普通的渔民们都说,官府想管也管不了。”宁安在抱歉起来:“那就别看了,王爷,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