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懵了,猛的惊醒过来,天还只是蒙蒙亮。想一层雾气盖在上面。带着一层纱般的诱惑。朦朦胧胧的。
我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不点燃也不说话。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完全察觉不到异样。
我去客房把许诺叫醒。收拾东西。
接下来,一场硬战。
我和许诺往里走。那几具骷髅架子又竖起来了。
“这点儿我真不懂。”许诺见我看他。摇头道,“可能是虫子的特性。”
我们再次把那几具骷髅砸掉。然后飞速钻进门,卡着时间启动装置,我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杨槡塞在我包里的这两个和耳机塞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居然是反重力装置。
早上八点十四分。我们顺利通过“阴阳栈道”。到达前面。
许久告诉许诺的事情如同一个巨大的bug,许诺一路宛如gps,“前面不知道什么东西。”
他突然停下来道,“这和我哥哥说的不一样。”
我看着面前这扇石门。“什么?”
“我哥哥告诉我的是,这里有一个向下的阶梯。”许诺道,“只要我们走下去。就能到达那个墓室。”他挠挠头,“不过这么久了。改变也是应该的。”
“如果没有记错,”我道。“放置我要找的东西应该没多久。”
“我们能把它切割么?”我寄希望于他万能的胸口。
许诺摇头,“只能找机关。”
没办法只能摸索。我心中最不理解的就是这种行为,我还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但许诺刚刚说的“墓室”,这也是个墓?最不能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封死了还要设计机关。
“找到了,”许诺突然看着上方的一处凹槽。
我看过去,莲花状的凹槽,中间有一块小小的凸起。许诺试探的用一支原子笔戳了一下。
两秒过去,毫无反应。
我正欲说话,却突然感到右脸上一凉——“嗖!”
我扭头去看,倒吸一口冷气——一支箭,明晃晃的插在那里!
“我_操!”
“不是机关?”许诺继续转身找。
“你他娘的不关心一下老子的伤么?!”
“不是没伤到么?”
我:……
许诺你好样的!
我没计较那么多,先整体看这扇门,却发现……门缝下积灰?
“不用看了,”我恍然大悟,对许诺道,“这扇门是假的,是雕刻上去的。”我指指门缝:“这只是镂下的沟纹,根本没有凿穿,所以能积灰。”
许诺凑过来一看,“是了。”上面刚刚看到是一整块石板。我两同时望向下方,
“道路在下面!”
整件事中我最后悔的就是这时候没有注意那根箭,不然之后我也许根本不会多出那么多是非。但此时我什么都无法预料,便想办法和许诺一起找路下去。
地上是巨大的“半个”莲花图腾,一半显露在我们脚下,另外一半则隐藏在“门”后面。
我趴在地面上,看见泥土里一个小凸起,“这里。”
许诺拿着原子笔过来,戳了一下。
我:……妈的!
这次没有利剑射过来,我刚刚准备松一口气,就觉得脚下一动——
我_操!妈的地裂了!
桄榔一下,我整个人滚了下去。
在滚动途中,我仿佛一只保龄球,轱辘轱辘往下滚。
我:……
我:……
我:……
妈的哪个白痴设计的!
等到我好不容易停下来,眼冒金星。如果不是我提前护住了头我现在可能已经头破血流,“我靠!”
我身旁,许诺犹如天神般慢悠悠降落下来,“大哥你忘记开反重力了啊!”
我:……
我:……
我:……
脸上那抹微笑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为什么世界上有辣么恶心的人。
我站起来醒醒神,手上多了很多小裂口,我随便弄点儿消毒水抹了抹,“嘶——”
许诺本来又露出一口白牙,被我一瞪又收了回去,“嘿嘿。”
我随便包扎一下,发现许诺早已走出去很远——这是一条巨大的石英长廊——四周,包括脚下都是石英石,“有钱啊。”
许诺用手电照着两边的墙壁,若有所思,“上面是墓主的生平。”
“哦,”我拍拍身上的土,“讲了什么?”
“宋朝宋神宗年间,这是一位大官为自己的挚友搭建的。这位大官,名为鸿伽”他道。
“鸿伽于盛世为官,一日青山赏竹,恰好看到一位身着青衫的白面书生。交谈之下引为知己,”许诺道,“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一日两人饮酒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就滚床单了。”
我:……
“那知己原是女子,是当时的艺歌姬女,名为兰雪。当天一个晚上的滚床单,兰雪怀孕了。但不愿做妾,当时的鸿伽已经有了妻子,但又觉得对不起兰雪,便将妻子贬作平妻,将兰雪升做了正妻。”
我:……
“妻子就很不爽但又无可奈何。等到兰雪真正上了位,就改变了另外一副德行。等到妻子被逼上吊了,他才知道了兰雪的真面目。”
“这也是蛮惨的。”我附和道。
“这还不是全部,”许诺道。
“那也太惨了。”
“也是啊,”许诺摸摸下巴,“不过也比死了好。”
“没死?”
“嗯,之后不知道被谁救了,然后回来后勾搭上了更高阶的大官。”
“勾搭?”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许诺义正言辞道。
“……”妈的zz!
“然后,”许诺道,“那大官不知道如何,对她言听计从,不在意她不洁之身,将她立为正妻。”
“好本事。”
“然后报复了鸿伽和兰雪,又觉得太过狠毒,给他修建了这座墓,并以“风·雅·优·趣”,四块儿区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过了一会儿道,“老大,我们现在应该还在风这块儿的中端。”
“……好长。”我们两人相互看了看。
“这上面居然……写了这么多?”我不禁有些怀疑,“你别开玩笑啊。”但我脑子告诉我他神经病了才会开玩笑,“那上面有没有写怎么走?”
许诺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没有。”
往后,长廊越来越窄,最后面我和许诺甚至只能侧着身子过去。
我打头在前,却突然从后面听到许诺一声闷哼。
我看去——他娘的他昏过去了!
我赶紧从上面四肢并用爬过去看,我·操。
许诺的脸色尤其苍白中泛着青色,我看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痛……”
“你忍着点儿啊!”我赶紧检查他身上,“许诺你身上怎么没有伤口?哪里痛?”
“……”
他没有回答,我一看,他娘的已经昏过去了!
我赶紧把他往外拖,这种时候再往里就是找死,“你忍住!”
许诺看起来不重拖起来根本不轻,我累得要死要活,却也只拖出一点儿点距离。
我看稍微宽敞点,赶紧俯身去看他的情况,才注意到他太阳穴的上方偏一点儿有个黑色的小洞!
我·操!再偏一点儿他娘的都能直接上西天了啊!这也真是他娘的太……狠啊!
我暗自咬牙却又松一口气,如果有毒那么他应该已经废了,既然还能喊痛应该没扎到重要经络血管。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针么?可为什么没有血流出来?
我急得想打人,却见他悠悠转醒,“陆知?”
我一晃神,再看那小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好,”许诺道,“我是许久。”
我:“……”许久?那不是许诺的哥哥么?这是神智错乱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淡定道,“我和许久算是两个人,也可以认为是人格分·裂吧。但我更倾向于两人共用一具身体。”他向我伸手,示意我把他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