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后,槐仁在老蹇图的受意之下,带着一众家丁来到太平观,上演了前文中我们提到的一目。
再槐仁在那里盯着金缸,依依不舍的看了半。叹了口气,心道:“真是可惜,这么大块金子,现在不能据为我有。等抬回去交给老蹇图,他是半个金子渣都不会给我留了。”他看了半,又摸了半,只得一跺脚。对着身边的家丁道:“你们用布包好,把它抬回府去。”
他看着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在那打包金缸,脑中一闪想起蹇图安排他办的另一件大事。忙冲着众家丁问道:“我,的们。这观中当真一个牛鼻子都没有吗?你们再仔细的找找!”
眼看着一个个家丁又将太平观仔细的番找一遍。只是找出些个被褥碗筷的杂物,老道一个都没到。心中正在焦急的时候,忽听有人在大殿后面喊道:“管家,找着了。这有个牛鼻子!”
听到这一声喊,不由得槐仁不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二步的冲到殿后,就看一间柴房门口站着几个家丁,正看着一个满身杂草的青年道人。家丁见他过来,道:“管家,这家伙躲在柴草堆中,藏的十分隐秘。要不是他打了个啑喷,我们还真找不到他。”
槐仁冲道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太平观的道士吗?”
青年道人战战兢兢的道:“我是这观里的道士,姓唐名周。家里打行第四,所以人家也都叫我唐四。”
槐仁问道:“唐四啊,你可知道马元义到哪里去了?”
唐四回道:“前晚上,他与三位师祖带着众位师兄弟都出城走了。”
槐仁哦了一声,问道:“他们出城有没有去哪里?”
唐四摇头道:“师祖他们没有,只是用一辆车拉上师父,让我们跟着一起走。是带师父去养伤,这里的道观不要了。”
槐仁问道:“他们都走了,为什么你没有走?”
唐四道:“开头我是跟着他们走的。可我本就是京城的人,更不想跟着他们跋山涉水去受那路途之苦。所以悄悄的拉在后面逃回来了。这不昨晚上刚进的城,本想现在观中没人,就在这里住下。可谁知一大早,你们就来砸门抄观。吓的我,赶紧躲在柴草堆中。”
槐仁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眼珠一转心中想道:“马元义没有抓到,就把这个唐四带回去见蹇图。也算是有个交待。”想到这里,他指着唐四冲家丁道:“把他给我绑了,带回去见老爷!”
家丁一听管家的号令,冲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就把唐四给绑上。这可把唐四给吓到了,一个劲的冲槐仁叫道:“管家老爷,我冤枉啊。我就是个烧火做饭的水火道士,拜马元义为师还没有三个月。他干的事情我都不知情啊。”书中暗表,这唐周并非只是个简单的水火道士,他可是马元义手下的爱徒,深受马元义的气重。只是他见师父要搬离京城,贪恋这里的繁华,所以才偷偷的留了下来。本打算回来偷偷将观中的金缸一卖,换了钱可以过逍遥日子。可谁知刚在观中住了一夜,就被槐仁堵在柴草堆里给拿住了。
槐仁冲着唐四道:“你先别叫,这就跟着我们回去见老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再讲一遍,我们不会为难与你的。”
唐四看眼下情行,挣扎狡辩也无济于事。只得低头耷拉脑的在众家丁的推搡之下,跟着槐仁一起回到蹇府。
话蹇图这里正坐在家中等候,槐仁的消息。就见到槐仁领着人,用枣木杠子抬着个沉重的大包裹。在他们后没还有两个家丁推搡着个道士,一大帮子人稀里呼噜的涌了进来。
槐仁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指挥着家丁将大包裹放在厅前的院子里。迎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老蹇图道:“老爷,我把缸给杠回来了!”边边上前搀扶着老蹇图来到包裹前。一看众家丁站在那里没有动。便狐假虎威的道:“我把你们这一帮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把布打开呀。让老爷看看这口金缸。”
众家丁这才忙上前打开布包,将金缸从包裹中取了出来。
蹇图只见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口黄澄澄闪着金光的大缸,直照的他是二目发花。老蹇图一把挣开槐仁着他的手,紧抢两步冲到大缸前。伸手不停的在大缸摸来摸去,还时不时的叠起两指在缸上敲击着。听着缸中传来清脆的回声,满意的点头道:“好缸,好缸。这一口缸全是用金子作的吗?”
槐仁忙接口道:“这缸就是用金子铸成的。老爷你看,缸中还有一个大金舀子呢。”着话,就伸手从缸里将大金勺拿了出来。
蹇图接过金勺,用衣袖在上面擦了又擦。黄澄澄金灿灿的大金勺子,更是让他爱不释手。他眯缝着双眼,用金勺子在缸上铛铛铛的敲了三下。缸中传出如钟鸣一般的声音,在园子里回荡。蹇图听着这浑厚的钟鸣声,点点头将金勺收在怀中。对身边的槐仁吩咐道:“你让人把它扛到我的书房里去。正好书房中缺个养鱼缸,就用它了。”
完蹇图看着家丁将金缸扛走后,他才慢慢的走回厅堂。坐定后,又问向跟着他进来的槐仁:“我怎么看就押回来一个道士,这太平观里的其他人呢?这个抓回来的是马元义吗?”
槐仁心的回道:“回老爷,马元义没有抓到。他前夜里,连夜带着一观的大老道已经逃出京城,现在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那个带回来的,是留在观里没走的。”
蹇图一皱眉,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满脸的不高兴,道:“马元义没有抓到,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槐仁早已经在路上把词想好。这是在边上插嘴道:“老爷,其实那个马元义没有抓到最好。”
蹇图看向槐仁问道:“此话怎讲?”
槐仁道:“老爷,我们可以让抓着的唐周出首马元义,马元义用邪术施符水蛊惑民心。正好这马元义连夜出走,就可就是是畏罪潜逃。只要蹇硕大人将这事在官府中作成实证,他马元义回来也难狡辩。到时候还可以发下海捕公文,抓拿他到案。”
蹇图点头道:“不错,不错。只是这个唐周如何?”
槐仁将刚在在太平观讯问唐周的情况了一遍。继续道:“年轻人,胆子。只要吓上两下,就会顺着咱们的意思办事的。”
蹇图答道:“好,那把唐周叫上来。”
唐周被几个家丁架着,来到厅堂上。唐周边往里走,边想:“师父啊,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如今你是逃门在外,反到把我给害了。你可别怪徒弟我,现在咱爷俩只能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啦。”他想到这忙冲正中坐着的蹇图跪下,口中称道:“人叩见老爷。老爷,我冤枉啊。我刚到太平观没有三个月,那个马元义作的事情,与我无关。”
蹇图冷着一张脸,对唐周道:“唐周,你想死想活?如果想死,我就叫手下将你拉出去乱棍打死。反正你们太平观的事已经发了,抓住俱都是死罪,按律人人要餐刀。”
唐周忙在地上跪爬半步,大声回道:“老爷我想活,我想活。请老爷救救我啊!”
蹇图道:“好,你要是想活,那你就要听话,按我们的吩咐去做。”
唐周一个劲的点头道:“我全听老爷吩咐,只求老爷留我一条性命。”
蹇图道:“你去官府都出首马元义,他结交权臣,蛊惑民心,欲图施巫蛊之术暗害当今子。”
唐周听蹇图这番言语,吓的他是热汗四流。结结巴巴的道:“老爷,我虽是民,但也知道这一条条可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我也是太平观的道士,这不是连我的性命也要送掉了吗?老爷,您宅心仁厚,就饶了的吧。”完,一个劲的在地上叩着响头。
槐仁在一边道:“唐周我们老爷这可是在救你,只要你按照老爷的吩咐去作,自然会有人出来保你。如果你把这事做成了,非但死不了,还会有好处给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唐周听能得活命,而且有好处,立刻不磕头了。抬起头看向槐仁,问道:“真的吗?既能救了我,还有好处给我。”
蹇图道:“那是自然,槐仁你取两锭金子给他。”
槐仁依言从怀中取出两锭金子,交到唐周手里。
唐周接过金锭,拿起来送进嘴里就是一口。见金锭上有一排细细的齿痕,口中自语道:“金子,真的是金子。”
槐仁从鼻了里哼出一口气,道:“当然是金子,这样你肯去了吧?”
唐周点头道:“行,我去。”
蹇图道:“唐周,你只要把事情办好,事成之后还有两锭金子是你的。”
唐周闻言,两眼放光道:“老爷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成。只要有金子,就是我的亲爹,我也把他送进官府大牢中去。”
蹇图对槐仁道:“你带他下去,教他如何在大堂上,对出一份状词,拿来我看。”
槐仁领命带着唐周下去。蹇图看他们走远,从袖中取出金勺拿在手中把玩着。自言自语道:“等我家硕儿去把袁曹两家的府邸也抄了,那不是又能发一笔大财。”边,他边像唐周一样将金勺子向嘴里送,一口咬了上去。可是这回,并没有像唐周一样在金子上咬出牙印,反道是崩掉了他的两颗门牙。蹇图捂嘴大叫道:“痛杀我也!”
要知后事如何,我们下回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