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妖倾国色 第六章莫名的情愫
作者:君知之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靠着馍馍的那半张脸,绝色玉坊仅一天就传遍了赤水镇大大小小的街巷。绝色玉坊美人如玉的名声,像把暴风立刻在镇里的姑娘群里传开了。

  在我以死相逼下,雪莲才同意这几天不开张。我可以不刻玉,但是这几日我得教馍馍刻玉。虽说我是不想将这一技之长外传的,可是想着我是这家铺子的老板娘,馍馍挣得钱得上交给我,这样坐享其成的好事,我当然不会放过。

  馍馍好像学过刻玉,那摸着刻刀,一手技术似乎比我还娴熟,可是他说不记得自己学过。他的话很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故弄玄虚,话里还藏着话。他既然留下来,却这样处处堤防,我不喜欢这种心不实诚的男人,也就懒得和他攀谈。

  刻玉的活他揽了,也帮着雪莲在铺子里招徕客人。我嫌吵,依旧早出晚归去三株树下看日出日落。每次我回去的时候,他都会默默地把晚饭给我摆好,我不言语,他在一旁刻玉,等我吃好,他又把碗筷收拾走,然后我就去睡觉。

  一连数日我都没有做梦,馍馍是个夜猫子,常常一到晚上就在房间里抚弄那把七弦琴。说来也怪,我竟能听着这潺潺的声音香甜入睡。

  他常常只把发丝用了根绸带系着,雪莲都懒得打理,我更不会去帮他,一男子竟然学不会束发。兴许是馍馍的到来,雪莲竟然改善了伙食,就连shi草饼都做的更可口了,这差别待遇。

  一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我这太阳突然看烦了起来,所以便没有再去赤水河畔。可是也实在没有新的乐趣,一大早起,我嚼了一肚子shi草饼,吃饱了总容易令人产生嗜睡,我便回去,决定再睡个大懒觉。

  我这人正儿八经地睡起觉来,最少也得三四天。

  是雪莲踹开我的门把我吵醒。她拎起睡眼惺忪的我,一巴掌将我拍醒。

  “看吧,我就说她没事,她又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消失几天而已,你说你急什么,不是叮嘱过你千万别去昆仑山么?”

  然后雪莲又把我一丢,甩回了床上。

  一听昆仑山这几个字我就清醒了。揉揉眼睛一看,馍馍一身狼狈,红衣上尽是划破的痕迹,发丝凌乱,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他抿着苍白的唇,神色疲惫。

  “你这是怎么了?”

  雪莲气冲冲地喊:“还不是你,一身不吭地就在屋里睡了三天,害的漠漠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竟闯到昆仑山上去找我,幸亏我正下山碰见,他才留了条小命。”

  “你去闯了昆仑?这不是自寻死路,我不是警告过你么。”

  真是的,他这一闯,也不知道陆吾会不会起疑心,把我逮回去。

  “恩,我竟这么傻,不仅忘了你是个法力高强的仙人,也忘了一开始先在厢房里仔细地寻你,就算你要一声不吭地就离开,我也没什么资格拦着。”

  他的语气里貌似是自嘲,不等我说话,就转身离去。

  雪莲打了我一顿,骂我是狼心狗肺。她说,她这段时间回昆仑了,所以这几日我的起居竟是馍馍打理的,连每日的饭食也是他做的。怪不得我觉得近日的伙食变好了,原来他还有这一手。

  我这屋里有一处密室,偶尔我会窝在这个清静地里睡觉。因为晚上没等到我回去,又没见我待在厢房里,馍馍竟不眠不休地沿着赤水找了一晚,又翻遍了整个镇子。不见我的踪影,雪莲又没说我往日的习惯,他便心急如焚地到昆仑寻雪莲。昆仑那群家伙肯定不会搭理一个无名小卒,然后,然后他就傻傻地闯了。

  奇怪,我不见了他急什么?

  “他伤的多重?你也知道那群家伙可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主。”我还是心有不忍地关心了下。

  雪莲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他急着和我赶回来了,我还没来得急问呢,”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不去看看。”我推推她胳膊。

  “人是因为你受伤的,又是你气走的,不应该你去慰问么。”

  雪莲又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真是的,都被打失忆了,还往头上打。

  我不情愿地走进馍馍的房间,打开门差点被什么绊了一脚,只见馍馍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小心地把他扶上床,去剥他的衣裳,这才发现红衣上沾的也尽是干涸的血迹。正如雪莲说的,幸亏她碰见了,馍馍才得以捡条小命。

  我心疼地把从王母那讨得紫玉髓喂他喝下。在我和雪莲谁帮他清理伤口这个问题上,我们争论得不可开交。雪莲竟无耻地跟我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男女授受不亲。平日里揩油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最终雪莲以我是直接加间接的罪魁祸首这个理由完败我。

  馍馍赤身**地坐在浴桶里,在氤氲的水汽下,我潮红着脸去帮他清洗伤口。猩红的伤痕在他如雪的酮体显得触目惊心,真不知他是如何支撑下来的。不得不说,平日里瞧他骨瘦如柴的模样,谁知这身材真不错,皮肤也白皙滑嫩,还真是像那群小姑娘说的美人如玉。我竟厚颜无耻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翌日,天高气爽。

  雪莲这次回来又带了批玉石,这批玕琪玉成色特别好,像泣血染成,剔透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我正考虑刻着什么花好。

  “凌妹妹,你终于在家了。”

  听到这声音,我只觉得头皮一麻,这世上这样唤我的仅此一人,就是租给我店面的主人家的儿子。虽然我看着面嫩,可是活了几万年的仙被一个凡人叫成小妹妹,总觉得别扭。

  我扭过去头,讪讪地笑着:“鹦哥,这不是没到收店租的日子么?”

  “不,不是,是多日没有见你,听说你这又来了个美男子。莫不是你家亲戚?”

  他一男子带着羞涩,欲言又止地问我,瞧得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陆吾太彪悍粗犷,结果遇见了这几个像小姑娘一样扭捏的男子。

  “阿凌,你帮我束发”

  “啊”

  听到馍馍叫我,我立马回过头。清和的日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一头乌发披散着,休养了一夜,他的气色好多了,那嘴角弯着微微的弧度,红眸里也含着轻笑。

  他的衣衫本就宽大,又加上里衣没有用腰带束起,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清风扬起,露出了小部分胸膛。想起昨天打量的景色,现在又觉得他笑时样子更秀色可餐。很少有人这样唤我,听他这样唤,我竟听着很顺耳。被他直盯着脸又发烫,怎么总能被他勾地脸红呢?我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一句,老不知羞。

  我尴尬地把视线移了移,结结巴巴地问:“风,风这么大,怎么,不把里衣束着?”

  “不是你把我带子扯坏了么?”他好像很是委屈地答道。

  “我这就给你再拿一条去”

  这话问得好暧昧,我只是不小心扯断了而已,怎么就像就像,真是的。哦,这边还站着个人。

  “你还有事么?”

  鹦哥神情呆滞地看向馍馍,被我的声音拉了回来,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事,我先走了,改日再登门看你。”说完他身子仓促一扭,走的有些踉跄。

  莫非他也瞧上了馍馍?这男的跟男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鹦哥太普通了,俩人实在不登对。

  突然脸上一丝凉意,我瞪着眼看着馍馍逼近放大地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抚上我的嘴角,冰凉的触意又一刹那像灼热的火苗。

  “他寻你几次了。”

  “啊?”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总爱走神?”

  “你,你碰我干嘛?”

  反应了会我才意识到,他这个举动叫做轻薄,虽说我昨天更深入,可是环境不同不是。

  “你的发丝噙到嘴角上了。”馍馍十分自然地将手一收。

  “哦,我,我去给你拿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