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厉亨对你负责?”
“不不不!”梁初尘连连摆手,生怕她生气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对他负责!”
“什么,你……”惠敏琅瞪大了眼。
梁初尘却诚恳的低下了头,语气认真的不能再认真:“我想过了,这种事,并不只是男人的责任,女人也有责任,厉亨他把很多第一次都给了我,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还有第一次……”想起这些,梁初尘脸颊羞红,“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初恋是最美好的,而且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他一直是我的no1,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在在他心里唯一的女人,但只要他没说不需要我负责的话,我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
惠敏琅深呼吸,吸气,呼气!
“这种事,并不只有男人才该负起责任,女人也是一样啊!现在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奶奶,您说我说的对吗?”
梁初尘眨巴着眼,冲着面前的老人家,一副虚心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忍心责骂,而此刻的惠敏琅却想亲手掐死她。
——
这些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靠在二楼书房门边,将客厅里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的福森然,忍不住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丫头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他冲一旁练习着毛笔字的陆厉亨眨眼,“看来是昨晚上‘身体力行’的调教过了。
陆厉亨噙着笑,执笔默对,笔触苍劲。
福森然继续听墙角……
——
惠敏琅年轻的时候是位有名望的闺阁小姐,现在也是位有名望的闺阁老太太,她仪态端庄、优雅冷静了这么多年,偏偏面对这个丫头时几次都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老夫人,喝口茶消消火!”福妈立即将一旁的西洋参茶递上。
梁初尘深知自己的存在是个导火索,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一问一答,少说几句。
“你……”
“是!”
老人家叹了口气,梁初尘立即正经危坐。
惠敏琅开口提醒:“你忘了上回害他受伤,又害他三年的努力前功尽弃了吗?你说你会弥补,你弥补了什么?迄今为止,你除了让他再一次卷入媒体舆论,被从头到脚品头论足之外,又带给他什么了?”
梁初尘惭愧的低头:“是的,迄今为止,我还没能弥补上一次造成的伤害,而这一次,我又害他被人说三道四了!”
“你知道就好!”惠敏琅庆幸她还有点羞耻之心,“知道了,就该远离他,别再成为他的负累,你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这件事了!”
梁初尘拧眉,轻轻的摇了记头:“不是这样的奶奶,我觉得不能因为自己什么都回报不了,弥补不了,就选择用逃避的态度解决问题,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
‘如果乔小姐可以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我一定会感激不尽,虽然我好像没什么能力可以拿出什么去报答她……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不负责任,不思进取,面对别人的施恩只会选择逃避,一直声称‘报答不了’。
……
楼上的陆厉亨
楼下的梁初尘。
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曾经的画面,她声称报答不了,只能远离,他对此嗤之以鼻。
听到这里!
福森然激动得不行,疾步走至陆厉亨跟前:“我敢肯定,这丫头这些话是从你这学来的!”
陆厉亨笔下流畅,一副墨宝浑然天成——‘天行键,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福森然看罢摇头:“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你的存在是不是专门用来打击我的,从小到大奶奶教一样的东西给我们俩,你总是能略胜我一丢丢!”
扑哧!
乔籽蓝端着水果进来,歪头看了眼陆厉亨的墨宝,再看向一旁福森然写下的几个大字,不经唏嘘:“你确定只是一丢丢吗?”
福森然立即上前讨好,抚过她微隆的肚子:“儿子在,给我留点面子!”
乔籽蓝抿唇一笑,安慰道:“别在意,陆厉亨本来就不是人,咱不跟他比,在我和儿子的眼里,你是最棒的就行了!水果很甜,尝尝!”
“没你的嘴甜!”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腻歪着,甜蜜的羡煞旁人。
陆厉亨似笑非笑,完全不将两人放入眼底,直到梁初尘在外头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三人一致看向他,她也憨厚的笑着看向三人。
“进来吧!”陆厉亨出声。
“乔小姐,你好!”梁初尘想起自己之前的错误判断,立即上前道歉,“抱歉乔小姐,关于姐姐的事是我们理亏,还误以为你是背后伤人的小人,幸亏你和福爷提醒我才能让姐姐离开秦明扬那个人渣,谢谢!”
“拿什么谢?”乔籽蓝表现出不依不挠的架式。
梁初尘扫向她的肚子,原本,她如果真的怀孕,肚子应该和她一般大了吧!
她一脸哀怨的看向福森然。
福森然立即想起自己造的‘孽’,在乔籽蓝耳边一阵嘀咕,乔籽蓝脸色大变,两人双双打着哈哈退出了书房。
“对了,福爷!”梁初尘想起什么,立即喊他。
福森然止步,态度端正:“有事?”
“那个,我觉得厉亨的存在不是专门用来打击你的!”刚刚的话正好落入她耳中,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的男人证明这一点,“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打击你可能只是顺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