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宠花旦 第九章 美人一笑
作者:找豆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赛牡丹愣在原地,“不知廉耻”这几个字在她的脑子里不断放大,嗡嗡作响,林冰冰说的对,自己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打完赛牡丹后,公子笑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赛牡丹只觉得羞愧难耐,但无奈身体还在发热,她连喝了好几大碗冰水后,才觉得稍稍平静了些。

  是夜,赛牡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对今晚之事前思后想。真是马失前蹄,看来林冰冰还是乘自己不备时在自己的酒杯里动了手脚,八成是加了催|情药物之类。她心想公子笑一定将她看作轻佻随便之人,如果仅仅是花痴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已经被上升到作风问题的高度,她还有何脸面面对他?可剧情已然如此上演,时光也不可能倒流,只能顺其自然。

  次日一早,神智已经恢复正常的赛牡丹不及梳洗就径直往林冰冰的房间而来,林冰冰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卑劣,如果昨晚晚走一步,跟那蓝衣男子有什么不堪的事情发生,那赛牡丹简直就没有活路了,难道林冰冰是要存心将她的名声搞臭?

  赛牡丹立在林冰冰的门口敲打门窗,里面却寂静无声,一个小丫头过来悄悄说:“牡丹姐,别敲了,冰冰姑娘昨天晚上又偷偷走了,如果金班主知道她夜不归宿可了不得。”

  赛牡丹听了小丫头的话,暗自吃惊:林冰冰昨晚又走了,她不会是和公子笑一起走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赛牡丹刚转过身要往自己的房中走,一抬头就见林冰冰立在她的面前。赛牡丹见了林冰冰,心里说不出厌恶的感觉,早起本来是想跟林冰冰算算昨天晚上的帐,但现在却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赛牡丹绕过林冰冰,扭头就走。

  林冰冰退后一步,拦住赛牡丹的去路,“大早上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有事吗?”

  赛牡丹直视林冰冰的眼睛,“林冰冰,你好卑鄙,你昨天晚上给我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林冰冰打开房门,迈步进去后,笑了,“牡丹,那美人一笑散的药效如何?哎,可惜了。”

  果然不出所料,美人一笑散,看来就是这东西作怪才会让赛牡丹方寸大乱,“可惜什么?可惜没能如你所愿?”

  林冰冰冷笑一声,“可惜那春|药也没能让你勾搭到公子笑。”

  赛牡丹听了此言,气得面红耳赤,她反问林冰冰,“那看来你得偿所愿了?”

  林冰冰看着赛牡丹气急败坏的样子,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悠悠地道:“当然,昨天晚上我是与公子笑一起走的,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说我如没如愿。”

  赛牡丹头也不回,“你们的事与我何干。”身后传来林冰冰咯咯的笑声,赛牡丹感觉后背微凉。

  回到房中后赛牡丹的心情很是不爽,她叫来喜梅,“喜梅,昨天晚上你去叫彩蝶拿衣服怎么一去不返了?”

  喜梅并不知昨晚发生之事,但看赛牡丹对自己如此严肃的表情还是第一次,也紧张起来,“牡丹,我昨天晚上回到锦云班后,找到彩蝶,彩蝶找衣裳的时候又有小厮追来说不用拿去了,连我也不用回‘七香楼’,你们要到别处去玩。”

  听喜梅如此说,赛牡丹心里有了数,看来林冰冰是故意支走喜梅,专门对付自己。

  喜梅忙追问,“姑娘,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赛牡丹只含糊说没事。

  赛牡丹心里对林冰冰的做法十分不满,但她觉得此事也不可张扬,非要追究得话,自身的名声也不好听,且不如多留个心眼,看她下一步怎么走吧。目前自己不能被这些杂事分心分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呢。想到此处,赛牡丹打起精神,梳妆打扮后,到了金班主的房里。

  金班主见赛牡丹过来,满脸的笑,“牡丹姑娘,有事吗,小事就让丫头来回就行,亲自过来看来是有重要的事,说吧。”不愧是班主。

  赛牡丹也不啰嗦逶迤,“金班主,当初我是怎么到的锦云班?”

  金班主听赛牡丹是来问这件事,该怎么回答好呢,她的心里也很为难,“牡丹,你是小时候被人贩子卖到锦云班里来的,说这些话我也是怕伤害你,可事实情况就是如此,我又不能骗你,当时我们戏班要不买你,那就有可能到烟花巷子里去。”

  赛牡丹忙问:“那你还记得那人贩子的模样吗?”

  金班主仔细想想,摇摇头,“牡丹,这都过去十多年了,谁还能详细记得那人的长相。”

  赛牡丹又问,“那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金班主细一思量,“对了,那个人贩子左脸还是右脸上有一块青黑色的胎记,铜钱大小。”

  赛牡丹从金班主的房中出来,迎面却撞上了林冰冰,两人就像对方不存在一般,各自走开。

  赛牡丹叫上喜梅直奔王掌柜的当铺,与王掌柜耳语几句后,雇了一辆带夹层的厢式马车就往城南而去。

  赛牡丹带着喜梅和车夫径直到了城南一处宅院前停下,三人看去,这里已然是院墙四下倒塌,荒凉之感悠然而生。

  喜梅与车夫都不知道赛牡丹要来此地,喜梅问道:“姑娘,这是哪里?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赛牡丹悠悠叹口气,“这是我家,赛府旧地。”

  赛府的大门早已不知去向,赛牡丹顺着赛府大门走进院内,多年没有人在院内走动过,院中荒草丛生,破败不堪,赛牡丹刚走了几步,一只野鸡从草丛中惊跳出来,飞上墙头,遁远。

  正厅廊下是四根粗大的立柱,朱红色,上面的油漆斑斑驳驳,大部分已经脱落,隐约可以根据残存笔迹顺着笔画走向猜出几个字,“国”、“忠”、“威”、“良”之类的。

  正厅的门半掩着,赛牡丹推开门,一脚迈进正厅,突然感觉什么东西糊在脸上,痒痒的,她用手一扒拉,那些略有粘性的东西却又缠绕在她的手上,一瞧,竟是蛛丝。

  赛牡丹抬头一看,一只大拇指头大小的黑色蜘蛛就摇摆在她的眼前,赛牡丹不禁“呀”了声退后一步,从地上捡了根旧木棍,将结在房门上的蛛丝网全部拨掉。

  再次走进房中,赛牡丹看到里面桌倒椅翻,满地上都是碎了的瓷器、各种书籍、公文、杂物等,如同被强盗洗劫过一般。

  地上散落着一幅画卷,赛牡丹弯腰捡起来,弹拂去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是一幅陈旧的美人图,美人微笑颔首,鹅黄色衣衫,体态婀娜,面容清秀。画上没有题跋,没有落款印章。赛牡丹将画轻轻卷起来,交给喜梅,让她好生拿着。

  外面车夫不知这两位姑娘为何要来此种地方,已然等得不耐烦,在那里抱怨催促。

  赛牡丹却不慌不忙,“你急什么,今天的活且慢着呢。你现在从地上搬些杂物摆到你的车厢夹层里,装满为止,你放心,银子我有,不管你平日里干这些活挣多少钱,我都给你翻倍工钱。”

  喜梅和车夫都不知道赛牡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车夫一听有钱,也就不再说什么,开始往他的马车上搬东西。

  赛牡丹在赛府前前后后转了个遍,翻到书信三五封,字帖几本。房前屋后,再无一件可用值钱之物。这个家,应该被扫荡过多次,连地砖都被人挖走。

  最后,赛牡丹到了一间偏房,这里散落有小女孩的衣物,赛牡丹捡起一个红色缎面小袄,拍拍上面的灰尘,装起来。

  出到院子里,赛牡丹看着这个宽阔而寂寥的院落叹口气,对车夫说:“走吧,今天我们可能得来回跑几趟,每条出城的路你都走走,顺序你就按直觉就行。”

  车夫听闻此言,面露不解之色,这姑娘怎么回事,拉着些没用的破物件来回几趟?

  赛牡丹命喜梅掏出一个小金锞子,拿在手中,拉着喜梅坐到车厢里,“按我说的来,金锞子就是你的。”

  车夫大喜,开始赶车,马车跑起来,速度很快,赛牡丹忙说:“慢点。”

  他们从赛府出发时约是未时五刻,赛牡丹将沿途经过的村镇和路线标注在一张纸上,如此走了约三个多时辰后,天已暗黑,喜梅擎着蜡烛,赛牡丹在纸上画着什么。

  “好了,回到刚才出发的地方,换条路出城。”赛牡丹交待车夫。

  车夫本不愿走夜路,但在那只金锞子的诱惑下,还是掉转车头,返回到赛府。

  第二趟,路上只有些微的月光,四下里漆黑寂静,偶有什么动物发出一声令人胆颤的叫声。喜梅的手紧紧拉着赛牡丹,赛牡丹捏捏她的手,笑着示意她把蜡烛举高点。听到有狗吠声时,赛牡丹就在纸上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