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踪狂的女王 第5章 唯死
作者:七素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她强势地让那个男人去看她看过的书,看过的电影,看过的人群,而她即便在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将那些东西看过了无数遍,却依然笑的开心陪他重复重复又重复,直到他能够从她眼里的角度看过去为止。

  最过分的是,那个男人,幼稚,骄纵,忤逆,动不动就跟她吵架,而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不厌其烦主动去哄他。他开心的时候,她不择手段嘲讽他,以打击到他为最大乐趣;他不开心了,她费尽心机找笑话,常常一找就是一整天,自己看过一遍之后将精华淬炼出来,再一个一个说给他听。

  后来,那个男人被她□□的几乎为奴为婢,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同时,那个男人也彻彻底底得到了她。无论是身还是心还是灵魂。他们甚至在一起不到一年已经一本正经见了家长,商量结婚事宜。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由始至终地在窥视着他们。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是他这么一个人,制造了他们分手的契机。

  只是一个契机,那个男人的幼稚,和她一时的骄傲,让这段本该开花结果的恋情,走向幻灭。

  其实,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背叛过她。她其实知道这一点。哈哈,她终于忍受不了那个男人的幼稚。那个男人单细胞一样的脑子,从来都搞不懂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她凶神恶煞地跟那个男人提了分手,告诉他,就算他再像狗一样爬到她的脚底下请求原谅,她也不会回头。那个男人将她崇拜的像神明一样,真的信了。自是不会想到神明也需要凡人来哄来进贡。蠢!

  后来,这段一年零四天的恋情,结束了。那个男人日日以泪洗面,象个被拆作一截一截的烂头娃娃一样回国了。而她却在多伦多十个月都是冰天雪地的极寒里热情欢呼起来,她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约会。

  陈寒看着那些男人,仿佛看到一张张那个男人的拼图。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巴,有的甚至只是一个背影,或者一个喝水的姿态,像那个男人。她和他们调笑,和他们交流学术,和他们在实验室欢爱。而他,他看着他们。然后在每个荒芜心如刀绞的深夜里想她,在沉痛的自渎中睡去。

  她每天都生活得忙碌而精彩,一改过去二十年日复一日的枯燥。她从来没有哭过,就像她真的像她笑的那样开心。

  直到一年后的一天她做了一个梦。关于那个男人的梦。她在日记里把这个梦记录了下来,那天她哭了。她的哭泣就像她一样,没有声音,没有脆弱,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只有他,日日将她窥视的他。

  而后,她再度沉寂了下去。比过去沉寂的二十年更加的沉寂。而他,他看着她。

  一日胜过一日的想着她。渴望她。

  如果把他二十四年的人生稍作展望——

  其中百分之十,是她还不曾出现的时候,单纯只有他自己的平淡生活,而另外的百分之九十,就是她。自高一那年她出现的那一刻,他不生不死的世界,就像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物种入侵。而她则像地心引力一样,让他这个站在地球上的普通生物,只能够因着她而立定。

  陈寒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他没有得到丝毫治疗。那些自大的人,在听完他的陈述过后,以一种自以为别人看不出的傲慢眼光,肆意扭曲着他对她的执着和爱恋,然后自以为是地让他放下。放下,他多想放下,如何能放下。

  学术上说,死亡可以终止精神和肉体的一切行为活动。

  这么说,他唯死一途。

  ※※※※

  将笔记本放回原位,又在里头安装好定位程序后陈寒再度来到客厅。

  陈寒坐上沙发,听雨水打落在窗外树叶上的声音。

  声声急切意味却竟是酣畅,陈寒露出晴朗的笑容,低头看表,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她去忙什么了,她害怕了吗?她会怎么做呢?

  会报警吗?这个推测几乎第一时间就被陈寒否定了。一个行李箱中装满了危险防身物品的女孩儿,比起报警,更可能的是亲自解决吧。

  不喜欢引起关注,不喜欢麻烦别人,她一向是这样的,总是把自己弄得很辛苦。想到这里陈寒又有了不忍,这桩事说到底是他故意弄出来的,给她添麻烦到底是他不对。

  她会如何处置他呢?唔,随意处置吧!总归这件事情过后,那份讨厌的工作是再也不能绑住她了。人生是那样短暂,应当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在一起度过才是,就算,就算是在一起互相折磨,也是好的啊……

  这时,雷电中的雨声如描眉一般,益发清晰狭长了。

  有那么一刹,风中一个起落,雨碎如匹练。

  就这时仅有一门之隔的钥匙声音响起,客厅里两个男人同时被揪紧了脑子里最细的那根神经。

  开门的人分外的利索,陈寒还不及去到门口迎接,其人已然入了屋内。

  正是他的轻轻。

  看见陈寒冲了过来,布轻边换鞋边甩下一卷黑胶带,胶带在地板上溜了几转,最终滚到陈寒的脚面上。

  “去客厅,把你自己手脚绑起来。”布轻发话。这一句是个试探,如果陈寒再往前一步,那么他将看到玄关的鞋柜上摆放着一支麻.醉.枪,就在女孩儿的手边,抬手可及。

  然而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陈寒那头完全没有违背女孩儿的指令。

  男人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胶带,默默地走到客厅,默默地在客厅正中的地板上坐了下来,最后默默地撕开胶带。

  双脚并拢,一圈一圈从脚趾开始,再到脚跟,来到脚踝时重点招待了数十圈。接着来到小腿,紧跟着是膝盖了,便将两腿打到最直,充分缠个紧紧。

  而后一路上行,每一个关节都确保关照到位,又在空中踢腾扭动,上弹下跳。

  如此检验数遍依旧牢靠之后,方开始双手合十,拿牙齿撕开胶带,那每一缠都极尽从容和耐心,每一转都盛满了一种凄艳而深沉的情感。仿佛在和宿命的恋人唇齿相依。

  角落里的江森在布轻进来的那一刻已经睁开眼睛,头皮发麻的看着眼前一幕。

  眼前一幕象一场夸张玩笑似的默剧,彻彻底底颠覆江森的认知。

  而当看到那个冰雪娃娃般的姑娘,不发一言在地板上展开两个裹尸袋时,江森眼睁着就好像是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巨石,不问就里地压中。

  心里头说不出来滋味,觉得一切颓唐而荒谬,到最后他倒吸一口寒气,再未剩下一丝一毫的侥幸。

  窗外的雨这时更大了,大肆扑打着玻璃窗,就好象那窗户外头聚拢了一群饿极的流浪汉,在张牙舞爪穷竭气力地扑打一扇救世主的门。

  布轻铺好裹尸袋,便站在一旁,看陈寒将他自己捆成木乃伊,说爬爬不动,说滚滚也成了艰辛,如此,算是没有一分折扣地完成了她交给他的任务,这才走向角落里那个被吓呆的倒霉男人。

  布轻把他搬动到客厅的中央,陈寒的身边,裹尸袋的后面,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突然,当她注意到他右手上血浆浸透的布条时,她那张樱桃色的嘴唇开始抿起来,最终抿成一线。

  美人薄怒,一步上前,捉起了他手来,发现没有看错,食指跟中指,齐根尽断。

  而在她不过片刻的注视中,那整只手怏怏的,抵不过地心引力,频频朝下陷去,举也举不起来,尚还健在的另外三根指头颤巍巍的,机械地打着摆子。

  布轻失语,径直站了起来,站在江森的面前,做了一件江森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她向他鞠了个诚诚恳恳的九十度躬,维持了足有十分钟,纹丝未动,象一尊忏悔的佛。

  瘫坐在她面前的江森,这时双眼睁圆,直象见鬼似的看着她。

  “对不起江总监。”十分钟后她开口,鞠着躬道歉。

  声音里的愧意沉甸甸的,海藻黑发从她细肩上下垂到两边,细长脖颈压低在江森眼下,让她显得象一株在春雨歇后的荷花。

  那荷叶依依微露莹莹,波荡你心间千数涟漪,让本已心灰意冷的江森也不由松动,居然开始心生怜意——如果他没有看到她背后面,还铺将着两个壮观肃冷的裹尸袋。

  双眼已经重新覆上冷厉,然而只有江森心里知道,自己到底还是没志气地被牵起了一丝幻想。

  而那头布轻开口道过歉后,却是没再鞠躬了,身子下蹲在了他跟前。

  她的眼盯着他的眼,直到他没有一丝的躲闪,方开口道:“抱歉江总监,真的抱歉,为你这几天遭遇的一切感到抱歉。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很内疚,不管你最终愿不愿意原谅我,我都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抱歉。抱歉伤害你的人竟然跟我住在一起,抱歉我本想让你离开,可是你的手指变成这样,我无法放任你这样离开。”

  在布轻说话的时候,江森的眼睛里变幻万千,阴晴不定,而那头布轻倾身,清晰看见自己最后一句话讲完江森面颊一抖,从发青一下到纸白。

  布轻负手起身,地上的江森和他旁边的陈寒同时抬头,象两只失去自主的木偶,目光浑浊地为她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而牵引。

  外头银雷轰顶雨如鹤唳,两个男人却毫无芥蒂,承蒙着这雷雨变本加厉的抽打。

  满室寂然无声,他们头顶的灯光却大亮,注视着那个娇娃娃拉开旅行包,手势带风,竟然透显风流,在桌上依次摆排出如下物品:医用剪刀、医用棉棒、医用针剂、佳能摄影机、摄影架组成部件、骑马钉册子、大火钳。

  总计七样东西,每两样间间隔均衡,泾渭分明。

  江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布轻的手瞄过剪刀扫过棉棒,碰过针剂他头皮发麻,迅速移开目光投向那架摄影机,接着又飘过那摄影架部件。其后眼眯了眯,盯视住了那本骑马钉的册子,仿佛要将其一目凿穿。最后他目光纵身,跳到仅剩的那把大火钳,却竟像跳到悬崖,已不敢想象它的真正用途。

  与江森快要滴出眼睛的恐惧相比,同样看过这一切的陈寒却委实显得太过淡定了,那色泽白皙的俊脸孔跟突兀起开的晶亮眼,十分恳切地表达出——他在好奇他在兴奋。

  布轻这时无声无语,已拿起那根针剂和那只火钳。

  江森目光艰难地,挪向前方那个正朝着他走来的美丽女孩儿。

  那女孩儿每走近一步,江森心尖尖处便是一抖,女孩儿一步一步越走越近,江森紧跟着越抖越甚,到最后女孩儿走近眼前,男人已经抖成了筛子。

  “本来是不必这样的。但是做错事的人就要得到惩罚。”没头没脑她说了这样一句,江森还不曾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布轻已然猛地将陈寒抓了过去。陈寒右手食指被她按住,火钳口则将其一下套牢。

  在江森似是恐怖似是不敢置信的眼光里,那火钳受力出声,声音竟是清韧。

  而陈寒那根暖玉一般的长手指,就这样喷洒着斑斑热血,骨碌碌地应声落地了。

  但布轻没有满意,血淋淋的火钳口再度套上陈寒中指,嘎一声,那声真是让人齿冷,这下两根手指在地上凑做一对,也算是有伴了。

  布轻在这时下意识抬头,发现那个被她夹断两根手指的男人面色如纸,额上冷汗泠泠。

  他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然而那双从头到尾都在追逐她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深沉,那样的热切,象是燃烧着世界上最为罪恶的火焰,要把她和整个天地一起吸了进去。

  布轻不禁心下为之一震,将眼睁大。她的眼,极黑、极深、极冷,象一轮马里亚纳直达万里的海沟,让人一望而不能逼视,让人一视就被洞穿魂灵。

  然陈寒却一眨不眨,迎接她深不可测、削筋断骨的审视,没有让她发现,自己支撑在身后的左手,每一个脉搏,都在无可自矜地颤抖。

  最后,布轻转开目光低头,最显眼的是她那一双浓睫毛,在瓷白灯光下纤长如织。

  与此同时在陈寒目不转睛的注视里,布轻举着那支针剂,迅雷不及掩耳,让那仍盯着陈寒两根断指的江森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推送进他手臂。

  瞬间,江森眼前一黑看到天地合拢,眼见着朝他压来。

  一旁陈寒喉结一滚,眼睛睁得老大一颗,说不清是紧张还是不平。

  就在陈寒这样注视着他们的时候,江森被布轻拖到了镜头前,江森由于嘴被封住,只能不断呜呜阵阵嗯哼声声,却一切徒劳。绝望地看着自己被剥的精光,而后被摆弄成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

  在这当口布轻却空出手来,拿起那架摄影机,毫不犹豫按下录制键,各处部位拍摄全面。

  被肆意摆弄的江森留意到她的动作,双拳握紧眉骨狂跳,硬生生压制住全身上下两百根反骨。而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被摆弄的有了反应时,男人像惊弓之鸟一样颤了下,就这时那镜头精准正对,男人仿佛被噩梦一脚踩下,一时间,目眦俱裂!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之后,这般羞耻摆弄和拍摄才终于是完毕。

  上海市金融圈大腕,cmr集团最年轻的策划总监,江森。他的人生中不会没有过对手。相反有很多,商场如战场,此话绝非虚言。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个人,会成为他的对手:

  这个人,是地铁门开那一瞬间,惊艳到你夜不能寐的绝丽女郎;这个人,是淋在秋雨中让你怦怦然,想为她撑开大伞的纤柔倩影;这个人,是公交刹车那片刻,让你心悸去伸手护住的娇弱佳人——你幻想过很多和她相关的生动画面。

  和她攀谈深交,和她打情骂俏,和她动情相拥,和她,激烈地,翻云覆雨,颠倒鸾凤。直到有一天,那个香艳的画面真的发生了。

  你被她亲手脱光了,哦不,被她象给一只鸡仔剥毛一样剥光了。你被她亲手,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注视下,无处遁形地,剥光了。被她象对待牲畜一样摆弄着,跪趴,张胯,露阴,一点点被她弄出反应。被她专注地,盯着,端详着,触摸着,每一寸隐私的,敏感的肌理,都在你切肤般的颤栗和羞赧中,拍摄到镜头里。

  愤怒?哦不,没有愤怒,说实话你一直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或许这只是一场隐晦的,禁忌的,刺激的,内心深处都不敢承认的,渴望的,梦境。

  是的,梦境。

  这梦境,就那么无情地,嘎然地,结束在一个忽然的寂静里。

  那将你羞耻摆弄的佳人停手,嘎一声关了镜头,退开,起身。

  起身的布轻,这时将拍好的视频拷贝数份,传到手机,同时她从地上拾起陈寒的两根断指,接着探手拿过玻璃桌上的骑马钉册子,劈手丢在地上,同时手机打开,播放她亲手录下的侮辱视频。

  在手机哑剧一般的画面播放中,她身形一动,来到江森的身前,鲜鲜明明让他看清摆在他面前的三样东西。

  两根仇人的手指、一本集满信息的册子、一段足以让他声败名裂的视频。

  这场闹剧已经到了尾声,这个可怜人本就是被强拉进来走个过场,布轻将男人的嘴封撕下,说道:“江森,一会儿我就会放你走。”

  截然梦醒的男人就这时萎靡,象个溺毙的稻草人,受着天地浮沉,不能自主半分。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一顿一顿地抬将起来,乍一看,空洞洞的,犹如一个永无亮光的黑夜。

  可再细一看,却能读出来那黑夜中一线铮铮的杀伐之境,里面沉郁阴鸷,已经下决心要和你斗个至死方休。

  布轻见状不再同他交谈,拿起另一支明显成分不同的针剂,一步跨出,意图露骨昭然若揭。

  简直土匪一般的霸劣。

  拒不合作的男人在极亮的日光灯下,看布轻手中那根针尖滋出寒光,再看过地上早早摊开的裹尸袋,一下子要磕碎门牙,和血吞了入肚。

  “布轻!有什么话你他妈一次就说清楚!”这一句几乎被他连同心肝脾肺一齐嘶吼了出来。

  布轻没发话,静静看男人歇斯底里,她那一双眼里面有把利尺,已经把他比量透彻。

  江森牙关紧咬丝丝渗血,缄默一会最终还是平静,深呼吸冷冷开口:“说吧,条件。”

  “并没有条件,一切都看你。”布轻那头徐徐开口:“总归你是受害者,不巧这事跟我有点关系,我便出手收拾下这摊子。如果你够聪明,便该知道我是在救你,也只有我能救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现在你就可以从这间屋子走出去。走出去之后你的面前将会出现两条路,一条是既往不咎就此两清,还有一条是意气难平兴兵报复,两条路我衷心地希望你,能够选择第一条。”

  “如果你选择第一条路,那么我将在一定时间之后销毁你眼前的这段视频。还有,这小小两根手指我亲自操刀,还了给你,我希冀它们能够至少抵偿一点这个断了你手指的男人的罪过。”

  布轻说到这里双眼微微眯起,盯视着江森的反应。

  许久许久,见他仍然没有半分动容的意思,布轻眼里的温度终归冷淡,然而声色还是坦然:“当然,如果不能抵偿他的罪过,那么你可以选择第二条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把我自己,和你面前这个绑了手脚的男人,以及这架摄影机,全都交由你处置。是在镜头前让他脱光了自我猥亵,还是让我和他一起,通通都可以。最后录下的视频也奉送给你做为纪念。

  如果这并不能抵消你所遭受到的奇耻大辱,那么这一切过后,我将额外做主,把你看到的这本册子奉上给你。这本册子是这个男人跟我,两个人的档案。从父母到亲戚,发家到立业,出生到成人,一清二楚。你大可以利用这档案,针对他,针对我,或者他的家人,我的家人,施展最惨烈的报复。

  而礼尚往来,作为回应,我将在你选择第二条路的同时,把现在播放的这段视频,公诸于众。从你的幼儿园玩伴到博士后导师,从你五个前任女友到办公室暗恋你的八个女性,从你两个兄弟到已缠绵病榻的老母亲,所有!我会确保和你存在关系的所有个人,都在你无法阻止的第一时间,看到这段你被猥亵的视频。

  然后,我将让你在全国观众的面前,再度自我猥亵一遍,记住这一次,会是完全高.清无.码的现场直播。接着,我会动用我的全部能力和关系,对你,对你的家人,对你所珍视的一切,施展开你所能想象的更惨烈百倍的报复,直到你我有一方倒下为止。”

  话下落,犹如一袭孤鹰裂空,听她引吭而去,她的声音,声声轻细,一字字一句句拼在一起,却霎那间有无边威严。

  里头的威严,化作万道凶厉的剑光,不容闪避地,尽数悬至江森的头顶。

  江森一时间有如远岱仰止天地,一股阴霾跟着连云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