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知多少 第二十五章 李广霞提醒表妹
作者:张弘泓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正在陈飞燕不知所措的时候刘帅端着酒杯朝这桌走来,陈飞燕囧得满脸通红,刘帅看了她一眼简短的楞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自然的表情。此时此刻刘帅想起她是谁了,也从她的脸上读懂了她的心思,他只是轻轻地跟她点了一下头,用眼神告诉她,他刘帅是不会有意或无意地揭她的短的。尽管王老癞老直往那次在县城一起喝酒的事上提,但是刘帅总是恰到好处的把话题给岔过去,他找理由提了三杯酒后,又接受了包括王富余和毕志胜在内的几个人的回敬,然后就起身回到里面那桌了。

  正直的刘帅是善解人意的,他从不会拿别人的短处取笑他人,无论是身体上的缺陷、精神上的变态、还是身份上的卑微。这让陈飞燕在感激的同时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由此心里也更加讨厌王老癞了,只是拿他这个无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了尽可能的躲避,再就是被迫就是让他占点钱与色方面的便宜。不过她心里也知道这样长期下去只能让王老癞这样的人渣变本加厉,所以她想好了一个计策,等回到县城时再实施。

  酒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结束前酒没少喝的姜国喜并没有忘记这次请客的初衷,他又把村委会换届选举的事重新强调了一遍,特别提醒因为路远回不来的人把授权委托书的事办妥,并许诺给一定的好处,大伙都纷纷表示支持。从饭店出来后,骑摩托车和骑自行车来的就推起各自的车往村子里返了,其余的人姜国喜叫来两辆机动三轮车,他先付完车费就让车分别给送到葫芦房子和李家沟。

  然后刘帅让姜国喜去他的办公室坐一会喝点茶。刘帅是在去年国庆节后被旗党委组织部门派到柳树沟乡任副乡长的,分管全乡工业和交通工作,而且乡党委让他包扶自己的老家葫芦房子村。他毕竟是从旗财政局出来的,在这个穷乡僻壤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了,当乡党委分工让他分管工业时他的脑子就有了初步的思路。刘帅的灵感来自于前几年父母在老家居住的时候,他每次回家都要把产自于家乡的土特产带回县城些,或送给领导、或送给外地同学品尝,很受欢迎。

  特别是葫芦房子村地广人稀、沟岔纵横交错、山林茂密,这里虽然偏僻闭塞、交通不便,但是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为无公害野生食品的生长提供了条件,品种包括多种野生食用菌、风味各异的山野菜、地衣等藻类、野生水果坚果、中成药等,可以说是数不胜数。邱艳芬等留守在家的家庭妇女们在农闲和家务事之余都去采些迎时土特产,回家简单的处理后,赶上哪个集日就拿到镇上去卖,一年中也有一笔额外的收入。但是由于交通闭塞,距离最近的市场也就是乡政府所在地又很远,也很少有小商小贩来收,所以这里的土特产大部分都待字闺中了,甚至烂在地里,商品化率极低。

  刘帅早就感觉到家乡的人是“守着金山要饭吃”,宁可去外地受苦受累打工也不愿意守着家门口“靠山吃山”,当然这与没有带头人、组织化程度低有很大关系。刘帅当时也是爱莫能助,纵然有一肚子好想法也是无法付诸实施,现在被组织上选派到家乡任职,而且还分管工业和交通,以后就得要“在其位谋其政”了。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人脉资源,做出工作实绩,一来对得起组织部门的信任,二来对家乡的脱贫致富尽自己的力量,以此回报父老乡亲。

  年复一年的过年味道又渐渐地飘散了,回家短暂团聚的在外打工者又纷纷的开始了返城的行程,新一年的分别与乡愁又如其地上演了。这就像毛阿敏原唱的《思念》那首歌其中的一句歌词“又把相聚当成一次分手”一样,实在是一种真实场景的再现。

  年前王富余就把两个孩子的新学期学费准备好了,去镇上参加姜国喜宴请那天又给贺冬梅买了些安神镇静的药品,除了不能厮守和关爱外应该尽的责任也都尽到了,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而王老癞早就在家呆够了,就在姜国喜请完酒的当天下午他从饭店出来正好遇见发往县城的班车,于是就迫不及待地回县城与李广霞不辞而别了,只是让毕志胜回家告诉李广霞一声。他自从去县城和阿力混在一起后,其有违法律和道德的生存活动与他的性格特征高度吻合,让他如鱼得水,家乡的“百家饭”、“窝边草”对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城里的酒色财气才让他体内的欲望邪恶的膨胀,进而乐此不疲。现在的家对王老癞来说只是偶尔回来住一下的免费旅社,李广霞则是他实在饿得不行的免费夜宵。

  因为毕志胜也马上要走了,所以正月初九这天下午邱艳芬开始给他归弄整理换季的衣服。她正忙乎着抬头往外一看的间隙,正好看见表姐李广霞愁眉苦脸的从大门口进来了,邱艳芬放下手中的活出门迎接。

  “来了,大姐。我姐夫走了吗?”邱艳芬把李广霞让进屋。

  “他昨天就死回县城去了,他一辈子不回来才好。”李广霞进屋没有看见毕志胜,婆婆和孩子在另一个在对面的那个屋,扭头看着邱艳芬说:“你家志胜也该走了吧?你可得提醒他点啊,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大姐,你这是什么那?提醒什么啊?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邱艳芬拽着李广霞的胳膊问。

  李广霞听见孩子和老人在另一个屋有说有笑的,随手把这个屋的门关上然后小声地对邱艳芬说:“就是告诉他在外面注意点,别乱搞女人染上见不得人的脏病。”

  听表姐这么一说,聪明的邱艳芬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把她让她坐到炕上问个究竟,李广霞哭丧着脸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说给了邱艳芬。

  那是在王老癞回家的三四天后,李广霞就觉得下身发痒,她也没有当回事,因为这种情况在以前也偶尔经历过,都是自然就好了。可是这次却是越来越严重,尿急尿痛,并伴有分泌物异味,但是因为忙活过年、接人待物、走亲访友的也顾不得去镇卫生院检查检查,而且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拖拖也就会好了。不料,不仅没有减轻而且又有了发烧的症状,这才感觉到不妙。所以,初九这天她早早地从家出发,骑自行车去镇上去卫生院检查,再顺便赶赶集买点日用品回来。

  她到了镇上就径直来到卫生院挂号检查,一个中年女大夫听完她的叙述后,为她进行仔细检查。“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在外地工作吧?”她一边检查一边询问。

  “他在县城打工。怎么了?大夫。”李广霞不解地回答那位女大夫。

  “最好让他也来检查检查。”女大夫一脸严肃的说:“这种病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就有可能是他传染给的。”

  “大夫,这是什么病啊?邪乎吗?”李广霞忐忑不安地问。

  女大夫检查完后看着李广霞说:“这是淋病并发尿道炎,是性病的一种,主要是通过接触传播的。”李广霞有点不知所措了,像是对女大夫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我怎么会得这种病呢?怪事!”

  “所以说让你对象也来检查检查,看你挺善良诚实的我也不隐瞒你了,他在城里打工,更有机会染上性病。”女大夫善意地提醒后又接着安慰道:“你也不用害怕,幸亏你来的及时,一星期左右就能治好。如果你有时间最好每天来卫生院打点滴,实在没空我就给你开一个疗程的口服药回家按照说明书去吃。”

  “那就给我开药吧,要不每天来回的太麻烦了。”李广霞听完女大夫的话不在那么害怕了,同时也认定了这病就是王老癞给传上的,因为年前年后这几天她看见他动不动地用手抓挠自己的下身,文化水平极低的他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又联想到腊月那天与花枝招展的欢场工作者陈飞燕一起回来,本来就喜好吃喝嫖赌的他进城后更该是如鱼得水了。

  于是她拿着女大夫开的药方子,买完药就回来了,吃完午饭后就迫不及待按照女大夫的嘱咐和说明书地服了一遍药。她忽然想起表妹邱艳芬的丈夫也在外面打工挺长时间了,所以才过来提醒邱艳芬。

  邱艳芬听完李广霞的叙述后感叹地说:“哎,凭天由命吧,我姐夫就那个德行了,你得自己爱自己。”她给李广霞倒了一杯水,又接着说:“这也是看不住的事,但愿志胜他在外好自为之,不过我对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在这方面邱艳芬深知受伤的总是女人占绝大多数,她也知道王老癞主要是为性出轨。情爱和**本来是情侣双方一种美妙的体验,但在婚外恋中却变成了一种纠结,不管是为情出轨还是为性出轨,都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