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演义封神正源 第六十九回忆往昔华姑流泪 追英魂九公安息
作者:wyg黑夜的小说      更新:2018-10-11

  第六十九回:忆往昔华姑流泪追英魂九公安息

  那日,慈航讲道,众人敬佩,李靖即让二子银奴拜在慈航门下,银奴叩头行礼,众人齐附和,“好呀好呀,李二公子拜在慈航尊者门下,这是大好事呀。”

  慈航也很高兴,能得征南李元帅爱子为徒,这也是南海一派的荣耀,依门下弟子的排辈,遂替银奴取道名惠岸,因是行脚道人,故又称着惠岸行者,惠岸行者后世又有称着木吒的,这则是按幺奴的名字来排的。

  呵呵,幺奴名气大,改称哪吒后,世人也就把金奴银奴顺着吒名改了,把奴改为吒,取千人共为喝采之意,这也是后世之人对他们兄弟三个的美赞,奴隶之名毕竟不好听,莫如千口来赞的好,后世以吒代奴,遂就促使奴叉之名渐渐淡忘,哪吒之名而深固世人心。

  (各位,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在封神原著里,木吒不是慈航弟子,这里作如此安排是否为不妥?嘿嘿,请听作者解释,这里乃是用了西游记中的说法。)

  闲言少叙,且说那日,子牙听了慈航讲道,很是仰慕,就邀请他同到西岐,为武王及诸王储讲道。

  “慈航道兄道法如此高明,当请同往西歧,为我主武王传经布道,也不枉道兄的一番修行呀。”

  “这个?贫道在丞相面前,怎敢托大,今得姜丞相厚爱,自当为效力。”

  见他肯去,子牙也很高兴,忽就想起一事,乃问慈航:“道兄善知事端的前因后果,今必已知我等来意,那一气仙马元,和二殿下殷洪何往?道长可知?啊,明白了,且容我来猜一猜,他们可在此处?”

  慈航知子牙之意,就笑着说道:“丞相,你是聪明人,马元的去处犹可告知,但殷洪殿下乃是成汤之根,丞相如此做,真是想拿他的性命?姜丞相,且听贫道劝一句,莫要乱了君臣之纲?”

  “慈航道兄误会了,成汤为民众之魂,殷洪殿下乃是成汤血脉,对待他,本相自有区处,啊,慈航道兄,我们武王也不是来拿他,不过是想助他重返朝歌,使他对亡母能略尽孝道,更能去除佞臣,为枉死的皇后娘娘讨个公道,这却是别无他意,慈航道兄,武王所考虑的,只是万民安乐,天下升平,你放心,放心,尽可信任于我,我们武王是一代圣贤,他胸怀天下,腹载乾坤,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害了殿下,更别逞论他有什么雄霸天下之心,殿下竟可经西岐而至朝歌,今后也可协治成汤天下,慈航道兄,那马元丞相,虽不知他何许秉性,但是,只要他能心生向善,痛改前非,断那一气之戾,亦是可喜可贺,啊,他也可成为我主武王所能款待的贤能,慈航道兄,也不要多说了,子牙自会小心对待他们君臣,不致天下人怒骂,还是烦请慈航道兄引路,把二殿下和一气仙马元找来,让各位将军们看上一眼,对质以上的所作,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可使他们安心归还。”

  面对着西岐众位将领,慈航推脱不了,他就对子牙道:“姜丞相,你既是如此说,贫道也没了推脱的理由,若是推脱,倒是有看不得武王通达贤明的嫌疑,或许,马元在处理一些事务上有了过失,这是因为他与西岐姜丞相沟通不力,酿出祸端,姜丞相,人皆有志,所谓是各为其主,若是说他以上的过失,任是谁都难免,众施主既是如此不肯担待,那么,就请各位跟随贫道来吧。”

  在慈航的带领下,众人尾随着来到后山,却见一峰巍然,一道人在峰下花草间劳作。

  慈航止住脚步,谓众人道,“各位施主,此峰名为落伽,正是念吾祖师道德,清净修为的好场所。世人之玩腻皆是一性未泯,若得在此长念本门派道德,自会醒悟前事所作之恶。”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是好峰,但见:

  奇珍异宝,奇花异草,千年的灵芝,不老的雪莲,返魂草,活命丹,这里是应有尽有,

  再远看,白鹤长鸣,麋鹿成双,正所谓,天上美景只如此,人间仙境总不如。

  众人不解慈航所解之意,忽见峰下站着的那个道人,远远看见众人,即快速闪过前面山尖,隐身躲藏起来。

  姚元作为一方诸侯,在南王朝时自是认得一气仙马元,当下,他就悄悄的禀报与子牙。

  “姜丞相,那正是一气神仙马元。”

  子牙乃问慈航;“慈航道兄,你这样做乃是何意?”

  慈航哈哈一笑。

  “姜丞相,你不必惊惧,这位施主可能已认出他的身份,不错,此人正是南王朝的丞相一气神仙马元,他前些日来此,听了我道法之后,大是顿悟,情愿皈依于我,替我守护这落伽山,做此山守护之神,姜丞相,我能否在此向你讨个人情,留他一命如何?丞相,可否?”

  “不知殿下何在?”子牙不置可否,继续追问。

  慈航作势,“姜丞相,随我来。”

  马元退了,众人只能看着他隐忍,追随着慈航道长,绕过前面的山峰,却又是开阔地,只见:

  小桥,流水,草舍,四时应景的花草。

  紫气阵阵,香雾缭缭。罄人入脾的香味弥漫此间。

  原来,虽在后山,此处尚且别有一番天地,四五间茅房,一排香炉,竟是炼丹的好地方,慈航带众人至一炉前,对清风说:“这一干施主实是为你殷师兄而来,你去把他找来吧。”

  清风遵令,去了丹房,路上竟是怅怅郁郁,暗道:“殷师兄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这般人物?晦气晦气。”

  精神由于过分集中在心思上,从身后刮过了一阵旋风清风也是浑然不觉。

  喊了声殷师兄,方有一语应答,便没了声息,清风便道:“殷师兄,你怎么了?在那里干什么,师傅有请。”

  他的语言未落,一座大香炉忽就倒了,大火瞬间烧了起来,清风惊慌失措,再顾不了殷师兄,慌忙退出了丹房。

  一阵风刮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丹房瞬时间落在了火海里。

  众人欲去取水灭火,然山高水浅,极是难为,只能是望火兴叹。

  火势如此,丹房里还能有活口?慈航仰首一叹,道:“天意,天意,啊,他命该如此,实是前世罪孽不逮。”

  待大火灭了,丹房已成废墟,哪里还有殿下殷洪的踪迹,只怕早化作了飞灰烟灭,慈航伤感不已,嗟叹之余,就以丹房废墟为冢,使殿下能得以长眠。

  一切安排妥当,慈航为殿下作了法事,传播道德于大众。

  “呜呼,哀哉!古来帝王,莫有如此坎坷之命运,既生于帝王之家,已得上天专宠,可惜天不从愿,致有欲海波澜,横起祸端,远走他乡,客落异方,几多曲折,遂有此命运,唉,天不假时,难为大业,英年之不逮,生此祸端,伦理循环,从来不虚。脱了鸟笼,理应规正,即遇虎狼,理止当端,一错再错,滑下潭渊,再想归位,已成万难,唉,前世作孽,今世报应。”

  听闻慈航所颂,子牙,燃灯等诸人俱是叹息不已。

  拜别了殿下殷洪所葬之所,一行人又向回走,再过山峰,未见马元,慈航甚感奇怪,即让道童白云去找。

  一会儿,白云来报,南山坡上发现了马元道兄,他双目被击,已经是奄奄一息,需尽快施救。

  慈航叹息,“作孽呀,冤怨相报,何时尽头?因果循环,天道本公。”

  众人急忙过去扶起马元,慈航施以丹丸,推宫过穴。一会儿后,马元竟然苏醒,斜视着面前之众,竟不敢呼出声来。

  慈航的手法,子牙是心里惊叹,慈航果是非一般人物,“啊,他道德出众,法力更是无边。”

  当然,慈航起死回生的妙手法,也引起了众人对他的敬佩,子牙到他的近前悄声问:“慈航道兄,如此重击,可知此手法是何人所为?啊,若是在我队伍中间,也请告知,一但查出来,我决不姑息。”

  慈航不好答,只期待马元能开口回答姜子牙。

  各位,这是明知的事情,除了西岐人马这里还能有谁?谁又能悄无声息的下了手?根本用不着去疑惑,必是在眼前这堆人群中。

  即便道理已经如此明朗,却也不能去说白了,因为任何强势的道德都不如强势的霸权,一切道德皆是服务于霸权。慈航虽有胜人一筹的道德理论,但在强势的霸权面前也不得不婉转,不能当面回答子牙的询问。

  当马元费力的抬起眼皮,一丝余光瞟过了众人,触到了远方的一丝寒光,他打了楞,竟是闭合了眼睛,摇起了头,他面色艰难,很是努力,回想起事情经过。

  被什么人所打?慈航希望他能亲口说出来,不致多误会,然而,马元竟是再摇了头。

  竟是不知何人而为?

  敢情他是被打了焖子,这就无从查起了,子牙,燃灯,太乙,慈航,一众都松了一口气。

  “唉,带下去养伤吧,慈航道兄,你看如何处置呢?”

  面对子牙关切的询问,慈航不好再答,只是手下的力道渐轻,轻声答道。

  “只好如此了。”

  唉,即便断了过来又如何?罢了。

  失去了支持的力道,马元的双眼渐渐模糊了,再也看不清了前面人物。

  马元被硬物击中后双眼已经深深陷入眼窝,这一会是疼痛难忍,失去了支撑着的力道,他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瞎子,一声尖叫后倒了下去。

  慈航没有再去看顾他,叹息着令人抬他去休养。

  “唉,这也是他前世作孽,今世来报,只怕今后再难以看到他复原了。”

  燃灯从慈航的道德里窥到了毛翘,也就附和着道:“因果报应,果然不虚,阿密难,前世作孽,后世难为。”

  叹息一番后,一行人众遂还至草庐,品茗已罢,在子牙的邀请下,慈航推不得,也就答应下山为武王传道,安排了一班年轻道童看家,只将清风白云两童带在身边。

  且说慈航,子牙,燃灯,太乙等并辔而行,同为一代宗师,相握百姓命运,在一起交谈起玄理,说到各自的道法出处,互相都很佩服,都有惺惺相惜之态。

  到了南王府,姚元忽然来见子牙。“丞相,末将以为,南疆不可一日无主,我军退后,南疆必将再次陷入混乱,末将请求留下来,代武王治理南疆。”

  子牙听闻,微微露笑,不置可否,望一眼燃灯大师,又看一眼李靖元帅,呵呵,这个球当踢给李靖,他是平南王,此次行军的大元帅,负有整治南疆的权力。

  果然,得到了子牙的示意,李靖就到了姚元近前,沉声问:“姚侯爷欲学南王鄂顺吗?独守南国,你有这个能耐?”

  李靖咄咄逼人,姚元连称不敢,目光向几位贤明飘去,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但看慈航太乙等人皆不顾这个话题,他就向姜子牙再次请示:

  “丞相,你是否怕我姚某治理不了南疆?想我姚元从三水关跟随丞相大军以来,定三山,平南国,身经大小战争也有近百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这点要求也过了?姜丞相,你放心,即便我身在南疆,也不敢生有二心,仍以平南王李元帅为马首是瞻。”

  “哎,贤侯这是说哪里话?本相考虑到中原战场极需人手,贤侯正可发挥才能,是故疑虑,贤侯既是如此说,本相尚有何挽留?也罢,留三千兵马于你驻守南国,其余的都随李元帅上战场,啊,这里的事务渐少,谅也周转得来,我这样安排,你可愿意?”

  这是在削弱他力量,姚元心知肚明,但是,于其和李靖吊死在一起,还不如自立为王逍遥,三千就三千,兵马少了可以再招,只要能留在南国,群雄无主之际,有韦杵相助,徐徐招买,自然就会顺势做大,再说,民间藏龙卧虎,能人不在少数,待兵强马壮那一刻,就可于乱世中扬名立万,再也不会被李靖之流小瞧,从来是人就是势利眼,悔不该轻易投了西岐,弄得兵权丢,命运交与他人来掌握。

  姚元正在那里胡思,怎知,子牙又对他说:“姚大将军,啊,姚侯爷,你既如此说,我就依了你,若是不依着你,显得是不放心,怕你少胆魄,但前方正是用人之际,极需要人才,男子汉大丈夫生就在战场,死亦可留下一世英名,有贤侯在这南国,已足可保这一方平安,本相就想向你借一个人,可把韦杵交由本相带往西歧,前去建功立业,今后也好为你传播声名,啊,姚侯爷,你看这样可好?”

  明知是脖子上加了绳套,却不能不向里钻,不能说不好?

  子牙如此说了,姚元怎么能说不好?他又怎能不应子牙?

  唉,罢了,只要能留在南国,今后就有壮大的机会。

  姚元心里翻骂,嘴上却还是要谢姜子牙的。

  “谢谢姜丞相,啊,你想的周到,姚元感激不尽。”

  “罢了,你努力吧,在此勤用些功,希望有好消息传到我的耳里。”

  子牙点了头,姚元也就得守南国,雄心勃勃的也想干一番事业,可到后来,却又不明不白的死在南王宫中,认谁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当然,这个话也就扯远了,这里只能这样说,因姚元之死,李靖后来南国收拾残局,省了许多麻烦,因而,李靖也就能得以稳坐南国,获得西岐武王的分封,获南天王之美称,俗称着南国李天王。

  各位,这个话题虽有些啰嗦,却把后面的一些事情提前交代了,且说西歧兵马回归,又经三山关,众人少不了又去祭拜邓九公,土行孙夫妇来到祭棚,蝉玉是嚎啕大哭。

  “父亲,女儿再也看不到你老人家了,不孝女儿来了,你老人家也不叫我了,啊、、、你老人家安息吧,女儿已替你报了仇。”

  蝉玉的眼泪,勾得大家都心酸,一时众皆垂泪,不好相劝,这时,那一边就走过来一位老夫人,上前来安慰,拉着她说:“啊,闺女,莫哭,伤了身体,啊、、、婵玉,婵玉姑娘,你要节哀,莫伤了身体。”

  听着声音耳熟,蝉玉睁开眼睛细看,却是华姑,禁不住她是又惊又悲。

  原来,九公发兵后,三子都被带着,三山关内只留下老夫人在城中守着,老夫人感觉寂寞,想起上一次要去请二郎母亲,一直都被事情耽搁了,如今消闲,何不去请来,于是,她就派人请了。

  二郎母亲本是诸侯之女,诸多事端,礼节皆通,闻知三山关邓九公夫人来请,一则想见见这位英豪的夫人,二则也想着二郎,再则心里尚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未了,所以,她就随同邓老夫人派来的兵士一起来了,当然,她将二郎的哮天犬也带来了。

  二位老夫人见面,老姊妹自有一番呱岔,其间细节无法言表,只说华姑闻听蝉玉已嫁,不免唏嘘,伤感不已。

  蝉玉见到是华姑,哭声更是细长,咽咽嗯嗯,不能止住,华姑劝止不住,怕他伤了身体,就让同来的两个女奴强拉着婵玉回到居所,她两个虽是一长一少,却也情浓,如分别了多日的母女,相思难尽,相拥在一起叙谈着别后情形。

  二郎从营中归来,逮眼见了自家的狗,心中欣喜,也引起了对母亲的思念,不顾奔过来的哮天犬,急急忙忙就向着帅府后院找来。

  那狗冲到了二郎跟前挨挨抗抗,想他的爱抚,二郎却是无暇顾及,逗弄于它,径来婵玉的香闺找母亲,听蝉玉和华姑两人正在说些什么,他就逮耳细听,却是蝉玉在劝慰华姑。

  “大娘,你放心,二郎是好人,他一定会有好归宿的,啊,今后我会替二郎寻着,假如有相巧的,一定去撮合他们,大娘,如今战事要缓一点,好人儿也多,我多注意就是,当然,需要变通的时候您老劝他不妨就变通一些,二郎的心眼直,不肯转着弯,大娘你多劝劝,何必就认着死理,啊,看我这话说的,多不好听,大娘,会有好人儿的,你就等着吧。”

  华姑应承:“婵玉小姐,好人儿难寻呀,天下如你这般通情达理的只怕是少了,唉,遇着好人儿还好,遇着歹一些的只怕二郎是相不中,他大了,由不得娘了。婵玉小姐,我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二郎的事情就请你多操心。”

  婵玉不想搅了华姑的兴致,应了之后就陷入默默沉思,思绪却被二郎的喊声打断,“娘。你到这里来了?”

  看到二郎进来了,蝉玉急忙起身,请他堂屋里坐,二郎啾了她一眼,说了一声谢,“啊,谢了你的美意,我这就走,还有,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劳,我自省得。”

  不顾婵玉的脸色难堪,二郎就拉起母亲的手说,“娘,我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你不要替我费心了,我不会娶的。”

  “孩子,你这话说的多难听,也是老大不小了,娘和婵玉小姐正说着你今后的事,你昨不听听?”

  “娘,你就别多费心了。啊,我这生不娶了。”

  “这孩子,你看说那的话,多是赌气,不娶了?难道你还想做圣人不成?”

  儿子说出这个话,华姑也自叹息,啊,我这生巴着什么?还不是想为孩子正名,有一好归宿。他今说出这样的话,还有良心吗?呜呜呜,我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看到母亲哭了,二郎慌忙跪下,“母亲,母亲,孩儿说错了,依着你就是。”

  婵玉在旁也帮着劝慰,直至华姑解颜。

  闻知杨戬母亲到了三山关,子牙也就派人来请,述谈起来,就夸二郎的好本领。

  “啊,老夫人,你养了一个好儿子,敢问夫人是哪方人氏?可还有其他亲人?”

  得西岐姜丞相夸奖,华姑心中亦是舒畅,就把她的来龙去脉,也不隐瞒着,一一都告诉了子牙。

  “丞相,我乃是东海郡内诸侯之女,本有姊妹七个,由于战火,现都走散,唉,不知那年再能相见?”

  “东海郡内?杨老夫人,可否让我猜上一猜?敢问现在平灵王的父亲老平灵侯爷是你何人?”

  “这?姜丞相乃天神下凡,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错,我正是老平灵侯的小女,平灵王当为我长兄。”

  “果是如此?你就是那个为追求爱情而出逃的小女儿了?不简单,佩服呀佩服,啊,你们的事我是知道的,在朝歌时,比干王爷曾对我讲过,况且,飞虎大将军现在西岐,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唉,想来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走出那一步都要吃苦的,如今,老平灵侯爷已亡,你们的事也不会有人再追究了,今后,我会助你们姊妹团圆的。”

  “不追究又如何?唉,刘郎已经不在了?”

  华姑的泪水流淌,听闻平灵侯已经不住人世,对父亲的怨恨就稍有减少,这多年来留在心里的委屈也终于得到释放,想回到亲人身边的愿望集聚。

  “父亲已经不在,我还回去干什么?啊,我的那些姐姐呢?她们可在?哥哥又怎么样了?”

  “夫人,这些年来,东海战乱频繁,自你离开东海后,你的六个姐姐,大多不知去向,除了三姐梦姑为比干丞相所得,其余的都不可知。这样吧,今后或有机缘,我会促使你们姊妹团聚。”

  子牙答应华姑,助她姊妹七人团聚,帮她完成心愿。

  华姑听了很高兴,有西岐丞相相助,姊妹团圆的梦想或可实现,而且,今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各种场所,不再担心父亲带人阻拦。

  有了这层念想,华姑就谢了子牙丞相,于是,子牙趁机邀请她至西歧叩见圣明,到西岐休养生息。华姑忧豫了一会,也就答应了子牙的邀请。当子牙邀请邓老夫人一同前往西岐散散心时,邓老夫人则以守亡灵,陪护亡人为由推脱了。

  这一来已经是过了许多天,子牙掐指一算,再过两天就是九公的百日忌辰,他也就不好赶在这两日走了,不如在这里一发再耽误两宿,也好多邓家有所交代,因此,子牙乃对邓老夫人说:“邓老夫人,你既不去西岐,那就罢了,我这里算了下,九公的百日祭辰两日后也就到了,趁我在这里,莫如举行个仪式将他的亡魂送走,让他在天国早点得到安息,唉,死者已逝,生者还需活下去,思念,也不拘在那三年五年,只要常存心中就行,现正是非常时期,用人之时,须灵活应对,况且,让几位公子长久存在悲痛中,终也不是事呀?”

  闻听此言,邓老夫人尚有何说,能对西岐丞相追魂,当世能有几人,九公又是何其幸?她虽是感激,却是悲痛难抑,语音沙哑。

  “姜丞相想的周到,先夫的祭奠礼能您主持,是邓氏一门的荣幸,寡居的我尚有何说?啊,但凭姜丞相作主,老身愿随先夫而去。”

  “唉,邓老夫人,你这是何言?三子尚没成功,你去的可安心?啊,你的功业未完,岂可轻易言去,况子又有孙,孙又有子,子子孙孙,你的福气还没来?万不可再提这话,否则,九公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慰。”

  邓夫人的神色没有变,她赴死之心还在,为了安慰她,使她萎枯的心灵活跃,只是停顿了一会,子牙就继续说:“邓老妇人,你也不要太伤悲了,我想九公在天国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啊,节哀保重身体,你们过的好,才是他所想,邓老夫人,我看不如这样吧,待九公事了,我一发在这里多停留两日,替长公子把婚事完了。啊,邓夫人,不知长公子订的是哪一门亲?”

  “回禀丞相,乃是东门的陈家,还是小时订的亲,唉,上两年是战事紧,没顾上,今又踏上他父亲的事,倒把人家姑娘给耽搁了。”

  子牙安慰了她一会,邓老夫人才定下了心。

  “邓老夫人,你放宽些心,啊,你的几个儿子都有本事,我本想把他们带到西岐建功立业,你既是如此伤痛,离他们不得,再有,三山关这边也须强将来把守,我就把他们都留在三山关,保你们邓家在三山关世代荣耀。”

  得到西岐丞相的不住安慰,也为了子孙后代能过的好,邓夫人且把那赴难的心收了,强自答应了子牙。

  两天后,子牙带着诸人安顿了九公的事,隔了些天,又将陈家小姐名叫娇娜的娶了过门,陈娇娜也是极晓事的女孩,相貌也端庄,蝉玉见了也很喜欢,亲热的呼叫她嫂子,她也不拿大,待婵玉也甚守礼。

  自此,一家人从悲中拔出,都是欢欢喜喜。

  呵呵,华姑,李靖等人看得,也都是眼红。

  这正是:

  一家和美人人羡,英雄得娶美娇娘。

  若非前方战事紧,天伦常聚乐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