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瑜松开她,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邪魅的令她尖叫、战栗。
夏迎儿在极度惊悚中再度承受了他,他的暴虐、强硬渐渐令她沉醉,每每至快乐的巅峰他偏不让她如愿,他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乞求、挣扎。
意乱情迷的夏迎儿捶打着他,指尖划破他的肌肤,她再也不能自已,贝齿咬上他的肩胛,身体痉挛,如洪水般爆发。她想要的快乐太难,极致快感后,她忍不住“嘤嘤”哭泣。
“哈哈”一声清朗的笑声从芦苇荡后传来,遥遥可见华丽的小船上站着两位白衣男子。
那公子对书生道:“好惊艳的春宫图画,徐兄又认为如何?”
书生叹息,道:“我本以为她是那种绝尘的女子,今日方知不过也是□□□□一枚。既如此,清兄,我们还是走吧!”
清凤歌扯住他,笑道:“不急,怎么也要和故人打声招呼!”
夏迎儿如遭雷击,看向来人心下一沉,小脸刷白,她猛地推开欧阳瑾瑜,跃入冰凉透骨的秋水池塘。
欧阳瑾瑜来不及阻止,伸手仅扯下半副衣摆。夏迎儿仅翻出几朵水花,池塘水面已恢复平静。
欧阳瑾瑜欲下去救人,却见寒光一闪,一柄软剑挡在身前,却见徐争已跃上舟来,道:“阁下,何意?”
徐争手指温润秀美,拂过剑身,笑道:“放心,夏迎儿不会死的,谁都打不垮她,真正能打败她的只有她自己。”
清凤歌拍手一笑:“待她再次出现,只会比这次更强。”
欧阳瑾瑜恼羞成怒,攥拳道:“你们也忒过份,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子!”
徐争冷笑道:“难道欧阳公子爱上了她?刚才就是你们的爱的缠绵?”
欧阳瑾瑜恨恨道:“难道徐兄不知迎儿念念不忘的就是你吗?她最在意的是你是她第一个男人。”
徐争在笑,渐渐笑出了眼泪:“爱我?这简直是天下间就可笑的笑话。这女人我挺欣赏的,但夏迎儿谁都不会爱,她最爱的恐怕只是她自己吧。”
清凤歌洒然一笑,玩转着手中佛珠,唇边的笑意还是淡淡地定着,眼中却冷漠了下去:“你只知徐争兄是那夏迎儿第一个男人,你可知徐兄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徐争静静地聆听着,乌沉眼眸如寒星般闪着冷郁的光,半天勉强浮起一个笑容:“曾经我也在乎过她,可她转身以一串金叶子的酬金将我出卖给我的仇家。呵呵······”
欧阳瑾瑜含着朦胧而酸楚的笑意:“女人始终是水做的,即使变成坚冰慢慢捂,早晚有一天也会捂化的。”
清凤歌冷笑道:“那我们就期待欧阳兄台将她捂化的那天。但今日断指之仇不可不报!”
欧阳瑾瑜的侧脸有着清隽的轮廓,在夕阳下愈加显得光华琳然,口气却愈发寂寥疏冷:“欠清兄的,清兄这便取去,请。”缓缓瞌上双目,但闻空气簌簌坠落的声音。清凤歌捏了个剑决,本蓄势待发,闻言一怔,凝眸于欧阳瑾瑜,,道:“为个女子,不值。欧阳瑾瑜,我们之间的恩怨免了吧。握手言合,做个朋友可好?”
欧阳瑾瑜沉默许久,正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位就此别过!”身影一折,足尖在荷叶上借力,几个兔跃已消失不见。
徐争笑道:“这小子有意思。”
清凤歌似沉醉在这草木花香中,连眉毛都舒展开来,徐徐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莫急。”
徐争两指敲了敲樟木船尾,喊道:“夏迎儿,出来吧。”
水面“呼啦”窜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纱衣隐隐约约露出玲珑曲线,不是夏迎儿是谁?
清凤歌揽住夏迎儿纤细的腰肢把她抱到船上,脱下外衣替她披上,夏迎儿似是很冷,双手交叉环肩,低声怯怯对徐争道:“对不起,迎儿让你失望了。”
徐争冷笑道:“我从未对你抱过希望,又何来失望?”
夏迎儿如遭雷击,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船渐行渐远,空余一片寂寥。
欧阳瑾瑜一路疾驰,心中悲痛却压抑的越来越深·····灿若星辰,他买醉于“一醉沽”,人事不省之际仿佛一双柔软温润的手抱住了他,淡淡女子的清香是最后弥留在他心中的感动。
翌日清晨,欧阳瑾瑜豁然惊醒,手惯性的摸向长剑,已惊醒榻边浅睡女子,明黄水云袖遮住一张精致面容,她循声望去,正撞上欧阳瑾瑜寒星般深邃的眸,一时感觉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融化开,她仓皇而逃。
却听背后男子清朗磁性的嗓音道:“那······谁,你留下,且请装过身来。”
女子明黄身形一颤,本欲推门的手顿住,缓缓道:“昨日公子酒醉······终究唐突了,公子已无事,小女子这便告辞。”
欧阳瑾瑜滑下床榻,急道:“且慢,你终究是待我有心的,我欧阳瑾瑜先谢过。姑娘可否赐下芳名?”
女子回头莞尔一笑,道:“小女子崔宛华,宛华居的主人。”
欧阳瑾瑜愕然,迟疑道:“我们算故人么?”
崔宛华笑道:“我很早便识公子,昨日算是偶遇了。”
欧阳瑾瑜汗颜,咳道:“崔姑娘不嫌弃在下最近的荒唐事,欧阳瑾瑜很感动。你待我的情意,我懂。”
崔宛华背倚门框,笑语盈盈道:“公子怎知我的真?不怕被骗么?”
欧阳瑾瑜压抑住心中的感动,缓缓道:“任你话语狡黠,但你的眼睛却不会欺骗人。”
崔宛华仿佛被看穿一般,纤纤玉手划过倚门丛花的枝蔓,似是无意,道:“公子既然无处可去,不如跟我走吧!或许,那里有你想要的生活。”
欧阳瑾瑜掩不住欣喜,上前握住崔宛华的手,迎着她的目光,若一团白光在脑中炸开,眼前明黄便是他的所有,他点点头道:“我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