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第一宠婚 245.第244章 重新开始
作者:籽宝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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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多,确实也没什么话可说,于是乎,一家人安静无味的吃着早餐。

  历严石虽然有心思念牧羽菱,却也无能为力。

  人死不能复生,历子瑜找了整整两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大约是真的不在人世了吧。

  那孩子,又乖巧又懂事,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可惜了啊…

  挽歌不太喜欢喝豆浆,她直接拿了一杯牛奶。

  新鲜的牛奶带着淡淡的腥味儿,不知道怎么地,她突然就喝不下去了。

  冲到最近的洗手间里,一阵狂吐。

  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吐到最后,嘴里都是苦涩的。

  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匆匆漱了口,又回到餐桌上。

  李小冉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挽歌,你是不是怀了?”

  挽歌一愣,“什么怀了?”

  李小冉嗔她一声,“瞧你这傻孩子,当然是怀孕啦!”

  挽歌脸一红,垂下头去。

  算算日子,自己月经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怀上的。

  挽歌不太敢确定,“妈,我觉得还是让医生确定一下比较好…”

  李小冉喜上眉梢,“好,吃完饭妈就带你上医院去。”

  历严石则是皱了皱眉,“家里不是有家庭医生吗?这么大热天,万一把孩子热坏了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羽菱已经是过去式,眼下挽歌怀了子喻的孩子,不得不说,这是件好事。

  转脸看向管家,“管家,你去打个电话,叫罗医生过来一下…”

  管家立刻就下去了。

  这下,家里有热闹看了。

  平时最没地位的人,摇身一变,怀上了少爷的孩子。

  他们可得悠着点儿,千万不能得罪了新少奶奶。

  张蔷也惊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历子瑜直接把挽歌带回家来,就说明一件事,这孩子跟历子瑜脱不了关系。

  她没说什么,默默的吃完早饭,回到自己房间里,给历子瑜打了个电话。

  历家的家庭医生姓罗,听管家说了情况以后,他就匆匆赶过来了,一系列的化验过后,他满怀笑容看向历严石。

  “历老爷子,恭喜您,郝小姐她的确怀孕了,孩子已经有六周了…”

  挽歌和李小冉高兴的抱在一起,母女两个紧紧握住了手。

  历严石看了看挽歌,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既然你怀了子喻的孩子,那就生下来吧。”

  也不多说,转身就让历清把自己推回了房间。

  张蔷坐在挽歌对面的沙发上,表面平静,心里却是一锅粥。

  历子瑜这是怎么搞得?

  竟然让挽歌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挽歌这女人不简单,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自然是要在历家当少奶奶了。

  可是…

  她实在是不喜欢挽歌。

  很快,门被打开,历子瑜抱着一个骨灰盒走进来,停在客厅里。

  他的视线,落在挽歌的脸上。

  挽歌则是一片欣喜之色,扑到进历子瑜怀里。

  “子喻,我怀孕了…”

  “我有了我们的孩子…”

  历子瑜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挽歌。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一半忧伤,一半明媚。

  好看的眉眼敛起来,锐利的眸子落在挽歌脸上。

  他并没有推开怀里的挽歌。

  印象中,挽歌一直是那个调皮可爱又有些骄纵的孩子,虽然脾气坏了一些,可心地上善良的,甚至有些单纯。

  就在这一刻,历子瑜突然发现,某些东西不一样了。

  视线落在挽歌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她。

  如今的挽歌,早已不再是往日的挽歌了么?

  他一直盯着挽歌的眼。

  挽歌被他看得有些发虚,摸摸自己的脸,“子喻,你怎么了?”

  “听到我怀孕你不高兴吗?”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泄露了什么。

  历子瑜还是不说话,只是那样淡淡的望着她,盯着她的眼。

  挽歌越发觉得事态不对劲,在脸上擦了又擦,有些不自在的问他:“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相较于挽歌的开心热情,历子瑜显得有些冷漠过度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李小冉不高兴的走过来。

  拉过挽歌的手,“挽歌啊,你现在是有了身孕的人,不比从前,你不顾着你自己,也得顾着孩子,知道吗?”

  很快,她把挽歌拉回到沙发上,安置她坐下来。

  而她,则是走向历子瑜。

  一直以来豪门阔太太的优雅在她身上被诠释的淋漓尽致,每走出一步,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缓缓来到历子瑜跟前,平静的脸堆着薄浅适度的笑容。

  “子喻啊,挽歌她怀孕了,孩子就是在你带她回来后的那几天有的,要知道,那些天,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挽歌是不会做出半分对不起你的事的!”

  “我们郝家虽然落魄了,但到底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总不能让挽歌带着孩子,不明不白的跟你过一辈子吧?”

  “这件事,我想,你应该给挽歌一个说法。”

  李小冉的话,声音不高,一字一字,却落地有声。

  她比历子瑜矮了一个头,站在离历子瑜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凝视着历子瑜。

  因着之前历严石的意思已经表达过了,现在大家下意识的都认定孩子是历子瑜的,所以,她也拿出了家长的姿态来。

  历子瑜淡淡的看着她,削瘦的脸上极是平静。

  “李伯母,如果挽歌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九个月后,我会给她一个说法!”

  挽歌顿时就哭了出来,小跑着来到历子瑜跟前,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哭泣。

  “子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孩子…它真的是你的…”

  “是你的…”

  历子瑜不说话,只是任由挽歌抱着他哭。

  那一夜,明明是牧羽菱,夜雨中和他缠绵到极致的女子是牧羽菱!

  为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躺着的却是挽歌?

  那个时候,旁边还有什么人在?

  是谁把挽歌送到自己身边的?

  这三年来,挽歌是不是一直跟这个人在一起?

  这个人是什么人?

  为什么设那么大的圈套来诱自己上钩?

  种种疑惑不得抒解,历子瑜只觉得挽歌的身份不简单。

  虽然他不知道这三年来挽歌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如今的挽歌,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单纯的小丫头了。

  能把时间算计的那么准确,又掐得那么合时宜设下这个圈套的人,一定对当天的事情非常了解。

  想来想去,他又觉得不能做得太明显。

  如果对挽歌很不好,让挽歌远离自己,而令她起了疑心的话,这个阴谋又怎么解开呢?

  正犹豫着怎么安抚挽歌的情绪时,李小冉又开了口,“子喻,既然你说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那么,我们郝家也不逼你。”

  “这样吧,等到孩子生下来,做个检测,如果是你的,你就得娶我们家挽歌,不管你愿不愿意!”

  “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那我就带着挽歌离开这里,跟你们老历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好。”历子瑜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挽歌,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那天晚上,开始的时候他一直知道是牧羽菱,可是后来,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儿,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牧羽菱躺在历新身边。

  而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挽歌。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错?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一直是牧羽菱的话,那么自己对于后来的事情为什么又一无所知呢?

  他站在那里犹豫着,思考着,抱住他腰的挽歌就这样抱着他,不肯松开。

  看上去,两个人倒显得格外情深意重。

  怕挽歌起疑心,历子瑜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安抚,“挽歌,不哭了,最近我事情多,压力大,你知道的…”

  历子瑜的话还没说完,挽歌就破涕为笑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历子瑜笑。

  像个瓷娃娃一般可爱。

  “子喻,我知道你忙,我不应该打扰你工作的,可是我和宝宝都想见到你嘛…”

  “下次我不会任性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转眼间,她又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

  历子瑜盯着她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似乎又看到了从前的挽歌。

  景象交错,眼前的挽歌明明和那个挽歌没什么太大的分别,为什么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越来越远?

  历子瑜又哄了一阵子挽歌,这才收拾东西离开,临走的时候,看到在门口等他的张蔷。

  对于自己这个亲姐姐,他和她相处了这几年下来,多多少少也知道她的脾性,一般她是不管自己的事的,如今,她竟然站在这里等自己,一定是有事。

  走近一点,靠近她,轻轻道:“姐,我有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蔷叹气,“还没找到羽菱吗?”

  历子瑜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石沉大海。”

  “那如果羽菱真的找不到,一辈子都不回来呢?”张蔷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弟弟。

  历子瑜和牧羽菱的爱情,她是见证人,两个人的甜蜜不是装出来的,弟弟早在不知不觉间就爱上了牧羽菱,却始终没有说过那三个字。

  历子瑜沉默了,默默的换好鞋子,走出门去,“姐,如果她一直不回来,我就一直这样等…”

  他和声音和他人的一道消失在炙热的天气里。

  张蔷透过玻璃窗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息。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瘦得已然只剩下皮包骨头。

  终日抱着那个骨灰盒,不贪不嗔不痴不念。

  其实,她更害怕这样的历子瑜,如果羽菱真的死了,他会跟她一起走的…

  好可怕。

  羽菱,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能看得到这一切,可否请你待他温柔一点?

  ****************

  城南历家,城北郝家,城东季家,城西柳家。

  n市的四大家庭,四号响当当的人物,连四岁孩童都知道的事。

  牧羽菱所住的习和医院,便是城东季家的产业,救下牧羽菱的,自然是季家的独子大少爷,季盛东。

  相比较于历家的嚣张,城东的季家实在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家族。

  没闹过绯闻,没传过八卦,娱乐版甚至连季盛东的影子都没出现过。

  此人行事低调诡异,对人又极温和谦虚,到是在城东一带享有非常好的口碑。

  牧羽菱醒来之后,才知道是季盛东救了自己。

  因着季盛东出差的原因,牧羽菱真正见到季盛东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半月以后了。

  盛夏的日头很是毒辣,饶是这高级病房里空调开的很足,每当抬眼远望的时候,依旧觉得太阳太过猛烈。

  八月份的午后两点钟,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牧羽菱看着眼前高大俊逸的男子,频频道谢。

  两人很快熟悉起来,彼此之间也就不再那么生分。

  如今她的身体已然痊愈,想出院,却被季盛东拦了下来。

  “羽菱,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其实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安置她。

  有关季盛东的消息,牧羽菱都是从护工嘴里知道的。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好男人,曾经救过她的命,所以,很多时候,她是怕太麻烦他。

  毕竟,她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真的已经全好了,为什么不让我出院呢?”

  “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季盛东看着她,想透过那双清澈的眼神看到她的心。

  “羽菱,我能很冒昧的问你几个问题吗?”

  牧羽菱点点头,季盛东是个好人,又帮了自己这么多,不图回报,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盛东穿一件银灰色的阿麻尼西装,这样的季节里,穿着西装,早就热的一身大汗,他脱了外套,眼睛落在牧羽菱的眼睛上。

  “羽菱,你是不是很想还我的人情?”

  牧羽菱重重点头,“当然啦,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有双手,有生命,我可以赚钱,还你。”

  “羽菱,你就那么想着要和我撇清关系吗?”季盛东望着她。

  “我…我…”牧羽菱回答不上来。

  季盛东握住她的肩膀,一刻也不移开的盯着她的眼,“羽菱,我之所以会救你,是因为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如果你一定要报答我的话,我只接受你成为季太太,其他的我一概不需要…”

  牧羽菱只觉得脑子里乱极了…

  季盛东的突然表白让牧羽菱头疼。

  她不着痕迹的避开季盛东的眼,“季少爷,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您是天上的云,而我,却是河里的泥,您觉得我们可能吗?”

  季盛东长的很好,家世也好,人品也好。

  像这样的金钻石男人说喜欢她一个残花败柳,简直就是头号大笑话。

  牧羽菱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和历子瑜已经彻底完了。

  早在他抱着挽歌视若珍宝一般离开时,她就不再爱他了。

  从头到尾,他爱的女人是挽歌,和牧羽菱无关。

  牧羽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匆匆闯入他的生命中,又匆匆离开,只不过是为了飞蛾投火的刹那欢愉。

  季盛东微微一笑,反问她:“柳如是和钱谦益不也是云泥之别吗?”

  “为什么他们却能修得正果?”

  牧羽菱下了床,慢慢悠悠的走到窗前。

  窗外白炽的阳光晒得她不由得微眯起了眼。

  “季先生,您知道我的过去吗?你了解过我吗?”

  “我们认识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超过一个礼拜,您就说喜欢我,您不觉得太唐突了吗?”

  季盛东笑的眉眼弯弯,那样不浅不深的笑容,越发让人觉得他儒雅无双。

  他的手落在牧羽菱的肩膀上,“羽菱,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牧羽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咬着下唇,“你想怎么样?”

  这是是n市,她虽然离开了历子瑜,却终究还是没有离开这个城市。

  虽然她很想离开这里,但是目前为止,她连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钱和证件都没有,又怎么离开?

  季盛东靠近她一些,“羽菱,你不是很想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吗?”

  牧羽菱有些迷糊,这男人的眼神里明明没有爱意,却为什么要向自己表白?

  “季先生,我承认我是欠了您,我也很想报答您…”

  “但是,您如果真的要娶我的话,你觉得可能吗?”

  对面的季盛东一直在向她挤眼睛,顺着季盛东的眼睛看过去,病房门口的玻璃上有一双睿智的眼睛。

  牧羽菱只觉得头更晕了。

  这季盛东,到底在搞什么?

  非要拉着自己陪他演戏么?

  见牧羽菱的挣扎没那么强烈了,季盛东才放开她的手。

  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钻戒,举到牧羽菱跟前。

  “羽菱,我真的很喜欢你,嫁给我吧…”

  牧羽菱又是一愣。

  她实在摸不清季盛东要做什么,但看他拼命朝着自己挤眼睛,就知道自己非答应不可了。

  接过了戒指,像模像样的套进手机指里,看着已经不见的那双眼睛,长舒一口气。

  很快,她就把刚套上去的戒指摘了下来,重新放回到季盛东手里。

  “戏演完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季盛东笑起来,接过戒指,朝羽菱竖起大拇指。

  “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妨猜猜到底是为什么吧…”

  牧羽菱摇头,“您季大少的事儿,我怎么猜得出来?”

  季盛东这会儿已经扔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牧羽菱。

  “羽菱,陪我演一场戏吧…”

  “如果我赢了,我就放你自由,迎回她。”

  “如果我输了,我就娶你,给你肚子里的宝宝当爸爸,横竖你都不吃亏。”

  牧羽菱有些听不懂,却被他认真的模样吸引。

  这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果然比平时更加好看。

  虽然有些听不懂季盛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一番争执过后,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季盛东。

  她能感觉到,季盛东其实是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

  他之所以要自己陪他结婚,是为了演一场戏,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心爱的姑娘么?

  他说,如果他输了,他就娶牧羽菱,给牧羽菱肚子里的孩子当爹。

  那也就是说自己怀孕了!

  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牧羽菱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按日子算,这孩子应该是那天晚上的,是她和历子瑜的孩子。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根本不会再回头找历子瑜了。

  上天又一次跟她开了玩笑。

  不哭泣,不伤心,就算没有爸爸,自己也可以把孩子养大。

  眼下的情况是,她一定要找一份工作来做,这样,她才有经济来源,才可以给宝宝赚奶粉钱。

  在季盛东的安排下,牧羽菱很快就有了一份工作,办公室的文职秘书,季盛东的私人助理。

  工作很轻松,薪水待遇各方面也不错,唯一让她觉得不安的,是季盛东的眼神。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忧伤的时候,不急不慢的送过来一记温柔的微笑。

  其实,季盛东人挺好的,就是有点神经质,除了老是调戏她之外,他大约真的没有缺点了。

  两个不相爱却要结婚的人,明明都知道对方心底爱的人不是自己,却还是固执的要结这场婚。

  用季盛东的话说,这是被他家老爷子逼的。

  牧羽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季盛东和自己是假结婚,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她将来不嫁人就是了。

  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要忘了从前,就好。

  季盛东是个猴精,他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她懒得去管,也懒得去理。

  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欠了季盛东一条命,欠他一份恩情,这男人小气的很,让她还。

  还就还呗,既然季盛东真心爱那个姑娘,自己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场假婚里,自己不吃亏,好歹季盛东给了自己一分优渥的工作。

  季盛东说,如果他输了,就真的娶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给自己的孩子当爸爸。

  毕竟,这个社会太现实,没有爸爸的孩子是低人一等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阴影里。

  即便是不相爱,也有相守的权利。

  反正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她就算不替自己打算,也要替孩子打算打算。

  有季盛东这样的父亲,孩子不吃亏。

  再说,眼下,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不如听季盛东的。

  只要他能迎回心爱的女人,她倒是无所谓。

  大不了,重新换个地方生活。

  **************

  生活在无声无息间流逝。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已经是凉爽的秋季了。

  国庆长假过后,便是新一轮的忙碌。

  牧羽菱失踪已经是整整四个月的时间了。

  这四个月的时间里,历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历氏重新成为最大的房地产大商,张蔷稳坐总经理的位置,把历氏经营的有声有色。

  张显辰偶尔会在公司呆上一阵子,帮帮她的忙,却也只是片刻时间。

  说白了,如今的历氏掌门人,是张蔷。

  虽然有了孩子,她身边还是不乏追求者。

  每天送鲜花的人不断,今天是玫瑰,明天是郁金香,再不就是百合,总之,她的助理小麦每天都会抱着一大束鲜花出来,分发给办公室里的其他姐妹们。

  很多人说张蔷谈恋爱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如今的她,谁也不爱了。

  爱情,不过是害人的玩意儿而已。

  与其谈恋爱,倒不如多工作,多赚点钱。

  这年头,钱比男人要老实的多。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会在半夜醒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一个男人的影子。

  陌生的男人,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不知道也罢,不知道就不会念,不会想。

  情之一字,太过伤人。

  牧羽菱便是最好的例子。

  那姑娘,为了历子瑜,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却终究没有开出一朵白莲花来。

  甩甩头,从床头取出安眠药,拿出两片,吞下,又躺回到床、上。

  不念不想不怨,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挽歌的肚子已经凸显出来,因为穿着单薄的夏装的原因,肚子很明显,已经看到隆起来的痕迹了。

  这其间,李小冉和历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们一个个都不敢大意,生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挽歌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差。

  更确切的说,是怀孕以后,更差了。

  佣人不过是送错了她要的咖啡,她就又开始大骂了。

  “徐妈,你在历家也算是老人了,怎么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徐妈是历家的老佣人了,而且之前她一直对牧羽菱赞叹有加,见到挽歌,却一直都是三缄其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挽歌很是生气。

  说白了,她是气不过牧羽菱。

  凭什么都喜欢牧羽菱?

  之前,历家的人可是都喜欢她的!

  不过才三年的时间而已,历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有必要让那些说牧羽菱好的人吃吃苦头。

  她要宣示她在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身份。

  徐妈一直是个老持稳重的人,见挽歌对自己泡的咖啡不满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把咖啡又拿回来,“郝小姐既然不喜欢这杯咖啡,我再去替您冲一杯。”

  郝小姐?

  这里的人竟然叫自己郝小姐?

  “徐妈,我马上就要成为少奶奶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徐妈的咖啡还端在手上,看着挽歌的眼睛丝毫没有惶恐。

  “郝小姐忘了,历家的规矩多,没结婚之前,哪怕是一天,这称呼也不能改。”

  “你…”挽歌很是生气,一扬手就打掉了徐妈手中的咖啡。

  滚烫的咖啡洒了一地,落在徐妈的手上,脚上,很快就起了斑斑红点。

  挽歌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抬着高傲的头,冷冷盯着徐妈,“徐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实话告诉你,牧羽菱她死了!”

  “永远都回不来了!”

  徐妈想说什么争辩一下,却在瞧见门侧的身影后,闭上了嘴巴。

  挽歌趾高气昂的走到徐妈身后,“徐妈,别以为你伺侯过几天牧羽菱就是她的狗了,现在,在历家,到底听谁的,你仔细看看清楚!”

  “不要站错了队伍,将来后悔啊…”

  徐妈静静的站在那里,视线穿过挽歌,落在门侧的历子瑜身上。

  “你在看什么?”挽歌顺着徐妈的视线望过去,脸色在看清门外的人时突然就变了。

  徐妈朝着站在门外的历子瑜躬了躬,“少爷好…”

  历子瑜淡淡的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背上的红斑,“徐妈,这里你要是住不惯的话,就住到幕府山那套房子里去吧。”

  徐妈看了看历子瑜,“可是少爷,那边房子不是空出来了吗?”

  历子瑜转过身来,视线落在远方,“你先搬过去吧,过两天历太太就会回来的…”

  徐妈面色一喜,“少爷说的是真的?少奶奶这两天就回来?”

  历子瑜怔了怔,像是回答她,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会回来的…”

  徐妈没再说什么,点头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历子瑜和挽歌。

  历子瑜不说话,只是皱眉望着地上的碎瓷片。

  挽歌原本还是一张愤怒的脸,看到历子瑜时,突然就变成了笑脸。

  “亲爱的,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嘛…”

  “她给我泡的咖啡太烫了嘛…”

  “我不过就说了她两句,谁知道她就说我比不上那个牧羽菱…”

  挽歌一边说话,一边拉扯着历子瑜的胳膊,一副受了委曲的模样。

  “亲爱的,你知道的,人家怀孕了嘛,怀孕的人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嘛…”

  挽歌一直在不停的替自己找着理由辩解,她很害怕。

  怕历子瑜讨厌她,怕他真的会狠下心来,不要自己。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找牧羽菱。

  如果牧羽菱真的还活着,后果,她真的不敢去想。

  历子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挽歌,我不知道这三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令你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如果你愿意跟我说说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他明明很反感挽歌的所作所为,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心疼她的样子。

  “我…我…被一个老人家收养,那个老人家的脾气特别古怪,他喜欢摔东西,什么东西,只要他不喜欢就砸掉…”挽歌自历子瑜身后抱住他。

  这个男人,明明就在她怀里,为什么她却觉得他们的心隔了那么远?

  以前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心就在自己身上,可是如今,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个男人的心,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从挽歌断断续续的话里不难看出,那个古怪的老头似乎对她还不错。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份na检测报告的事。

  挽歌是郝长俞的亲生女儿。

  那么,当年救自己的男人到底又是谁呢?

  挽歌抱着他,汲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子喻,我好爱你,让我们把一切都忘了,回到从前,好吗?”

  历子瑜平静的看着这张脸,和三年前没有太大变化的脸,却突然觉得害怕。

  挽歌,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他望着挽歌,突然问出一句话来:“挽歌,你见过历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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