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历练在红楼 第22章 凤姐、孝彰帝
作者:云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过了几日,凤姐过府来签契约,果然对林珏和黛玉说起了那日后续的事情。

  原来那日凤姐和贾琏一起回去后,刚坐下要说话,那边丰儿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叫道:“二爷、奶奶,不好了,咱们家遭贼了。”

  “什么?”房内众人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丰儿就说是兴儿和旺儿过来说的,二爷的外书房被翻的满地都是,旺儿说没了一些东西。凤姐立即起了疑,问贾琏道:“二爷你又藏私房了?”

  贾琏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凤姐急的叫道:“啊呀,这种时候了,二爷也别遮着瞒着了,到底丢了多少,好歹是说句话,若是多的,咱们也好一起商量个追赃的办法呀。”

  贾琏这才说了,丢了一个庄子和两千三百二十八两银子,凤姐一听是这么大的数额,顿时就厥了过去,慌的平儿、小红、王嬷嬷赶紧掐人中的掐人中,倒水的倒水,忙乱了好半天才好。凤姐气的直瞪贾琏,平儿忙道:“奶奶且别气了,赶紧想辙才是正经。”凤姐定了定神,才一连串吩咐道:“既然有庄子,那兴儿、旺儿立即拿了二爷的帖子去查,看那庄子被卖了没?若没卖,再回来想办法,若卖了,就打听清楚,谁卖的,卖给谁?两人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还能找的到人么?还有就是什么时候卖的?”

  丰儿赶忙答应着,就要出去时,凤姐又叫道:“回来,你去和他们说,悄悄儿办,不许他们多嘴多舌的嚷着让别人都知道了。”丰儿忙应了,出去找兴儿、旺儿去了。

  凤姐又对平儿道:“丰儿这一路叫着,不知让多少人听了去,你亲自出去看看,务必不许外传。”平儿忙也应了,出去打理去了。

  凤姐又对贾琏道:“二爷,事到如今,咱们也别再互相猜疑了,总归咱们夫妻是一体的,你昨儿到底在外书房做了什么,找了几个人,赶紧说出来,一起合计合计,看看会是谁拿了咱们的东西。”

  贾琏本羞愧不已,被凤姐这么一说,心中烫贴不少,只这件事到底没脸,便支支吾吾的道:“就是三、四个兄弟,叫了一些的□□、戏子一起乐呵着喝酒,也没什么……。”

  凤姐心中有怨,可想着王嬷嬷的话,到底要把那贤惠的戏作全了,故也不好说难听话,便只好忍气道:“能和二爷一起乐呵的兄弟,若是常来常往的,想来是不差银子的,应该不是他们。那么下剩的便只有那些外来的……,”凤姐瞪了贾琏一眼:“那些人二爷可有和他们说起过这事?”

  贾琏低声道:“清醒时我是不曾说过,喝醉酒了就……到底有没有说过,我也委实记不清了……。”

  凤姐给气的没话说,王嬷嬷忙边给她顺气,边问贾琏道:“二爷,恕老奴托大问你一句,那些个□□戏子的,二爷以前可带他们来过咱们家?”

  贾琏慌忙摇头。

  王嬷嬷又问道:“那总共有多少人?”

  贾琏看了眼凤姐,头低了下去,咕哝了一句话。王嬷嬷没听清楚,和凤姐对视一眼,凤姐忍着怒道:“到底多少人?”

  贾琏这才大了点声道:“十来人。”

  “十……,”凤姐气结:“你们才几个人,叫了十来人?怎么?一人一个还不足,非要左拥右抱、一人好几人伺候着是不是?这下好了,这么多人可怎么查?”

  凤姐气了半天又道:“是哪里的都知道吗?”

  贾琏呐呐道:“一些儿知道,一些儿是他们自己再叫的,到底哪里的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凤姐真真怒了:“二爷,你不知道保重身体吗?那些儿不知道哪里来的,你也要沾?难道非要不干净了才甘心么?”

  贾琏也是后怕不已。

  凤姐气的直掉泪:“我在老祖宗那儿说的话是真,你若果然不耐烦我和平儿,但凡你有看中的,只要不越过了我和苼儿去,哪怕十个八个,我都做主给你纳进来。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你少招惹。二爷你常年在外面跑,不会不知道户部王尚书家的那个外甥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不知道保重,什么人都敢沾,才惹了一身的脏病,如今还病的七死八活,只用人参吊着命呢。二爷你才多大,苼儿还不足一周岁呢,你就是不顾自己,好歹也得为我、为苼儿、为巧儿、为我们这个家保重呢。”

  贾琏听说,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忙连声和凤姐赔罪。凤姐哭了好半天才好,道:“二爷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贾琏连忙赌咒发誓,保证不止。凤姐心中一个字不信,面上却还哀戚的说道:“等这事过了,我找林表弟请个太医过来给二爷瞧瞧身子,对外就说是我想再生养,请太医帮忙看着调养,好生诊脉一番,咱们也好安心不是?”

  贾琏自己心中也虚,见凤姐替他想的如此周全,哪有不应的,凤姐这才破涕为笑。

  一旁处理好外边的事情早就进来伺候的平儿心中十分悲凉:二爷如此糊涂,奶奶又贤惠了,这样自己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一会儿,丰儿也进来回话了:那庄子卖了出去了,是一个高大的护卫卖的,卖给了一个过往的商人,那商人今日已经出城回老家去了,只留了房下人在打理。

  贾琏凤姐一时无话。半晌凤姐问道:“那那护卫的模样,那商行的人可有看清楚?”

  丰儿摇头道:“那护卫进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因卖主也是他自个儿给找的,给的中人费用又十分足,商行的人乐得赚一笔银子,便没在意……。”

  凤姐身子几乎支撑不住,贾琏忙扶住她,凤姐轻声又问道:“那契约呢?总有名字吧?”

  丰儿道:“那护卫谎称是我们荣国府的人,是二爷托他卖了的。再说,官府那边已经备了案,用的是二爷的名……”

  凤姐滴泪道:“这么说,东西是找不回来了。”

  贾琏急道:“怎么就找不回来了?那庄子还在呢,我去……”

  凤姐反问道:“二爷去了能做什么?人家是光明正大花银子从商行买的,又不是偷的抢的,二爷是要怎么要回来?空口无凭,二爷这么一去,人家还不说咱们是仗势欺人,明明拿了银子,如今又要把已经卖了的东西再要回去。虽说咱们家如今是不怕这些个小罪名,可这个庄子是二爷私下买的,闹将出来,给府里的那些人知道了,没脸的是谁?便是咱们老爷知道了,也不会轻易饶了你去,况还有二太太在一旁等着咱们出错,好给她的宝玉让路呢。”

  贾琏顿时哑口无言。

  凤姐哭道:“这事绝对不是一人所为,必是二爷出去吃酒醉的时候透露了出去,让有心的人给听了去,便暗暗筹谋,联合了人来,特意在昨儿实施呢——那卖家都找好了,还是个往来的行脚商人,这么刚好的事情若说是巧合,我是不信的。二爷也别忙活了,那银子咱们自己横竖是找不到了,这种私房银子也不好报官,没得丢了脸面不说,还要在府里闹了个大笑话,给一干上下人等说闲话。二爷,这事咱们就当买个教训,日后你就是要闹,也只管去外边闹,咱们自己家里,你可别再让他们进来了。”

  贾琏听凤姐如此说,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到底没法,又见凤姐哭的可怜,便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你受委屈了。放心,我日后必不再带他们来便是。等过些日子,店里的进益好了,我给你打一套头面,你喜欢什么样的,咱们就打什么样的。”

  凤姐嗤的一声笑了。两人正说着,只见一个媳妇进来回话:“二爷,奶奶,那许二说要休了秋桐呢。”贾琏和凤姐俱吃了一惊,凤姐忙问怎么回事。那媳妇道:“许二说秋桐不守妇道,给他戴了绿帽子,要休了她。”贾琏和凤姐互看了看,到底还是凤姐出面道:“去跟他说,秋桐是老爷赏给他的人,岂是因一件小事就休了的?许他几个钱,威吓他一下,让他改了主意罢。”

  林之孝家的应了,忙去料理,一会子又进来说,许了二百两银子。凤姐便让平儿去开自己的私房:“拿去给他,让他不许再闹了,再闹就阖家卖了出去。”那许二有了银子又有了体面,便依了,仍然奉承贾琏凤姐,只回去如何磋磨秋桐又是另一回事。

  反观那秋桐,见自己仍要和许二在一起,不由得大吵大闹起来,被贾琏命林之孝家的打了一顿:“下作的娼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也配在这里吵闹?”秋桐被打的身疼心也冷,不由得灰了心肠。

  贾琏愧疚自己让凤姐动了体己银子,便令林之孝将那二百两入了流水账,分别添补,开销过去,补还给凤姐。凤姐道:“只要二爷日后不要再这么糊涂了,便是不补回来也无妨。”

  贾琏心中更是感动不已,这段时日来,反倒和凤姐好了起来。

  凤姐捧着茶,冷漠的说道:“经了这一遭,我对我们那位爷是彻底冷了心。他那性子是不会改了,早晚还得继续闹出来。只我们这样的人家,想和离是不可能了,况就是为了苼哥儿,我也不能和离,只好这么得过且过罢。我如今装的贤良了,他对我好歹也多了几分尊重,话也听的进去了,我们王家也算有权有势,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畏惧的,不过是面子上和和气气,谁不会做?”又冰冷冷道:“林表弟,你先前说那个屠户事情的时候,曾说过,那屠户老婆很不该放了那屠户去。如今这情形,我想过了,我很不该放了那负心人去。我打算着,若我能再生一个儿子,我就想法子给他灌个绝子汤下去,日后随他闹去,横竖死活不与我相干。若我不能再生,过个两三年,我一样给他灌个绝子汤下去,让他这辈子就只有苼哥儿一个儿子。”

  黛玉听的心惊胆战,林珏叹了叹,却道:“二奶奶好气魄,只这汤药你哪里来?”

  凤姐道:“我陪嫁里有三幅药,一副救命,一副绝命,一副绝子。我本来是不想动用的,到底是一家子骨肉,可如今为了苼儿和巧儿,我便是不用也得用了。若不用,只怕将来我们娘仨都要折在我们那位糊涂爷的手上。只那绝命的药到底太伤阴德了,我不会动。那绝子的药给我们家那位爷用,便是日后报应,我也认了。”

  林珏道:“二奶奶若想好了,我们是局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二奶奶,我提醒你一句,那副绝命的药,你还是趁早儿扔了吧。”

  凤姐定定的看了林珏一眼,从袖子里取出两包药,叹了口气道:“这两幅药,一幅救命,一幅绝命,林表弟,请你帮我收着吧,也记入契约里。”

  林珏略愣了一下,便了然的点点头,应了。黛玉长舒了一口气,这才上前去,抱住凤姐。凤姐儿搂着她便哭了起来,初时还是抽抽噎噎,再来声音就越来越大,最后更是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连日来的委屈都哭尽了才好。

  林珏没说话,黛玉也没说话,几位嬷嬷更没说话,只放她一人彻底的放肆了一回。

  送走凤姐,林珏看着默默拭泪的黛玉没说话:妹妹也大了,差不离也该定亲了,可看看凤姐的情况,林珏只觉得的糟心,不纳二色,还要家世身份人品配得上妹妹的男人,这个京城里有么?

  林珏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便是第二日见了孝彰帝也依然愁眉不展,孝彰帝一问,才知道林珏烦恼的竟是自己妹妹的亲事,不由得放声嘲笑:你小子也有今天。

  林珏恼怒起来,道:“我好歹也有几个弟兄,大不了从他们之中选,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娶了我妹妹,再纳二色?若敢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死不如。”

  戴权笑道:“林公爷,若您说的是谢小候爷、韩小侯爷、冯小将军、陈公子、卫公子、柳公子几人,老奴认为,也不是十分妥当。”

  孝彰帝笑道:“说来听听,你怎么会认为不妥?”

  戴权告了个罪,道:“谢小候爷、韩小侯爷家学渊源,又是承爵的嫡长子,家里长辈俱在,两位侯夫人厉害,虽然侯爷姨娘通房不少,但没有庶子,两位小侯爷是千娇万宠长大的,早已习惯了家里的长短,本人也上进,知道轻重,想着家族荣光。奴婢想着,以这两位小侯爷的性子,将来娶妻,必是十分尊重规矩体统,不会宠妾灭妻了去,只后院,”戴权摇摇头:“后院想来应是不会安静,毕竟有些个姨娘通房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也没必要免俗。再说,长辈们也会有赏赐,那可是孝道,不能拒绝的。”

  林珏皱着眉头想了想到:“你说的有理,侯夫人又厉害,他们没受过后院的苦,自然会随了长辈规矩,纳姨娘通房。那我就找也俊和若兰,他们……”

  见戴权又摇头,林珏道:“他们也不妥?”

  戴权道:“他们两位的话,若实在没合适的人选,倒也可以考虑。只到底也有不足。”

  林珏道:“为什么?也俊受过后院之苦,必不会再犯;若兰心思单纯,那卫侯和卫夫人将来肯定是要跟他们的亲儿子的,若兰就是个被嫌弃的主,定是要单独出去过的。这样妹妹也不用伺候婆婆,更不用担忧婆媳关系了。”

  戴权笑道:“陈公子虽受过后院之苦,可也享过后院之福。只能说他将来必定十分尊重嫡妻,轻易不会被后院左右,但未必就能甘心只求一人。卫公子么,虽说将来要单独出去的,是有林公爷说的那些好处。但他到底是嫡长子,将来有出息了,那卫侯和卫夫人必定还是会贴上来,为自己的亲儿子谋求出路,他们到底是长辈,一个孝字压下来,为了避免外人说闲话,卫公子夫妻也得想法子应付着呢。这么算来,糟心的事情怕也得不少。”

  听了戴权的话,林珏泄气了,道:“紫英我不指望了,他贪玩、好色,也是和小谢他们一样,顶多不受后院左右,尊重嫡妻,要想没有侍妾,怕是不能。小柳的话,一直说娶要个绝色的,虽然我自信妹妹非常人能比,可是先提了色,总觉得不大靠谱,他大概也和小谢、紫英他们一样吧。”掰着指头算了算,林珏略心烦的道:“能有点用处的竟然是若兰那个蠢货?那家伙的脑子就是个直的,他们家都那样了,他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跑来找我求救,一点宅斗的本事也没有。要不是他确实有军事方面的才华,我都要怀疑他是卫家捡来的孩子了,那卫侯、卫夫人和他们的亲儿子都是十弯八绕的,怎么他就那么耿直呢?”

  孝彰帝笑道:“也许他是随了他母亲呢。他的舅家文家也都是耿直的,文老爷子当了一辈子御史,做事甚是一板一眼,他儿子好些,圆滑了点,但还是老样子。想来他母亲也是个单纯耿直的脾性,否则怎么会早早过世呢?那卫侯身边的人俱是不安分的,乱七八糟的人多得是。”又道:“怎样,要不朕给你提个人选?”

  “您?”林珏挑高了眉毛,道:“我妹妹可不嫁入皇家,她的一个儿子将来是要给我的,你们皇家哪里肯?”

  孝彰帝摆手道:“哎——,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