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眼 第十章:马场风波
作者:海盗叔叔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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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马场风波

  离开左国城已经有些时日了,刀疤和陈元达在军马场察看这些从左国城带出来的战马,这些蒙古马可都是族人的宝贝,自古以来,祖先无论是作战还是放牧,都用这种蒙古马。这种马能忍受各种恶劣的气候和环境,而且耐力极强。虽然不适合近战,但对于广阔的平原,沙漠作战。绝对是一流。

  元达看着这些瘦弱的马匹,愁容全部表现了出来。眼看就秋季祭山了,可战马不但没有长膘,反而越来越瘦了。风吹即倒,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啊。他苦思冥想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这里的草原水清草肥,空气清新,应该是养战马的好地方,可现在战马不但羸弱无比,而且以惊人的数量在减少.每天都有战马相继死去,令战士们心痛不已,战士们爱战马胜过爱自己,对于战士们来说,马就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战友.和平年代形影不离,战时更是相依为命.士兵们在操练之余,总是不顾自身疲劳为战马寻找新鲜草料。现在望着他们一匹匹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每个人都觉得心如刀绞。

  这些天,悲痛就像阴霾一样弥漫着整个军马场。将士们个个阴气沉沉,士气低落。这可急坏了陈元达,军心可是一支队伍的顶梁柱,一旦军心一倒,失败非早即晚。若是他自己才学疏浅,能力有限也就罢了,到时候交不了差。以死谢罪也没什么遗憾。自己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是要是耽搁了秋季祭山,误了城国大计,那他就是去死也闭不上双眼。南下一战不可避免,他不允许自己失败,绝对不允许。

  陈元达在前面加快了脚步,刀疤后面紧跟着他。

  “大人,你看那是什么?”

  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块方形的白布,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摇摆着,显得特别显眼。陈元达走近了一看,是一块锦缎,上面有些白色粉末,像是残留的药粉。

  “大人,战士们在军马场穿的都是裘衣战服,除了大人你,没有人再穿布衣阿?这军马场哪来的锦缎,而且以前士兵们从没有发现,不像是以前拉下来的。”

  陈元达抬头狠狠的盯着刀疤,盯的让刀疤心里有些发毛。刀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到

  “大人我的意思是这锦缎不是属于我们军马场的物件,这布块来历不明,背后肯定有问题,应当严查。”

  刀疤说完之后却感觉陈元达的眼神更狠毒了,刀疤一时木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忙跪下

  “刀疤该死,无意冲撞了大人你,还望大人网开一面。”说完之后陈元达却狂笑起来,良久之后,陈元达止住了笑声,恢复了昔日严肃的表情,意正辞严的对刀疤说到

  “你是天王宫护卫将军,以后再敢随便下跪,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站不起来。我们的膝盖是用来跪父母,跪天地的。以后像先人那样挺着腰杆走路,下跪的事就留给汉人吧,总有一天,那群贱狗会向我们下跪。”

  刀疤下的连忙站了起来,眼睛畏惧的看着陈元达,陈元达感觉很满意。他一向很反感很憎恨汉人,总在想尽各种办法抵触他们的文化,他们的习俗。他决定尽毕生心血复先人之道,挽救这个无形中已经走向灭亡的民族,警醒正在成为汉人奴隶的族人。

  “我感觉一切快要浮出水面了,你去挑选十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埋伏在马厩里,今晚咱们看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但记住一定要保密。”

  刀疤一头雾水,不知道司空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又不敢多问,只好照办。刀疤领命,刚要抱拳告辞,但想想刚才的事刀疤还心有余悸,连忙一手搭于胸前,一手背于身后,行了一个匈奴传统的鞠躬大礼,退了下去。

  草原的温差特别大,晚上凉风瑟瑟,天边挂着一轮玉盘月,顿时觉得草原无比宽广,但是这样朦胧凄清的夜晚也让每个人觉得内心无比空荡。夜静的没有半点声响,忙碌了一天的兵将们也早已睡去了。马厩里的战马静静的站着,好像也能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但他们只是热闹的看客,其他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对,是有关系,有生命关系。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进了马厩,从他的行为上可以看得出他现在内心极度惊恐。他摸到马槽旁,用手轻轻的拂马的鬃毛,好让马安静下来,大家都是伺候马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都能猜到要表达什么意思。在万事俱备后他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包,还是用上次陈元达和刀疤捡到的那种锦缎包裹着,他小心翼翼的拿着药包,手有些微微发抖,此时他并没有直接打开药包,而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他知道这么做是不可饶恕的,对不起族人,对不起家人,可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从第一次开始做,就已经走上了被人唾弃的万劫之路。

  它将目光转移到老马身上,很亲切的看着他,用自己粗糙的大手一直抚摸着老马,鬃毛在他的抚摸下倒向一边,显得很顺,很整齐。

  “老朋友,对不起了,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冤有头,债有主,到了那边要报仇的话去找放不过你们的人吧,过了今晚,我的家人就安全了。到时候我自会谢罪的,”

  他打开了手上的药包,刚要倒入草料中,一句话停住了他手上的动作,也打破了夜的宁静。

  “你在干什么?”

  一柄钢刀从背后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映着寒冷的月光,让他不寒而栗,它觉得这声音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他猛然反映过来,赶忙将自己手中的药包藏到衣襟中,慢慢转过头来,原来不是地狱小鬼,但他觉得跟陆判差不多了,只见刀疤右手握着钢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仿佛那犀利的眼神就想将他杀了.脸上的那道疤狰狞可现。

  “哦,是将军啊,这么晚还没有睡啊,这匹老马最近瘦的不行了,我不放心,过来给他添些草料,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大人,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大人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慢慢的避开钢刀,掉头要走。

  “慢着,大人,你可以出来了。”

  刀疤高声地喊道,但是狠毒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这个始作俑者,充满了怨恨。像是要吞噬了眼前这个令族人蒙羞的叛徒。陈元达慢慢走了过来,身后的几十个手撑火把的年轻士兵也从四面跳跃而出,纷纷围了过来。刀疤从他的脖子上拿下钢刀,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裂着牙,快要把他提起来了,左手从他的衣襟伸进去,掏出药包,那双恶毒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他,刀疤作的动作看都不看。刀疤左手拿着药包,慢慢松开手,他落了下来,瘫软在地上,连气都吓得不敢出。

  “大人,你果然是神机妙算,算准了这奸人今晚会来干苟且之事,若不是我们及时阻拦,险些就让这贼人得了逞。”

  刀疤显得无比高兴,像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似的。兴奋的将药包递给陈元达,陈元达接过药包,看都没看,转过身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元达做事就是这么强势,只要他判断准了的事出不了错,也没有人去怀疑。他才虽然比不上三国的诸葛,得不及战国的管仲。但要想在乱世辅佐自己认准的君王,脑子转不过弯,计谋常失算那是不行的。随机应变,计无虚发。那奸贼知道司空大人不打算留她了,连忙跪着爬过去,抱着陈元达的大腿哭喊道

  “大人饶命阿,小的清非得以才做了糊涂事,我也是有苦说不出阿,大人你这次饶了我,小的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你。”

  “大人,别听着奸贼糊弄人心了,让我一刀结果了这狗贼吧,战马你都杀,你还是人吗,你问问在场的人哪个不想将你碎尸万段。作恶是要付出代价的。”

  刀疤按捺不住他那火爆的性子,向陈元达请命。陈元达纹丝不动,伫立在那里,任由那叛徒求饶。一张面瘫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所有人最怕的也是他这张面孔。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察不透他在想什么。许久之后,陈元达终于有了动作,

  “你叫什么?是谁派你来的?你说你有苦衷,为何?”

  三个问题像大石头一样一个个砸向那叛徒。那叛徒倒也是一条坦然的汉子,

  “事到今日,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豁出去了,小的叫郭新,本是校兵场的小队长,在司空大人进拔军马场时被右大将刘钦大人选中,跟随司空大人北进放牧战马,但在我即将出发的前几天,有个人找到了我,绑架了我的家人,给我几包药,要我给军马下药,他当时蒙着面,但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他是个年事已高。行将就木的老人。说会好好照顾我的家人的,小的实属无奈,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办。但我偷偷跟踪过他,他和汉人来往甚是密切,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事,但他后来进了天王宫,你们天王宫的大人物我一个草芥得罪不起啊,便放弃了最后一点希望,不再跟踪他了,免得再生事端,搭上我一家老小的生命。就忍气吞声的按照他说的办了,我吃些闷亏不要紧,只希望上天保佑我一家老小,也希望他能够信守诺言。”

  陈元达一震,转过身来,一脸的惊愕,

  “他还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陈元达吃惊的问道。

  “有,他叫我放完三次药后,把那匹白马放了,那白马识路,自然会跑出去报信的。”

  “今晚是第几次了?”

  陈元达紧追不舍的问道,他越来越感到事情的重要性了。这是要发生大事了。

  “加上前两次,今晚刚好是第三次。”

  陈元达顿了顿,又看看旁边的白马,心里似乎非常矛盾,

  “刀疤,把那白马放了?”

  陈元达语气很坚定。“

  大人,这?这明明是个圈套啊,我刀疤这么个粗人都看出来了,放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没听见吗?大人叫把马放了啊,刀疤对手底下的士兵吩咐道。办完该办的事情,陈元达走了过去,接过刀疤手中的钢刀,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对郭新说到,

  “好人中的坏人,终究他还是好人,坏人中的好人,说到底它还是坏人。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家人的。”

  说完寒光毫不留情的朝着郭新的脑袋辟了下去,在众人期待着目睹叛徒被手刃的愿望中,头发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陈元达把刀交给刀疤,

  “杀你也弥补不了你犯的罪过,机会在你手中,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带领众士兵离去,包括刀疤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大人是宽宏大量的将帅之才,绝非滥杀无辜之流,他不会去杀一个被逼无奈的人,但又不得不以儆效尤,以此来警醒所有士兵,希望他们在任何情况下站对立场,绝不可违背道义和原则。

  “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做牛做马,定当会报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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