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寻仙志 第二十二章 魔门五帝
作者:故人语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混账,这昆仑与你何干,何需你这不名一文的小子多管闲事!再胡乱嚼舌,寡人灭了你元神,叫你神魂俱销!”

  一道气急败坏的大骂从楚歌丹田中传来,声色俱厉,如滚雷在耳边轰然炸响,厉声不绝,叫人耳膜发溃。

  洛情儿好奇地瞪着一双美目盯着楚歌,不知他会如何突然惹怒了青帝,左思右想时,忆起了此先种种痕迹,立马联想到定是青帝同昆仑旧怨颇深,故而才会这般狂态大发,语气中饱含盛怒。

  楚歌一脸发苦神色,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羽羲之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尴尬间,无往禅师面色轻缓,回应着解了他的窘迫,语声遥遥的续道:“道统传承数千年,修行中人谁也说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有了道门术法典籍记载,似乎从一开始就存在着一般。”

  楚歌一头雾水,不知禅师为何突发此言,只听禅师缓缓接道:“似乎在很久之前,道魔两门诸派就理念不一,争斗不休,但无论诸派修士怎样相互诋毁,互不承认,但有一事,却是他们如何也否认不了的。”

  “那就是昆仑派道统源远流长,是当今三界中历史最为源长的一派,典籍记载中,从上古先民时期,亦即轩辕黄帝大荒时起,便有上古先贤故居在昆仑,自那起,昆仑便有了术法,有了道统传承。”

  “故而有此得天独厚之势,昆仑便在之后的数千年中,一直以道门第一大派自居,更甚在昆仑顶峰时,对外号称弟子九千,散仙之数堪可组合数个昆仑大阵,由此推知,那时昆仑散仙之数便有数十位之多,几乎于现今整个三界的散仙之数。”

  “昆仑之绝顶风光,成为天下万千修士心中的朝圣之所,昆仑金令一出,整个三界道门莫不遵从。”

  言及此处,无往禅师自若的神色中也露出微微向往的遥思之意,片刻后,续道:“只可惜,三界中纷争不休,向来是恩怨杀伐不断,置身其中,昆仑不免树大招风,后屡次遭劫,终于是不免衰落了下去,到如今甚至举派闭门数十年。即便如此,三界中其他各派,也未有无视昆仑之举,数次论道大会,昆仑仍是位居上席。”

  听到这里,楚歌不由了然地点了点头,见识过李诺,张光宇等道魔散仙之威后,不由对他们生出一股敬意,听及昆仑昔年曾有散仙数十位之多时,更是不免对之心生向往,遂应和道:“如此说来,昆仑实在是道门中最为古老的门派了,可惜如今式微至此,不免叫人叹息了!”

  “哼!”

  羽羲之冷喝一声,出言讥讽道:“小子,你知道什么,昆仑至此,全不过是咎由自取,百年来被魔门数帝前后几次闹腾,更有寡人助威,昆仑遭劫亦是必然!”

  禅师微微一叹,缓声道:“昆仑遭居士与耀帝两番索取往生药,如何不心生怨憎,更何况还有那人昔年在昆仑之举,不得不说昆仑的劫数实乃天意冥冥。”

  楚歌疑惑道:“耀帝是何人?莫非便是昨夜慕容华的师门长辈?”

  洛情儿闻言微微一哂,半是解释半是戏谑道:“你这书生非是修行中人,自然不知东华帝尊了。但你可曾听说过‘道门六祖,魔门五帝’?”

  迎着楚歌懵懂茫然的眼光,洛情儿便知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无奈自顾解释道:“这说的便是当今道魔修行界中修为最高深的几人,他们如今业已均是地仙位的神仙人物,可谓真正称得上是‘陆地神仙’了。”

  见楚歌仍是愣愣之色,洛情儿无法,干干的说道:“这东华帝尊便是圣门中的‘东华耀帝’,他原姓慕容,那慕容华便是他的门下中人。”

  听了半晌,楚歌这才恍然似的点了点头,旋即马上问道:“那其他几位都是些什么人?”

  洛情儿突然很后悔同这呆子聊起这个,但既然说了,又不得不继续圆下去,白了楚歌一眼后,续道:“其他几位么,还有就是‘西极白帝’,亦是奴家义父。”

  楚歌回过神来,轻轻笑道:“未曾料到姑娘的家世竟如此煊赫,如此说来,姑娘何必以身涉险,来掺这趟浑水?”

  洛情儿宛然一笑,掩嘴谑道:“那公子以为如何,我等修行中人,又不是那平凡富贵人家的子弟,岂可同日而语。”

  顿了顿,横睨了楚歌一眼,笑道:“还有一位么,你却是见过他的弟子。”

  楚歌闻言好奇,挑眉道:“谁?”

  “与离的师尊,北冥幽帝萧轩生。此人素少涉及三界,平日可谓从不出幽冥海,但其威名日著,素来令魔道中人畏服。”

  楚歌好奇问道:“这却是为何?”

  不等洛情儿作答,羽羲之不屑地冷笑道:“萧老鬼素来算无遗策,行事谨慎万分,更兼心胸狭窄,手段狠辣之极,如何不叫人畏惧?”

  听到洛情儿谈及这许多的道魔人物,楚歌知晓自己日后恐少不得会同其中的部分人有所牵连,同时心中涉猎新奇,按捺不住,忙追问道:“那剩余两人,却是何人?”

  洛情儿微皱双眉,道:“剩余两人么,便是圣门中最为特立独行的两人了。”说罢还用眼角余光古怪地扫了楚歌一眼,表情怪异之极。

  楚歌一奇,只听洛情儿接道:“这两人的修为被传是五帝中最为高深的两人,不过二人行踪想来飘渺,行事高来高去,从无痕迹可查。尤其是南天赤帝此人,三界中很少听闻此人的音讯,似乎此人除了修行之外,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百余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其出手。”

  楚歌轻嗤一声道:“这有何稀奇,不过是一心向道罢了。譬如我曾见过夫子,为做学问,皓首穷经,终日里埋首书堆,心无旁骛,几十年如一日般坚持下来,也从未觉得清苦。”

  禅师听得此处,宽慰一笑,道:“不错,小施主可谓是一语道破天机,那些心思细腻百转之人,往往以为他人如自己般有所图谋,拿古怪离奇的目光审视别人,殊不知大道求索,只是乐在其中罢了。”

  丹田中的羽羲之闻言亦是哈哈笑道:“正是正是,寡人与赤帝相识多年,百年间与之切磋不下百场,自问乃是最了解他的人,此人可谓是赤子之心,他素无问道之意,却偏偏又是身在道中,不可不说是天意弄人啊,哈哈。”

  楚歌闻听两位前辈均是赞同自己意见,心中不免自得,一时眉飞色舞,看着洛情儿笑道:“还有最后一位呢,仙子还不快快告知。”

  洛情儿撇了撇嘴,微笑道:“公子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

  “嗯?”

  楚歌满头雾水,不明洛情儿突然有此一言,及至看到洛情儿一副古怪神色盯着自己,突然福至心灵,大叫道:“莫不成,便是···便是···”

  洛情儿璀然一笑,柔声道:“可不是么?昆仑紫霄宫前连败道门七名散仙,两位地仙,华山莲花峰大破上清派北斗七星阵,浩然阁真武荡魔阵。羽青帝昔年纵横三界,可谓是无人可敌,不是青帝陛下,还能是谁,能有这般通天手段?”

  楚歌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自青帝现身以来,数次出手,虽是借用自己身躯,但仍是这般势不可挡,睥睨纵横。

  数次与人争斗之时,那股狂放恣情之态更是涓狂张扬之极,原来他竟就是百年来逍遥道魔两门,无人可敌,号称三界第一的魔门青帝!

  思念间,楚歌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尤其是在见识过羽羲之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孤傲高绝的霸气后,更是对之心生无限敬仰之意。

  “哈哈,小丫头,你不必如此抬举寡人,陈年旧事如大师所言,不过是往事云烟罢了,寡人此番好不容易再离樊笼,尚有几桩心事未了,怎会再去行那狂浪之举?”

  长笑声中羽羲之狂态大发,听来却又声声寂寞如斯,似乎不同于以往的那个桀骜孤绝的青帝,笑声虽依旧嚣狂洒落,又带着说不出的落寞悲凉。

  楚歌一念感怀戚戚,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念道青帝乃是魔门绝顶之人,何须自己操心,遂只做充耳不闻。

  无往禅师超然物外,只待羽羲之长笑声罢,轻轻一叹,似是无心说道:“天地有道,风月常新,这三界中的轮回变化本就是来而复往,往复循环,何独你我这一心欲寻超脱之人,置身局中,恣情局外,才能得回自我,居士既放不开,又何必自寻烦恼!”

  羽羲之为之一怔,随即突然大笑道:“不错不错,置身局中,方能恣情局外,羽某横竖当年都快是身死道消,如今只丢了皮囊,却捡回了性命,如何能不自在欢喜一场呢?哈哈。”

  楚歌听罢随之一笑,应道:“前辈正该如此,昨夜前辈出手,无论是道是魔,是正是邪,都只如土鸡瓦狗一般灰飞烟灭,此等快意,前辈才不愧这魔门青帝之名!”

  “说得好,小子,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

  楚歌丹田中碧光喷薄,起伏摇曳,只如海浪轻旋,盈盈生彩。

  洛情儿玉面无瑕,斜倚在潭边,美目中带着遐思的光芒看着楚歌,似乎是在凝视着少年书生,又似乎是在怔视那处摇动的光芒,映在她的眼底,竟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明媚,如此炫目夺采,摄魂动魄。

  柴火噼啪,袅烟散尽,缓缓蒸腾起的灰屑悠扬纷纷,自在飘洒。是夜,月朗星稀,林中悄然幽寂,东方天际缓缓喷薄出一丝艳红,如鲤鱼跃背,长夜漫漫,终将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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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山川如飞速疾驰的流星,在脚底下奔掠而过,耳畔风声呼啸,呼呼作响,尽管这已不是楚歌第一次御风飞行,但每每徜徉于九天之上时,楚歌仍是情难自已。更何况,这还是楚歌第一回仅凭自己御使真气,形成气流,御风而行,虽然较之羽羲之附身时的那若惊雷疾电的奔行相比,不免显得迟缓太多,仍不免叫楚歌兴奋异常。

  看着楚歌在空中手舞足蹈,若孩童般恣情快意,洛情儿在旁行掠间,不免亦露出会心的微笑,遥想自己初接触莫测的术法时,不也是这般好奇向往不已么。等到自己终于迫不及待的学会御风术时,更是献宝似的要表演给师尊看,结果兴奋下出了差错,倒叫师尊惊吓了一番。

  想到师尊不知自己的安危,不免为自己牵挂不已,洛情儿便对羽羲之生出几分不忿,加之这数日深受重伤不免任人摆布,心怀旧怨下,越想便是越气,一时心中不忿,也顾不得对方是圣门前辈的身份,纵至楚歌身侧,不耐的恼道:“情儿已随青帝陛下周转了这几许时日,陛下不知还要往何处去?此间事了,既与情儿无干,陛下何不纵情儿离去,也好免得师门长辈牵挂。”

  “情儿师长乃是白帝,此事陛下业已知晓,既与陛下有旧,陛下又为何偏要为难情儿,情儿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陛下如此行径,不怕遭三界中人耻笑么?”

  情急之下,洛情儿的胆子较之往日不免大了许多,若是平常,她是决计不会同青帝这一代魔门翘楚人物讨价还价,只是心中数日忿忿不平,积累下,竟滔滔不绝地大声质询,双靥酡然娇艳,瞧来分外楚楚动人。

  楚歌正飞行紧张不已,突然见得美人薄怒轻嗔,心中砰然大动,只觉云端灿然生辉,结果分神一念间,忽而忘记了口诀,忘了操控真气,结果猝不及防下,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情势危急,楚歌不由大声呼喝叫道:“前辈,羽前辈救命!前辈救···”

  谁知方甫张口,因置身百丈高空,冷风赫然灌进嘴中,剩余的半句话登时噎在了喉中,不得不吞了回去。

  洛情儿瞪着眼呆呆地看着,她本无心取闹,只因数日间变化太大,而心中积攒了不少不快,适才也只是想找羽羲之问个明白,哪儿知道会发生眼前这事情。

  思索间,楚歌已从身边坠落,朝着下方坠去,洛情儿惶急,顿时急掠过去,饶在楚歌身侧,对楚歌大声道:“你这呆子赶快御使真气啊,否则非摔死你不可!”

  楚歌手忙脚乱,只看到洛情儿在身边嘴翕张合,风声呼啸,加之楚歌慌乱无主,哪还听得到洛情儿说什么,片刻间,楚歌便愈坠愈急,如陨落的彗星,朝着地面呼啸而去。

  洛情儿别无他法,只得纵声呼喊道:“羽青帝为何还不出手,你好不容易觅来的这小子片刻间只怕就要摔成粉身碎骨了。”

  风声岌岌,地面上的景物已是收入眼底,些许阡陌纵横的田垄已是明目可辨,洛情儿知晓羽羲之恼怒自己方才质询,眼下这时正是借机撇手不理,洛情儿无奈只得出言相激道:“青帝陛下莫不是心中怀恨奴家,堂堂魔门青帝便只此胸怀么?这书生无论如何这几日经你亲手调教,可谓是陛下半个门人,如此陛下忍心这书生枉自断送大好前程,只是这般一来,陛下的图谋岂不是大半落空?”

  羽羲之闻言不为所动,不咸不淡地道:“这小子若就这般横死,正好免了寡人一翻手段,借着肉身行事岂不是更便宜了许多,再说了如此废柴,寡人若留着,岂不是堕了寡人威名。哼!”

  洛情儿银牙紧咬,怒道:“哼,堂堂青帝,不过是狭隘之辈!”

  说罢纵身急速下掠,抄至楚歌身侧,大喝道:“你这呆子,抱紧我!”

  楚歌此刻正如同一个落水之人,突然见到洛情儿在侧,不待她呼喝,便下意识的向她抓去,一时惊慌之下,双手发力,立马将洛情儿抱个满怀。

  洛情儿遭此突袭,意识中自然的便出手自卫,不过因被楚歌缠住,下身不便发力,立时便横肘向后击去,正好打在了楚歌鼻梁上,楚歌虽已是半仙之体,奈何修行日浅,功力不够,护体真气对于洛情儿此等真仙高手来说,更是薄弱不堪。

  于是,楚歌立马便鲜血横流,眼冒金星,身子松软之下便不似方才箍的那么紧了,借这一瞬之力,洛情儿真气流转,轻叱一声,腰中丝带如长蛇飞舞,起舞卷腾,朝着地面上的一株大树卷去,正缠了数圈。

  同时,身形翻飞,娇夭翩翩,宛若穿花蝴蝶般空中盘旋数匝,借着大树丝带盘绕之力,将楚歌下坠之势卸去大半,及至落地时,双脚在大树粗壮的腰身上一蹬,再次一个翻旋,终于将力道卸去。

  这时洛情儿自身也是真气告之一竭,一口气险将不持,堪堪落在地面上,劲力一去,只觉脚底无力便软软倒下。

  其实洛情儿早先被羽羲之喝破连接大阵的飘渺赋时,便已身受重伤,加上后来几番颠簸,早已是疲累不堪,这两日虽被羽羲之碧木真气疗伤,但远远未到全盛之时。

  今日驱使御风术时已算勉强,何况方才还费劲周折去救楚歌,真可谓是强弩之末,此刻再也无力保持,只得瘫软在地。

  一时间,楚歌仍自晕晕乎乎,双手紧抱在洛情儿腰间,不肯放松,更是满面鲜血,瞧来狰狞,而洛情儿满面香汗淋漓,娇躯颤抖不休,双靥酡红娇醉不已,而两人正姿势暧昧的缠绕一起,跌在地上,看来怪异不堪。

  适逢此时,羽羲之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若是此番不幸,那便将成为我三界中第一个御风遭难的人了!不过,大幸的是你已成为三界中第一个御风出鼻血之人了。哈哈哈!”

  洛情儿羞得满面通红,那副轻嗔薄怒的姿态看来分外惹人怜爱,洛情儿有心恼怒自己的不争气,偏偏此时丹田内真气损耗一空,而那胆小无耻的书生还以这般羞人姿态抱住自己,似乎正睡得香甜犹不自觉。

  一见于此,洛情儿胸脯急剧起伏,一时气极反笑,看那书生眉睫跳动,便知对方早已醒转过来,只是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偏生装作昏睡过去。枉自己先前还以为这书生是一正人君子,没成想却也行此下三滥之举,净做这些无端叫人生厌之事。

  想通此节后,洛情儿反倒冷静下来,冷声朝着身后环抱着自己的楚歌说道:“楚公子端的是雅人啊,奴家为解救公子,这般费尽心力,公子既已脱险,何苦这般不依不饶!”边说着,美目盈盈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凄婉神色。

  楚歌被这一番好折腾,早已是浑身筋骨酸软,试想自己自百丈高空旋跌下来,尚可大逃一劫,不免暗暗庆幸不已。他早已醒转过来,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状况,不得已只好装昏过去,企图蒙混过关。

  耳畔听到洛情儿凄迷哀婉的声音,如何再好意思做戏,听得洛情儿如此发问,也情知那把戏已被看穿,再要是装疯卖傻下去,只会无端的令人生厌。

  只是藉此正好下台,楚歌遂扮出一副刚刚醒转过来的模样,神色状似懵懂,手抚前额“晕沉沉”地道:“啊,原来我没死,竟已脱险。”眼角横扫,似乎才看到眼前这副令二人尴尬的境况,急忙起身抽转开来,并伸手欲扶洛情儿。

  洛情儿看到楚歌伸过来的手,玉颊陡然一红,随即化为恼怒之色,一瞬后面上又换上似笑非笑地神情,说道:“莫非公子还嫌不够么?”

  楚歌闻言大窘,满面讪讪之色,这手也不知该不该收回。洛情儿见他如此窘迫,转念一想,这书生心性单一,当还不至如此无良,于是便搭上楚歌伸过来的手,顺势起身。

  楚歌直觉触手之处温软滑腻,若玉石清凉,肌肤柔若无骨,又幽含清香,正欲发力拉起对方时,洛情儿早已起身松手翩然走开,楚歌若有所失,怅然失神。

  洛情儿打量了周遭环境一番,映入眼底的却是四周松林阵阵,层峦积叠,一时风起云动,卷的松林哗哗作响,起伏如海浪轻摇,阵阵不定。而抬头看去,此时二人正置身山底,面前一座千峰叠翠,连贯东西,绵延展开数百里的洞天仙山矗立眼前,山势雄奇,磅礴吞吐。

  洛情儿满是不解,遂将疑惑的神色投向楚歌,不待楚歌发问,羽羲之便轻吐一声道:“嘿嘿,你们不是对赤帝与青帝最为好奇么,既已见寡人,又何妨见见南天赤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