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常感谢璃盏童鞋滴平安符~~么么~~】
“哦?”楚碧娘看着她发上的水珠,沿着脸颊滑下来,像是哭了一般;她转而看向怀乐,净白的脸上,指印发红;再看看狼藉的脚下……她大抵猜到是怎么回事,微微哂笑道:“你们最好记住,这里是宁音府。”
怀乐自知理亏,低下头不说话,而却锦兰“哼‘的一声,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瞪回去,看似理直气壮的眼神中,却透了几分胆怯。
楚碧娘冷笑一声:“你的碗怎不放好?”
锦兰撇过头,不屑道:“她没给我放。”
怀乐脸色一白,倔强地仰起头,瞪向锦兰,反驳道:“我明明——”楚碧娘懒得听怀乐解释,微微眯起眼,利落地从身后领事的手中接过细长的荆条教鞭,往她身上猛地一抽,她来不及痛呼出声,皮肤上已传来钻心的痛。
楚碧娘用教鞭轻轻拍打着掌心,语气淡定自然:“记住该怎么做了?”
怀乐忍着火辣的疼痛,低头应声“是”,话音刚落,又挨了一鞭。楚碧娘淡淡道:“这是泼水的。回去将侍琴准则抄三十遍,好好斟酌一下以下犯上的后果。”
锦兰闻言,唇角不禁绽放出一丝微笑,像小人得志一般。但楚碧娘很快转过了身,“还有你。”她眼角处有一抹由浓转淡的嫣红,微微挑起,看得锦兰心惊肉跳,“乐士第三准则,可还记得?”
乐士不能以任何理由体罚侍琴。
锦兰身体一僵,仰起脸,大声道:“我教训个侍琴,何错之有?”
“是吗?”楚碧娘将手一抬,“啪”地往她身上就是一鞭,下手之重,同样不留情面,怀乐在旁边看着也禁不住缩了缩身子。
“你凭什么打我?”她好歹也是月韵阁第一乐士,何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过这种耻辱?如今竟会因为一个侍琴被当众责打,真是无法忍受。
“余教训个乐士,何错之有?”楚碧娘笑眯眯地反问,但笑意不到眼角,反而有股冷森之意。
在场的众人莫不被她这个表情吓呆了,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楚碧娘凉凉又道:“今天你们都不必急着用膳,三更后我来检查课业。”
楚碧娘离开后,众人才回过神来,顿时指责声四起,全都指向怀乐。
“都是你,害我们不能吃饭!”
“你要做不了侍琴,就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
纵是平日里高雅文静的乐士,骂起来人时同她那妖婆一般的伯母差不多。好久之后,怀乐想起她们弹奏的美妙曲子,还是想不通,为何乐士能弹出比人品高雅许多的曲子?
此时,她委屈得只想掉眼泪,但她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乐乐,不要轻易哭泣。泪水是为重要的人而流,如果你因为他而流泪,那便是承认她是你重要的人。
不能哭,哭了,就是承认她们是重要的人。所以你绝对不能哭,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吸了吸鼻子,站回墙角,冷冷看着她们。
她们自讨没趣,闹了一会儿,各自散了。
相比之下,锦兰的抗压能力弱了许多,虽然她一直仰着头,想将泪水吞进肚子里,可不时依然有一两滴亮晶晶的水珠跌落在琴弦之上。
怀乐心里不是滋味,即使再怎么骄傲,锦兰也不过是十六七岁,被人捧在手心中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如今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让她有种看到之前的自己,犹疑一下,掏出罗帕,悄悄递到锦兰面前。
她不愿让锦兰看到自己的同情,特意别开了脸。
锦兰抬起朦胧的泪眼,见她“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西府海棠,哼的一声,抢过那罗帕,掩着脸跑出月韵阁。
那背影,竟有几分孤单。
怀乐摸着自己的脸轻叹了口气,她的伤势好得特别快,脸已经不疼了,但火辣辣的感觉记忆犹新。被人打了还做什么好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刚才闹起来的那么一瞬间,她有掀案走人的冲动。但想起那个躺在卧榻上有气进没气出的子颐,她的心又软了下来。不管怎样,至少要撑到能救他。更何况,如果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打退堂鼓,岂不是给人留下笑柄?
一时之间,心思百转,最终把委屈都吞进肚子里。
不知是气氛太凝滞还是其他,所有的乐器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呜呜地发着低沉的声音,沉重而难听。
隔壁有个叫玉芝的乐士,竟也被琴弦割了手。
这令她们更加讨厌她,走路故意踩她一脚的有之,故意将热水溅在她身上的也有之,她在空无一人的琴案侧空站着,哪儿也不敢去,在领事的眼皮之下她们就如此猖狂,若是离开月韵阁,简直是不堪设想。
欺新是常事,她虽然委屈,也知道这一关非过不可。月韵阁不像其它地方,它是一个清雅之地,乐士自视清高,不愿与他人往来,而竞争激烈,又使她们无形中排挤其他乐士,更何况,锦兰拥护者极多,她寡不敌众。
想来想去也无益,怀乐干脆敛了心神,用心看她放在琴案前的律吕字谱。她父亲是个夫子,她有学过字,可偏偏看不懂字谱记录的是什么,那感觉就像所有的字都认识,但它们组合在一起时,偏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忽而,一只纤纤玉手伸到谱上,将曲谱盖了起来。怀乐抬起头,是锦兰。她的表情很平静,只有两只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
推荐个文文[bookid=2262379,bookname=《灵墟仙路》]
修仙,为名、为利、为飞升?
拼命,为钱、为势、为功名?
青山碧水旁,那人素手执棋,嘴角的笑淡若轻风:众生沉浮,与我何关?
只身独影,走过千山万水,再回首,她真的很希望,自己只是过客。
偶特别喜欢里面一个叫沐楚滴童鞋,忒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