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别梦 第29章 圣经课程(29)
作者:景山少爷的小说      更新:2017-11-12

    旧约篇第五十二课约伯记之一题示:先把约伯记读一遍,请特别注意约伯记自认无辜的自辩,及对神的迷惑。「对许多的试炼,我们都是无法解释的,因为神根本就不肯说明;硬要解释就把整个试炼的本质破坏了,神要我们在试炼中学习单纯的信心及不变的顺服。我们若知神为什么把我们放在试炼里,试炼就不能生出信心及忍耐。」——爱德生圣经虽是把创世记排在第一,却不等于说它是最早的一本书。许多证据都显明约伯记成书的日期比创世记早出很多。尽管如此,这本在四千年写成的史诗与今天人类面对的生命之谜,关系仍然极之密切。约伯记不单历史古远,题材真实,其文体之高超也是出类不凡的。毛顿博士(Dr。RichardG。Moulton)是举世公认之文学权威,他说我们若召集对文学有修养的人推选世界文学名著中最优美之诗,无可怀疑大多数人会投约伯记一票,它实在是诗中的奇葩,文坛中之瑰宝。主题与方法本书讨论的主题,正是人生自古之悬案——受苦之谜;但它特别注意的,是圣徒受苦之谜。前面我们讨论过希伯来诗体的一特点就是其灵活性,不会受严格之韵律限制。这个长处特别适用于讨论这一类复杂的题目。用毛顿博士的话说:「本书内所涉及哲学之讨论也是极富戏剧性的,就如激情的升降、中心的广涧、思潮的急变等,但这一切变动中,总是以自然界为它的背境,这样便形成全书的*活像旋风一样,把我们带进超自然界里。书中修词的考究叫主题更是突出:有时一连串华美的词藻叫人暂忘激辩中的主题,心神为之倾倒,不能自己。」这个重要而敏感的题目,是藉着几个不同人物的谈论而发展开去,他们各代表了不同之背景及立场来发表他们对这问题之看法。他们都是约伯之朋友——提幔人以利法、书亚人比勒达、拿玛人琐法——后来这三个「年纪老迈」的人好像词穷了,年轻的布西人以利户就加进来讨论(三十二章),仍然没有结果。全书就以神的宣告作结束,他宣告之*与华美,非细加咀嚼不能领会。很可惜,英文钦定本没有把原文之诗风译出来,修订本RevisedVersion)在这方面下了点功夫,把原诗之「平行法」尽量表达,这对我们欣赏约伯记有莫大之裨益。但中文之「官话和合本」仍然可看出原诗之味道,下面我们略举数例说明之:约伯之自辩:「我的舌上岂有不义么?我的口里岂不辨好恶么?」(六30:另参七1、7、11、12)以利法之责言:「你的倚靠不是在你敬畏神么?你的盼望不是在你行事纯正么?」(四6;另参四12、13)比勒达之劝告:「神岂能偏离公平?全能者岂能偏离公义?」(八3;另参八11、20~21)琐法之陈述:「你夸大的话,岂能使人不作声么?你戏笑的时候,岂没有人叫你害羞么?」(十一3;另参十一1、7~10)以利户之意见:「年老的当先说话,寿高的当以智慧教训人。」(三十二7;另参三十二11、17~22)约伯记中诗的部分是从第三章起;第一、二章不是诗体,是诗中历史的背景;而到四十二章六节,全诗就以约伯自己的话作结束:「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四十二章七至十七节不是诗体,是诗的历史结语;因此我们可以说约伯记是一首镶在史诗中的诗歌。主旨与信息一般来说,本书之主旨是「说明神对待人的方法」。人的知识既是这样不完全,对本身许多问题就难免不产生错误的观念,约伯记就是要纠正我们的观念;但本书一个特别重要的信息,乃是告诉我们属神的人受苦并非枉然的,有神慈爱的旨意在上面,我们若知道神的计划,就知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约伯若能像我们一样,在未受苦之前就看到了约伯记第一章天上的会议记录,又看到试炼之后所得之福乐,像记在四十二章七到十七节那段,他的反应与说话该有怎样大的分别!当然,约伯不可能预先知道——但这正是全书之主旨啊!我们若不能抓紧这个钥匙,全书之精意就无法打开。因此现在就要留意了:在序和跋当中,就是约伯受试炼的经过及他的反应,但他的试炼不是空来独往。序文告诉我们他之试炼是源自神的准许及计划,跋语则告诉我们他经过试炼之后所得之奖赏及恩赐。他三个朋友该受责备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既不知约伯受试之前因也昧于他的后果,便按着自己残缺的知识来瞎猜一顿,徒然增加约伯之苦楚与烦恼。硬要把一些人生现象按己意地哲学化或推理一番,是二十世纪特强之风气,也是知识份子的陷阱之一。本书就是要告诉我们:尽管约伯及他的朋友不知道,人受苦仍是有他的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却不能靠理性就可以推论出来,它是在神慈爱的手中,就算一天我们走到死荫幽谷,也要这样相信,这不是逃避现实,对生命只抱消极之忍受,相反地,我们是接受生命中最高的事实——神。他可以使我们经过试炼,生命显得更成熟美丽,硬以为自己比人强,凡事要推理一番的,试炼临到,他的人生观就容易变得灰暗和苦涩,因为理性之盲点,正是在人生本身!神不要约伯知道本书要说明的一个事实乃是:「神不要约伯预先知道他受试炼的原因」;全书之主题均是绕着这个简单的事实来推展出去的。假如约伯一早就知道他受苦的原因,信心就完全没有价值了,而人也永不能达到像被火试炼过的精金那样宝贵。对很多事情神不能在开头的时候就向我们显明,他若显明了,就会破坏他要我们得着好处的美意。圣经是多完美的一卷书!它启示的和保留的都有其深意在其中:它启示的是足够使我们充份去运用信心来胜过,而它保留的,又足够使信心有发展的余地。我们要再强调:本书要说明的,正是神不要人预知试炼的原因。我们若不明白这要点,就会以为本书只提出问题,而不供给答案。我们若以为本书之主旨只在讨论受苦之谜,它确是只提出问题而没有答案。但我们已说过,这只是本书部分之信息——它不单讨论人为什么受苦,更全面的乃是为什么爱神的人受苦,这样来看约伯记,它就绝不是一本只有问题而没有答案的书了;它的答案就是在全书之序(一至三章)及跋(四十二章七至十七节)里面。不错,那个答案还不是最后的答案,它只是暂时性的,叫爱神的人能在神的引导下可享安息,它最后的答案还在将来。本书之目的也只是提供暂时性之答案,叫我们知道人受苦之目的不单是成就神之计划,也是叫我们的生命更趋成熟;在一切苦难的后面,是神之计划,是他要我们得益之美旨。它告诉我们,这样的苦难不是审判,是医治;不是刑罚,是矫正;不是灾难,是训练;不是责打,是管教;这是本书提供之暂时性的答案。最后之答案要在我们见主那日才显明,那时我们就不再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而是与主面对面,我们就都知道,如同我们被主知道一样。受苦有益约伯记之中心信息可以说就是「受苦有益」。透过绵绵的苦难,我们认识了自己。「老我」被钉在十字架上,神就能在我们的生命中显明。本书能说明保罗的一句名言:「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八28)。希伯来书又说:「凡管教的事,当时不觉得快乐,反觉得愁苦:后来却为那经练过的人,结出平安的果子,就是义」(十二11)。用已故的波德博士(Dr.J.L.Porter)的话来说:「万事——最痛苦的试炼,最厉害的逼害,以及个人的悲愁有时会叫我们灰心丧志,自以为力不能胜,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所有这些事都是在全能全智的神手中,为要叫我们得益处,这正是约伯记的要义。」顾伯(WilliamCowper)有两句小诗很有意思:「隐伏在困境背后的,是神的笑脸。」下面我们试把全书列表来说明:历史或小说很多人认为约伯记并不是历史,而约伯也不是真有其人。另一些人则认为它有部分是历史,另一部分则不是,按这个说法,本书是根据一些历史事实来写的「喻道故事」,却不全是历史,就像莎士比亚之历史剧,或司各脱爵士(SirWalterScott)的小说一样。持这看法的人认为约伯大概是真有其人,但其事或许不如书中所陈述的那样。无论怎样,那些认为约伯记不是历史的理由,大都牵强附会得很。下面我们分别说明之。约伯记:受苦有益序言(一~二)对话(三~四十二6)跋语(四十二7~17)约伯:富有而敬虔(一1~5)撒但:谎言与恶毒(一6~19)约伯:受苦而敬虔(一20~22)撒但:愈加苦毒(二1~8)约伯:受苦之极(二9~13)约伯自叹(三)第一组以利法与约伯(四~七)比勒达与约伯(八~十)琐法与约伯(十一~十四)第二组以利法与约伯(十五~十七)比勒达与约伯(十八~十九)琐法与约伯(廿~廿一)第三组以利法与约伯(廿二~廿四)比勒达与约伯(廿五~卅)比利户与约伯(卅二~卅七)神的宣告(卅八~四十一)约伯:清白得雪(四十二7)友人:荒谬被责(四十二8)约伯:苦境转回(四十二10)家庭:重归于好(四十二11)约伯:极其富有(四十二12~17)数目字的巧合有人认为本书论约伯之财富的数目字,巧合到难以置信——他有七千羊、三千骆驼、五百对牛、五百母驴,到他受试完毕后,神给回他的数目刚好是双倍。但这又有什么希奇?它们不单只可信,而且唯有这样才合乎情理。倘若你要形容一个极其富有的人的家畜,你会怎样写?又或者当你形容羊群、牛群、农产、人口,或军队等的大小多寡时,你会怎样写?约伯是「在东方人就为至大的」,你要说他的财富时,会不会说他有六千九百七十二只羊,三千零一只骆驼,或四百二十九对牛?作者若真是这样说,我们才会希奇呢!正如今天没有人说某某国家有陆军四十九万八千七百二十三人这么繁琐一样。因此约伯记中的整数是给我们一个观念,而这种记法也是合情理的,因为我们今天也是这样用法。另一些人则说七与三这两个数目字用得太多,而七与三在圣经是有特别的含义,故作者所要传述的可能不是七与三这数字——就像他有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七千羊、三千骆驼、三个朋友与约伯对坐七日七夜等——而是另一意思,因此就不是历史。这个问题可分两方面来说明:第一、我们前面已说过,约伯记是圣经最早的一本书,作者便无可能仿照比它晚期才出现的观念来运用这些数目字。再者,就算这些数目字真有其他含义,也不能因此而勾消这些数目字原有的真实含义,就如雅各的十二个儿子,以色列的十二个支派一样,「十二」在圣经是有特别之含义,但雅各的十二个儿子和以色列的十二个支派仍是历史的事实。撒但与神的对话有人认为约伯记不是历史的记载,原因就是人无可能知道撒但与神的对话,这部分一定是人凭空想像出来的。关于这一点,我们要这样说:人若然对属灵有什么的认识,都只能从启示得来,因此本书有关撒但与神对话的一段,若不是从启示来,便是出于人的想像,若说是出于人的想像,那么其他书信有关类似的记载也是人的捏造吗?在下一课讨论本书之序言时,我们还要详细地看这个问题。华美的诗体另一些人认为本书不是历史的原因,就是因为本书以诗的体裁写成:如此美丽的诗句怎可能是约伯与他朋友对话的实录。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在亚洲西部之闪族人民当中,藉美丽的词藻和工整的诗句来表达严谨之思想的例子,屡见不鲜。有一点我们不可以忽略的,就是约伯与他三个友人之对话并不全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该书有不少地方告诉我们他们之交谈,历时甚久(二13);明显地,他们不是急急忙忙地抢着发言,他们曾经相对无言地对坐七日七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思想才发表的;每个人之辩词都相当长,我们相信每篇辩词都有可能不是一气呵成的,也许他们当中停过数次,但没有人横加插入,打断别人之思路。倘若他们曾深思了七天才开始对话,在对话的时候停下来思想也是顶自然的事。反过来说,就算本书之无名作者在圣灵之启示下给约伯与其友人之对话加上诗歌之色彩,也是无碍本书是圣灵启示的事实的。圣经之见证约伯记之历史性有一个最好的见证,就是圣经本身。以西结书十四章十四节说:「其中(指耶路撒冷)虽有挪亚、但以理、约伯这三人,他们只能因他们的义救自己的性命,这是主耶和华说的。」在十六、十八,和二十节同样的意思出现。我们都知道挪亚与但以理都是历史人物,你能想像神用两个历史人物的名字而第三个却不是真有其人的名字,来说明这样重要的一个真理?你以为神会用一个虚构的人物,又说他「救自己的性命」?这算什么话?让那些不信的继续十信吧,至于我们,我们确信这样严肃的话,已足以说明约伯记的历史是可靠的。还有,新约的见证也不可以忽视,雅各书五章十一节说:「你们听见过约伯的忍耐,也知道主给他的结局,明显主是满心怜悯,大有慈悲。」若然说雅各不是在圣灵启示之下写这段话,那么他或许是弄错了;但他是受圣灵启示而写的——我们确信如此,历来教会也是这样相信——那么他所提到的约伯便真有其人。试想想看,假如约伯不是真有其人,圣灵便无可能以他作我们的榜样。一个作榜样的人若根本不存在,这个榜样就不是真实,它也没有能力勉励我们去忍耐。你怎能因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忍耐而自勉忍耐?那不是荒谬吗?你以为神会作如此荒谬的事吗?因此我们可以确信,约伯记所记的人物及事迹都是真实的,是可信服的。 旧约篇第五十三课约伯记之二题示:请先把约伯记第一、二章,及四十二章七到十七节读两遍。「就让我们满有喜乐地承认,坦然接受我们的现况,绝不使我们的喜乐消灭,就是苦难来临,我仍会接受它,且是喜乐地接受它:因为它会使我年轻的日子仍能拥有智慧,它使我们能认识自己,并更能明白真理,分辨善恶。尽管损失与逆境临到,代价是那么严厉,背后隐藏着的智慧却是无价的。你必会得着,你自会发现,要得着那些智慧,是舍此无他途的。」——朋斯:「致大卫书」(RobertBurns)序言在约伯记的序言中,有两个主题是交替出现的:约伯——富有而敬虔(一1~5)撒但——谎言与恶毒(一6~19)约伯——受苦而敬虔(一20~22)撒但——愈加苦毒(二1~8)约伯——受苦之极(二9~13)稍后我们再说约伯的特点及为人(连同本书之跋语一起看),现在先看有关撒但的记录。撒但与神单就记载的表面看,撒但与神的对话这一段确是相当怪异。不单在约伯记中是很特出的一段,就是以全圣经来看,它也是很独特的;对一些人来说,这是反对约伯记的历史性最强而有力的一个理由。这样的对答可能像约伯记所记载那样发生吗?这个问题关系至大,因为全书之真理及价值都与它有莫大的关系,下面我们将会看出来。上面我们已经说过,人若对属灵界有任何的认识,都只能出于超自然的启示;那么本章所论到撒但与神的对话,便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出于圣灵的启示,不然就纯是作者的幻想,没有第三个可能。换句话说,全约伯记之可靠与否,就在乎这个关键。这是为什么我们说第一、二章是全书之真理及价值之维系点了。假如说这一段是圣灵的启示,那么撒但与神的对话就真的在天廷上发生。当然,其过程与说话是经过拟人化,这也只是为了叫人能明白吧了。但若说这一段只是作者的创造,那么整本约伯记便是一本毫无重大意义的小说了;因为它说约伯的试炼——全书之主题——只是源自神与撒但的对话;而这个对话根本没有发生过,只是作者的虚构,那么约伯为什么要受试炼?我们永远都没法子知道。本书除了是一篇优美的诗歌外,对我们就一点意思都没有;而跋语中神的介入及宣告也同样没有意思,因为序言若不是真实的,跋语也不可能是真的,约伯记还有什么价值可言?我们要再说,本书是没有中间立场的,神与撒但的对话要就真的发生过,不然就没有;若是前者,本书之意义就大有价值,若是后者,它就只是一本小说。因此重要的问题乃是:到底本书是不是圣灵把在天廷发生的事向约伯记的作者启示出来?我们根据圣经其他的记载,可以肯定地回答说:「是」。圣经岂不是重复又重复地用拟人法把神在天廷的事告诉我们?他岂不是那位坐在宝座上;旁边站着基路伯及撒拉弗;受着天军的侍奉:并透过他的仆役来管理宇宙穹苍?启示录十二章十节不是说撒但是那个「昼夜控告我们弟兄的」?撒迦利亚书三章一、二节不是告诉我们撒但站在神的面前控告约书亚?新约不也同样说到撒但得到神的准许,要试炼神的儿女?请小心看下面的几段经文:路二十二31、32;林前五5;提前一20;提后二26。最能与约伯记第一、二章互相辉映的,就是路加福音二十二章三十一节,论到主耶稣对西门彼得的一段话。若把原文的时式表达出来,我们可以这样译它:「西门,看哪,撒但定意哀求要得着你们,好筛你们,像筛麦子一样。」但我们同样要注意主怎样回答:「但我已经为你祈求,叫你不至于失了信心。」里所用的两个动词撒但的定意要得着,和基督已经献上的祷告,在希腊文同属过去式(aorist),表明撒但已经得着了准许,可以筛西门,而基督又已经为西门祷告,叫西门的信心不会跌倒。用这个亮光来看约伯记不是顶有意思吗?基督怎样为西门祷告,照样也为约伯祷告,并且在撒但要筛他们之前,基督已经胜了那位控告者,并且得回撒但要筛的神的儿女。有那么多的经文作证,我们还要怀疑约伯记一、二章所记的事实吗?我们若怀疑约伯记之真实,其他有同样记载的圣经也会有问题了;不单如此,连耶稣基督自己的说话也不可信了,这个可能吗?我们相信撒但与神之对话确曾发生过,并由圣灵把其目的及过程,藉着拟人法启示给圣经的作者,作为约伯受试炼的解释,并且叫后世的人从其中了解人无法按理性解决的人生之谜,其意义之重大绝不容忽略,下面我们详细点来解说。重要的应用在序言记录撒但与神的对话给我们之教训实在重要无比,它给我们不少关于撒但的认识。我们看见撒但是要对神负责的。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撒但怎么可以进到神的面前?它为什么有权利可以随时进到神的宝座前?我们若这样看,就误会了整个信息了。圣经不是告诉我们就是神的仆役——天使——也要隔一段时间就要进到神的面前?这些「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不是要给神出什么主意,乃是向神报告他们的工作;撒但之所以能进到神的面前,不是它的权利使然,乃是它不得不如此,它是被命令来到神的面前,好报告它的工作。不管它愿意不愿意,仍是在神的权柄之下,就像一切受造之物一样。它之所以来到神面前,既不是它的特权,也不是它所愿意,乃是出于神的命令。尽管它是一切背叛之灵的首领,它仍是不敢,也是不能不听从。要这样一个*而又邪恶的灵进到神圣洁的宝座面前,对它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可怖之经验。第二、我们看见就是撒但黑暗的心思在神面前也是无可隐藏的。乍看起来,神对撒但的问话「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好像神是有所不知而问,事实上当然不是如此;他早知道撒但一切的作为,就是他问撒但「你从那里来」之前,他已知道它是「从地上走来走去」;他之所以问,是要藉着问题来逼它招认它的所作所为;神对撒但发的问题可以这样译法:「你是否立心要察看(或对付)我的仆人约伯,因为地上再没有人像他……?」撒但立刻招认了,并且说它之所以不能加害约伯,是因为神给他「四面圈上篱笆围护他和他的家……」这是多安慰的一个信息,神知道撒但的心思,知道它要对付的人。第三、从第一、二章我们知道在一切败坏这地球的罪恶的后面,是撒但的播弄作崇。神问它:「你从那里来」;它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明显地,撒但在地上是有它特别的任务的,且是非常忙碌。创世记告诉我们人的犯罪是因它而起,自创世记之后的圣经,更愈来愈显明它是使人类犯罪的主凶。它说它是在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就表示它非常之焦躁和不停地工作,它是犯罪的天才,永不歇息地推动它邪恶的策略,它不认识何为侍奉神的喜乐平安,只会汗流满面地工作,务使人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种汗流满面,焦躁不安就是它的记号。请留心看以赛亚书五十七章二十、二十一节和马太福音十二章四十三节就更清楚了。除了焦躁不安外,我们也要认清楚,它是「这世界的王」,是叫人硬心不信神的那位。我们若不认清楚它才是一切邪恶之主源,才是我们人类之公敌,那么我们无论怎样关心社会工作,甚至为此而祷告或传道,大概也不会成就什么的。第四、从序言我们看到撒但真正的一面,那就是:它不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有时我们这些属神的儿女对撒但的认识非常之模糊,我们以为它是无所不在的;不!它绝不是如此,也许它可以在眨眼间就能从这边去到那边,但它仍不是无所不在;它是受造之物,既是受造之物,就必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在同一时间下,它只能存在于一个空间。举一个例子来说,假如它现在在非洲弄风播雨,就不能同时在澳洲或美国推动它邪恶之鬼计。很多基督徒认为撒但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在对付他,错了,它十足无所不在的:当然,它有很多仆役喽罗供它差便,但它本身仍是一个受限制的被造物,本仁约翰的天路历程是一本独具灼见之作品,他就认识这个真理:那个「天路客」一路上都受着不同的仇敌的攻击,但遇见撒但本身的,还是只有一次。我们也不要以为撒但是无所不知的——神可以看透众人的心思意念,撒但却不能,因为它不是神。它不明白约伯的心思,它以为约伯在它攻击之下,必会崩溃;但它错了,它不知约伯心内存的是什么,结果它反而败阵下来。不错,我们若主动地向撒但投降,它就能占有我们的心思,就像昔日的犹大和今日交鬼的人一样。我们若不容许它如此作,不主动地把自己的主权交给它,不向它之诱惑或威逼让步,它仍是毫无办法,它不能知道我内心的事。若然不是,人类就毫无尊严可言。让我们永不要忘记,撒但既非是无所不在,也不是无所不知的。我们不敢低估它,但高估它也同样是愚蠢的。第五、约伯记的序言告诉我们,没有神的准许,撒但仍是寸步难行,毫无作为的,它的阴谋常在神的监管之下。它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不管怎样翻腾,仍越不出它被定的疆界。「你只可到这里,不可越过,你狂傲的浪要到此止住。」(伯三十八11)神容许撒但有所作为,是因为神能叫它对人的攻击变成祝福,就像约伯的例子一样。第六、我们不要忽略了,神给撒但的每一个准许都有一定的限制的;第一个限制是:「只是不可伸手加害于他」(一12),到约伯得胜这个试炼后,撒但又有一个新的准许,但也有一个新的限制:「他在你手中,只要存留他的性命。」(二6)对信徒来说,这真是一个大安慰,撒但绝对没有权力越过神的限制,它一切的攻击都是在神的监管之下,就如彼拉多之对耶稣,若不是神的准许,他就不能办耶稣(约十九11)。假如神是监管着撒但对约伯的攻击,他也必会监管着撒但对我们的攻击,尤其是我们不像约伯那样成熟。新约在这方面的教导是极明显的,请看保罗怎样说:「你们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实的,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林前十13)最后,让我们紧紧记着,神的眼目常在他儿女的身上,特别当他们落在试炼的当儿。神问:「你曾用心察看我仆人约伯没有?」这个问题就表明约伯一直是在神的关注之内。请注意神怎样题及约伯,他道出约伯的名字,认识约伯正直的性格、敬虔的心灵,并且特别说到「我的仆人」,约伯在神的心中是宝贵的,尤其是当他落在试炼里面。罗埃尔(Lowell)的说话很有意思:「复仇者真大意,历史恒记着这一页,死亡击败了黑暗;在神的道与奋秩序当中,真理永远在刑架上,谬误永远在皇宫,是那刑架把人类的将来改变;在阴暗的不可知内,神一直站在阴影内,看顾保守着属他的人。」「神的众子」——另一理论也许我们应在这里谈一谈约伯记一章六节和二章一节所说到的「神的众子」是什么意思。上面我们说是天使,但另一些人则认为他们只是当代敬畏神的人,他们也不是无理由支持的。首先我们得注意,约伯记是一本极其古远的书。它的词汇、语气、格式,以至人物的态度、风俗、制度,和所形容的人生百态,均表明它是属于「族长时代」的一本书;极可能是早于出埃及很久的时代。在那个时候,神常以可见之形像显现于人前。持这理论的人便说,在那时候「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的「神的众子」便是敬畏神的人一齐聚集敬拜神,并聆听神的言语。拉健(GeorgeRankin)在他之「创世记释义」便持这个说法:「在约伯记一章六节和二章一节,我们看到『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的面前』的说话,这句『神的众子』与创世记六章二节之『神的儿子』是同一样的字眼,亦即benihaElohim(原文同是双数)。有学者认为约伯记的作者是摩西,而约伯本人则是活在族长时代,或可能在洪水之前。天使岂不长在神的面前吗?若然,这里就不必说他们『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但这些benihaElohim不是天使,是当代敬畏神的人,特意『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去敬拜他。」「约伯记的起头说当这个敬虔的父亲知道儿子们设摆筵席,就为他们献祭,免得他们得罪神。然后神召集他子民来敬拜他的日子来到,撒但也得到特别的准许来攻击这位敬虔的父亲。」「这些『神的众子』就是当代敬虔的人,来到神的面前,就像大卫要他的子民一同聚集来向神献上感恩的一样。其实圣经别的地方同样有这样的记载。创世记说宁录『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我们当然不能运用奇思妙想,硬说宁录是个天使吧。同样地,约伯与他的儿子们就是『神的众子』,以约伯为一家之首,负上祭司之责任,带领他的儿子同来向神献祭和敬拜。」持这看法的当然不止拉健一人,事实上这个问题是一个悬案,很难有一定论。无论怎样,我们要重复地说,约伯记是一本十分古远的书。在那些时候,神常是以一个可见之形像来向人显现,接受人之敬拜,像伊甸乐园一样,就在「神的众子」一同「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的时候,撒但也来了。这个「在耶和华面前」跟创世记之「该隐离开耶和华的面」(四16),和约拿之「躲避耶和华」(拿一3、10)也是同一的说法。我们自然不会以为该隐和约伯是在天上「离开耶和华的面」吧!可以很肯定说,他们均是在地上而「离开」的。同样的理由,他们认为约伯记中「神的众子」并不是天使,而是敬畏神的人在地上聚集在他的面前来敬拜他。这个理论还有一些地方与我们之看法不一致,就如他们认为这些「众子」是按他们之选择来到神的面前,而不是被召而来;并说「耶和华」是神一个特别用来向人显示的名称等等,不过我们还是略去不提了。小心研究后,我们仍然持守上一课我们采用的解释,那是比较自然及合理一点,就是看「神的众子」为天使。但这些不是序言之要点,重要的地方乃在:撒但与神的对话是确确实实地发生过,是约伯受试之原因,也是本书价值之所在。 旧约篇第五十四课约伯记之三题示:请读三至三十一章,读的时候特别留意本段『平行法』之运用,读者可参考英文之「修订本」(RevisedVersion)。我灵镇静,我主必在你旁,忧痛十架,你要忍耐担当;信靠我主,他必为你安排,万变之中,唯主信实必长。我灵镇静,天友最是善良,经过荆棘,引到欢乐地方。***我灵镇静,一切主必担当,未来引导,仍似过去一样;莫让何事,摇动希望信仰,目前奥秘,日后必成光明。我灵镇静,风浪依旧听命,救主当年,所发吩咐之声。——舒拉高(KatherinevonSchlegel)对话现在我们来读约伯记的主体。这是一段以诗体写成的对话或辩论,而它的发展是以戏剧形式推广开去,一幕接着一幕地引至*——神的宣告,全书重要的发言人有六位——约伯、他的三个朋友、一个叫以利户的年轻人和神。整个问题的中心是:约伯为什么受苦?约伯的问题自然也是他代表整个人类的问题。他三个朋友各代表三种不同的看法,其结论都是非常难令人满意的;就在这死结中,年轻的以利户发言了,他指出一个被人忽略的重要问题,但仍然没有解释到问题的中心;最后神发言了,他把整个辩论带到一个*也是出人意表的结论。我们若要欣赏到这本古典诗剧的精髓,就要特别留意下面两点:第一、我们一定要捉摸到整个辩论的特殊意义。第二、我们也要留意约伯在整个辩论过程中慢慢了悟的发展。到底什么是这个辩论的特殊意义?要了解这个,不是看约伯的辩词,而是要看其他人的言论及他们之观点。我们先看约伯三个朋友的辩词,他们就是提幔人以利法、书亚人比勒达,和拿玛人琐法。他们各按次序,先后发言;其次序就是我们上面所列的,这可能是按年纪而定,但无论怎样,他们均是年纪很大的了(参三十二6)。他们都是从老远赶来,特为要安慰他的(二11~13);但辩论的结果,安慰变成定罪,害到约伯苦上加苦,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到底这些人的辩论,是根据什么原理而发的呢?以利法让我们先看一看年纪最大,也是最有智慧的以利法的三篇辩词。留心的读者会发觉以利法与其他人的观点全不相同;他的人生观是建立在两重基础上:(1)观察;(2)所谓特别的属灵启迪。第一点,我们发现「按我所见」这句话常常出现,请特别留意四8,五3、27,十五17等。至于第二点,关于他特别的启示,请参看四章12~16;还有他从提幔人祖先所领受的智慧也占一个很重要的地位(参十五18、19)。因此我们可以说,以利法的观点主要是从他的经验而来。他三篇辩词是很容易概括下来的。第一篇是在四到五章;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是他承认约伯以前之敬虔(四3~7);第二部分是他论点之中心,他说他的见解是透过不断的观察而得来的(四8~五7),他的见解乃是说,人受苦的原因永远都是因为他犯罪,因此神就刑罚他;跟着他说倘若现在受苦的是他,而不是约伯,他将会怎样处理(五8~16)。最后他以极具诗味的一句话——「神所惩治的人是有福的」——来劝勉约伯。第二篇之辩词是在十五章。这次以利法的语气严厉得多了,也比第一篇短很多。但从辩论的观点来说,第二篇没有什么新见,共分两部分。二至十六节是年高德勋的责备;十七至三十五节是重申第一篇之论点,并强调这些均是他留心察看而得来之结论。他第三篇辩词是在二十二章,也是旧词重弹,说约伯之受苦纯是因为他犯罪的结果;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一至九节,他严厉地责备约伯的罪过,尤其是在五至九节更为明显,简直与他第一篇辩词中承认约伯之敬虔是互相矛盾,第二部分是十至二十节,是他对约伯的结论,以权威之「所以……」作起点,这时他看约伯十足是个伪君子(参13节)。最后,在二十一到三十节是以利法之临别劝告,以「你要认识神,就得平安」作起点。这就是以利法的辩词;这个人和他的观点,可以作如下之撮要:(1)他以自己之观察和经验来建立人生观(四8、12,五3、27)。(2)他忠于一个对神的看法十分狭窄而固执的论调(五3~7、12~16,十五20~35)。(3)他固执的态度和所持守不完全的论调,就形成他对受苦之看法:「请你追想,无辜的人有谁灭亡,正直的人在何处剪除。」(4)这个理论引伸到约伯的身上,约伯便应「不可轻看全能者的管教」(五17),简言之约伯受苦就是因为他犯罪。比勒达现在看看比勒达的言论,它们分别记在第八、十八,和二十五章;它们比以利法更不客气。比勒达不是一个好思明辨的人,而是一个侃侃而言的演说者,他比以利法更严厉,尤其是他开头的几句话;可能因为他发言之前,已经听过约伯对以利法的答辩的原故。以利法的人生观是建立在经验之上,而比勒达则是建基于传统,请特别参看八8~10,和十八章;特别是十八5~20这一段,几乎全是摘录传统的格言,是「BeniKedem的智慧」,或说是「东方人」的智慧(王上四30)。比勒达所代表的,乃是传统之声。他三篇演词也是颇为简单;第一篇是请求,第二篇是责备,第三篇是遁辞,也是分别记在八、十八,和二十五章内。我们先看他第一篇演词(八章),这是一个请求,共分三部分:二到七节是一个由现象而引伸出来的请求约伯儿女们突然的死亡,就表示神在刑罚约伯所犯的罪(第四节),叫约伯加倍难过的是比勒达明言他儿女的夭折便证明他不是「清洁正直」的(5、6节)。请特别注意四、五、六节中三个同义的「或者」和「若」,比勒达就是从那些现象来推论出约伯受苦之因。第二部分是八至十九节,这是第一篇演词的主干,中心就是诉诸传统;最后一部分是二十到二十二节,是诉诸约伯自己之明智,其意义乃在:假如约伯是清洁正直的话,「神必不丢弃完全人」(20节),因此他必「以喜笑充满你的口」(21节)。比勒达第二篇演词记在十八章,跟第一篇比较,从辩论之观点来说他是没有新见,只是以更严厉之口吻,重申第一篇之论调。事实上本篇是全不按正常之推理原则,只是一篇格言摘录,其目的是在责备;可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他愤怒的责问(1~4节),第二部分是藉传统的道德格言来责备(5~21节)。请注意全篇中「必要」、「必然」、「总是」等肯定的语气,用的是怎样多。比勒达第三篇演辞记在二十五章,只有六节,其实只是几句词藻美丽的遁辞,里面没有多少内容,对约伯前面之问题与挑战(二十四章)——为什么恶人总比义人兴旺——完全避而不答。比勒达是词穷了,便只好重复他的陈腔滥调,说神是全然圣洁,威严可畏(第2、3节),而人则是如虫如蛆,污秽犯罪。他最后一句话「在神眼前,月亮也无光亮,星宿也不清洁,何况如虫的人,如蛆的世人呢?」与主题其实毫无关系,因为约伯从来就没有说他是全然圣洁,没有犯罪;他的问题只是:他犯的罪并不能解释现今他受的磨难。无论怎样,那就是比勒达的说话:我们可以把他这个人和其言论作如下之综合:(1)他的人生观,全是建立在传统道德观(八8;十八5~20)。(2)像以利法一样,他对神的认识是非常死板板的(八11~19;十八5等)。(3)他理论的中心,可在下面一节表达无遗;「神必不丢弃完全人,也不扶助邪恶人。」(八20)(4)按他的理论来看约伯,那就是:「你若清洁正直,他必定为你起来。」换句话说,约伯就是一个伪君子。琐法琐法又怎样呢?有些解经家认为他的辩词除了十一和二十两章外,也应包括二十七(自第七节起)和二十八章。但我们认为琐法只发过两次言,就是十一和二十两章,到第三幕轮到他发言的时候,年轻人以利户就开始代入说话了。琐法比以利法和比勒达更不客气,他语气肯定而凌厉;部分原因可能是在他发言前,听过约伯怎样为自己无辜而辩驳,并且胆敢公然不服前二者的人生观,因此他一开口便很有*味,请看:「多嘴多舌的人,岂可称为义么?」(十一2、3)像前面两老一样,琐法的言辞也有其特别之处。我们说过,以利法的人生观是建基于观察;比勒达的则是经验;但琐法的人生观只是建在他自己的假设或臆说上。以利法的起码还是按理演绎,比勒达的是有迹可遁之正统主义,琐法的就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凭自己以为是的假设或臆度来发言,而言又无不凌厉辛棘,自立权威,甚至以约伯之敢持异议为罪恶,这真是叫人无话可说!琐法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教条主义者,全部辩词没有半点推理之迹,没有像以利法的「按我所见」,也没有像比勒达的「请你考问前代,追念他们列祖所查究的」,琐法只是说「你岂不知道」;在他两篇辩词中,均是以此为起头。(参看十一6,二十4。英译本多把这句译成一问题式,但希伯来文只是简单地说:『你要知道』,中译和合本与它颇近。)琐法第一篇演词记在十一章内;可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定约伯的罪(1~6节)——多言多语(2节);自以为义(3、4节);和罪孽深重(5、6节)。第二部分是为神辩护(7~12节)——高于人的智慧(7~9节);强于人之阻挠(10节);洞察人之虚妄(11、12节)。最后一部分是劝约伯悔改(13一20节)——约伯的选择就是悔改复兴(13~19节),或固执死亡(20节)。琐法的第二篇演词记在二十章,这与第一篇同是一个中心——约伯是罪有应得,因他犯罪和假冒为善。这篇也可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小引(1~3节)——琐法恼怒;第二部分是主题(4~28节)——恶人兴旺极其短暂,第三部分是应用(29节)——应验于约伯身上;那即是说,约伯是罪有应得,因他是个「恶人」。我们可以这样综合琐法的为人及其言论:(1)他是个宗教之教条主义者(十一6,二十4)。(2)像前二人一样,他对神之认识非常形式化(十一13~20,二十5等)。(3)他狭窄之教条主义可在他下面一句话说明:「恶人夸胜是暂时的。」(二十5)(4)引伸在约伯的身上,他的结论就是:「神追讨你,比你罪孽该得的还少。」(十一6)三友之异同比较我们先看三人之不同点:以利法之人生观是以观察为基;比勒达之人生观是以传统为基;而琐法的则是以假设为基。以利法是宗教道德主义者;比勒达是宗教律例主义者;而琐法则是宗教教条主义者。以利法是一个护教者:比勒达是个演说者;而琐法则是个盲信者,他非常之固执,却全是他自以为是的臆说,没有理性的结论。概言之,以利法代表的是哲学之声;比勒达代表的是历史之声;而琐法代表的则是正统之声;但三人之言论全不能解答约伯的问题。他们三人的言词均可用下面三个词来归纳:「假如」、「一定」、「必是」。以利法的态度是「假如」约伯没有犯罪,便不至落至今日的田地;比勒达的态度是既然约伯今日受磨难,他就「一定]是有罪的;而琐法之态度则是约伯「必是」一个有罪的人,他也是罪有应得。现在再看三人之相同点:(1)他们三人之罪罚观均相同,那就是人受苦必然是因为他得罪了神明,而人之兴旺则表明神喜悦他的善行。(2)随着这观点,他们对神之认识就非常之表面化、形式化,且是非常之固执,甚至认为人若不接受他们的解释,就是不接受神的管治(参十一5)。(3)他们均相信人一切善恶,都会在今生得到奖赏或报应,对人类将来之命运,及来世神之审判,他们是全然无知的。换句话说,他们的人生观是没有来世的。(4)从辩论观点来说,他们均是极之拘泥固执,思路是绝对的闭塞。在整个辩论的过程来说,我们可以看见约伯是有进步的,但他的三个朋友除了用不同之方法来申说已经说过的论调外,就一无进展,全无创见。(5)一直在旁静听之以利户见证说,他们三人全没答到约伯的问题(参三十二3、5、11、12等)。(6)他们只定约伯罪;因为按他们之善恶赏罚观,要就是约伯无辜,神弄错了,不然就是神是正直的,约伯是罪有应得,没有第三个可能。他们自然是选择了后者(三十二3)。约伯与三友单就辩论的过程而言,约伯明显地是占优势的——他的问题始终没有人能解答。无可否认,约伯曾在一些地方作出有限度的让步,后来他也承认那是轻率的;他之所以有时会让步,纯是因为这三个自称是同情他的、自远方来安慰他的朋友用言语对他作出无情的攻击,叫他的精神和肉体都到了一个无法忍受的地步。约伯受苦极深,他绝不会为了好胜而跟他们辩论,他若能在他友人的言词上找到真理,明白他受苦之因,他是宁愿输了这场辩论。但他硬要继续跟他们辩下去,就是因为以利法、比勒达和琐法的理论中,完全不能解释他现在受苦的原因,他就一定要追寻下去,这也是叫他三个朋友无法忍受的理由之一。回顾前面三场之辩论,在第一回合中,三人均一致认为神必定赐福给正直人,刑罚不义者。约伯的答辩乃是:按他自己之经验,他们的理论是错误的,因为他是清白的,但就是落在磨难当中。在第二回合中,以利法强调只有不义的人才会受苦;比勒达则说不义的人永远受苦,而琐法则说恶人的兴旺只是非常短暂。约伯分别答覆他们说;按他之观察,受苦的不单只是不义的人,义人也一样受苦,而且恶人也不一定永远受苦,很多人是安享天年的;恶人的兴旺也不见得一定是短暂,因为很多恶人不但得以享受他们不义之财,寿终正寝,而且还可以留下余荫给他们的后代。第三个回合中,以利法只是旧调重弹,比勒达则加以附和,琐法词穷。而约伯则庄重地重申他是清白无辜的。因此,整个辩论就来到一个死胡同;这个意义非常重大,有人说得好;约伯记中那个历史性的辩论,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篇有关新经验与旧信仰冲突的记载。」那冲突是因为旧有的信条不能解释新的经验——三友传统之信条与约伯之新经验是水火不容的。约伯知道他自己与别人一样,是个罪人,但他所行的,全是按他所知道、所认识的来处世为人,他就是有罪,也不能解释他现今空前的浩劫。因此他对三友之答辩是极其真诚的:我们今天可以体会约伯的心境,也同他一样相信;倘若教条与我们内心至深至诚的经验相冲突,这个教条就有重新检讨的必要。后来神的判语证明约伯是对的。这本书告诉我们,人类经验在解释启示的真理上,有一个极重要之地位。这就是约伯与三个朋友的辩论,它们的结尾十分叫人失望——没有结论。下两课我们要看另外两篇演词——以利户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