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尖兵 第七十六章万古云霄一羽毛
作者:射声的小说      更新:2018-06-15

    美龄宫占地120亩,主楼三层共2000平方米。地面一楼为职员用室和厨房,二楼主要作会客室与休息室之用,设有大厅、客厅、大饭厅、配膳房、书房、机要秘书室等。客厅与饭厅相连形成大厅。二楼的这个大厅门外,是一个至“凸”字形平台,平台四周围以清式汉白玉雕凤栏杆,显得雍容华贵,富丽堂皇。雕凤栏杆共有34根,每根立柱上各雕凤凰一只,寓意别墅的女主人宋美龄自1897年出生至1931年提议建造这座别墅正是34周年。平台场地开阔,可供露天活动与茶饮之用,也是欣赏自然景观的最佳之处。蒋宋夫妇二人的卧房位于三楼,由于常凯申、宋美龄生活习惯的不同,卧室分为主卧与次卧,主卧在内,次卧在外。这是因为出身行伍的蒋介石习惯早睡早起,而宋美龄像二十一世纪年轻人一样晚睡晚起,所以为了互不影响休息,准备了两个卧室。三楼的餐厅是宋美龄、蒋介石私人用餐地。厅内主要是一张两人坐的小桌,双方面对落座。蒋介石有时也在此宴请高级军、政要员,以示亲近。这里与地下室配膳间、厨房相连,用一小电梯相接,食品、菜肴加工好后,通过升降电梯由厨房传送上来。

    我让卫士们留在一楼,尼古拉直接把屈经文交给机要秘书去他那儿坐会儿,自己我带到了二楼客厅,就回去和屈经文聊天了。我一进门,发现这儿还真热闹,常凯申、何应钦都在,还有两位鼎鼎大名的人物,陈诚和熊世辉。

    我急忙向常凯申、何应钦敬礼,军政部次长陈诚和江西省主席熊世辉也忙着起身,常凯申挥了挥手:“越石你坐,咱们商量正事要紧。”经过常凯申说明,我才知道,陈诚本来在庐山养病,八一三战事一起,老常去电要求陈诚火速进京干活儿,而熊世辉也由于是日本陆军大学毕业,老常认为熊熟悉日军战术,故让他们都赶到南京来,准备让他们随我一起去淞沪前线,调查那边真实情况。

    陈诚是黄埔军校的老同事了,熊世辉我也有熟,是宋妈妈的缘故。话说熊世辉(出生于1893年)真乃一位奇人,不仅是江西本土人,还主政江西十年;一生四位夫人,其中一对姊妹花。尽管熊同学出身寒微(其父为巡抚衙门看门人),学历却不浅:7岁私塾,依次就读过江西陆军小学、中学,清河陆军军官预备学校,1924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熊式辉一生有四段婚姻。厉害的是第二任太太顾竹筠(浙江诸暨姑娘,国民党参议顾清选之女)。顾竹筠留学日本期间就是交际花。熊、顾二人留学期间一见倾心(不要问我为什么,去看老熊当年的照片,颜值担当不是盖的),1923年,18岁的顾嫁给了熊式辉。顾竹筠回国后交际到了宋美龄母亲,即常凯申的的丈母娘!并被认了干女儿,与宋美龄情同姐妹。那么蒋介石与熊式辉就是兄弟了。凭借自身才干,再吃口“软饭”,熊式辉迅速成为蒋身边的红人。可惜的是顾竹筠只陪伴了熊式辉6年,即卒。她的出现,已为熊式辉的飞黄腾达铺就了道路,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另一个使命将由她的妹妹完成。

    自顾竹筠死后,熊式辉娶了个九江姑娘张氏,紧接着又继娶了顾竹筠的妹妹顾柏筠(填房)。当时,熊式辉娶小姨子事件惊动朝野,时隔多年后,民国小报《宇宙画刊》还在揭秘熊式辉的“情史”:“熊式辉念亡妻之敏慧,遂思其妹,羡其妹之丽质,欲念又生。其妹年甚幼,盈盈十零岁,就被熊式辉接至牯岭而成婚,一时传为佳话,最高当局也为之震骇。新夫人嗣返南昌,不喜出游,出则必有背盒子炮五六人随后保护。”柏筠1918年出生,姐姐顾竹筠病逝时,才11岁,嫁给熊式辉的时间不祥,当在15岁以内。熊顾二人相差25岁。也许是因为年龄相差悬殊,也许是熊念其姊的旧情,熊与顾柏筠的感情很好,家庭也很和睦。

    熊世辉任江西省政府主席。提倡厉行“清廉政治”,要求下属“简单朴素”。关于熊式辉出任省政府主席还有一段小插曲(他儿子熊圆杰讲述):1930年,常凯申和熊式辉商量,意让他去浙江出任浙江省政府主席一职。熊式辉听到后,认为浙江已是富庶之地,干的在好也是锦上添花,在想到老家江西各方面都很落后,于是就想回老家江西为家乡人民办些实事,使江西人民富裕些。遂问常凯申能否到江西任江西省政府主席。常凯申听后说到,江西已有省府主席,你要是想去江西,就自己去和他商量调换一事。熊式辉听后,立即去找时任江西省政府主席的---鲁涤平,熊式辉碰到鲁涤平和他一说调换职位一事,鲁涤平当然大喜,心说还有这等傻缺,拿富省换穷省的?立马答应。于是熊式辉就去和蒋介石说,鲁涤平同意调换任职地,常凯申就把鲁从江西调到浙江去了。

    其实老熊内心真正的想法倒是和我交流过,他前夫人算我干妹妹,我去上海看望宋妈妈时候也常遇到他们夫妻,后来老常身边也常见到老熊,老熊脾气好识相得很,交接老常亲近的人时候出手大方,常凯申侍从室的那帮人最喜欢他,对我他也蛮巴结,事实上,我是他的理想状态:皇亲国戚,手握重兵。他当时对我说心里话:浙江是老常家乡,浙江的乡绅特别难弄,动不动就能去老常那儿告刁状,别说挣钱了,恐怕晚节不保,倒不如回自己故乡,人熟地熟的,而且江西那不是闹红军嘛,地主乡绅们性命都难保,对省政没兴趣说三道四,反而好管。我对他举起了大拇指,我赞赏一切聪明的想法。

    事实证明,老熊是有才干的,他学习西北发展工业的做法,打着“赣人治赣”的旗号,运用行政手段,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为推动本省的工业化进程作出了极大的努力,也取得过前所未有的工业建设成就,使江西近代工业的发展进入了所谓的“黄金时代”,在东南各省中颇为引人注目。为了筹措工业建设资金,熊式辉接受西北的建议,开拓本省钨、锡两矿的资源来增加收入。江西的钨、锡由江西省政府与西北矿业公司订有合约,所有经营钨砂贸易的盈利,双方各得一半。自1931年5月至1936年5月期间,江西省总共从钨砂贸易中获得7018万多元。熊式辉就是用这些资金投入到经济建设中去,直接创办了一大批工厂企业。

    他又仿照西北的方法,大量网罗和培养工业人才,在熊式辉的支持下,杨绰庵大张旗鼓罗致人才,用高薪聘请国内知名的科技专家,聚集到泰和、吉安、赣州等地,担任江西各大省营工厂的厂长或经理。留学美国的朱有骞,出任民生建筑公司总经理;留学德国的季炳奎是一位电机工程师,曾在德国西门子公司做过副工程师,担任吉安电厂厂长兼总工程师,以及江西省工商管理处处长;冶金工程师汤尚松曾留学美国,被委以江西炼铁厂经理之职;留美学生张纪是一位机械工程师,出任江西机器厂经理;留英八年的陈薰,曾任马尾造船厂工程师,受命为江西车船厂经理;黄文丰是留日学生,出任江西罐头厂经理;高德霞是留美学生,担任江西电池厂经理;周瑞是清华大学毕业生,任民生制革厂经理;陶品三曾任上海酒精厂工程师,被任以民生酒精厂经理;留学美国的张闻骏系大学教授,被委任建设厅技正;南通大学毕业生王国梁,任民生纺织厂经理。[27]江西一时高朋满座,人才云集。

    除了从省外聘请人才,熊式辉还创办多种教育机构和培训机构,有计划地培训实用技术人才。1936年10月,组织江西省百业教育委员会,创办百业教育,以增进各业职工之知识技能。先在南昌试办,在省立各职业学校、各民众教育机构以及各生产机关,附设补习班。至1937年4月,先后成立了15个补习班,计14个行业,共培训人员1700余人。以后继续推行到各县,将公民训练和职业补习教育相结合,成为别具一格的社会教育方式。

    熊式辉又指令省建设厅投入大量资金,建立了数十家省营工厂,涉及电力、机械制造、冶金、化学、纺织、印刷、碾米等多个重工业和轻工业部门。江西省各家省营工厂,均冠以“民生”二字。据统计,到1937年,江西省省营工业,“总共资本额达1600余万元,实用在1000万元,全年生产总值3400万元,职员1000人,工人约5000人,年可盈余500余万元。”

    可以说,江西是常凯申地盘里面最重视工业的省份,也是跟西北合作比较愉快的一个。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尼古拉从苏联到西北工作后,在张杨兵变和平解决后,回到了老常身边,1937年春,尼古拉终于可以走出西北了,常凯申让他回故乡溪口闭门读书一段时间后,即让他出任江西省保安司令部保安处副处长。此任命名义上就是时任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辉委派的。熊式辉是蒋介石比较信任的“方面人物”,老常把小蒋托付给他,就是要让小蒋在自己信得过的部下关照下,增加基层磨练经历,尽快熟悉中国社会实际情况,从地方行政实践中一步步成熟起来。

    熊式辉在官场是个资深政客,深知常凯申的心思,所以对尼古拉的工作安排也是煞费了苦心。他把小蒋安排到赣南,担任第四行政区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赣县县长,刻意给小蒋提供一个开创“新赣南”局面的独特平台,打造其能干有魄力的强人形象。果然,尼古拉上任伊始便招兵买马,励精图治,场面搞得轰轰烈烈,加上各种舆论摇旗呐喊,一时间使得时人但知赣南有个蒋经国,而不知有个熊式辉。

    但是在此时,尼古拉还么有去赣南真正上任大展宏图,他正在机要秘书室和屈经文聊天。而常凯申和我、陈诚将对淞沪会战和整体抗战的战略战术作充分的交流,有的抗战历史学家称这次会议是小红山抗战对,或者双石抗战问对,比之于著名的李卫公问对和诸葛亮隆中对,如果对比隆中对的是才智的话,我们三人均愧不敢当,但是如果对比的是影响中华命运的意义的话,隆中对不算什么,因为隆中对是内战割据的策略而已,抗日战争才是中华的民族存亡之战。后来的抗战历史进程受到这次会议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