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飘风中 第40章 芬香的芳体
作者:元戈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昏暗的屋里,微微有呼吸声。那是从靠里的**上传来的。

  男女一对,正值青年,薄裤单衫,勾肩搭背,相拥而眠。安安静静,温馨恬淡。这像是一张照片。也像是一幅画。

  肖民本觉得这是可以自豪的画面,可他根本就没坚持几分钟,就想动起来,把一张画演成一个狗血情节。

  芬香微微呼吸,吐气如兰。安静得像睡着了。他知道她是在假睡,就轻轻侧过身,一只胳膊搭她胸上。那软软的弹弹的感觉让他身上一阵酥麻。

  她似乎也颤了颤,然后慢慢侧了身,把两只胳膊护在胸前。他看看她,见她闭着眼,没有说话的打算。他也觉得说啥都是多余的,都会显得假惺惺。

  他心里蠢蠢欲动。暗暗对自己说:只要她不反对,就可成事儿。这有谁都能理解的理由:和一个姑娘睡在一起,出事是自然的事情。一旦准备行动,心就会腾腾上劲。再也不去想那个可以自豪的画面。

  而且,那个刚才被意识里亮出来的刀吓唬得搐小的家伙,已明白过来:所谓的刀,只是在想象里现了现形,并没打造出来;现在,连画稿都不知扔到哪儿了;压根就没准备钢铁,只剩下一炉火在烧。

  更奇怪的是:这火虽熊熊烧着,既不会烧焦它,也不会烧烂它,还疼都不疼,倒是燎得它直要上窜下蹦,按不住性子啦。

  他告诫它:别给我丢人啊,现在还不是你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这么急头怪脑的,像啥样子;让人怀疑咱就没安好心,压根就是来耍**。

  它犟着脖子说:这怪我?你弄个这场景试验谁?咱天生下来就不是搞实验的,喜欢直接干。

  这不是坑咱;咱这时已是给试验得头大脖子粗,犯神经啦;管球她有刀没刀,咱就这样动弹;真有刀,大不了咱再搐回去,谁叫咱天生就是干那见不得人事哩?一副猥琐样,早习惯藏在腿旮旯里没出息的叫唤的窘境;只是你也太坑咱了,让咱明知道一揸远儿的地方就有个好场子,可以去撒撒欢,闹腾闹腾,偏又不送咱去,还说咱丢人,谁能经住这打熬?不是没刀?

  他惶惶的想:都到这一步了,还装啥纯情,有纯情?谁相信?悄悄把腿跨她身上,然后动动,紧紧贴过去,只觉得她身上热暖暖软柔柔,要把他融化了。

  他就大起胆,拥过去紧紧抱住她,感受到满身的软肉。

  那见不得人的家伙,似乎也不再想藏头缩脑,跃跃欲试,想大刀的舞抡一回,要耍个把式,好像那样就能显得它很威武一样。

  他也干脆试着劲往她身上靠。让那家伙鬼试着去探寻它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它长的眼,本就不是去看的。到如今只得像个瞎头蚂蚱似的,乱钻乱拱,为挣不开束缚,突不出重围,急的都在哭了。哭得鼻涕流大长。

  她把上面那只胳膊,搭他肩上,然后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好像在说:知道你想干啥,可这不应该的;我不说你,忍了,别再动,就这样睡吧。

  他还不死心,以为隔着几层裤子,他可能没感觉出来,下面再向她靠靠,直到觉出她毋庸置疑会发现他藏着一个准备发起进攻的武器,才忙不敢动了:这可真有点下流。

  她好似无动于衷,悄悄说:“就这样抱着不好?”

  这让他一时感到了羞愧:真没出息,死活就想那样;你丢人不丢人呀;友谊里有这剧情?连这事都把握不住,还想干啥?有点志气行不行!家伙三,你听着,再敢乱动,把你扔煤火眼儿里烧了!

  可那家伙没脸呀,只消停了一会儿,就像个没耳儿性狗,偷偷摸摸又要出动。还犟嘴说:你吓唬谁呀,也没见这里有煤火;再说看架势人家也没打算打我,我老实个啥,真打一捶再说是不是?有肉不吃,你当我是傻货?捞摸一嘴是一嘴,这憨狗瞪肉块的症,真受不了。

  这货!还是个软硬货!准备着一手软一手硬。

  他便用手在她背上抚摸,轻轻的,像春风吹过。可它的意图明显是要吹到隐秘的地方,把一朵深藏的花蕾吹开。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把他的胳膊拉过来,放在他俩之间,轻轻按住。以监视它不让它再乱动。

  他还不甘心,轻轻挣开手,捂到那团软软的地方。并轻柔地揉动。继而,暗暗将身体贴紧她。下面也朝着相对的地方轻轻顶动。她当然应该不会认为他是藏了只玉米棒子,要让她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那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情。

  她肯定感觉到了,悄悄叹了口气,抱住他轻轻晃晃,然后静下来,像在说:那好吧,就这样,别再动,好吗?至于那啥,她没去理会,随它就那样挨着她。

  这真的不能再过分了,他对自己说:再抻着劲上,就是吃屎狗。他把手拿开,再次搭她身上,心说:睡会儿就走。要是现在就走,显得自己就太没风度了。也好像是不愿意她的软绵绵的拒绝,对她的镇定不满。

  芬香的身体暖哄哄又软绵绵的,原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磁铁的一极对着他的另一极。应该是啪的一下就吸上,大小时候掰不开。可现在,他不得不消掉自己的磁性。只把她当成个棉花包,轻轻搂住,只感受感受温柔。他悄悄说自己:不信这点事就做不排场,那岂不是太没力了;咱也做次柳下惠......只是咱这心可比不了人家,太难受了。

  自己的症还得自己受。好吧,咱想想办法。

  风轻轻地吹着,一天的星星,小虫唧唧,凉凉柔柔。那是在打黄昏干活,然后累了,去寻片软软的草地,躺下歇口气。。。。。。

  芬香也悄悄过来,说:累死了,我也歇会儿。挨着他躺下:啊,真舒服真自在,不敢睡着了。

  是呀,很正常的事呀,为何非要往哪方面想?还有活在等着呢,得估摸着时间,不能睡过去。

  这样一想,那刚才还不服管教的家伙,就像气球上用针扎了个小眼儿,开始悄悄地放气,很不情愿的一点点就恢复了原形。

  他就在心里说:王八蛋,你知道事咋办嘛,装摆啥。

  那家伙却说:嘘,就会把赖往咱身上推,不是你暗暗怂恿,咱哪儿来的劲!

  终于觉着时间够了,他折起身说:“我该走了。”

  她也折起身说:“那好吧,你走吧,把大门带上。”

  他就说:“你睡吧。”摸着穿上鞋,出去关上屋门,再出去关上大门。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淡淡的月光洒的到处都是。真是月光如水,把到处都洗的干净净的。

  第二天,肖民早早的就起来了。来到街上,见队长正好从那头过来敲钟,他笑着招呼道:“起来啦。”

  队长也说:“你起来的怪早呀。”走到钟边取下钟锤儿,咣咣咣敲过。过去蹲到队部的墙根儿。

  肖民也过去蹲下笑着问:“你家里有钟?天天这么准时?”

  他脱口就说:“有蛋;原来倒是买过一个,不知咋日弄着就日弄坏了;哪有闲钱光买那;这都是习惯,成习惯了,到时就睡不着;就是人家说的:不打自叫唤;你爹买的有钟?”

  肖民笑道:“没有,我也是和你一样,在习惯;咋样?要是有机会,提拔咱给你当当副手,中不中?”

  这时已有老头过来。他们通常都是钟声一落,就跟着来了。

  队长压低声说:“老中,我那时也是十八岁就当了会计。”

  肖民笑道:“你可别哄我奥。”

  队长就赌咒道:“谁哄你是鳖,是孩子。”

  肖民忙恭维说:“我看你成天怪辛苦的,套儿拉得恁紧,能替你点儿,你也歇歇套儿不是。”

  他忙说:“对对对。”

  这时大嘴过来,一边往下蹲一边说:“搞啥阴谋哩?”

  队长骂道:“去你娘的蛋吧;俺俩在说今年的玉米长得不错;我说少说能比去年多一百斤。”

  大嘴就嚷道:“你这是啥眼,还不如我这球眼,瞎眼可泡虫的。”

  跟着来的人就接道:“要那眼就是出气儿哩,要那鼻子就是做鸣儿哩。”

  “两眼猪粪,抠出来上地吧,收拾那干啥。”

  “撅屁股看天,你有眼没珠的,瞎球看个啥。”

  说得队长直骂他娘:“日你娘,你知道俺说的啥,就这么和那驴屙屎似的,咕咕咚咚一大滩。”

  大嘴就说:“咋不知道;一百斤?你真是瞎实啦;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眼瞎了,你不是有手,不会摸摸?”

  队长视乎也心情好,笑道:“我日你娘,我少说五十斤,恁都敢把我骂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