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飘风中 第41章 村里曾有个二疯子
作者:元戈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叫驴嗝儿嗝儿笑道:“骂死你的响器哩;你骂人还少。(.l.)”

  大嘴那货能憋住笑,说:“能把你骂成啥?还能把你骂成圆的?那你不是正好爬到河沿下,冬暖夏凉的。”

  叫驴就笑:“你说队长学里那事说得真美,再说说。”

  队长忙骂道:“娘那蛋,听他放闲屁,快干活去。”

  谁想去干活呀,能磨蹭只管磨蹭,大嘴忙一本正经的说:“你别慌嘛,这天早着呢;我听说你你眼下不咋牙疼了,改闹肚子了,咋回事?肚子光疼?”

  队长警惕地瞪住他:“你孩子又想放啥屁?”

  大嘴装出真诚,说:“我关心你呢,不中?我给你说个偏方,专治肚疼,灵着哩,听不听?”

  其他人忙窜忙:“说,说,快说说,乖得儿,叫谁肚疼也不能叫队长肚疼。”

  大嘴就装模装样地说:“偏方治大病,你可别不信;你去代销点那仓库里,寻点他们往年剩下的,或是忘记的,年数越多越好,就是盛盐的麻包片嘛,知道不知道?”

  大家其实也不知道大嘴要说啥,就问:“寻那干啥?那也能治病?”

  大嘴装着争道:“别慌嘛,都听着;寻回来搁锅里熬一熬,喝了,寻个没人的地方,往那儿稳当当一坐,也不打扰别人,别人也不打扰你,你存住气擎放闲屁了,闲屁都放完,肚就好了。”

  大家哈哈哈笑起来。队长也笑道:“知道你撅起尾巴,就是屙堆驴粪蛋,干活去。”忙忙派了活,撵大家下地去了。

  其实,大嘴编的故事,队长还是喜欢填题那个。虽说是纯属扯淡,绕着圈骂他,骂的他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可要想想,那可是个香艳的妙事,也怪想的。真要弄个大闺女耍耍,就真叫他那样也值。他甚至都巴不得呢。

  队长有个外号:牙疼。这外号原本是嘲讽他总是骂人、总是说人,总是咬蛋,咬的牙疼。虽说不是真牙疼,可也保不定他的牙就会不疼。

  要是弄个大闺女耍耍,真去那样那样,那倒说不定那就是个偏方,真就能先止住了牙疼。只是这大闺女都干干净净,嫩嫩绰绰,香妙可口,又扭扭捏捏,给家里看的紧紧的,可不容易弄到手,不像那些媳妇懂事,又啥事都经过,一点就明。反正那腿是常开的,早开习惯了。

  大闺女可不一样,两腿都严齐合缝的,当是夹着个宝贝,得费许多力气和心思,还得小小心心,不敢让人家里人知道。这可得下大吃本儿哩。

  想当年,他初任队长,也是攥着劲想把队里搞好。出力在前,流汗在前。想方设法要多打粮食。

  那一个大跨步前进,真把人饿怯哩,净是瞎弄。至今想起来,屁股眼总筋都止不住一阵痉挛,好像要窜稀。瞎弄只管瞎弄,不能把粮食弄得没一粒,那不是要命吗,都没了命,还叫谁下地?还领谁去?

  说到天上,再也不敢没粮食吃了。

  还好,这不经过他几年的努力,好不容易缓过来气了。

  只是那些人们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尤其是那慢慢长起来的年轻人,不知道原先日子啥焦熬,对这也不满那也不满。他们虽说不敢犟着脖子硬来,却也想着法软软的顶撞,抻着劲试着挑衅队长权威。弄的队长恼也不是,不恼心里又下不去劲。

  细想想,队长也就慢慢习惯了:图啥哩?当个这队长,也就一天比他们多开二分,值得下那吃本;再说,都是一个人,就算现时咱踢他们两脚,抡他们两捶,他们不敢吭气;可人都是往老处长哩,谁能积得金刚不坏之身?

  队长也已看透:这生产队根本就不是啥好日弄的,除非有许多的财物支撑着,还好弄些;这让人竭着脖子干,干到底就是弄个肚儿圆,谁他妈也不愿意。

  可偏偏上头的人就看不出这一点,他们硬觉得人们都过着神仙日子,他们都积了大德,功劳比啥鸭子都大,除了这,就再没别的出路。

  有啥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活该这群人生的不是时候,也只有软软的捣捣蛋的份。受了气,还不能让他们冒冒气?

  再咋说,人人都长着张嘴,还能把他们一个个都缝住?何况那人都是有脑子的,不让他们说这,他们会指桑骂槐,比鸡子骂狗,绕着圈骂,咋办哩?性子都是慢慢磨的,磨圆了,干脆当笑话听了去蛋。

  牙疼最看不惯五风支书那样,整天装得和人物似的。好像就他先进,就他最英武。啥几把玩意儿,你他妈天外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根底。球啥能。

  上头说个一,他能弄得比一搂粗的树还粗;上头说个二,那他妈就能做个上天的梯子。

  前几年,那个阴谋家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是红宝书又是领袖像的,弄得大家天天都像敬神。

  那二球支书,你看他那二球劲,也不知哪儿来了。在大队院里建起座大房子,弄个石膏像敬到里头。花那钱,胜分给生产队?生产队分给大家也济济急。

  真***不是自己的钱,他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当他成天要三跪六拜哩,净他妈外甥哭妗子,想起来一阵子。过后落满灰他管也不管了。

  也是活该那二疯子该死。你他妈疯起来不会去茅缸吃屎?真是倒霉鬼催着,鬼游似的就去了那大房子。还他妈除了老天爷是老大,他二疯子就是老二。一见那石膏像,就瞪起眼说:“咦,这谁?凭啥给他修座像,不给咱修?咱比他低一头?上去比比。”

  也不知咋扒插着上去的,一比,他倒高许多,嘿嘿笑道:“你有啥能的,咱比你高,不尿你。”就在那脸上扣扣摸摸,结果把鼻子扣掉了,安了好一会儿安不上,怒道:“不识抬举,给你你不要,扔球了。”一扔,跳下就走。

  想是那咚一声,惊动了大队里的人,出来一看,见二疯子正从大房子里出来,几个人就吆喝住:“你干啥啦?立住。”

  二疯子还瞪着眼说:“咋着?喊我干啥,我又没弄坏你东西。”说完撒腿就跑。

  几个人听着不对,赶忙去大房子里一看,一下就傻了脸儿:这可咋弄哩,这事严重了。连忙去向五风支书汇报。

  五风支书哈哈一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当夜就在大房子里摆开审案,把二疯子从家里绑过来,踢踢打打,令其跪下,交代罪行。那二疯子到这时好像也不疯了,磕头如捣蒜,不住嘴说:“啥也没干啥也没干,这是弄啥哩这是弄啥哩。”

  五风支书大喝一声:“你个王八蛋,还不承认,不承认也饶不了你。”将其罪恶述说一通,说得那叫上纲上线,上道上理。大有此贼不除,国将不安,此罪不惩,民愤难抑。说到激动处,大声喝道:“给我打!”拳脚齐下,如跺烂泥。

  那二疯子像杀**上的猪,直着腔只会叫。叫的人忍不住笑起来:“妈个比,你叫啥,杀你哩。”

  有人喘着气说:“***,这肉还真厚,跺着怪拽实哩;歇会儿,听听他叫唤叫唤。”

  那二疯子见人停了,也不再竭力直着声叫,只有气无力的说:“我给你们叫爹,叫爷,叫祖爷行不行?”

  那些人就哈哈笑道:“谁他妈稀罕你这孙子,叫你出来惹事哩?”

  那二疯子就说:“爷,爹,放我走吧。”

  五风支书咬着牙说:“说得轻巧,放你走,你这翻动透顶的家伙,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割命群众的力量。”

  二疯子哼道:“那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五风支书怒不可遏:“你还不服气;打死你也没人会给你抵命,你他妈与人民为敌,你这命就是个臭虫,踩轰踩烂你;打,让他尝尝割命群众的厉害。”

  光跺着打着也没意思,玩点别的花样也看看热闹。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和五风支书一咕哝,说到了一块,哈哈哈笑起来。说:“好,就这样耍耍,来点刺激的。”

  那二疯子就说:“爷,爹,放我走吧。”

  五风支书咬着牙说:“说得轻巧,放你走,你这翻动透顶的家伙,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割命群众的力量。”

  二疯子哼道:“那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五风支书怒不可遏:“你还不服气;打死你也没人会给你抵命,你他妈与人民为敌,你这命就是个臭虫,踩轰踩烂你;打,让他尝尝割命群众的厉害。”

  光跺着打着也没意思,玩点别的花样也看看热闹。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和五风支书一咕哝,说到了一块,哈哈哈笑起来。

  说:“好,就这样耍耍,来点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