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 第九十章 饮酒归真
作者:但丁的手的小说      更新:2019-06-29

  夏诚就由了僚人土著们在前引路,赶马跟上,投了山里猎道南行,不多一个时辰,果然见到一片村寨,这寨子坐落于奇峰翠谷半腰,竹寨石楼,寨门望角上高挂着一个绘有牛头骨的四方挂旗。

  寨门石径呈下至山坡下脚边,景致幽美如在山水画中。

  寨中大约有千余户人家,因为当地土气多瘴疠,山有毒草及沙蛰蝮蛇,所以当地人一律并楼而居,蹬梯而上,称为“杆栏”。

  所有的民居住宅,全部依山而建,取坐北朝南的方向,为了避免毒蛇毒虫,复式结构的木楼底部都采用九柱落地,横梁对穿,使楼台悬空。

  这样的建筑也叫“吊脚楼”,那吹号那人伴着土著们,迎了夏诚骑马进寨,有几个法师模样的打扮巫师,在寨院中央燃起的火堆旁又唱又跳,这是祭祖时才有的隆重仪式。

  吊脚楼群落最中央的是一座高达六七米的石木混合结构的“人”字尖顶斜面大寨,

  夏诚下了马,交由李天成,让他牵好等着,跟吹号那人来到了大寨内殿前,上了台阶后,夏诚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亲兵们示意一挥手,亲兵们立时持火枪站定大寨四周及两侧,只让出中间正门道路。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之后夏诚跟进大寨内殿,殿内柱壁上的纹饰显示着寨子的古老,两侧的六把竹椅,除左右首座,其下四把竹椅上各坐着年龄不一的头领。

  大堂内侧竹制屏风前,最中间的竹榻大椅上却坐着一位二十一二的年青少女,身形柔俊,带银头饰与身上土著风俗服饰,更填了三分异俊的美。

  椅子背后的竹屏风璧上,钉张着一张斑花大虎皮,倒使厅内有了几分肃然气息。

  “官长请坐!”

  那主椅上的年青少女对着夏诚身侧的吴公九,朝左手下首座竹椅请道,口里倒是一口流利的汉话,几分动人的闽南软语,她误以为吴公九是其领导,而因夏诚他的年青而有些忽略了。

  那引路的吹号土著忙一旁上前,指着夏诚土话嘟囔了两句,少女听后脸上倒有些不好意思!

  忙要改口,夏诚却抱拳道:“谢了!”也不当让,径直上前入左手座。

  他是来收编队伍的,没必要太客气。

  “小将军,你们打清官的军队有多少人,会打下广西吗?”

  年青的女寨主有些急切的探问,看来却也不是太明白山外情形,将清官丢进山涧,也只是一时义愤行为,估计只知道有一股太平军势力强大,在与着清军作对。

  “我们有近三万人马,但却强过清军的十万乌合之众,军队会攻打中原,一直进兵到长江边上去,只要不出差池,更进一步,天下唾手可得,退一步,也可得半壁河山!”

  夏诚说完,右手首座坐下的吴公九心里有些赞叹:“这牛皮吹的,也就骗骗山里无知的人了!”

  那年青少女的细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闻言只是眼神变化,先是柔弱犹豫,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坚定了起来。

  “我愿烧掉山寨,举寨入伙,希望太平大军能善待接纳我的族人!”

  这太平军只是过客,是在这一带与清军作着对,但他们一走,清军必然复来,全寨本身也必成灭顶之灾,事情逼到了这一步,也是没法想了,造反已成必然!

  “我们瓦僚氏族人,只因官逼民反,自即日起,愿为太平大军牵马磨刀,补帜担物,随太平大军一道,打个活路来。”

  竹榻上坐着的年青少女回头低沉思索片刻后,转头侧朝夏诚沉声,肯定语气的说出这番话来,但其椅子两侧扶手上起握紧的拳头,则显示着她的内心并没有语气的那么轻松。

  “姑娘放心,你的选择是明智,我夏诚先给你打了这个保票,若我太平天军,成不了这番伟业,我大可将头给你,但可不知姑娘你…在这山寨里做的了做不了主?”

  夏诚历史先知先觉,自是先夸耀了她的决定一番,心道到底是年轻气盛,胆大敢拼,若他是她,未知历史进程,却不敢在这未知前途的太平军里将全族人带进去的。

  虽佩服她的决断,但也对她身份与年轻的年纪提出了一些疑虑。

  那少女却对其微笑一下,这柔和笑容让夏诚忽有些许失神,可那少女即回过头对着其他椅子的四个头领口里说起了土语来。

  那四个头领闻言都有些惊慌失措,甚至大声喊呼,明显是在上驳、辩讨。

  应该是少女对他们说了烧寨入营的事,夏诚看着,心里也觉得,这反应也属正常,世世代代住在这儿,说烧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少女严肃的站起身来,右小臂向上一摆,做了个制止讨论的手势,手腕上的银镯小银铃也为之一响。

  放下手后,严肃且沉声缓慢的说了一句,那四人虽有不甘,也都站起,手搭胸低头,表示听命,即后各自退下。

  少女回过来的脸上,充满着上位者的肃然气息,夏诚都有些被其摄住,那少女脸上忽然雪化消融般的一笑,提手划了一下右耳边的长发,道:

  “见笑了,山民恋土,但明天中午之前,我们会全寨下山,投入到大军里,不会有疑迟的。”

  说到最后,语气里充满了肯定与寨子的绝对掌控。

  夏诚心里有些杂陈与佩服的看着这个不大的年青少女。

  “姆妈!哇,姆妈!”一串孩子的哭声伴着四岁左右的扎髻小孩从门口跑了进来,口里哭泣呼喊着。

  那年青少女见状急下了榻座,上前两步,蹲着迎抱住,口里“嗷、嗷,男子汉不哭不哭,”哄着将其抱站起。

  充满着母性的爱与光辉。

  “这是——?”

  夏诚无头且语气莫名有些焦急的探问,看着其怀中那小孩止了哭泣,委屈的小脸咬着自己的小手指。

  “嗷,这是我的儿子,”那二十一二的年青少女“寨主”,抱着孩子回过头,一脸慈笑缓道:“说起来,他才是这寨子的寨主嘞!”

  “咔嚓!”随着回答,夏诚自身也没发觉,或是不太承认的是,他内心深处,某个潜藏的龌龊念头也碎掉了。

  ……

  “嘟,嘟嘟,叮铃叮铃叮铃,……”夜间寨子中央空地上,围着火把,少数民族的舞蹈也跳了起来,清脆的乐器吹奏着欢快的歌曲,明艳的姑娘在跳着少数风情的舞蹈。

  这种视觉上的愉悦也让夏诚有些陶醉,光顾着打仗了,唉,生命的美好,不就是享受这些吗?

  席地而坐的他,端起矮案上的米酒碗,饮了一口,这米酒确实有点甜口,山高皇帝远,他也不怕什么军纪戒律什么的。

  明媚的年青小姑娘们跳舞,他确实也爱看,酒饮一多,目光就扫视着姑娘们里漂亮的移动。

  “古人不达酒不足,遗恨精灵传此曲。寄言世上诸少年,平生且尽杯中醁。”

  吴公九端着酒碗,坐在旁边,饮了几口,有些怅然快意念诗道,看来平日太平军的戒律,还是把他有些憋屈。

  夏诚一看吴公九卖弄上了,这酒一喝多,心醉翻腾道:我不压服他,怎么当老大?

  生活到如今才发现是如此的美好,看着眼前的歌舞,欢饮佳宴的气息扑灭而来,当即也半闭醉目念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有些感慨明白曹孟德的处境了,仗一直持续的打,半生征战,再快的“刀”也会疲惫,人生也不是打仗而来的。

  “当,当……”吴公九一侧敲起了碗,正对着夏诚念唱的韵律,夏诚听音更是得意,“慷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说着举酒碗,吴公九见状也举起酒碗,其与吴公九端起的酒碗一碰,续饮一口,更得意的张狂,放下酒碗,心里只觉得眼前美酒美人,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猛然站起吟唱,手一指火堆前正跳舞的年青美少女。

  “青青子衿!”

  接着手一比划心口位置,拍拍道:“悠悠我心!”

  这一闹,周围的土著僚人们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夏诚,吴公九看着夏诚有些要撒酒疯的嫌疑,忙一旁牵拉着其坐下,夏诚嘴里尤念:“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近侧邻桌的乌瓦儿,也就是那个年青女子寨主,双方在晚上宴会前就互相熟知了姓名,见状近前,闻声拧眉对夏诚低声探问道:“夏将军是喜欢跳舞里的朵朵吗?我可以把她送给你!”

  “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就送给我,她又不是东西,是不是?”

  夏诚对美貌的乌瓦儿好像有点气,反正越看她漂亮的脸越生气,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者说只是因她已经婚娶而无理恼怒,连后世观念也冒了出来,有些指责道。

  “朵朵是我的奴隶娃子,她肯定也是愿意侍奉将军的,将军其实不必操心这些事情。”

  “那也不行,起码现在不行,是吧!我们太平军有纪律,你知道吗?有纪律,……”

  对乌瓦儿说着说着,越说声音越小,夏诚头也晕了起来,感觉周围都是花的,不自觉的开始往其前胸前靠,乌瓦儿忙用手去扶。

  这米酒的后劲确实有些大。

  夏诚低头耷脑的迷迷糊糊看见了面前一大团微漏的胸脯,鼻子就朝其猛吸了两口气,看样子还想往前靠靠,可乌瓦儿的两支胳膊像两支铁钳子,搭在夏诚的两肩,半闭眼睛的夏诚半点靠不下去。

  乌瓦儿像有些生气夏诚刚刚的吸气动作,手里有力的晃动夏诚上半身,道:“将军,将军,你醒醒?”

  “美女,别晃我,我头疼!”夏诚揉了揉头,口里有些烦躁,最后无力的一侧,摊爬在了桌上,几乎爬下同时,鼾声大作。

  这声美女,倒让乌瓦儿好气好笑,又或者好玩之类的,反正心情是有点怪,这年轻小将怎么这个样子啊,感觉太平军好像有点不靠谱,这真是,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孟浪的决定,是不是太高估他们了。

  ……

  夏诚感觉自己浑身有些晃动,身上也有些热,而睁开眼时,天空正处正午的太阳晒的他有些刺眼,而自己,则正躺在一杆前行的滑竿轿子上。

  “你醒来了?”吴公九骑马赶上一侧,道:“你醉的太厉害了,没办法,只好把你抬回山道队伍里来了,寨子里的人早上烧了寨子,已来到了队伍里,都在后面,你如果现在还头疼的话,还可以再休息休息。反正桂林还得再走两天才到。”

  夏诚才发现,周围全是太平军特有的红黄头巾及风帽子,时间已在第二天。

  而自己处在正行进的大部队里,看来自己这原主人身体活了十几年,是没喝过酒,而自己昨晚又拿自己后世的酒量来灌饮自己,唉,回想起昨晚表现,夏诚只觉得放浪丢人。

  “乌瓦儿呢?”夏诚想到了这儿,随口问起她道。

  “哦,她到后面中军去拜见东王了!”

  夏诚听到这儿不知怎么的,心里忽有些紧张,他紧张是有由头的,从后世的经验看,太平天国高层里,就数杨与洪秀全最喜欢女色了。但他却也是白紧张一场,杨秀清一见到乌瓦儿的美貌确实有些心动,可听到乌瓦儿是个年青的寡妇,带着亡夫的寨民前来投奔,立时兴趣缺缺。

  接见打发后,乌瓦儿被授予中军三十一军军帅,因其部为僚人土著,老幼三千余人,多数不通汉文语言,特许不行男女分营之举,所需物资由夏诚十八军代领,转而分发。

  ……

  桂林城里,桂林巡抚衙门的巡抚邹鸣鹤,此时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声问:“向提督还没有到吗?”

  底下人回答:“尚无踪影。”

  邹鸣鹤道:“马上接着派信使继续去催,长毛马上兵临城下,我手上老弱残兵不过千把人,这怎么御敌?”

  他忽然又说,“也要去给赛尚阿写份信,就说省城一地,关系重大,倘若万一,谁死以责其罪?”

  赛尚阿被连贬四级,官场全是看人下菜货,邹鸣鹤这地方大员对其也不是那么尊重了。

  不提赛尚阿会作何动向,以及向荣乌兰泰等一票武人的打算。

  此时的太平军前锋探哨,已经驱马赶进了临桂县六塘镇,距省城之远,已不足六十里。

  作者:心情不好,虐虐夏诚,少数民族舞蹈视频我会发QQ群里,可以看看“朵朵”,ヘ( ̄ω ̄ヘ)或搜第四届CCTV少儿舞蹈艺术电视大赛《雨林》作品进行品鉴,夏诚醉酒唱诗形象类似三国演义里曹操醉酒的短歌行,乌瓦儿的形象参考乌龙山剿匪记里被钻山豹抢去的解放军老婆模样,身上服饰也一样。

  闽南语可以去搜《含泪跳恰恰》这首歌听听,蛮不错的。

  下一章开攻桂林,且看夏诚阵斩乌兰泰!

  评论区里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怎么说,清末的欠债贫农还能变富人?你好像有点搞笑,社会这么好,大家吃饱了撑的来造反?

  我不知道你多大年纪,但你父亲再厉害也不可能活在1854年去,除非你他都平均有七十多岁高龄,而且他在七十多岁生的你,你又现在七十岁了,这我想是不怎么可能的。在没有化工化肥之前,人均四亩地才能免于饥寒是最根本的,不可能改变的,除非地特别肥!所以,我不知道你觉得书那儿冒犯了你,但也请不要睁眼说瞎话,你说你父亲民国时期怎么怎么样,我不反对,但把你父亲拉到清朝,是不是有点……,所以我的书是穿越,但你也不能说现实时也开始将家人穿越,好不,最后礼貌性的,还是感谢你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