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难缠
作者:但丁的手的小说      更新:2019-06-29

  “……赣州情况不明,汝城长毛尽起宜章、汝城招募之众,兵有三四万之多,且火器犀利难挡。

  前天黄昏突然发难,利炮骤发,糜烂一片,官兵死伤不可计众!

  破赣州镇兵马后,自分两支,北路长毛夜经上犹陡水湖水路,凌晨直逼赣州城下,后掩众水路北上,一昼夜间,万安、泰和、庐陵、吉水四城皆失。

  沿江两侧的江渡村镇如武索、良口等村镇也被占据。

  自益将乡及赣江关隘全部失守,赣州镇兵力皆溃散,周道台(周玉衡)就由守备任士魁保逃崇义县,赣州城所留守兵丁甚少,眼看无以自保,陷落只在旦夕之间。

  而南路长毛掩众袭围崇义县城,不克,后就地留兵两千,主力南下,兵亦有万人左右,次日攻下南康,知县罗云锦被杀,城内百余居民擒拿署知府恭安,扭送“长毛”军营,于城内同善堂斩首。

  之后其兵直抵南安首府大庾城下,大庾府地亦被攻破,其锋直逼粤桂关隘——梅关。……”

  “行了!行了!”

  州判邢五峰捧着公文忙着通说情况,南昌巡抚府衙门后堂内,越说听的脸色越差劲的江西巡抚——张芾急的堂上渡着步,直接叫喊示意的打断了起来,他挥手打断了他谈话的同时,言道:

  “赣南翻覆,本抚台怎么也是恕难预料,想来总是愧对职位。

  可这汝城一带长毛长了翅膀不成,两天之内赣江中下游俱被侵袭,周玉衡的赣州兵马不是挺能打,以往不是剿灭了不少会匪贼巢么?我未料到,怎么就能这么无用!”

  “那大人,下面的、我念还是不念?”

  “念吧念吧!”张芾脸上一副天欲亡我、火烧上房的急切、无奈表情,他真懊悔没有听那个算命先生的,这种情况不是让皇帝直接拿他开刀下手、警示群臣,彻底要他的命么?

  “就没点好的消息吗?”左首座的前刑部尚书陈孚恩也一脸忧色,疑问着禀报的州判邢五峰,邢五峰道:

  “也有,泰和城昨夜被庐陵举人罗子璘夜袭夺回来了,但他的团练只有五百多人,困守泰和一城,若无外援,估计也难以持久!”

  “那子荥兄,(子荥,沈兆霖字)你可否出动手下部分练勇,马上援他一援,毕竟赣江水道长毛他暂时也堵不住!”

  沈兆霖一听张芾慌不择手、点了自己的将,这个顶着江西学政、江西团练督办两个职衔的咸丰委派下放的老油条官员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自己的练的兵自己清楚,就两三个月的筹办组军兼训练,大部分时间用以筹军筹银上去了,兵勇就训练了十几天,能好哪儿去。

  而官办团练头一次打仗的效果可是要上递给京城咸丰看的,以让皇帝了解自己倡导的“全国官办团练”办法可不可行。

  现在这刚刚紧急通报里,“长毛”来势如此汹汹,一连攻破了四五个城池子,如此的生猛,这派不派兵可真就要详细斟酌一二,可别在皇帝面前,自己给自己找了嘴巴子抽。

  “咳!”他咳嗽了一下,“这援是自然要援,可怎么援法,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我练的这些兵勇时日尚短,或许都暂不及绿营兵马,守城或可勉强,对阵打仗么,可能还是差点。

  非我推脱,但我给各位提个醒,这庐陵(吉安)城走水道,只一日便到咱们南昌城下,我意先保南昌城池要紧,毕竟一省之会,别湖南长沙未下,先丢了江西南昌,咱们在座诸位,那可真是不赦的死罪了!”

  “那就自九江镇出兵吧。”江西巡抚张芾心里忧虑烦躁,南昌尚在旦夕之间,本不救是最好,但话说回来,这泰和又被民间团练夺了回来,如不救,那将在政绩上又是一大败笔。

  为了尽量给自己官场政治打分,挽救仕途性命,只能派兵去救一二。

  (这种情况抗美援朝也有,中美双方朝鲜第四次战役过后,都打不动了,但就和平协议双方关于战俘,中方被俘22,000,美国为被俘虏7140人,中方要求双方全部兑换,美国则坚持一对一兑换原则,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开启的第五次战役,双方伤亡人数远超早先俘虏人数。①)

  “府台大人,你可能忘了,九江镇绿营中的精锐人马一千余人受赛中堂饬令,月前出省防堵永州,如今又听说已调到长沙,现下九江镇不足三千多人,余下多是老暮兵丁,这如何能战?”

  南昌知府邓仁堃连忙反对出兵道,他身为南昌知府,自然只看重南昌城及南昌府,对吉安府的三座大城失陷、泰和被围,毫无舍己为人之心意。

  泰和失守与有无救援,这些都撸官帽都撸不到他头上,自己的官帽子只与南昌一府之地有关,自然是极力反对抽调兵丁。

  “是极,是极,江西一省本就只两镇兵马②,赣州镇已经溃散、九江镇又抽调不少出了湘地打长沙洪杨主力,余者只可守城才是,府台大人,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南昌候补知府林福祥同样极力赞同。

  一众官员为自己的乌纱帽子性命、利益、吵辩了良久,邓仁堃、林福祥“坚持死守之议”。讨论几方都不愿出兵去城外,只想依城而守。③

  争辩一直持续到深夜时分,尚未有结果,而这天清晨,夏诚骑马带队,三百余人抬着一副棺材,凌晨早早赶赴了泰和城下,庐陵城(吉安)只留下朱灿带六百余人守住。

  …………

  “于帅不必忧心,待我与刘得添刘弟兄会见过夏帅后,咱们三家共同发兵攻城,凭借我们二人的三千人马,还有你们的精兵,一个小小的只有五百人守的泰和城还是攻得下的。”

  大帐之内,左侧一个头扎黄条巾的三缕胡须的中年道人坐着道,对过一旁一个头方耳大、身披不知哪儿抢来绸缎大褂的粗壮汉子接话茬道:

  “是极是极,我刘某人和邹兄的儿郎们现在可是久困的老虎出了闸,早要想吃人了,泰和个把手就攥下了。”

  上座的于贵看着这两个听他泰和兵败,便自互相联络,无人引荐的带各自兵马自跑上门来的家伙,说要两家互助、以助取夏诚所部太平军一臂之力,之后三家共享泰和城什么的两股饥民乱匪武装。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不喜这二人,一个神棍作派、一个土匪德行的样子,但手里只残存的四百多人是夺不回泰和的,只能暂时依仗这二人兵力些。

  可自二人到后,他一但督促这二人攻城,这二人便装起了矜持,话里话外要见过夏诚,说明三家共享泰和之意,言下之意觉得于贵做不了主。

  多少让于贵有些无可奈何。

  “夏检点到!”忽然帐外传来脚步声。

  李天成掀开帐布,按腰刀进来后,当即通报一声,闻言对过的这二人立时站起,忙有些恭谨的看着门口等着。

  李天成随即转身扯开着帐门布帘,黄袍团虎服的夏诚握剑低头走了进来,抬头看着上位椅座后的低头捂脸、有些避躲自己的于贵。

  他正要说什么,两侧便有话讲了进来。

  “在下武山岭大成寨寨主刘得添”、“泰和东沔洞添刀会教主邹蒽隆”——“拜见夏检点!”

  夏诚目光这才睹见两侧有人,便止了叔侄话语的口,仔细打量起这未见过的两人来。

  只见左侧一个羽衣的出尘三缕长须道人和右边一个穿丝绸大褂的横肉粗汉从宽大的衣袖外双双握拳,近朝自己忙抖拱手拜会,虽然这二人在帐内抢先敬话自己,但他看着这两个人实有点不似善类,疑惑的看向了上面的于贵。

  于贵躲不过,只好红着脸站起,踱步近前,介绍起二人及其目的来。

  这二人也时不时插话说明自己的目的和乘机分一杯羹的想法。

  听着二人的“分赃”般的计划,夏诚心里半天冷笑一声,面上却越过他们的话,转对面前有些惭愧低头表情的于贵抬头道:

  “好了,老叔,过去了,别低头了,你记住教训也就是了!”

  “唉!诚哥儿,这话比骂我两句还难受。”黄巾袍子的于贵良久吐出一句:

  “这守泰和城这事上,我是对你不起!”

  “不提了!”夏诚捏握鞭子的右手朝上摆了摆手。他问话道:

  “城里现在那个姓罗的手下有多少人?”

  “有五……”——

  “有五百人,但夏检点放心,贫道带来了一千四百多人马,刘兄弟大成寨带来的兵也有一千两百多人,不知道夏帅你自吉安带来了多少人?”

  道士打扮的邹蒽隆见夏诚不搭理他们,他又见夏诚一个未成年人,年纪尚小,架子挺大,故意插说话以抬高身份,展现实力道。

  夏诚侧眼嘌了他一眼,心道有你说话的份么?你插的什么话,但忽想到了什么般,又佯装的有些失敬,表情也变得眼前一亮般对道:

  “哎呀,刚才可能真的是小看了邹老哥了,老哥勿怪,兄弟虽然吉安、吉水二城尚有上千部众,可惜都要守城,万安、汝城一线的部队暂时也调不上来。

  泰和被围,可兵贵神速,我匆匆只带来了三百多人,本来心里有些犯嘀咕,现有邹兄与刘兄支持,我可无忧了。”

  邹蒽隆与刘得添对视一眼,听夏诚只带来三百余人,二人态度有些变化,刘得添闻言更是大咧咧坐下回道:

  “小夏帅客气了,我的弟兄个个以一顶百,估计小夏帅人马都用不上,就是一个人没有带来,我与老邹也打得下泰和来!”

  “那便使本检点可就有点静候佳音了!”

  夏诚客气笑着,说着坐上了帐中于贵的主座位置。

  对于刘得添的无礼,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这么说,那话先讲好,打下城后,我的儿郎们要先洗城子,之后再由你们俩军,毕竟我的人马即多又精干。”

  “洗城子?”夏诚皱了眉头,有点怪异的看着说话大咧咧的刘得添,刘得添毫不忌讳,讲道:

  “就是劫掠,给咱们弟兄劫富济贫么,常言道车要人赶,马要草喂,不给弟兄们点盼头,谁肯卖命啊!”

  “那邹道长,你的意思呢?”

  夏诚想看看这个邹蒽隆是不是也这想法,邹蒽隆捋了捋胡须,眼神感觉好像天经地义,讲道:“自然是谁先破城,谁先洗城,这个那有私下论的!”

  “你的那教内徒弟,全是愚昧农民,可能舞锄头把是吧好手,论刀枪么,呵,怎么和我百战儿郎相比!”

  刘得添却毫不客气,虽然是同盟来的,在利益上一点儿也不退让。

  “你!”

  看着这两人窝里反,看戏般的夏诚发了话。

  “大家都别吵了,常言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城池没破,在这儿瞎论什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反正泰和城一面是赣江,正好其他三个面一面一家,有能耐的先破城,没本事就别做口舌之斗!怎么样,邹道长、刘寨主?”

  “行,我老刘没意见!”“好,但凭夏帅做主!”

  “那说好了,吃完午饭,咱们下午就开始攻城!”

  夏诚做了决断,就让二人离去整理自己的部队,待这二人走出帐后,于贵看着夏诚本笑意满满着的脸拉珑了下来,一副轻笑、狠韧的模样。

  “和这两个家伙真跟他们平分泰和城么?要知道他们手下全是匪众,本质上跟咱们大军可不是一路的,用用他们可以,但……!”

  于贵不知道夏诚想法,但猜到夏诚迟早要翻脸,夏诚却另有深意说道:

  “咱们汝城一线的二十几屯兵不是还没有上来么!让他们先打吧,一个能夜袭夺城、并有这样胆量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垮的!”

  …………

  “啊!”一个舞麦叉子的农民从城东城垛口处的梯子上被推下来,只留惨叫一声,身体堕摔得血肉模糊,这使得城下不少头包白巾、手捏黄符箓、持农具的农军“哗啦”四散开。

  远处邹蒽隆坐在一具四名壮汉抬着的榻座上,口中念念有词,伴着两侧丈二高的“青龙北斗旗”哗哗作响,仿佛在施什么法术般。

  十几个头扎红巾、身穿八卦肚兜马甲衣的亲信子弟,赤裸着胳膊,持刀从退却的农民群中揪出一两个,喝喊住这群退却的“锄头、麦叉军”,当众人面就抓住的“倒霉鬼”杀掉,又复拿刀将人群赶了上去。

  …………

  城北正面长城墙处,一波波悍匪扛着梯子搭住城墙,个顶个的咬刀而上,不远处的关帝庙的庙顶上,刘得添手搭“凉棚”,看着自己的弟兄冲过了护城河,不由得得意几分。

  城头时不时冲上去一两个人,可又被城头杀丢了下来,但到底都是亡命之徒,大成寨的寨匪们反而凶意更酣,城头团练虽然打也不差,可人数明显不足,显然是要应付城东邹蒽隆的农军,分去了不少人,加之泰和城墙因城南赣江缘故,就数对应的城北处最宽,城头守城人员拉开的很大!

  刘得添看着计算起来,他不无得意的看情况估计着,再搭上三四十个弟兄性命,这段城墙他也就占住了。

  他的直接全军压上,并用亲信督战,敢后退者杀,就是欺负城头人少的打法,然而城头忽然推出几口大锅,沸腾腾“青黄”汁水倾倒下来一片,城下顿时一片惨叫,不少人身起浮泡,肮脏半身。

  粪汁是最要命的,烫伤不算,伤口绝对感染,百分之八十是个死,现在可没有青霉素来救命。

  截至傍晚,北段城上城下搭上一百余人,刘得添还多了两百来人的病号,什么也没有得到,垂头丧气的撤躲回在城北城墙外、以关帝庙为中心的一带居民区内。

  而城西娘娘庙的小塔上,晚饭前的夏诚站在塔口望着西段城墙,上面依稀有躲垛口后的百余人对峙城下,整个下午,夏诚并没有发动一兵一卒的进攻,反而拿黄铜望远筒在此看城头看了一下午。

  他发现无论东城墙还是北城墙处,邹刘二人的进攻再怎么激烈,这西城墙的百余人都没有调走一个的。

  “这是碰到钉子户了!”

  夏诚叹了声,他知道一个人如果再危难,都不会拆东墙补西墙,那么这个人的意志是很强大的,他永远在防未知的风险,这就说明你对他很难有什么破绽可下手。

  有些感叹,又有些急切,随着夜晚的降临,他对身侧的李天成道:“去,派人打探打探,看这邹蒽隆、刘得添今天死了多少人!”

  ……

  “尤峻,你晚上机警些,多派点人巡守城墙,人睡觉要不脱衣,刀枪要随时捏在手里。”

  “是,大人!”

  巡视完四面城头,一具具自己人的尸首被人抬下来,敌人的就丢城下,罗子璘踩着染血的城墙,吩咐完副手防守事宜。

  他再问今天伤亡情况怎么样,然而这一问,让副将尤峻通通吐吐起来。

  “说,不必隐瞒什么,咱们之间讲明情况,守城要紧!”

  “死四十七个,伤三十二个,其中十八个重伤。”

  罗子璘一下停住了脚步,他深吸了口气,这一下子小一百人的折损,令他多少有些支撑不住,照这个速度,估计队伍明后两天也就垮了。

  以官军及老爷们做事拖延的尿性,而他起码要撑个三四天来,估计才会有南昌及其他各地援军来。

  他对尤峻道:“这样不成,这么大个城池子,打两三次这样的仗,城墙上站的人都不够。”

  “那大人?”

  “将全城壮丁给我三户一丁,其中不出丁的出钱,每户三十文,如果真没有钱,就出同样数目的房顶上的瓦片,然后在找些富户让他们出捐,让他们拿大头,谁不出这笔钱,就给我抓起来当长毛间隙杀掉。

  用这笔钱去全城悬赏,城头丢掷瓦片、砖石击中一贼者,赏钱五十文,击杀一贼者,赏钱两千钱。”

  罗子璘有些杀气腾腾的对尤峻道:“城内三千户人家,还有吃靠赣江货运过日子的码头脚夫苦力,怎么也能给我腾出两千多人、而五六十家货运商铺,那就是五六万两银子来。”

  “可这些老百姓打的了仗么,别上城头一哄而散,直接把咱们士兵也带垮喽!”

  “在城头打仗,长毛爬不上来多少人,不要一次性带上来,分批带上来练胆也就是了。”

  罗子璘毫无怜悯的握剑城头说道:“这壮丁死上个三四百,余下多少见过血后,那也是杀人手熟的兵勇。

  僵持守城着五六天练好喽,那就是一两千人的精兵,能派上大用场。等南昌援兵一到,咱们内外夹攻,直接出城剿灭这伙贼寇长毛,而泰和城不失,在我们手中,泰和上游的庐陵、吉水对主力尚在赣南的长毛而言就是飞地。

  到时咱们只要等朝廷洞庭湖水师锁住水道,庐陵、吉水迟早可破,那都是落给咱们的功劳。”

  “是,大人,抽丁纳银一事,我马上带人去亲自督办。”

  “等一下!”罗子璘叫住欲转身离去要办事的尤峻,又道:

  “另外你今晚南门外准备一条船,让成虎来衙门一趟,带这我一会儿写的亲笔信,连夜走水路赶往南昌,让巡抚大人赶快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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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君这些日子没更新,是因为临近年关,厂区质量检查与产品生产都加大了强度,下午下班,在寒风中再上四个小时的晚班,会有五十块钱的加班费,作者君就很没有节操的挣起了这点辛苦钱,有些对不起大家,今年这一年很失败,什么都没挣来,唉,不说了。

  ①抗美援朝战役中,很多事都是强撑起来,志愿军补给不足,粮食弹药全靠人背,一旦进攻超过七天,弹药粮食严重不足,必须休整撤回补充,因为弹药供不上去,机械不足,全靠人背。实话讲,美国军队第一次战役失败,是没有预料中国出兵。

  第二次他们没有预料到中国出动的军队这么多,而且对运动战很不适应,等到第三次第四次战役过后,美国人开始不再专注于公路,开始抢占道路两侧高地。

  研究出了志愿军的“礼拜攻势”,对应拿出了直线战术,以火海战术应对人海战术,志愿军开始出现了集中优势兵力,依然啃不下营团一级的战斗单位情形。

  等到第五次战役,在志愿军发动攻势一礼拜,并弹药补给损耗严重时,美国人应用机械化部队,直接在战场突出部穿插,三个师被半包围,两个师突了出来,一个师因为照顾兵团伤员,就这么没了。

  脚板子是跑不过汽车轮子的,这一点真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蒋介石的机械化部队坦克不足,补给不够,燃油稀缺,汽车也不足,士兵缺乏步机协同训练,不能称为机械化,只能说是混合军。

  并且毫不客气的讲,第五次战役让我们的元帅和将军们上了一课,机械化部队一旦展开,有多可怕!

  当然,志愿军以血肉之躯挡住美帝进攻,他们是永远最可爱的人。

  ②江西只两镇兵马:我查了一下清同治年间编撰的《江西全省舆图》,江西提督府下设赣州镇、九江镇两镇,镇的首领叫总兵,“赣州镇标统辖十八营”,当时每营500人,共9000人,设总兵一人,总兵归巡道周玉衡辖制。

  ③张芾、南昌知府邓仁堃、南昌候补知府林福祥等人的表现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是咸丰五年,石达开攻略江西时的表现,太平军席卷江西半壁,这帮人拒不出兵,只想在南昌保存自身官帽与性命。

  两个不请自来的土匪教会武装,太平军起事以后,各地的流民蠢蠢欲动。咸丰三年(1853)夏天的农历6月21日,“湖南妖人邹蒽隆倡乱于泰和(清光绪《吉安府志》)”。

  泰和县属江西吉安府,县界离府衙所在地庐陵县城六十里。泰和县的很多山村都叫洞,有一处山村为东沔洞,湖南的算命游方郎中邹蒽隆就流寓在此,靠玩些法术、看风水,骗得些钱花。跑江湖老邹很会蛊惑人心,不久就成为当地地下组织添刀会的首领。

  刘得添与其武山岭武装,历史上就是被罗子璘带领团练咸丰三年剿灭杀掉了,罗子璘因此声名鹊起,成为吉安府总团练,后夜袭石达开带领的太平军围城军队,一口气自城墙缒下三百余人,乘夜一口气袭破吉安城外太平军的七座营垒,可惜杀的太深入,可惜杀的太深入,人过度使力紧张,在撤回城时,心脏病突然发作,骑不了马,被太平军大队反应过来围上来,最终追上,一矛头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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