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把诊所需要的设备,买齐运回来。诊所的开业,许宁的到来,俊杰不知是喜还是忧?让俊杰走进了矛盾,钟怀醋意大发,一时间诊所热闹起来,三个男人几乎要打起来,外面更传得热闹。伊墨在三个男人的是非中周旋。她到底想赶走谁,但她又赶不走谁。俊杰在诊所旁租两间旧厂房,用来办培训班,钟怀从村部帮来,也租了旧厂房。许宁也要租住房,几个男人争着旧厂房,村长不知其意。
几个家长来找俊杰,要他教自己的孩子。钟怀出来阻止:“你真脑瘫,让一个脑瘫当老师。”他把俊杰妈带来,俊杰妈强行把俊杰带回去,还要村长别租房子给俊杰。镇长也打来电话,俊杰只得在伊墨的诊所里,教孩子画画,点多的两个孩子也在内。
俊杰带着孩子们来到山上画画,自然美景可以随性表达,是意境的深刻追向,是灵感的碰撞,是想象的飞扬。此时,每一个学生本着自己的野性,洋溢着纯真与活力,艺术之花在他心中悄然生根、发芽。他注重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探究能力和实践能力,让学生自由选题,自己确定怎样画出来,他把自然美景,当作学生的课堂。
伊墨采摘一朵,捧在手心,欣赏地玩弄一会儿。忽然间,她轻盈地跃到光滑平坦的大青石上,伸展双臂,优美地旋转半圈,竟然跳起节奏欢快、热烈而急促的民间舞。她又突然沉思起来,又走到另一片花地,捧起散落在地上的桂花吟着:“人闲桂花落。”
俊杰像摄像头似的,把她这一复杂的表情,动作,拍画在纸上,孩子们也跟着有模有样画起来。
乡村的屋舍,在月光的衬托下,像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充溢着的温馨,他们像熟睡在母亲的怀抱中。田野,不断传来青蛙的叫声,但也不失该属于的宁静。微风轻轻摇晃着树林,伴着青蛙的呜叫,像一曲曲动听、和谐的摇篮曲。
黑油伏在伊墨的窗子上,被点多泼了一盆水,黑油冲向她:“你不但矮小,还瞎了眼。”
点多也吼着:”你才生一双猫眼,别想偷吃天娥肉,跟你结婚,不如去坐牢。”
“你还是抬高抬高自己吧!”他看着一步一歪的俊杰出来,嘻笑着:“瞧瞧你这王八,那点配得上伊墨。你不要沾污了这朵鲜花,我挖一个坑,你快往里跳吧!”
俊杰不理他,想转身进去,伊墨出来,亲吻着他:“亲的,今晚别走,帮我赶走狼。”
在他们吵闹时,俊杰妈从车上出来,许宁的出租车也赶到,俊杰妈冷笑着:“我就知道你这边热闹。”她把俊杰拿进车。
等他们走后,许宁和伊墨散步在小路上,伊墨坐在小路旁的石头,很认真地说:“许宁,请你把你的收回,送给杨丽丽,被人是幸福的,放手吧!多少次我带着耻辱入睡。”
许宁也认真地说:“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全部给了你,你叫我以后怎么对别人笑。”
“情是两颗心同时碰撞出火花,而不是一颗心,去敲打另一颗心。现在的你我,已被现实改变,我们的,转向两条不同的轨道。他对我付出太多,由不得我背叛他。”
“他不就是付出了钱,女人真虚伪,口口声声说钱不重要,其实重要的是找个有钱的老公,”
“你真的这样认为我?那么我们就更无法谈了。你回你的市医院,要是让你爸妈知道,我又成一个罪人,也请你理解天下父母心,回去吧!不要作无胃的牺牲。”
“你永远不懂我的心,因为你根本没把我放在你的心上,更理解不到我的痛苦,希望你别赶我走,让我留下来,默默地守护着你。”
一村妇抱来一只小狗,要伊墨诊断,黑油躲在外面嘻笑着,伊墨真的跟她拿了药。
又一村妇抱来一只小鸡,要伊墨跟鸡打针,伊墨也跟鸡打了针,还开了药方。
黑油跑到田里,叫放鸭的老伯把鸭赶到诊所,让伊墨给鸭们看病。老伯不听,他出钱请了一个小男孩,他和那老伯在远处看热闹,小男孩赶着一群鸭子,鸭们像大队人马似的,随着小男孩鞭子挥动的方向,摇摆着走向伊墨诊所。这可慌了伊墨,不料,鸭子被赶急,不知往哪出来,只得乱飞。
点多冲出去,跟黑油撞个满怀,黑油拍着她:“小朋友,别急,你老公没丢。”他指指拐来的俊杰,点多抓住他:“我正在找你这只人人喊打的老虎。”
一颗流星,从浓墨的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是那般凄凉惨然。北风带着刺骨的呼啸。黑油偷着在诊所的墙上,挂上刘兽医诊所的牌匾。
太阳爬上山头,把温暖披在,大樟树下闲谈的村民身上。放鸭老伯的媳妇,拿着一只死鸭和三根香,点在黑油面前:“包大人,我请你给我破案,昨晚谁丢了一只死鸭,在我家鸭棚外,害得我家的鸭子,死了一大半,这个短命鬼,天老爷要收他。”
邻居们捂着嘴笑,都知道是他干的。舒肤佳拿着毛巾和除油剂,冲到黑油面前:“先给他那颗黑心去污,他才破得出。”
黑油两手一摊:“你们别找我,不是我干的。”那女人腾地站起,用香拍打他的头,黑油赶紧躲开。
村长赶来止住那女人:“没证据的事别乱说。”
黑油跑向村长:“村长英明,你们找村长破啊。”
村长严肃地说:“希望不是你,下次再犯,我一定严惩。”
“没有下次。”他赶紧跑开,那女人追上去。
村长叫住她:“等下我叫兽医来,别冤枉人。”
“村长,肯定是他干的。”
“肯定能破案,国家还要律师干吗?回去,我马上打电话。”
钟怀在棚里自言自语地说:“满棚的鲜花让我高兴不起来,你们的灿烂,仿佛在嘲笑我情的失败,到现在还没种出自己心的花朵。”
屁颠摇摆着来到花地:“种棵大树好乘凉,养片好花招蜂引蝶。和谐社会、绿色环保,做个有气质的**,做个有品味的**,做个有知识的文盲,我村已经够乱呵!文明村,我先铲除哪片好?”他瞧看着钟怀的花朵。
钟怀笑说:“男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屁颠抚着头笑说:“说说你的痛苦。”
钟怀笑说:“就是人没死,钱没了。”
他又指指他的光头:“你这荒山,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屁颠生气地拍打着花,钟怀抓起蹲下的屁颠:“袋里比头上还光,我帮你把心中的杂草拔出,你的头上才会长毛,哪边凉快滚到哪边去。”
屁颠摇晃着笑说“**不可怕,就怕**有文化。我得走,蜂子来了,小心咬。三个臭皮匠,智商都一样。”他指向走来的点多、俊杰和伊墨。
钟怀抚着花下的绿叶说:“鲜花需要绿叶的点缀,才会璀璨。”他又冲俊杰笑说:“现在用化肥,你无用了。”
点多笑说:“可有的牛粪让花结出了果,可有的绿叶再葱绿,鲜花不愿开在它上面,它始终没结果。”伊墨冲点多笑笑,牵走俊杰。
在半路上,黑油追上他们,笑嘿嘿地说:“只怪月老乱点鸳鸯谱,你才配得上那个半残。”他拍拍点多,又指指俊杰,然后又冲俊杰笑说:“你俩加起来一个全残。”
他走到伊墨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抱住她说:“这朵鲜花只能种在温室里。”
伊墨想挣开他,没他力气大,咬了他一下,他赶紧松开手,点多冲到他面前:“可惜你连残疾都做不成,哪个人不是骂你牲畜,这是你前世修来的尊称。”
黑油突然间咧着雪白的牙齿,吼声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出了好远,不知是点多的话伤到了他,还是伊黑的无情伤到了他,吼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