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返回定襄后谨记武帝所托,在戍边垦田的同时加紧训练带去的这支骑兵,为即将来临的河西大战做准备。由于骑兵的训练和步兵不同,需要更大的场地,经营里的训练场已经不能满足需要。
再者最好的训练就是参加战斗,于是在漠南一望无际的荒漠草场间,在河西走廊的崇山峻岭里,时常能看见一支快速移动着的骑兵。要么在狩猎要么正在奔袭匈奴的游兵散勇,但是奇怪的是匈奴经常能巧妙的避开这支铮铮铁骑,令霍去病纳闷不已。
一次,霍去病正在大街上闲逛,听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是最近定襄城里不太平,好多人家的小孩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再也找不见了。这导致很多女人,总是在半夜里鬼哭狼嚎的在大街上寻找自己的孩子。
晚上的更夫经常被这些披头散发的女人们吓得双腿打颤,像碰见了鬼一样撒丫子狂奔。习惯性还一边跑一边敲锣,惊得呼啦啦亮起来半边城市。这更增添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每到傍晚时分,各家各户的女人,总是把自家正在外面玩的孩子,连拖带拽得的扯回家。弄得家家户户小孩子哭声不断。于是很对称的一幕出现了,定襄城夜晚会响起女人的哀嚎声,傍晚又准时响起小孩的哭闹声。
‘说来也奇怪,这些消失的的孩子都是一些六岁的男孩。过个十天半月,这些失踪的孩子的尸首,会在定襄城前面的那片桃树林出现。都是皮包骨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两个农夫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霍去病凑近这两个农夫拱手问道:‘刚听见您二位说最近这定襄城不太平,兄台可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原来是冠军侯大人啊,这事说来也奇了。不过还是有人看到过这怪物,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袭紫色的长裙,蒙着脸,专门掳掠六岁的男童’。其中一个农夫认出了霍去病兴奋地抢着回答道。
‘看见的人说,那紫衣女子身轻如燕,倘若被人发觉,就飘起来飞走了,就像那麻雀一样’另一个补充道。‘原来如此,这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吧!我走之前还好好的,回来后半夜老是听见女人啼哭,傍晚也老听见小孩子的哭闹’。霍去病若有所思的说道。
忽然街上的人躁动起来,‘快!别让她跑了,抓住她,她就是那个妖物’突然有人大声喊到,霍去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女子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女子正缓缓走着,人群将她包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在距离女子两米的地方站定,随着女子移动跟着或者退着,一个个面面相觑就是不敢向前。
霍去病赶紧大步流星的赶了过去,想查看个究竟,拨开人群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被人围着的这个女子原来是郭雨轩。
郭雨轩此时也看见了霍去病,喊了句:‘君侯救我,我没有做那些事,是他们认错人了。’
‘就是她,那晚我儿子正在屋前玩耍,我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走了过来,不知道给我儿子说了什么还是给了什么,那瓜娃儿就牵着她的手要跟她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咬牙切齿的指着郭雨轩大声喊道。
‘还好我机灵,赶紧放开我家看门狗大黄追了出去,她察觉被人发现就飞走了,她就是那个拐骗孩童的妖怪。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我把儿子领回家后,发现孩子双眼直勾勾的不说一句话。’看样子男子恨不得冲上去吃了郭雨轩,但是骂归骂到底还是没敢上前。
‘晚上我婆姨在给孩子擦洗身子时,发现我儿子胸口有一个类似圆形的黑色印痕。第二天赶紧请了道士施了驱妖大法后,那块印记才消失不见了,我家孩子也恢复正常,她不是妖是啥?’这个青年男子仍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君侯你要相信我,肯定是他看错了。’郭雨轩使劲的摆着双手,同时向霍去病投来求助的眼光,委屈的解释着。
‘大家先静静,这个姑娘我认识,如果真是她我肯定给你们做主,如果不是她大家这样逼她也没用。’大家见霍去病这么说就慢慢静了下来,包括那个青年男子。
‘事情发生这么久了官府不知道吗?怎么也不派人缉拿,就这么放任不管?’霍去病问旁边的众人。‘前些时日已经禀报过郡守大老爷了,可是官府说如今边关吃紧实在调不出太多人手。只派了一个人挨家挨户做了盘查询问,还抓去了一个可疑女子。’
‘但是没起作用啊,依然有孩子接二连三的失踪。再去禀报,官府说已经结案了。说是那个女子所为,还说她还有同党,正在缉拿,再就没下了’一个老者捋着胡须一脸的无奈的说道。
‘谢谢君侯,谢谢,我都委屈死了,被莫名其妙当做了妖物’郭雨轩带着一种释然的表情,长长出了一口气。‘希望不是你,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大家散了吧。’霍去病向众人拱了拱手,同时眼睛里泛出一丝蓝光转瞬即逝,连一直直勾勾盯着霍去病的郭雨轩都没有发现。
‘那次自定襄城一别,已经好些时日,不知君侯近况可好,去将军府找了你几次,得到的答复是你练兵去了。’郭雨轩低垂着头,跟在霍去病身后边走边问。
‘是啊,军队平常不锤炼,还指望他们上战场能打胜仗吗?’霍去病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听说每当有孩子失踪,尸首几天后就会出现在你我上次去的那片桃树林,你怎么看?’霍去病有意识这么问道。‘我也听说了,估计是一种巧合吧!谁知道啦,这种事很诡异的,想想都怕。’郭雨轩赶紧加快了脚步,和霍去病并肩而行。
看郭雨轩这幅样子,霍去病微微一笑,心里的顾虑也打消了。两人相约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酒肆吃酒,说是吃酒其实就是去吃饭。
点了两盘牛肉又要了两坛米酒,两人交杯换盏只吃到夕阳把酒肆门前的栏杆拉的好长才罢。趁着酒兴霍去病也学了把刘邦,即兴唱到‘春雨至兮,草木长。马踏匈奴兮,向南望。安得一红颜兮,马鞍香。’
估计喝的有点多了,霍去病唱完后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一睡直到夜半时才醒来。夜就是梦的天堂,霍去病也不例外,这一夜他做了个纠结的梦,梦里自己和郭雨轩成亲了。
舅舅卫青作为长辈端坐于上座,接受了他和郭雨轩的跪拜大礼。正当霍去病起身准备给来宾一一敬酒时,突然屋外狂风骤起,吹进来好多沙尘。
周围的人除了舅舅卫青,瞬间全部变成了厉鬼的模样。向自己猛扑过来,霍去病惊得连连后退,嘴里大喊‘舅舅救我’。
猛的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睡着郭雨轩。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再看看郭雨轩,两人居然赤身露体的躺在了同一个被窝里。借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霍去病看到旁边郭雨轩一幅特别满足的神情,睡得正香。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还不时抿着嘴轻轻磨几下牙。
此情此景让霍去病这十八的少年只觉得丹田气流涌动,尘根也不知不觉间**了。正要凑上前亲一口这睡在跟前的美人,突然间屁声响起。这响声就像被人用手指塞住了**一样,响了一声停了半秒钟又响了一声停半秒钟……
估计气儿不顺畅,郭雨轩这时也醒了,被霍去病错愕的表情被惹得笑出声来,‘吱,吱,吱……又是一串屁响。郭雨轩尴尬的摸了摸肚皮‘今天吃酒吃得多了,这肚子老响个不停’。‘对啊,对啊,我也听见了。酒味都还没散掉,都这会儿了还臭哄哄的’。霍去病赶紧帮忙打圆场。
话说出了嘴,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合适,‘我们这怎么睡一起了?我好像没做啥吧?’霍去病摸了摸头问道。‘是啊,你倒没做啥,就是……把我……一个地方……戳的生疼,这会儿还……火辣辣的。’郭雨轩故意拉长了声调。
听到郭雨轩这么说,霍去病的心火瞬间冲破了丹田,向着尘根方向聚集。猛的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她,一阵肢体大战又开始了。各种温情热烈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从郭雨轩的香唇间不断冒出。这一夜,注定是神一般的男人变得更加神勇无敌的时候。
第二天二人在一片甜蜜中依依惜别,霍去病出了自己的营帐,照旧去了将军幕府,郭雨轩依旧拒绝霍去病送她,独自回家去了。
经过那一夜的耳鬓厮磨,郭雨轩几乎天天来找霍去病诉说相思之苦,而霍去病更借故从将军府搬到了自己的营帐休息。于是两人时常在一起吃饭游玩,雨轩夜里也时常不回,就在霍去病的营帐歇息。
幸福的时日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半月有余。这段时间定襄城里还是怪事连连,小孩子接二连三的失踪。霍去病看到事态很严重,就赶忙禀报了舅父。
卫青听霍去病如此说也就重视起来,说到:‘这个事情不可谓不小,这些男娃儿都是以后我大汉的生力军。有人了才有希望,这是不是匈奴对我边城来的一招釜底抽薪啊?再不阻止,若干年后匈奴来袭,能不能打赢先不说,边城地带将无人可征无兵可战。’
卫青想了会又嘱咐道‘去病你全盘负责此事的调查,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这正合了霍去病的心意,霍去病听舅父如此吩咐,赶忙跪下‘舅舅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管它是人是妖,我一定要把它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