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等于婚姻 第9章 是谁在害我呢
作者:春天你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什么事儿?”

  “你是大学生……村官,村长助理,兼任副主任?”

  “是呀!我叫丁顶。”

  “奇了怪了……这小伙子哪像个穷凶极恶的人?”季所长看着丁顶自语自言道。其他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民警说:“所长,人不可貌相……”

  “我知道哦!不可看外表。这小子不可能是坏人,没有坏人的味道,是个诚实善良的气质。”

  “坏人、好人还有不同的味道?那就太好了,拿鼻子一闻好人坏人就分出来了。”

  “少打岔!是不同的气质……懂吗?”

  “懂了懂了!还是所长……”

  “走吧,丁顶主任,跟我们走一趟!有人控告你是昨夜撬门入室强奸未遂、偷盗村民刘青家的嫌疑人。”

  “我?……强奸未遂、入室偷盗?还……犯罪嫌疑人?”丁顶一阵阵头发晕眼发花表情发愣……掏一个口香糖手发抖着剥开放在嘴里,习惯性地把包装纸丢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这些情况,季所长都仔仔细细地看在了眼里。

  “还吃!把那包装纸给我,你小子就暴露在这纸片上哦……”季所长拿着丁顶吃的口香糖纸反复看了看,接着说,“这就是你的罪证之一。我问你,你手机上的触屏点写笔呢?”

  “在我抽屉里……呀?”

  “拿出来我看看!”

  “拿不出来了……咦?……”丁顶拉开抽屉找,再拉开再找,统共两个抽屉,一大一小,里边两个本夹一只笔,清楚明了,没有手机点写笔……

  “哎?哪去了?”

  “昨天我明明放这里面了,还有……还有两天的口香糖包装纸,应该是四个,我每天吃两块,从不多吃也不少吃。怎么就两……两个了呢?”

  “你抽屉上锁了没有?”

  “我从来不锁的,这是……钥匙,看!”

  “那就是你的事了!都丢在了作案现场了吧?”说罢,季所长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只手机点写笔和两张糖纸。

  “啊?我……我丢在作案现场?我自投罗网……我?”

  “谁说不是呢?你小子弱智!人家作案后都是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尽量毁灭证据,哪怕是一个头发丝。你小子自投罗网,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和事太多了……走吧!到所里接受调查。要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就不给你戴手铐,否则,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强行把你带走了。”

  “我……我绝对是冤枉的!这谁……这谁害我干嘛?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搞错了呀……”

  “错不错,我们调查就清楚了!”

  “你看看,这样好不,季所长,能不能不戴手铐,这对年轻人不好,丁顶他还……没娶媳妇呢!呵呵呵……丁顶哪,老老实实地跟季所长他们走吧!真的假不了……哦,假的也真不了。事实会搞清楚的!”村长皮笑肉不笑的形象更令丁顶心里难受。

  丁顶被派出所带走了,消息不胫而走,传播迅速,竟不到半天不翼而飞遍滩口村。村民们大吃一惊,奔走相告,议论纷纷。

  梅姑生气,芳芳惊奇,楚幻着慌……梅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更不知道这事是别有用心的人操控的,不然不会传播这么快。芳芳带几十个村民去找出事的刘青媳妇,让她说个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我找村长,村长让我报了案,警察来我们家找到了两个像是小糖纸和一个笔形的东西就走了。”

  “都在哪儿找到的?”

  “我只知道那笔是在门外地上,你们看这门,全被撬坏了……”

  “撬门你都没被惊醒?睡成死猪了?”

  “我醒了大喊大叫才吓跑那贼……哎,关你啥事儿?说话恁地难听,谁睡成死猪了?”

  “别挑刺儿!你冤枉死人了你知道不?”

  “谁冤枉人了?我又没说是谁……”

  “那孬种偷了你家里的啥东西了?”

  “就……就抱走了一个vcd,那不是吗?连线都扯断了。”

  “狗杂种!”

  “你骂……”

  “骂那贼!”

  梅姑知道丁顶与壮壮是铁哥们儿,也知道昨夜一夜没回家,就喊来楚幻一起去找壮壮了。

  康健、壮壮、阿娇等几辆轿车开进了河头镇派出所,季所长老远就赶去与康健握手,“康总经理,怎么是您大驾光临呀?有什么事?”

  “季所长,贵人多忘事呀!我和丁顶可是铁磁的朋友,听说你把他带来你的庙里来了,我能不来拜拜佛吗?”

  “哦……知道了知道了,瞧我这记性……您请!”

  “季所长!听说你这儿有对丁顶不利的证据,但,我相信丁顶绝不是那鸡鸣狗盗之人,我这里有他昨夜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请所长过目:这是我们哥几个喝酒到昨夜12:20的物证、人证,这是丁顶与壮壮同住一个房间到天亮的物证,加上壮壮和客房服务员人证。我来担保,昨夜案件绝对与丁顶无关。至于那些个糖纸什么的,那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栽赃陷害,请人民公安去彻底查清!还我朋友一个清白。”

  “我也不信丁顶会作案,这太没水准了。可这物证也来得蹊跷……”

  “他放在抽屉里又没上锁,谁都有可能拿走那些东西来栽赃,村长、会计、主任,其他人。”

  “栽赃陷害一个年轻大学生村官干什么呢?”

  “这就是你们要去弄清楚的事了!季所长,你看丁顶能放吗?还要不要什么材料?”

  “可以放可以放!有这些证人证物就够了,他没有作案时间。”

  “那就有劳季所长了!请务必查办清楚此案,恢复我朋友的名誉,有闲时我请所长喝酒跳舞!”

  “一定一定!呵呵呵……康总放心。”

  哥几个散去后,阿娇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对丁顶说了两句话:“你千万要当心!官场无论大小,多说一句话就可能会少一截喉咙,多冒一只花朵就可能会少一条命!”声音幽幽,神情凄凉。丁顶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一个人站在家门口的南山岗上,望着远处镇上娱乐城的闪烁的霓虹灯,思绪万千。

  “谁在害我!是谁在害我呢?”

  山里的风到夜晚更苍劲,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只火星,那是只烟头,叼在一个不知为了何事匆匆赶夜路的男人嘴里,这会儿在风里竟被吹成一支火把。夜风呼呼地吹来向四周围全是。他觉得这风来得正好,风能吹得他的思绪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梅姑来了,拿来了一件衣服给丁顶披上,丁顶将头埋在了梅姐的怀里哭了,宽大的肩膀一耸一耸地,伤心极了。

  梅姑像母亲一样给这个大男孩以温柔而真情的爱抚。

  “小弟呀!‘干指头粘不起盐,不放水就浇不出来花。’以后你说话做事得多个心眼儿,还得狠一点。现在的人现在的事,特别是官场和生意场里,你给别人留有余地,就等于给自己掘开了墓地。”

  第二天,丁顶故作轻松地去上班,见人时就主动过去打招呼,更加亲热。

  “呦!烂鸡儿兄弟上班呀我说这好人就是好人吗!”

  “狼儿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就你被那孬种陷害的时候。”

  “都过去了,别说了!咱烂鸡儿兄弟这不好好的吗?坏人哪能说了就算呢?”

  “我说呢……昨夜里我狼儿嫂子杀猪似的叫,你是怎么揉搓她了?”

  “你听到了呀?俺当家的坐了一天两夜的车,来到家整个人就像散了架,倒头就睡了,烟没出火没冒!就你烂鸡儿耳朵长?”

  “呵呵呵……嫂子,你真没叫床?”

  “叫你个大头鬼!”

  “嘿嘿嘿……”

  丁顶在不值班的夜里决定冒险去查查那个陷害自己的贼。他在村委里看着谁都像对自己有仇,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知道村长、会计、主任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尤其是村长……从自己去村委上班时起,他就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仇人。他感到自己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伤害,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哪本书里读过这样的一句话:在男人中谁在乎你是不是男人,只有女人才在乎你是不是男人!于是他放下架子、丢开脸面,决定为自己而战,展开行动。

  第一夜就有收获,丁顶一身蓝运动服,挎着一个军用带夜视光线的望远镜,拿着一把警用带灯高压电击棒。潜伏到半夜,便在营盘楼子庄西头一家稍显孤独的大院墙外,看见了村长与二黄毛在嘀嘀咕咕鬼鬼祟祟。丁顶没有惊动他们,自己也没暴露,见他们离去,便不知道跟谁走,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决定跟着村长。

  村长径直奔芳芳家近邻,一个叫寇花的寡妇家门口,一推门就进去了。此时丁顶正躲避在芳芳家大门口,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一惊,身子往后一靠门,结果门哗啦一下开了,把他闪歪个后滚翻,头正抵在一个女人的小腹下,传来阵阵年轻女人的馨香和明显的乳香。丁顶没敢发声,嘴里也被塞进了两个手指头。再看那边,村长在淡淡的月色下似向门里摆摆手,急匆匆地奔村委会方向去了。

  “老狐狸受惊扰了,可能是听到声音了。哎!走去屋里说。”

  “芳芳婶儿,我得走!”

  “现在走?你不怕你自己暴露喽?”

  “这……芳婶儿,你咋开着大门?”

  “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