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斯养殖场

　　里卡多·冈萨雷斯为他们抽调了两辆警车，一辆去帕瓦斯养殖场，一辆回警局，贝拉克·劳森已经被带到。去养殖场这一边李上车后一设定好行驶路线就开始呼呼大睡。

　　帕瓦斯养殖场位于马德里的东南郊区，叶砚海他们的警车直接升到了十五层警务专用层，可以放开速度跑，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地面上传来轻快的音乐，二人从窗口望去，汽车正经过的这个小镇正在举行着露天舞会，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舞会的中央是一个小型的舞池，很多人在里面和着音乐欢快的跳舞。

　　林裳惆怅地叹口气：“塔斯广场上的人们不遗余力地对抗着自己的同胞，仿佛与对方有深仇大恨一样，而这里却是一片欢乐，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敌对和愤怒的情绪只会制造各种各样的悲剧，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他们不明白？”

　　“我们的世界进步的还不够好。”叶砚海轻轻说道。

　　“哦？……是啊！”叶砚海的回答让林裳多少有些吃惊，因为刚才她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自言自语的感叹，没想到叶砚海会接自己的话。而特攻组成立来她还是第一次和叶砚海单独说话，感觉很不适应。叶砚海不像其他人，葛前辈和蔼可亲爱和人开玩笑，玛丽调皮可爱，李是愣头愣脑的小伙子，都很容易相处，唯独这个组长叶砚海少言寡语，甚至还没见过他笑，全身上下总是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她和李还有很花痴叶砚海的玛丽甚至都不敢主动找他说话。不过，叶砚海也并没有给人一种千里之外的印象，他对葛前辈很尊敬，对其他人也没有不屑的眼神和行为，似乎他身上的寒冷只是性格使然。刚才叶砚海的这一句话突然有不少的平和温柔，不太像他平时的风格，再看一眼叶砚海，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上此时也并非全是冷漠。因此，林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像是是漂浮在海水中的冰山，看起来很冰冷，但实际上不会拒绝别人的接近。

　　一道呼噜声瞬间破坏了宁静的气氛——坐在后排的李正抽着鼻子睡得香甜，鼾声响得像扯着喇叭……

　　汽车刚刚下降到帕瓦斯养殖场，叶砚海和林裳就像逃难一样从车上跳下来。

　　“一定要把李的鼾声列为新型武器！”林裳焦躁地边走边按着耳膜，仿佛那股“魔音”还回响在耳边。

　　帕瓦斯养殖场是马德里第一大斗牛养殖场，有数百年的历史传统，这里占地数千亩，分为各个不同的功能区，拥有斗牛从育种、出生、培养、训练等全部的成熟技艺。此时的养殖场正处于繁忙期，许多工人在来回忙碌着，各种自动化机械来回穿梭，在远处一个操场上有十几头斗牛正在工作人员的驱赶下奔跑，扬起一阵阵灰尘。

　　由于事先已经和帕瓦斯养殖场联系过，叶砚海一行直接驱车飞越养殖场上空来到了老板鲁迪·桑切斯的家，他的家就在养殖场内大门不远处，是栋典型的欧洲式复古别墅，这里的管家，一位锃光发亮的头上仅的几根头发老者接待了他们：“桑切斯先生接到消息后连夜从新西兰回来，刚刚到家现在正在楼上休息，请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叫他。”

　　在等候的时候壁炉边相片墙上的动态相片引起了叶砚海和林裳的兴趣，大部分是鲁迪·桑切斯和斗牛的合影，相片里的人物不断的在重复相同的动作，这是现代科技将gif格式的电子动态图片压缩进了纸质相片里从而形成了动态相片，可以保存任意时间的动态。

　　鲁迪桑切斯的结论

　　不一会儿，二楼便响起了脚步声，随即一位有着修剪整齐的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便从一楼大厅右侧的楼梯上走了下来，这名男子西装革履，迈步的动作和脸上标准的微笑彰显着他良好的家世修养，尽管满脸疲惫但还是认真地伸出手与二人相握：“叶砚海先生，林裳小姐，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本应该我先去警察局的，但我几个小时前才回来，实在是累极了。”

　　“没关系，我们是国际刑警，专门负责调查这次事件。”叶砚海直接说道。

　　“您不是去新西兰旅游了么？可是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疲惫，不像是休闲度假的状态。”林裳问道。

　　“哈哈，林警官好眼力，我这次这可不是普通的观光旅游，我这次去的是新西兰汤加里罗火山，去考查那里野生动物的生存情况了，处在深山当中交通与通讯都不方便，所以警方才一直无法联系到我。”

　　“您是动物爱好者？”鲁迪的话让叶砚海和林裳都有些意外。

　　“是啊，很奇怪吧，我这里不断的送出被宰杀的斗牛，可我却是动物爱好者，我可是wfpa的资深成员，每年为动物保护捐助大笔款项。”说到这里鲁迪·桑切斯面色转为凝重，“其实帕瓦斯的实际控制权在我父亲手里，他常年居住英国，但一直不肯放弃农场的经营，这个养牛场每年能带来巨大收益，只要我父亲存在一天，这个宰杀的地狱便会存在一天。而我看似一个老板，其实也是无能为力。”

　　“你能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动物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那么这个世界早就变得无比美好了，”林裳安慰的说。

　　“你已经知道帕瓦斯养殖场送出的公牛‘闪电’的事情了吧，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叶砚海不失时机的转到正题上。

　　“我在飞机上已经看到新闻了，反复观看现场视频后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头名为‘闪电’的公牛是我们悉心培育的高级斗牛，它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我本来打算把它留下当作种牛，但塔斯斗牛场出价很高，我父亲执意要卖，我也没办法，我也是不想看‘闪电’被杀，才远赴新西兰的。斗牛在出生后都要经过特殊的驯养培育，四到五年后才可参加比赛，但这种训练并不是训练说能控制斗牛让它们听话，而是通过训练来减少它们的烈性，否则，斗牛士根本不是斗牛的对手。‘闪电’它在养殖场的时候从小到大就显得很安静，不过，发起怒来速度很快，在这里时就攻击过不少工作人员，但在得知它顶死人的的消息时我还是很震惊，毕竟它是由我们培育出的斗牛，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但从事件本身来说的话，我只能说是“闪电”烈性难驯，这是意外。”

　　“请恕我直言，桑切斯先生，我知道现代公牛的育种技术已经是一门非常发达的现代科学，是否以现在的科技可以进行人工干预以达到想要的效果，比如狗的育种，在数百年前人们就可以通过不同品种的交配获得各种性格特征的功能狗，有没有可能是‘闪电’在孕育阶段出现了意外？”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警官，但我们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斗牛的唯一卖点就是它的烈性，讲究的是血统，我们的公牛都是血统纯正生性暴烈的野生北非公牛做种，人工繁育过三到四代烈性便会减弱，便要重新远赴北非逮捕野生斗牛。在我们的祖先最先开始养殖斗牛的时候就试过不同品种的交配了，但结果不是斗牛烈性快速减少，就是烈性暴涨，根本不受控制。所以在我们的祖先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后就决定不再做杂交育种，这是行业遵循了几百年的共识。而且，育种过程每道程序都有严格的把关、监督，接受政府的严格监控，我们桑切斯家族世代训养斗牛都没出过问题。况且，我们也是事件的受害者，我们的订单在这三天内已经被大量退定。这件事对行业的冲击力还是个未知数，只怕负面效应会越来越大！”说道这里鲁迪桑切斯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更多的苦恼。

　　“我看新闻报道说，你们还有克隆斗牛？”叶砚海问道。

　　克隆斗牛

　　“不错，由于斗牛一直遭受动物保护者的抗议和斗牛育种成本的增加，30年前我们申请进行克隆牛计划。因为斗牛行业的特殊性，每头牛终于都会被杀死，不会影响到生态基因的多样性，所以得到了政府的批准，克隆的成本对斗牛来说还是很划算的，也可以减少一些动物保护组织的抗议，克隆技术现在已经发展的非常成熟。政府对克隆牛的监管也很严格。在我们帕瓦斯养殖场，自然繁育的牛和克隆牛是完全分开的两大系统，绝不能混合养殖！”

　　“那公牛‘闪电’是……？”

　　“它是自然繁育的斗牛。因为克隆牛在性情上会表现出一些克隆源体的性格，容易被事先了解的斗牛士把握，减少了斗牛的不可预测性，所以，克隆牛一直不是比赛的主流用牛，大型斗牛场一般不会使用。而且一头牛不会被克隆超过三次。”

　　“那您还记得那名叫贝拉克·劳森的技术人员吗？”林裳问道。

　　“贝拉克·劳森？哦！我听说了，他可能牵涉其中，我对他有些印象，是一名非常勤奋的育种技术人员。五年前进入我家的养牛场，他进步很快，仅半年就升任为独立技师可以有自己的实验室做研究，可以单独育种，有些书呆子气，不善于交际，平时除了研究什么也不管不顾，为人有些刻薄，好像至今也没结婚。公牛‘闪电’就是他一手繁育的，他离开后才交由别人养殖。三年前他因为与众多同事有矛盾去了潘普洛纳城的潘普洛纳斗牛养殖场，好像就是为今年‘屠杀奔牛节’提供公牛的养殖场。”

　　“他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就是和养牛有关育种专业？”

　　“不是的，他学的好像是生物基因学。”

　　“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叶砚海冷不丁的问。

　　“嗯？”鲁迪·桑切斯一愣，随即回答说，“哦，我学的欧洲学。”

　　在谈论了一段时间后叶砚海和林裳觉得没有太大的收获便告辞离开，鲁迪·桑切斯表示可以随时到警局说明情况。

　　“有什么发现吗？”在车子再次伴着李的鼾声起飞后叶砚海问林裳，他们刚刚收到关于“闪电”和帕瓦斯养殖场其它一些公牛的电子体检报告，林裳正在详细的翻看。

　　“没有，所有的体检数据都很正常，这些牛都没什么问题，包括大脑取样的分析结果，体内没有任何机器、电子等现代科技干预的情况。”林裳边看报告边说。

　　“这么说那头看似不正常的牛其实很正常了？”

　　“其实，我觉得很可能是基因突变！”

　　“基因突变？”叶砚海有些意外地说。

　　第二种可能：基因突变？

　　“每一个个体出生后虽然会保留上一代的遗传信息，但仍有大量的遗传变异，所以，世界上没有两个基因相同的个体，基因变异发生在无时无刻的细胞分裂中，但这种变异有一定的稳定性，不会轻易的改变主要遗传信息。但如果是变异的过多形成突变的话就可能引起个体行为、外表或情绪明显的变化，比如人类第一次直立行走，猩猩第一次会使用简单工具，海洋动物第一次爬上陆地等等。这种情况会发生在各种物种中，特别是在进化不够高级的动物中发生，如果突变后的个体能幸运的将这种基因遗传下去，那么就有可能开启种群的一个新时代。”

　　“就是说进化了，有方法鉴定吗？”

　　“这就需要详细的基因采样鉴定，再经由权威专家确认，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基因突变……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人为干预进行基因重组的结果？我以前逮捕过一些非法进行基因重组实验的科学家，有过不少类似的案子。鲁迪·桑切斯也说过贝拉克·劳森在成为独立技师后就有了自己的实验室，他完全有条件。”

　　“那可是非常严重的违法行为。在27年前天才的乔氏夫妇完成‘完美人类’计划后关于基因的改写与重组问题就已经被‘联合国最高科学委员会’明令禁止并得到各国承认，无论哪个国家一旦研究即被视为违法。而‘完美人类’计划的所有数据都被封存入专门保存超现代科技的‘普罗米修斯之洞’，根本无法得到。基因改组是一门极其复杂的科技，成功率微乎其微，现代基因研究证明基因中还承载了许多无形的信息包括人类的各种情绪信息，人类百万年来的进化信息等，就拿情绪来说其中还包括了人类的积极情绪、消极情绪、暴力情绪等，这些只会隐藏在基因背后，难以形成数据。要成功改写最困难的便是在各种正面和负面信息中找到一个平衡点，特别是大脑的改组更加困难，极其容易引起人的思维、精神和神经系统的紊乱。二十年前乔氏夫妇就是找到了这个平衡点才成功的，二十年来有不少人秘密的进行过研究但都以失败告终并进了监狱。”

　　“但这并不能阻止有人私下研究，特别是乔氏夫妇研究成功以后，更是激发了许多人的研究欲望，基因对人类的未来影响实在太大了，许多人都想掌握这把未来的钥匙。据我所知，有不少大财团都在秘密支持基因重组研究，黑市上这方面的基因科学家报酬非常高。”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马德里方面对基因方面研究的监管并不算严格，他们是采取让有研究能力的企业的产品自行送检和政府抽检的方式，经过精心伪装的研究很可能难以被发现。要说‘闪电’被基因重组过而现在的表现被说成基因突变的话也是能说得通的。可是，西班牙方面是奔牛节事件后就彻底调查过贝拉克·劳森，没有发现问题。”

　　“一切都是猜测，或许可能是有别人在做，或许是我们多想了。”

　　“但愿不要出现这种情况吧，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这些事情都是意外，而不是有心生邪念的故意而为，我还是喜欢相信人性的美好……”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看看前辈那里有什么进展……”叶砚海说着设定好路线，汽车飘然消失在阳光中。

　　对贝拉克劳森的审讯

　　而与此同时，在警局里的葛前辈和玛丽看着眼前审讯房内的贝拉克·劳森顿时也皱起了眉头，今天只是例行的询问，却强行要他到这里来，而自己这边又没有什么证据，甚至边猜测都没有。马德里警方也是，居然直接把他带进了审讯房，谁也不喜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被像犯人一样对待，可玛丽想试试最新型的测谎仪，只有这里能联接相关设备。

　　眼前的贝拉克·劳森是一个身子瘦削的中年白人，穿着一身略有些发皱的西服，瘦长的脑袋上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如同一朵蘑菇，尖锐的鹰钩鼻上带着一副小小的眼镜，他无论看什么总是略略高昂着头，小小的眼睛中向外不断的挤出轻视与刻薄之意，无论谁看了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另外，好像他是一个慢性子的人，从进门到现在走路一很是慢悠悠的。

　　之前马德里警方已经对他进行过常规询问，贝拉克·劳森一口否定了奔牛节的事件和他有关，并表示自己也受害者，对他的实验室调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最重要的是测谎仪判定他所说的话为真。测谎仪一般是测谎一般是从三个方面测定一个人的生理变化，脉搏、呼吸和皮肤电阻。主要表现包括呼吸和吞咽的频率加快，脉搏加快，血压升高，排汗量增加，心跳加快等等。这些生理参量由于受植物神经系统支配，所以一般不受人的意识控制，在外界刺激下会出现一系列条件反射现象。随着科技的进步监测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以现代科技来讲，测谎仪的准确度已经能达到85%以上，如果说谎很难不被敏锐的机器发现。所以，马德里警方最终认定劳森没有嫌疑。

　　“对付这样慢吞吞的人我有一个百试百灵的妙方，你只要把他的衣服点着他就会把所有的一切全招了，一下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无辜。”站在审讯室外的葛前辈一脸严肃的对玛丽说。

　　“点火？……不行吧，前辈，这样会被处分的。”玛丽半信半疑的看着葛前辈，她没想到葛前辈会提出这个方法。

　　“放心吧，只要是跟过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用这个方法，用了几十年不会出问题，高层已经默许我使用这个方法了，去准备吧。”

　　“真的？……那我去准备了，只要点他的衣服就可以了？”看着葛前辈的表情玛丽不由得相信。

　　“嗯，一定要用大火！”

　　“好……啊，前辈，你好坏啊，居然开这么冷的玩笑……”已经转身要去找火源的玛丽看到葛前辈忍不住在笑才明白是葛前辈在开冷玩笑骗自己。

　　“哈哈……我看你有些严肃了就忍不住想逗逗你，哈哈……”

　　最后决定由葛前辈去询问劳森，玛丽在监控室里从实时视频对劳森进行监控，并通过联网设备设置仪器。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你们不是已经证实了这事和我没关系吗，你们为什么还让我从潘普洛纳到这里来？还被送进审讯房！我以前是有过虐待动物的前科，但也不能总是作为我受怀疑的证据吧？”劳森说的语气很重，怒气冲冲，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葛前辈。

　　“你别生气，我们只是例行的调查，出了那么大的事，死伤数百人，不可能说结束就结束了，依现在的法律调查期是非常长的，请你也谅解谅解。”葛前辈也不着急，各种各样的情况他经历的多了，经验丰富，需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既然是这样，那你问吧，我会尽量配合你们。”

　　“我们知道斗牛都是容易对移动的物体发怒，但奔牛节当天已经被激怒的牛没有追逐前面引逗它的人群，反而是对一旁的游客发动了攻击，不少人怀疑是斗牛有问题。我们查过一些资料，虽然政府对动物的育种、培养试验控制的很严，每年都要求各个养殖场对所有的动物采样送检，但政府的检测程序有很大漏洞，政府为了减少成本每年的动物采样都是由动物所在养殖场自行检测，只要由政府认可的养殖技师签字确认即可，政府只会偶尔抽检。你是潘普洛纳养牛场的独立技师，也获得了政府的认可，完全有机会将自己负责的牛的采样调换，你又有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完全有条件进行一些实验。”

　　“你的意思是奔牛节的事和我有关，我在那些斗牛身上做了手脚？”

　　“依现在的科技来说，制造出一些能够控制斗牛奔跑方向的东西来，有时候只需要一些微小的电流刺激，事实上，曾经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葛前辈现在采取的是主动进攻的态势，用强烈的暗示让对方觉得警方就是认为是他做的，并把可能的做案方法说出来，让对方急躁，逼对方犯错，寻找对方谈话中的漏洞。虽然这个方法有些不厚道，但很有效，如果贝拉克·劳森能扛过去，那么就证明真的与他无关。

　　“你们已经查过我的实验室，没有发现任何有异的数据内容，我想也会暗中调查了我的银行账户，通话记录，社交情况等等，你们发现问题了吗？当天活动的一切程序也都是正常的。我想这些已经能说明我与此事无关，你说的情况的确可能存在，但是我没有理由这样做，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你们怀疑我请拿出证据来。”劳森依然非常平静的看着葛前辈缓缓的说，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了，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了。

　　“实验室中的数据你完全可以清除，银行、通话、社交完全可以用更隐蔽的方法进行，当天活动程序是没有问题，但不是说斗牛没有问题。那六头斗牛可是你一手繁育、训练的。”

　　“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们拿出证据。”从开始谈话到现在，劳森坐在那里，双手在胸前合十放在桌上几乎动都没动过，说话不紧不慢，眼神中不起一点波澜。

　　葛现在知道了，贝拉克·劳森嘴上说会配合，实际上有意无意的在刻意保护自己，双手合十放在桌前在心理学上讲是一种主动防御的方式，表明在双手之后的范围都是自己的领地，把自己的心脏保护起来，可以潜意识中给自己的心理最大的安慰。自己刚才那样说就是为了故意激怒贝拉克·劳森，可他仍然很平静，看不出表情变化，一个真正无辜的人怎么会如此镇定？

　　这时，玛丽推门进入，她先悄悄对葛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葛知道玛丽那边有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