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大政治经济体:21世纪中叶,随着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速度不同,世界政治格局发生变化,分别形成了三大政治经济体:以中俄为首的亚洲经济体,包含非洲大部分;以美国为首的美洲经济体;以英法德为首的欧盟。其中,被称为民主政治发展典范的欧盟存在时间最长,但政治经济实力却最弱,在三足鼎立的世界格局中往往处于弱势。除国际刑警组织等少数国际组织外,大多数国际组织都成为这三大阵营争夺的阵地。
序:南极之秘
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德国战败前曾秘密派部队前往南极,之后这支部队全部派往前线,几乎全部阵亡,件全部被销毁,所以,当时的南极秘密之行至今仍然是一个传说。
狂风夹杂着密集的雪块在冰川间咆哮,似乎唯有伫立在这里千万年的像铁兽的背脊一样的连绵冰山可以不为狂风所动。
天空,黑暗无比。这里是南极洲,当北半球开始处于炎热的7月时,这里早就已经是无边的极夜,黑色染遍了每一个角落,染黑了每一片雪花,就连传说中美丽的极光似乎也不敢在这里驻足。
葛城良治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进行了超过20个小时了,抬手看表好像是这20个小时里唯一不断重复的动作,甚至不曾坐下一次,甚至不曾喝一滴水来滋润一下已经干裂的嘴唇,他所有的时间都在盯着前方的工程进展。
他的眼前有六个人正在紧张的操作一台精密的仪器,仪器中间是一个旋转的圆柱,正在不停的向冰川下面钻。在另一边墙角还有六个人正坐在地上休息,他们十二个人轮流操作这台机器,每个人都很累,操作这台特制的机器也是非常吃力的事情,特制的厚厚的羽绒衣更阻碍了他们动作的灵活性,因为在这里——世界上气候最极端的地区之一,先进的现代科技制作的一般衣服也抵挡不住这里的寒冷。
这里是有着“白色荒漠”之称的南极极点附近,痛彻骨髓的寒冷,堪比沙漠的干燥,利如刀刃的烈风,所以在人类科技突飞猛进的时代这里依然是人类探索的禁区。葛城良治一行13人所在的地方是极点附近的一个山谷,风要比其他地方小的多,他们用厚重的冰块砌起一座冰屋,外面用黑布包起,所以即使冰屋里面灯光通明外面还是如同黑夜一般。机器钻出的冰柱会被直接抛到冰屋外边,被狂风不知刮向何处。
葛城良治再次看看时间,已经过去24个小时,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南极洲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虽然早有《国际南极条约》规定南极洲属于整个人类,但每一个有能力的国家都想在这里占些便宜。至今南极已经大大小小建立了数百个科考观察站,既对南极观测,又监视其它科考站。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经过多个科考站,每一个科考站都会有意无意的问他们来极点的目的,葛城良治总是推说考察在极点建立科考站的可能性。按照惯例他们已经在距离最近的一个阿根廷科考站做了安全备案,依照极点的恶劣天气,最多30个小时后他们还不回去,阿根廷科考站就要和最近的几个科考站一起建立救援队来找他们,这是国际惯例,也是所有科考站的义务。而且,在最不适宜考察的极夜季节进行考察,本身就已经非常可疑了。
钻冰作业已经持续不断的作业超过24个小时,还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其他12人早就怀疑这里是否有他们所要找到物品,只不过他们都是葛城良治的得力属下,向来对他的决定信服,坚定执行。
葛城良治不禁在心里感叹一百五十余年前希特勒属下的纳粹党卫军是怎么把它埋在在坚硬的冰川深处的,同时也在心里想是不是要先派人通知阿根廷科考站他们要延长科考时间?
“咯噔”一声机器突然停住了,所有人眼中流露出的不是吃惊,而是兴奋。正在操作机器的一个人看看屏幕上的数据兴奋的跑到葛城良治面前说:“葛城先生,找到了!”
葛城良治脸上也是难掩兴奋,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快把它取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要特别小心,不要弄破它了。”
现在机器作业的更慢,更小心,好像要从冰层下取出的东西是易破的鸡蛋一样。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终于从地下取出了一个1立方米大小的透明干净的冰块,可以清楚的看到冰块内有一个红木镀金边的箱子,箱子的正上方有一个黑色符号,竟赫然是已经灭绝了一百二十多年的纳粹标志:万字符!在万字符下方有一行醒目的德国字:上帝请原谅我们的无知,千万不要打开它!
所有人的眼睛都严肃的盯着冰块,似乎因目的的达成而兴奋,但似乎又很害怕它,当冰块被放在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只有葛城良治走向前,舔舔干涩的嘴唇,抚摸着冰块,轻轻的说:“建立公益国度的另一把钥匙,我终于找到你了!”
最后的星空
在地球的另一端,法国里昂此时也正是夜晚,夏天的夜空特别明亮,能直接照到人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夜空下,叶砚海和叶子正在叶子租住的酒店阳台上看星星,品红酒。叶子作为记者工作时间不定,但基本上每月会有一周的假期,她和叶砚海相认时间不久,一到假期就跑到里昂来叙旧。
“你的同事们怎么都不来呢?”叶子微喝一口红酒,晃晃酒杯,又调皮的隔着酒杯瞪大眼睛看叶砚海。
叶砚海勉强咽下一口红酒后皱皱眉,这种苦涩的味道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对于红酒他不太了解,平时也绝少喝酒,但这次是叶子特意从国外给他带的红酒,只能喝下去:“他们都说明天再找你聚会,今晚让我们先叙旧。”
“林裳姐也是这样说的?嘿嘿……”叶子坏笑的问。
叶砚海被她看的有些尴尬说:“当然,她也这样说。”
叶子突然有些神色黯然的低下头,旋即又恢复正常,旁边的叶砚海正在看星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阿海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在晚上一起看星空吗?”
“当然记得!”叶砚海想起他俩还小,还和其他的小朋友睡一个屋的时候,他俩就经常半夜爬起来看天上的星星。那时候叶砚海根本不认得什么星座,但还是会指着一些特别亮的星星随口给叶子编故事,叶子也总是百听不厌,有好几次都被院长发现挨骂受罚。
“那时候你给我讲的故事我都不记得了,你还能再给我讲讲吗?”
“这个……”叶砚海哪里还能记得当时编的东西,现在重新编吧好像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逗你呢?”叶子调皮的一笑,叶砚海也是无奈的一笑,伸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敲了下叶子的头。
“阿海哥哥,你小时候是非常喜欢笑的,现在为什么笑的这么少?”
叶砚海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进入国际刑警之后经常是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无数次看见别人的死亡,无数战友的倒下让他伤心,就是那些被击毙的罪犯也有父母妻儿,每次通知他们时面对的往往也是撕心裂肺的大哭。渐渐的他的笑容的确是少了,但是自从刑天特攻组组建以后他感觉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叶子的相认更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没有家的人。
叶砚海露出笑容说:“没关系,我以后肯定会越笑越多。”
“嗯,那就好,有些热,我去洗下脸!”叶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没走几步突然转身神情悲伤的说:“阿海哥哥,你相信我会骗你吗?”
叶砚海被问的一愣,但看叶子的表情又不像是说笑,他甚至可以看到叶子眼眶中的泪水,有些不解的回答:“怎么了?傻丫头,你怎么会骗我!”
“你要和林裳姐好好的哟!”叶子说罢调皮的一笑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卫生间。
叶砚海有些莫名其妙,以为又是叶子的小女孩心思犯了就没有多想,继续看星空,喝难以下咽的红酒,但他没想到,这竟然是最后一次和叶子一起看美丽的星空。
逝去
往事如风般在叶砚海面前闪过,看着星空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快,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走的如此艰难,也第一次去想自己如果不做警察会选择什么职业。他记得小时候去北京天安门看过一次升国旗后就对国旗护卫队崇拜不已,当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时正好国际刑警学院来中国招收学员,当时依夫摩勒将军点名要他,从此他的一切生活就都与犯罪有关,调查犯罪似乎也是他唯一的爱好。
时间过了很久叶砚海才想到已经很晚,自己该走了,但叶子怎么还没有出来?
“咣当”一声从卫生间传来,叶砚海不禁走到卫生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问:“叶子,你怎么了?”
叶子没有回应,但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的,一敲就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叶砚海看见了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也不愿意相信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的景象:只见叶子不知为何换上了浴袍,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靠浴缸,眼帘低垂,脸色异常惨白,似乎失去了意识,她的右手紧捂腹部——那里插着一把小刀,鲜血渗透浴袍,挤出指缝,如泉水般伤心的涌出,殷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洁白的浴袍,染红了洁白的地板,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就算是叶砚海经历过见过无数生死,看到这种情景时也突然变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似乎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快速的抽走,似乎感觉到时空在被扭曲。或许是过了很久,或许是只过了一瞬,叶砚海终于收住心神冲进卫生间跪在地上将叶子搂入怀中大喊:“叶子!叶子!你怎么了?”
“阿海哥哥,是你吗?”在叶砚海的大声喊叫中叶子终于有了意识,缓缓的睁开眼,但叶砚海已经清楚的看到叶子的瞳孔已经放大,现在的她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叶子用满是鲜血的右手去触摸叶砚海的脸颊,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再度回忆起他的样子,无神的眼睛也尽量看往叶砚海声音的方向。叶砚海的泪水已经滴在她的手上,她的脸上。
“对不起,阿海哥哥……是我害了你……”
“你别说话,我一定能救你!你是我的好妹妹,不会害我,你别说话!”叶砚海已经乱了方寸,不知该说什么,他捂住叶子左手的伤口,但怎么也止不住流血。
“泰坦艾勒芬……”叶子气若游丝的口中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名字,叶砚海一愣,不知道叶子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说这个名字,但叶子接下来说的更让他吃惊,“德威恩威廉、克里斯汀罗曼、林奇……他们……他们都是我的哥哥,但是……在我心里真正的哥哥永远只有你一个……”
叶砚海不知道叶子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多罪犯的名字,还在他吃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叶子极其微弱的最后的声音:“跑……快跑……在下一……”叶砚海将耳朵贴近叶子才勉强听清她的最后一句话,很快他就感觉到怀中的叶子彻底失去了生机。
他已经忘了叶子最后说出的话,大脑中的一切都已经被掏空,看着怀中的叶子他想不起任何能说的话,任何能做的动作,任何能去想的事情。整个世界都已经彻底变的空白、凝固,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声音,时间已经停止,以至于有人站在他的面前时他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