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死侠骨香
繁星已落,天空开始放亮,又一个好天气。
在一家小而精致的诊所内,萨卡斯基汗水直流,旁边有一名医生正在给他接手臂,他不用麻药,算是对自己大意的惩罚。他是以欧盟警察的身份前来调查叶砚海的,本来他的所有行动都应该有北京警方的协助,但他昨天晚上是私自行动,所以受伤了也不能让北京警方知道,这个诊所是太一神教的秘密据点。
医生接好出去后萨卡斯基打开了腕带电脑中的电话,他拨的是安全线路,只能语音通话,没有对方影响:“喂,古德里安部长,叶砚海已经出现!”
“好!很好!”隆美尔冯古德里安部长的声音不缓不急,但明显经过处理,很沙哑,还带有电磁干扰,“我刚刚得到消息,雷霆计划的执行机会已经出现,你立即赶到美国领队执行。”
“那这边怎么办?”
“你大哥已经安排好了,由克雷伊万科夫全盘接手!”
“老六?那个娘娘腔行吗?”
“这里是他的地盘,应该没有问题!”
“好吧,我这就去和北京警方打声招呼,然后秘密前往美国。”挂断电话后萨卡斯基心有不甘的舔舔嘴唇,手臂脱臼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本打算要再找到叶砚海和他一决高下,但他知道“雷霆计划”的重要性,自己必须去执行。但一想到叶砚海要面对的是克雷伊万科夫他又忍不住笑了,这个取个外国名字的中国娘娘腔连他都不太愿意搭理,叶砚海可有苦头吃了。
第三天,阴雨连连,北京市郊的一块公共墓地,一大群人肃立无声,静静的看着一副棺材下葬,大地沉重,人们的心情更沉重。李院长一生都献给了孤儿院,在他的关爱下成长的孩子不计其数,今天每一个孩子都来为他送行。他的墓碑上刻着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名句“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院长非常喜欢的一句,也是他一生的写照。
在墓地远处,一棵阴郁的大树下,有两个人在静静的看着,他们都身披雨衣,并把帽檐压得很低,是叶砚海和林裳。叶砚海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难得的是他能快速从悲伤中恢复过来,重新振作,今天是院长下葬的日子,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
这时叶砚海注意到有三个人正向他们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人,说是女人又让人感觉到很别扭,因为这个女人很高大,是那种骨骼宽阔的男人式的高大,典型的亚洲面相:宽阔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厚嘴唇,脸上化着有些拙略的装束,潦草的盘着长发,整个身形和粉色的女性套装、标准的猫步一点都不协调。
“你好!叶砚海先生!林裳小姐!”果然,他一开口就是沙哑粗犷的男性声音但神态却带一些女性的扭捏,若是在平时说不定叶砚海和林裳都会笑出来,但今天他们身份敏感,有人突然叫出他们的名字,他们心中只有警惕。
看到叶砚海和林裳警惕的眼神这人立即送上了一个让人别扭的“亲切”的微笑,接着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太一神教亚洲分区负责人乾兑,本名克雷伊万科夫。”
叶砚海和林裳略有吃惊的对望一眼,“乾兑”和太一教的亚洲分区是目前国际刑警了解最少的,因为他们行动极为隐秘,从不公开活动,至今难以捕捉行动,却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在这里出现。一想到相互的身份叶砚海和林裳就更为警觉,如果他们向北京警方告密,叶砚海随时都有被抓的可能性,叶砚海警惕的看看四周,却没有可疑迹象。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是来谈合作的,”克雷伊万科夫半举起双手,以示没有危险,“我先表示一下诚意吧,知道你们至今为什么没有被北京警方发现吗?”
这一点叶砚海和林裳也很奇怪,李院长的死北京警方结论为有小偷入室盗窃引发院长心肌梗塞猝死,在孤儿院及周围被破坏的摄像头中发现了模糊的身影,现在正在全城通缉不知名字的盗贼,丝毫没有怀疑到叶砚海身上。在孤儿院见过他的养育员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而保持沉默,但萨卡斯基也没有说,他在第二天就以欧洲警局有事务处理为由离开了,所以这三天叶砚海和林裳居然是在平静中度过的。
看着他们迷惑的表情克雷伊万科夫有些得意的说:“这都是我的安排,我破坏了摄像头误导了警方,维戈尔也在我的极力劝说下带着你的秘密离开了,你们现在很安全。”
听到克雷伊万科夫亲切的说出维戈尔萨卡斯基的名字叶砚海如同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满腔怒火再度升起,以前他从没有怀疑过太一教和萨卡斯基为代表的欧盟警局的关系,但刚才伊万科夫已经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他们的关系,不管他们的关系深浅,萨卡斯基害死了李院长,伊万科夫和他有关系就是仇人。
克雷伊万科夫感觉到了叶砚海的情绪变化,不禁后退了一步,他身后的两个属下也紧张的向前移动,护住伊万科夫。
“你冷静一点!”林裳死死的拽住叶砚海的手,她明白现在绝不是冲动的时候,等叶砚海冷静些后才对伊万科夫说:“你要干什么?”
看到气氛缓和了伊万科夫才松了口气说:“我只想和你们做一些生意。”
“生意?”
“对,这个世界上除了金钱还有许多东西可以用来交易的,比如说秘密,我们可以用最初的以物易物的方法交换秘密,我对你身份的掩护算是表示一下诚意,额外奉送。我这里有你们感兴趣的秘密,你们身上也有我要的东西,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伊万科夫不说话了,他知道要给对方时间考虑一下。
叶砚海此时也冷静下来,伊万科夫的提议看起来是对自己一方是有利的,甚至说他不得不和伊万科夫作交易才能保证自己不被警方发现,叶砚海思索了一会说:“你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
看到叶砚海答应了伊万科夫高兴的说:“地点可以由你来选。”
林裳接着问:“你的话呢,有多少可信度?”
“嘿嘿,真话是永远不会骗人的,你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警察,是不是真话我想凭两位的智慧与直觉就可以判断出来,而我也绝对相信两位说的话是真的。”
雷霆计划
克雷伊万科夫的目的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萨卡斯基不是他劝走的,而是他现在要拖住叶砚海配合萨卡斯基的行动。
美国加州的死亡谷,炎阳高照,大片白云组成一层一层的波浪状仿佛大海在翻腾,天地相接处却又一眼望不到边,空旷的让人窒息。谷中的大地热气蒸腾,赤黄的土壤散发着焦躁的味道,几乎没有植物生长的迹象,远处的群山连绵不断,红、黄、白、棕等各色地址层面如幽灵般在山间游动、交错,看似有路线可循,却又杂乱无章。层云翻转,带动光线变化,死亡谷的群山与谷地仿佛在不断变换表情的骷髅。
维戈尔萨卡斯基像沙漠中的蜥蜴一样在趴在这干燥赤热的大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泥土,已经与大地融为一体,他身上还盖着可以隔绝热能探测仪的伪装斗篷,但这也让他身体周围的温度直线上升,为了伪装他不能穿可调节气温的高科技衣服,热汗不断的从他的体内流出,但这点程度对萨卡斯基来说还不算什么。在他身边还有四个和他一样的属下,是从太一神教精选出来的战士。
萨卡斯基正盯着不远处的50号公路,他已经潜伏了18个小时,就是要等公路上的“来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移动,好像有小球在皮肤下滚动,眼角的伤疤也在消失,不一会儿他又变成了叶砚海的模样。他是要用叶砚海的样子来办事,所以这时候不仅叶砚海和林裳不想让警方发现他们,伊万科夫和萨卡斯基更不敢让警方发现他们,两个地方同时出现叶砚海就穿帮了。
50号公路远处出现一派小黑点,是10辆车同一型号的黑色越野车在前行,车队的第一辆车和最后两辆车里坐的都是军方部队,中间7辆车里坐的是他们的保护对象——联合国最高科学委员会的成员,一共21人,他们是前往死亡谷的一个大型基础物理实验室进行考察,领队的是“科委会”的主席,世界著名物理学家dr.克朗。
虽然行驶在肃杀的死亡谷,但车队的整体气氛还是不错的,这些科学家处于科学界的最顶端,享受世界声誉,其实工作是很忙的,做研究、做报告占去了大量的时间,难得有机会来这风景绝美的地方考察,几乎每个人都在“贪婪”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愉快的谈论着。保护他们的军方部队也很轻松,因为任务轻松,老头子们都没什么架子,和蔼可亲,死亡谷地处偏僻,很容易发现敌人,但现在热能探测仪上周围5公里没有任何发现,况且,从来没有人去袭击享有世界声望的联合国科学家。
可是悲剧就在这轻松的气氛中发生了。
爆炸!剧烈的、大范围的爆炸!从第一辆车开始往后100米的路段,同时爆炸,如同大量的导弹投在路面上,整个死亡谷都发出剧烈的回响,仿佛死神的吼叫。路基几乎被炸成了粉末,更不用说车队的车辆了,几乎每一辆车都被炸成了碎块,空气中弥漫着钢铁被烧焦的味道,还有尸体的焦臭味。
萨卡斯基和他的属下迅速出击,到达现场后只要搜寻到还有气息的人就补上致命一枪,从车队尾部的搜寻很快结束,这种程度的爆炸几乎不会有幸存者。在车队的最前端,第一辆车被炸成了两半掀翻在地,幸运的是车中的保护部队小队长,原本坐在副驾驶,爆炸后他随着半截汽车被震飞到了旁边的地上,现在他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半截车身压在他腰腿上,大量的鲜血从车缝中流出。
当小队长看见萨卡斯基等人的屠戮行为后他觉得最好的行为就是装死,希望运气能站在他这一边,不必担心伤痛难以忍受,腰腿上的疼痛已经让他全身毫无知觉,他偷偷把肩头的微型摄像头半埋在沙土中,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拍下袭击者的样貌。他有看了眼已成粉末的路面,心中暗叫“该死!”,袭击者是在路面铺设了100米的********,并伪装成了路面的颜色,当他的第一辆车踏上这段路面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路面变软,但他以为是天气太热晒化了路面,根本没有在意。这种程度的袭击也是也是保护部队的所没有预料到的,就连恐怖分子也知道抢走科学家为自己做事,谁会傻到袭杀联合国的人招惹国际愤怒?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萨卡斯基搜寻到了小队长旁边看到他半个身子几乎被压碎就没有再做检查,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就去召集属下离开。小队长心中狂喜,在不断的感谢上帝,他甚至偷偷睁眼看到了袭击者的样貌,他发誓永远不会忘记对方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萨卡斯基知道他没有死,也看见了半埋地上的摄像头,他是故意的,需要有活口记录下袭击者的样貌,因为萨卡斯基现在的样子是叶砚海。等他获救后全世界都会知道是叶砚海带人袭击了科学家,不,是屠杀!
“完美人类”计划
与此同时,在中国北京,叶砚海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谈判地点——闹市。现在他们位于一条繁华的商业街的高档酒店内,开了一间临街的房间,位置不高,就在第五层,叶砚海和林裳就坐在窗口位置。这是叶砚海特意挑的位置,一旦有危险发生他可以带着林裳从窗户跳下,下方是酒店门口,有遮雨棚,是很好的着落点,就算被中国警方逮捕也总比落到太一教手里好。
“你们知道完美人类计划吧?”刚坐下克雷伊万科夫就问他们,他的两个属下房间门口把守,这里只有他们三个。
叶砚海冷淡的说:“知道!”同时也回想关于“完美人类”计划的事情,这个被称为“促进人类实现究极进化”的计划,主要是通过干预基因促进人体机能发展,具体细节是高度机密,很少有人知道,28年前乔氏夫妇研究成功后随即被封存入普罗米修斯之洞,但也开启了世界基因研究的高潮。
“我的秘密就是完美人类计划,它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部分,我想用它来和你们换一样东西,可能你们会觉得这与你们无关,但你们是警察,即使现在警察的天生正义感还没有磨灭,这个计划现在将有可能影响到人类的整体利益,我想你们会有很大的兴趣。”伊万科夫狡猾的一笑,挥手赶走眼前的一只飞虫。
伊万科夫说的对,虽然叶砚海现在是通缉犯,但他始终相信自己有清白的一天,他还是警察,有关人类利益的事他不得不关心:“你要我们什么?”
“费力克斯艾斯留下的发音盒中的那张纸。”
“你在监视我们?”叶砚海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不得不佩服太一教的情报能力。
“嘿嘿,我们太一神教的教众遍布全球,要不怎么能比警方先找到你们呢?”
叶砚海回想在阿尔卑斯山的情景,知道发音盒里有东西的只有村长、叶砚海和林裳,村长打开发音盒后就主动离开了,如果他想知道纸上的内容完全可以留下,叶砚海不会赶他走,一定是有人在远处监视,所以伊万科夫知道有这样东西,却不知道内容。想到这里叶砚海心里稍稍安定,自己手里总算有了筹码,但不知道他们要艾斯的东西干什么?是不是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叶砚海看看林裳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就先讲我的秘密,这绝对会让你们兴奋的,”说着伊万科夫就已经开始兴奋了,“你们可知道乔氏夫妇最初也是我们太一神教的人?”
这可让叶砚海和林裳都吃了一惊,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看到他们的神情伊万科夫更兴奋了,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太一教为了自己的稳固发展,其中一个主要的手段就是鼓惑青少年,主要目标就是孤儿院的孤儿,乔氏夫妇乔致远、夏然就是同一家孤儿院的孤儿。太一教从他们青少年时期就开始资助他们的生活、学习,一直到成人后读研读博,并在基因研究上有重大贡献。
“完美人类计划可以说是一项惊天工程,”伊万科夫舔舔嘴唇,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它将人体生理机能发挥到了极致,特别是它堪破了大脑的秘密,可以将大脑的使用开发到50%,甚至更高!”
叶砚海和林裳也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人类大脑的利用普遍在10%左右,天才物理学者爱因斯坦也只不过比常人多2%到5%左右,如果能开发到50%也就意味着人类的发展速度可以提升5倍,这是不可想象的。
但正是因为这项科技的惊骇性才让联合国最高科学委员会坐立不安,如果这项技术公布于众势必引起各国争夺,引发大规模的国际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经过三天的闭门磋商“科委会”最终决定将这项技术封存入普罗米修斯之洞,等到人类能和平运用的时候再启封。本着“我的不到也不让你得到”原则,各个大国同意这个方案,乔氏夫妇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没有提出异议,交出科技后在国际刑警的保护下暂时隐居。
然而,太一教怎么会放过这项绝世科技,他们秘密逼迫乔氏夫妇对这项科技进行人体试验,乔氏夫妇迫于压力,同时也太想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是否有效就同意了,而试验对象就是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
“你们没有得到那个孩子,是吧?”林裳突然说,眼中还带着狡黠的笑。
伊万科夫不耐烦的瞪了林裳一眼,狠狠的说:“他们居然背叛了神教!”
乔氏夫妇虽然自小就加入太一教,但他们一直在宗教面前有清醒的认识,没有被迷惑,他们不能看着这项科技流入太一教手中,特别是自己的孩子,出生后一定会被太一教带走,沦为试验工具,所以他们做了一项惊人的决定,在胎儿只有8个月大的时候秘密的进行刨腹产,让孩子提前出生。
“做刨腹产的人你们也认识,”伊万科夫看看叶砚海和林裳说,“就是费力克斯艾斯的父母,他们是乔氏夫妇的好朋友,有一天他们从德国去探访乔致远和夏然,在家里住了两天,不管是我们太一教的监控人员,还是当时保护他们的警察,都没有发现艾斯的母亲悄悄为夏然做了刨腹产,并在离开时将婴儿放入行李箱带走了。”
伊万科夫愤怒的挥挥手:“可笑的是我们在2个月后才发现骗局,我们用各种手段逼乔致远和夏然说出婴儿的下落,他们反而****而死。”
愤怒的伊万科夫在房间来回踱步,他没有发觉叶砚海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叶砚海正紧紧的攥着林裳的手,林裳被他捏疼了也不敢出声,她知道这时候叶砚海此刻心中正翻江倒海,伊万科夫所讲的很可能就是他的身世。
“后来呢?你们找到那个婴儿了吗?”林裳两眼含泪的问,她是被乔氏夫妇舍身护子的精神所感动。
“我们经过大量的调查才知道婴儿在艾斯父母家里,因为是早产儿身体虚弱在艾斯家生活了近两个月,可我们赶到时又晚了一步,婴儿已经被艾斯送走。”
“是你们杀了艾斯的父母?”林裳回想起艾斯信件中所写的。
“嘿嘿,他父母的官方死因是实验室意外失火。”伊万科夫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接着说:“可线索在艾斯这里就断了,我们查到他雇用了一名妇女带着一名婴儿游走了欧美多个国家却又把婴儿带了回来,我们查过这名婴儿不是乔致远和夏然的孩子,我们追查了二十八年直到艾斯死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哪里去了。”
伊万科夫喝了口水两眼放光的看着叶砚海说:“直到我们查到艾斯的遗物中还有封信才又有了希望,我们查过发音盒是在他游走欧美的时候在一家小店买的,并不值钱,却带在身边许多年,里面的秘密或许就与婴儿有关。”
叶砚海面想起艾斯临死前的情景,他是为了保护一个秘密而选择死亡,这个秘密是不是有关婴儿下落的秘密?此时他的心里既激动又迷惑,艾斯在不同的场合称自己为弟弟,从目前情况来看他就是那个婴儿,但伊万科夫也说过艾斯没有去过中国,艾斯的信件中也没有写明白婴儿去了哪里,父母身世这种大事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敢随意揣测。况且,“完美人类”计划大脑开发50%这种逆天的迹象也没有在自己身上体现。
“就是因为艾斯的阻碍,二十多年来我们多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为了找到这个婴儿我们制定了一个精卫计划,寻找世界各地在某一方面表现出特别天赋、年龄又适合的亚裔男性,抽取他们的脑髓进行dna检测,至今已经检测过一万六千多人,希望能找到这个被误投入大海的宝石,但至今毫无进展。”从伊万科夫那炙热的目光,叶砚海和林裳都看出来了,他也想抽叶砚海的脑髓检测,毕竟,叶砚海是现在青年一代警察中最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