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简洁点的吗?”顾夕花无泪看苍天,额,说好的挑精捡要呢,为什么会那么长?
“没有。”
“boss,你这么看得起我,我深感惭愧。”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撇头内流满面了。
“那好,我就先从最基础的教你。”轻邹了下鼻子,转身悠闲地坐回了沙发。
“好嘞。”顾夕花搬了个凳子正经百八地靠了过去。
“这天地玄宗的流派分为驱鬼令,驱魔令,驱妖令,而这驱邪令又分为天煞,地令,这天煞指的是风云雷电,这地令又分为金木水火土,天煞地令各有神灵掌管,所谓驱邪令,就是请神灵,每个神灵都有自己独有的咒令,驱邪之时只要将各司神灵请出来即可,万物皆有灵,等你可以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万物皆可运用,甚至不需要咒令,就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意愿来完成驱邪令。”
“听起来好像也挺简单的样子嘛,那我要怎么运用驱邪令呢,拿黄符念咒就可以了吗?”p股下的凳子又挪近了两分。
“当然不是,要是这么简单,人人都可以驱鬼了。”他招了下手,黑猫很自然地走了过去,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轻抚它的绒毛。
“那我要怎样做?”
“常人只需要修炼十来二十年就可以了。”
“你在逗我?”
“你算不上常人。”
真是每一句都能噎死人啊。
“算不上常人?你这话说得也忒不厚道了吧,我怎么不是常人了,我两条胳膊又不是四条腿,一双眼睛两个耳,虽然是汉子了点,可我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啊,我怎么就不是人了?我哪里不像人了?我读书少,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啊。”顾夕花说到最后,完全很自觉地省略了个‘常’字,减缩成了不是人。
男人定定看着她因为激动有些涨红的脸,没有说话。
“你不需要修炼十来二十年,你的体质特殊,只要你能汇聚你的意念,随时都可以驱动符咒。”气氛定了那么两分钟,他再度开口。
啥?体质特殊?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哦对了,好像武侠小说里的高人都是这么指点男主的,你天生奇骨,人世间百年难得一见,将来必定是个奇才。
呵,是剧情需要作者编的狗血剧情吗?
买了个表的!
“我的体质哪里特殊了?是阳年阳日阳时出生的还是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还是本来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沙发上的男人微微邹眉,是不是所有女人的脑袋都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后你就知道了。”淡淡地扫眼至窗外,懒得再解释。
“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告诉我?搞得那么悬疑干什么,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会推理侦探,自然也不会知道你想什么。”顾夕花扁扁嘴。
“还不是时候。”
“什么才是时候?”
“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学会怎么用符就可以了。”
“这么长,怎么学嘛,就算我天赋异禀,也没有过耳不忘的本领啊。”顾夕花小声地犯着嘀咕,沙发上的男人充耳不闻,自顾拿了一张符出来。
“看着。”微微闭眼,符纸置于指尖,“风神招来,急急如律令。”
霎时,冷风乍起,桌面上的书就像走马灯一般刷啦啦地翻过去,符纸一扫,桌面上的东西齐刷刷地立了起来。
冷风吹乱了顾夕花的头发,更是吹直了她的眼。
真是神了!
顾夕花心里不得不赞叹,果然是妙手回春啊。
沙发上的男人将符纸一扫,桌面上的东西又齐刷刷地倒了下去,只是轻轻一抬手,符纸就飘过去稳稳地贴在了桌角上。
“今天你只需要把桌上的那支笔立起来就算可以了。”沙发上的人起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转身上楼。
“哇,这么简单啊!”
顾夕花乐开花地奔过去拿起桌角上的那张符纸,双指夹黄符,对着桌面上的铅笔就闭上眼睛,跃跃欲试。
“风神招来,急急如律令。”
很安静,明明都是下午了却静得一丝风都没有。
“再来,风神招来,急急如律令。”
这回有了,不过只有冷,没有风。
“再来再来,风神招来,急急如律令。”
额,这回嘛,只剩冷眼了。
本来已经上了楼梯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默默扶额一把,难道是撞坏了脑子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蠢?
黑猫安静地趴在沙发头,琥珀色闪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丝不可名状的东西,末又低下头闭上眼睛继续稳稳地睡,似乎对于扰了它休息的场景有些微微地不满。
整个下午,宅子里都是持续着同一幅情景,那就是有一个像傻子一样的身影立桌子前,拿着一张符对着一只笔,碎碎念,碎碎念。
终于在两百五十次的尝试失败后顾夕花瘫在了椅子上,一张小脸邹成了手抓团纸。
“是谁说我天赋异禀的?是谁说我能力超群的?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他。”原谅她的口不择言,她只是累成狗了。
明明看他只是吹口气的一样简单,为什么到了她的手里就成了中头奖的概率一样难?
“喵~”
原本还在沙发上熟睡的猫因为她的惊扰起了身,安静淡定地踱过她的脚边,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就直接无视她了。
一晚上,没有看到楼上有人下来,好心多做了一份晚餐本来想上去叫他,却是推开了所有的门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人几时又出去了?
真是神出鬼没,或许跟鬼混久了的人,都是有点不正常的。
就好比她今天的举动,当然,这句话并不是她的想法。
一边扒着米饭一边开着老式电脑,屏幕上播放着老旧的僵尸大片,他们的动作滑稽又搞笑,于是阵阵类似惊悚的笑声落在了宅子里的角角落落,全然不顾她这是在残害小动物。
浑浑噩噩又一日。
翌日清晨,开门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已经拿着报纸稳稳地坐在了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像,安静又沉稳,惊雷雨打风吹不动。
顾夕花在厨房里打着架,宅子外就想起了门铃声。
顾夕花拿着锅铲围着围裙探头出来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男人,硬声道,“喂,开门。”
没有回应,还是纹丝不动。
奶奶了个腿的,真是尊大佛,请不动。
解下围裙,对着沙发上的人翻了一路翻白眼,开了门。
门外站了四个女生,身上还穿着校服,稚嫩青春的脸难掩神情憔悴,眼睛上还有不符合年龄的厚重黑眼圈。
“你好,请问这里是‘孽障清洁公司么’?”
“你们是......”顾夕花睨了睨眼。
“我们是来找你们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