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82章 亲临一线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常有庭在今年的开局上已经败给了赵训,他如果不马上布几手棋自保,今年就彻底“为他人作嫁衣裳”了,这一态势如果拖到明年,只怕情形会每况愈下。而常有庭今年已经45岁了,上与不上就在这一二年见分晓。包正可以说“我还年青,来日方长”,但他常有庭可不年青,他更加等不起。

  常有庭知道,孔雀集团的实力不容轻视,且不说他常有庭是否可能在德城挑选出第二家企业有孔雀这样的能量来支持他,它在常有庭这边“韬光养晦,低调发展”,另一层含义就是它的全部能量都将用以支持赵训,何异于常有庭把它推给了赵训不说,还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反对势力?

  这一番话,不仅把后面的路挑明了,还委婉地把前面的因给解了:在你与赵训的头一回合孔雀稀里糊涂站到了赵训的阵营,愿赌服输也好、给你面子也好,你处罚响巢我认了绝不鸣半声冤;但是后面的路是合是斗,取决于你是否给孔雀一个机会,一个支持你的机会!

  这话中带话,说得不露声色,却句句点在要害。在势力面前打马虎眼的,常有庭见多了,但敢于这样不卑不亢、把狠话直接说出来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这包正果然是个狠角色。

  放下电话,包正习惯性地吹着口哨走进公孙泽的办公室,意外地发现他的助理iris和马总正在办公桌上忙乎着,不由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在干嘛?泽总呢?”

  马总道:“泽总带队在瑞鑫现场办公。您别说,咱们这一收购,瑞鑫的员工可真是高兴坏了,都觉得这下子家大业大、再不怕倒闭了!所以,现在大家终于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包正明白他的意思却不说破,iris追问道:“怎么?我们让他们生不如死了吗?”

  马总道:“更正两点:第一,不是‘我们叫他们生不如死’;第二,不只是‘他们生不如死’。”

  iris更糊涂了,笑道:“马总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这么复杂?”

  马总一声叹息:“答案一点都不复杂,都与一个人有关,就是我们永远光荣正确的泽总!

  他们不是热情高涨吗?泽总就趁热打铁,让他们马上赶工争取把疫苗制剂的订单提前完成,同时开始改造他们的实验室,争取上半年就能完工投入使用;这都不算完,还让他们出产品规划及质量流程,一周内赶出北京药厂的改造方案。这动作也太大了,于是瑞鑫原来的员工基本上全员加班,连轴转不说,我这边得赶紧出计划、出预算、签合同、走流程。这不,泽总让我赶回来拿几份样本,要我今晚就开始赶——正总,老实说大家现在真的是挺高兴的,跟泽总干活也踏实,但是您能不能也介入一下?那个……不然我真担心,那些疫苗生产出来,先得给我们自己用上,不然我们真怕兄弟们熬不下来。”

  包正坏笑道:“泽总是个工作狂,你今天才知道?之前是谁在那儿‘鸟枪换炮’乐得嘴巴都合不上?现在叫苦不可怕,干到最后那肯定是个甜果子;你要是现在不苦,我怕最后的苦果子泽总能给你酿一缸够你喝三年的!”

  马总脸皮儿都紧了,忙道:“这话可千万别让泽总听到,不然不用等到最后,明天泽总就能用工作把我活埋了!”

  包正一看这士气不对,马上又打气道:“不过如果跟着泽总干,未来可是光明灿烂得不行——你看那天他的计划里,你这儿可明摆着是个海陆空独立舰队的配置!下面光总经理就有十来个空岗,人事整个部门都在紧锣密鼓地为你招兵买马,想想看,不到两年你手下有四、五个集团军的战斗力、管着十几个总经理、看着全国甚至全球的市场——哇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

  马总乐得嘴又合不上了,一个劲儿说:“那是!那是!不过正总你先别这么说,再这么画饼我不是累死就是撑死了!”

  拿好文件后,马总向外走,包正跟着一起向电梯走,马总随口问了句:“您去哪?”

  包正一呶嘴:“跟你一起去前线慰问慰问弟兄们。”

  马总一咧嘴又乐了!其实马总本来是挺严肃一人,不知怎么,感觉跟包正在一起就觉得自己特开朗、特合群、特有幽默感,怎么都觉得跟这个正总气场特别合。其实,不止是马总,虽然包正来了不到两个月,但孔雀高管团队一半以上都觉得自己跟他气场特别合——另一半则觉得,即使自己跟这位正总气场不是那么合,但这气场与另一位相比总归要和谐得多。

  这另一位当然就是泽总,而这位泽总在包正一进来的瞬间就让大家愈发强烈地印证了这一点。

  包正和马总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两套班子一屋子的人被公孙泽圈在会议室里讨论方案,一下午早被这位泽总压榨得“脑汁枯竭”、“求死无门”。包正来时特意带了星巴克的咖啡和点心,那芬芳的气息和温暖的笑容立时唤醒各位对于人性的怀念,大家那叫一个激动啊!

  唯有泽总不为所动,反而不无讥讽地说:“难得呀,大总裁亲临现场指导呀!”

  包正笑嘻嘻地走近他,心情超好地说:“你领着弟兄们这么辛苦——我给你们带点精神食粮慰劳慰劳大家,给你们打打劲也提提神!”

  公孙泽瞥了一眼在咖啡的刺激下满室欢腾的笑脸和精神振奋的眼神,轻描淡写地道:“好啊,大家有点精神了——那就提高效率,争取今晚就把整套方案定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如期暗淡,一众把愁苦的目光默默投向了包正。包正忙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回手揽着公孙泽的肩膀向外走,一边对大家说:“大家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我和泽总有事情要商量,就先走了。马总,下面的工作你来安排吧。”

  公孙泽才要反对,包正一只手从后面搂紧他的胳膊不让他停下来,一边在他耳边悄声说:“有件急事得跟你请示一下,人多口杂,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公孙泽一听,信以为真,就由他搂着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公孙泽发觉他怎么就是闷头走也不说话,而且把自己搂得越来越紧,外侧的上臂都有些麻了,不由一挣:“你干嘛?到底什么事?”可惜天色太黑,他没有看清包正的脸色,不然他一定会奇怪,包正黑魆魆的脸上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包正忙把脸看向天空,轻轻吹了声口哨,让心跳得平缓一些,方道:“这里好幽静——感觉真清爽。”公孙泽奇怪地四下看了看,不解地问:“工厂那边的噪音不大吗?为什么周围的工厂纷纷投诉,不让我们夜间加班!不过,这里的温度比市区要低三四度,比较冷,你不觉得吗?”

  包正尴尬地笑了一声,其实是他的脸在发热。刚刚他拉公孙泽出来的时候,本来手臂是揽在肩上的,但手一搭上去,就记起上一次晚会中自己的手也是这样搭上去,不知怎么就滑到了上臂的位置,结果就那样把他宽宽的肩整个揽在了自己的臂弯里,现在还能记起长长的手臂整个搂着他挺拔而又单薄的身体那种感受……于是那手象追着它自己的记忆一般,自然而然地又滑到了那个位置,再一次将他揽在了臂弯中——只是这一次,那手臂愈发放肆起来,不仅揽住了、还要收紧,几乎将他的肩搂紧了,那么紧、那么近地靠近胸口的地方,包正甚至担心他的肩头顶在自己的胸前会不会感受到自己心脏“砰砰砰”的震动……

  包正只好又尴尬地笑了一声,强迫自己的思路转向,不然让公孙泽知道自己现在还在回味刚才的感受,估计今晚上一定会让自己把胆汁都吐出来不可!

  公孙泽有些恼火地看着他:“笑什么笑?问你话呢——你到底要说什么?”

  包正一拉他:“天机不可泄露——车上说。”

  公孙泽一边开车,一边数落他:“什么事儿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如果这样,你晚上回家同我说不就完了?大老远的干嘛非要赶到这里来,还害得我不能加班。”

  包正挨骂也不生气,甚至兴致都不带减少半毫,大有越骂越开心的势头。公孙泽觉得好累,于是住口,问:“到底说不说?”

  包正这才收住笑容,道:“关于集团房地产策略,我们需要定下来,最迟明天,我要跟常有庭交底牌。”

  公孙泽沉默一下,问:“你怎么想的?”

  包正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这块业务你比我熟,所以我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你想怎么做。我能感觉到,你非常不愿意孔雀继续从事这块业务,原则上来讲,你的分析我是认同的。但是从具体操作上来讲,我认为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比起‘红旗飘、战鼓擂’来讲,我更喜欢‘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最好是悄没声地就换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