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105章 有疾问药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当包正出现在西楼花舫时,蓝燕燕还是有些意外的,尽管没有特别的表示,还是问了句:“有些什么需要我知道?”

  包正随手拈下一朵玫瑰拿在手里揉捏着,问:“上次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蓝燕燕盯着他看,突然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是他……又不好了吗?”

  包正看出她的紧张,故意加强语气道:“有人又给他吃了这个——所以我就很自然地想起了你。尽管我想象不出,你为什么要害他。”

  蓝燕燕目光一冷,道:“你什么意思?”

  包正问:“你的执照为什么会被吊销?用药不慎真的会致人死命吗?”

  蓝燕燕的目光更冷了:“你应该去问你父亲。”

  包正一笑:“他现在不能为自己辩护,所以也没办法成为你的挡箭牌。我只想说,如果这次公孙泽因为吃了这种药,出了车祸,被断定为服药后抑郁自杀,你可脱不了干系。整个逻辑链上,你作为他前心理医生的身份,你失误用药的前科,你在德城的突然出现,以及他周一深夜从你这里离去的猜想,都可以很容易地把你放到一个非常微妙的角色上。”

  蓝燕燕平淡地说:“虽然我不会象涉世未深的人那样单纯地相信清者自清,但也不会软弱到一经恐吓就被人随便牵着鼻子走。直接说吧,你想干什么?”

  包正道:“放心,我还不想害你。我只是想找一个靠谱的、不想害人的心理医生,问一些专业的问题而已。”

  蓝燕燕问:“是关于公孙泽吗?”

  包正坦然道:“昨天他又出现上次在你这里服药后的反应,所以我才来问你。”

  蓝燕燕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用专业而客观的语气说道:“我让公孙服用的只是普通用来改善情绪和睡眠的药物,通常情况下,这种药物不会有强烈反应。但公孙泽的体质比较特殊,属于过敏体质,尽管这种药物本身没有特别之处,但当药物达到一定剂量后,在他的体质里会产生短时神经系统的强作用,就会有类似麻醉、甚至昏迷的反应。所以,我对他用药一直非常小心地控制用量。上一次,我只是给他服用正常用量,但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反应的确有些强烈。后来,我分析过,可能他最近身体有受过伤,或者心理压力过大、情绪处于非常激动的状态,才导致耐药性差、药物反应比平时更强烈。”

  包正点点头:“看来,知道这一点的不止你一个人。他最近的情绪的确不好,所以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你能否告诉我关于孔雀胆的全部——为什么公孙泽这么介意别人提到孔雀胆?”

  令包正意外的是,这次蓝燕燕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沉吟半晌,才抬起眼睛犀利地说:“你让我带公孙泽走,我就告诉你。”

  包正差点笑场,真想问这心理医生是不是自己吃错药了,当下笑着说:“你休想。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冲你这话我先打断你的骨头。”

  蓝燕燕当然能读懂他的表情:“你大可不必有任何心理上的优越感!因为骨子里我跟你一样,不如此也就配不上公孙泽。”

  包正倒有些吃惊她的坦率和直接,那么自己的心思她全知道,并且她跟自己想的一样:她也是这样爱着公孙泽!包正决定摈弃前嫌:“我们先不谈这个。现在的问题是孔雀胆,你帮我就是在帮公孙泽。”

  蓝燕燕冷冷地说:“只要公孙泽离开这里,他自然安全。他留在孔雀集团,才是一切祸事的根源。他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所以,你如果真的想救他,就让我带他走。”

  包正决定试她一下,故意问:“你真能带走他,三年前也不至于被逐出德城。”

  蓝燕燕果然冷笑道:“那要感谢你父亲,让我认识到什么叫‘财大气粗,心狠手辣’。可惜他现在已经不能为恶了,还是说你会子承父业——业障的业!”

  包正平淡地说:“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我不与你计较。只是公孙泽与孔雀胆的关系,你最好自己告诉我——我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你说与不说,决定了你到底在帮他还是在帮害他的人。”

  蓝燕燕不为所动:“谁说帮你就是在帮他?我只想帮自己。如果你不想在你那些肮脏的游戏里赌上公孙泽的命,如果你不想看到他精神崩溃,就让我带他走。”

  包正知道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一个如此偏执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还是善解人意的sherry更可爱一些!就算是给公孙泽相亲,他也一定会成为sherry的亲友团。他断然离去,随口抛下一句:“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包正回到办公室时,公孙泽站在落地窗前等他。他穿着那件深咖啡色的西装——就象包正第一次见到他那天穿得一样,背对着包正站在窗前的日光下,挺拔的脊背、笔直的双腿,看上去象一棵蓬勃着青春的暖光的树。

  包正斜倚在门柱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觉得心里很暖、很是安然,他象在默默地感谢上苍:之前,尽管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那些他知道或尚不知道的苦难,他还能这样好,在自己遇到他时仍保持这样一颗正直而向上的心,包正都不知道自己该感谢谁,只是脸上不知不觉中绽满了幸福、骄傲、自豪的笑容。

  公孙泽微一回首发现了一脸痴笑而不自知的包正,他的脸色可没包正那么“友好”,立刻阴阴地甩了他一记眼刀:“把我调回来做什么?”包正这才省起两人貌似冷战还未停呢,他这是应自己的“宣召”而返,心里一定更加气恼得不行,自己得小心,不要又被他收拾了。

  不想,这回泽总也没有一味“蛮不讲理”,目光低回了一下,补充道:“是为了车的事儿吗?我昨天回家时想试试车的性能,可能是累了,手滑了一下,就刮到路边了,其实没什么大事——还好你回来得早。”

  原来你不傻知道我总会知道!为什么不一早主动告诉我却悄没声地跑掉?包正盯着他看没说话,心里在琢磨:那么你到底知道多少?或者我希望你知道多少?

  刚好sherry进来给他们送咖啡,见两人都在地中间站着,就端到包正的办公桌上,这样一来,包正自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公孙泽就相应地坐他桌子前在的椅子上——宾主、上下级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公孙泽心理安然地目光平视,先开口道:“找我什么事?”

  包正一笑:“最近我对集团的业务了解加深,对一些业务的调整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在推行前,需要找个人讨论一下,所以就想到了你——你不是说愿意不遗余力地帮我吗?”

  公孙泽无言地看了sherry一眼——她一定把那天的话转告给包正,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出戏吧?于是淡定地说:“我早说过,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帮你。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sherry脸上倒没什么,反而用感激的眼神回视他。

  看到两人的目光交流,包正眨眨眼睛,示意sherry可以出去了。

  直到sherry的身影消失,包正才转回头看着公孙泽,公事公办地说:“我觉得你每天扎在医药业务里不太合适,一方面这块将来是集团重心所在,我一点都不了解就是我的失职,所以我想把医药这块业务自己亲自管起来。另一方面集团这么大,医药只是其中一块——尽管很重要,但为了这么一块业务让其它业务都停滞下来,不太合理。”

  公孙泽沉声道:“其它业务并没有停,各业务副总在具体负责,上面还有你在把关。”

  包正耍赖道:“是这么回事,所有文件都转到我这儿来了——你觉得合适吗?你看,很多项目前因后果我都不了解,怎么审呢?对对对,你让项目组把相关文件都准备好了,但看起来也很麻烦好吗?我头都大了,也看不了几份——你看你,半天功夫就把一个星期的工作都干完了,能者多劳嘛!”

  公孙泽冷冷地注视着他,点头道:“好!运营工作我可以继续代你管理,只是医药业务我不能放手——这是目前我唯一想快速推进的业务,你临时加进来只会让实施进度慢下来。”

  包正觉得自己有点残忍,还是拒绝他道:“不,运营这块你要管;但医药这块,你只能负责具体实施,但总体的管理权在我这里。也就是说,所有你的想法你可以告诉我,但所有的决策及推进,都必须以我的名义来确定、公布和实施。从下周起,你不要再到瑞鑫办公了。如果需要你去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公孙泽强压着胸中的怒火问:“是说,我不再负责医药业务了?”

  包正道:“名义上,你不再负责——我是所有业务的负责人。但其实所有的幕后工作,都由你来。只是,我不希望让任何员工知道这一点。也就是说,所有的方案和计划仍然继续按你的思路来,只是最后都由我来发布、我来签字认可、我来最后负责。”

  公孙泽的目光如剑:“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正笑嘻嘻地说:“怎么说我也是总裁,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就算活儿都是你干的,我就作回摘果子的人,成吗——或者说,你介意吗?”

  公孙泽面无表情,超然道:“本来就是为你打工,当然所有成果当然是你的,我有什么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