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122章 还不算完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外面众人立时就炸了!赵总一把推开门,还没进来一条腿,包正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他:“出去!全都出去!马上都给我消失!”大家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包正发怒的样子,而这时他一脸的血、满眼的精光、再加上语气的凶狠,哪里还有人敢上,只好又退回外面。

  公孙泽也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转身穿件大衣的功夫,再回身房间里居然变成这么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尤其包正那半边脸的血,让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扑过去扶起包正,慌声问:“怎么流这么多血?你怎么样?快坐下。”

  包正肯定是万分虚弱、万分委屈的样子——还好是背对着众人不然以后这正总的颜面何存?他半倚在公孙泽的身上,身体都带着些颤抖,低声道:“你就这么想收拾我?回家不行吗?非要在这儿动手?非要把我打成这样你才消气是吗?那你现在满意了吗?”

  公孙泽又是内疚、又是悔恨、又是懊恼,只好说:“我没想伤到你——流这么多血,我送你去医院吧?别伤到眼睛,万一有碎片在皮肤里,也要处理一下才好。”

  包正靠在他身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好厉害——应该是特别担心自己才这样吧?一时从身到心都觉得好舒服,可惜脸上还要装装样子,于是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这里还有好多事,让sherry陪我去就好。我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我一处理完就回来找你,行吗?”

  公孙泽当然只能答应他,然后包正就在他关切而内疚的注视下,由sherry搀扶着离开了。

  一到电梯里,包正就正常无比地站直了,对sherry笑道:“谢谢sherry姐这么好心照顾我,好人有好报,将来一定嫁个跟我一样帅的状元郞。”sherry笑着瞥了他一眼:“说得这么好听,是感谢我没揭穿你吧?是草莓汁吧?”包正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碎了的玻璃杯——这杯里原是iris准备的草莓汁饮料,被包正临时派了用场,这回算是立了大功。

  sherry还是有些担心,靠近他的脸查看:“真的没事?不会还是刮破了皮吧?”这时电梯门开,梦飞正站在外面,目睹了两人好不尴尬的站位。

  包正忙用纸巾擦去脸上瞩目异常的血水,一向大方地跟梦飞打招呼:“早啊!今天这身衣服好帅气!看起来怎么这么精神!”梦飞今天穿的是一套皮衣,应该骑摩托过来的。听到包正的夸奖,本来是挺开心的事儿,但包正脸上的“血”和一旁的sherry,让她的血焦躁得沸腾起来,先问包正:“你这是怎么了?”再问sherry:“你们在干什么?”

  包正突然省起一般,立马站到梦飞的身边,对sherry说:“你回去吧,我跟梦飞去医院就好。”

  sherry一怔,问:“你确定?还是我陪你去吧——不知梦飞是不是有时间,再说这是泽总安排我的工作。”

  包正故意向她眨眨眼:“所以更要避嫌嘛。”闻言二女脸色同时一变。梦飞挑衅地一挽起包正的手臂:“他——由我负责。你去工作吧。”

  sherry坦然一笑:“麻烦你了。”乘电梯原路返回。

  一到外面,包正就放开梦飞骑上摩托要走,梦飞忙拦住他:“哎——你自己骑吗?要不我带你吧。”包正好笑地问:“你知道我要去哪儿?”梦飞一怔,说:“无论你去哪儿,我送你去。”包正想了想,一边用衣袖擦脸,一边说:“梦飞,我们俩的方向不同。无论我去哪儿,我们都不同路。”

  梦飞看着他,目光中有少见的沉静,道:“如今我没有方向。我的唯一方向就是跟随你,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是同路的。”

  包正有些意外,但目光不由柔和下来,笑着问她:“如果我的方向是公孙泽呢?你真的不介意?”

  这话太残酷了!如果在以前,梦飞立马就会扑上去撕了他!但现下,她就那么坦然地用受伤的眼神看着他,说:“无论你的方向在哪里,我的方向只有你。我不奢望你现在就能改变,但是,至少不要就这么拒绝我——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这丫头转性了吗?包正难以置信,只好说:“我喜欢听话的女孩,那——机会就从听话开始。现在,我要去办事了,你自己玩儿去吧。”

  出乎包正意外的是,梦飞果然听话地点点头,关切地说:“那你忙去吧——只是脸上真的没事吗?找家医院先处理一下吧,不然你没事、交警也会当你是逃逸嫌犯逮你的。”

  包正夸张地甩了甩自己的摩托头盔:“钢筋铁甲,谁也不怕!”就帅气地开走了。

  梦飞见他的背景消失了,眼神中闪出机警的火花,瞪着孔雀大厦的方向,冷冷地说:“原来你竟有了野心——居然妄想包正!当然,作太子妃当然好过一品丞相夫人!只可惜,太不自量力!更可恨的是,如果你不搞定公孙泽,我们俩都不会有机会——你是把公孙泽让给了包正,你个笨蛋!但我好过你,我可以俯视你的失败,参观你的痛苦,因为我比你聪明——我比你清醒。”

  包正找到一家小的诊所,把脸上真伤假伤都清理了一下,然后跟医生要了一大堆绷带、纱布、胶带、碘伏药水之类的,一股脑塞进车座,这才打电话给陈立:“过来见我。”

  包正将陈立约到一处僻静的咖啡厅,他到时,陈立已恭候多时了。包正一坐下,陈立就发现他脸上的伤,吃惊地问:“怎么回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小林反击了,所以心里着实吃惊加后怕,只恨当时怎么没把那小子结果了。

  不想,包正一摆手:“没事儿——演戏而已。说吧。”

  陈立这才说道:“是包董以前的一家日本业务伙伴,好象这次泽总调整业务把他们的生意直接断了,他们就想过来挽回,但泽总见都不见他们一面激怒了他们,就出此下策,其目的还是想吓泽总一下。”

  包正目光一沉:“知道是什么业务吗?”陈立摇头:“您知道,我只负责安全方面的工作,具体业务都是泽总负责、吴天支持,包董不允许我过问。”

  包正一笑:“这么说,这个业务吴天知道?”陈立不敢再开口,保持沉默。

  包正问:“具体怎么做到的?”陈立汇报道:“他们在泽总的水里动了手脚,行动小组一共三个人,已经清理干净。”

  包正眼神中又透出那种乖戾而又阴狠的目光:“做得对。只是小有遗憾,我没能自己动手。”

  陈立很意外、但很高兴地看到包正身上正隐然显现出孔雀王的气息,更加小心地汇报道:“执行小组虽然整组清除,但那领头的是个外国人,重庆事件后这方面管理得比较严,我把他放回去了,只留下一只手。”

  包正点头:“不急,会有机会的。”听得陈立心下都是一寒:果然得罪包家的人,都是不死不休的。他小心地抬起眼睛——包正的目光就那么直盯盯地从对面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视频是怎么回事?”

  陈立忙收摄心神,答:“视频是包董给他的。”他刻意没有说下去,当然他也知道包正不会就此放过,不免惴惴:不知道包正会如何追问,自己该怎么打马虎眼,尽量保全吴天。

  包正目光一转:“一共三份——你都拿到了吗?”

  陈立吸了口冷气,他实在想不出包正怎么会连这个数字都知道,难道包董告诉他的?当下不敢多想,急忙答道:“抱歉正总,我试过了,只找到两份。”

  包正点点头:“另一份你不用管,只把他手上这两份拿给我——注意清理尾巴。”

  陈立道:“是,我就是怕他有拷贝,所以这两份我还原地儿给他放着,等到摸清他所有可能存档的地方,我会一次性清除并拿走母盘。”

  包正只说了一声:“要快。”心下却是极为高兴。事情比他想象得要进展得顺利,只要陈立拿到视频,这次的警报就可以基本解决了——希望自己不要遗漏什么关键信息,希望陈立没有在这里耍滑头……

  包正喝了口咖啡,问:“当年公孙泽为什么要走?”

  陈立一惊——不仅视频有几份,甚至视频的内容,他全都知道!于是更加小心地问:“您指哪次?”包正面不改色:“每次。”陈立苦笑道:“他平时都在集团里忙,忙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他回到家里基本都不谈工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冲动地死活要走。”

  包正决定换种方式问:“他第一次离开是什么时候?”陈立想了想:“应该是2004年1月底,刚过完他的生日、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包正问:“他离开前有什么征兆吗?比如跟包董吵架什么的?”陈立看着他,说:“他从来没有跟包董吵过架,一向都是很听话、很有礼貌的,每次他离开我们都猝不及防,总是被他成功逃脱。所以包董非常生气,布下天罗地网也要把他抓回来。”

  这里一定有一个bug——包正用力敲着自己的头,暂时却也只能放弃,因为他还得赶紧回去向泽总交差。临走前,他交待陈立道:“你马上帮我走一个特殊通道,近期我会送一个人出国。要快。要保密。”

  包正回到地下车库却没有上楼,而是躺到保姆车上,用异常虚弱的声音打电话给公孙泽说:“我现在有点晕,就不上楼了,免得影响不好——我在楼下车里等你,你完事了早点下来吧?”公孙泽一听他的声音,马上道:“好,我马上下来。”

  果然管用!包正连忙以最快的速度用纱布、绷带和胶带恨不能把自己的半边脸都包上,然后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放倒,静等着鱼儿上钩。不到五分钟,公孙泽就疾步赶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挨着他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轻声问:“怎样?医生怎么说?”包正用一只右眼看着他,无限虚弱地说:“医生说:还好,没伤到眼睛。”

  这么一说,公孙泽更紧张了,咬着嘴唇,小心地护了包正一路。到了家里,把包正扶到床上躺下,刚站起身来,包正虚弱地说:“我头有点晕……”公孙泽俯身查看了下,用手轻轻试了试他的额头:“不是发烧吧?我给你试一下体温。”拿来体温计,包正含在嘴里,虚弱地说:“我有点渴。”公孙泽忙给他倒了杯温水。包正又虚弱地说:“我觉得身上好冷,麻烦倒点温热的水。”公孙泽忙又去给他拿热水。

  这会儿时间差不多到了,公孙泽一看体温计——40度——吓了一跳,用手试了下他的额头——好象没那么烫,就将温度甩回36度以下,重又插到他嘴里,一边说:“如果一直这么热,还是叫南枫过来看看,别是感染了。”包正轻声道:“我想吃点水果。”公孙泽又忙着去给他削苹果。

  公孙泽一出去,包正赶紧半坐起来,把温度计水银球的那头抵在水杯侧壁上,得意地看着水银温度条奔着40度去了——猛然感觉不对,一抬头:哎呀!公孙泽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问:“你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下面还想怎么编?”

  包正立马软软地躺倒,虚弱地说:“我想看这水够不够热——我怕冷。”

  公孙泽盯着他足有十秒,转身回房。包正顾不得装,赶忙跟过去,被公孙泽挡在门外,包正急了:“干嘛动不动就生气?我都受伤了你还这样?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他话还没说完,公孙泽正对着他的脸,把门“呯”地一声关上了,一整晚都没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