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191章 我死了吗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天近中午的时候,陈立走进来。包正以为他是来劝自己吃东西的,心情超好地说:“放心,现在我可以吃下一头牛。”陈立一笑,点头:“说到做到。不过,有不速之客——梦飞。”包正脸色一变:“她去看过吴天了?”陈立点头:“是,今天上午去的。”

  包正看着公孙泽,轻声道:“这个消息对外封锁,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陈立道:“梦飞怎么办?她已经上了山路,再有十五分钟就会到。”包正道:“我不想见她,你把她挡回去。”陈立沉吟道:“这样她会更好奇,反而容易生出事端。”包正叹了口气,道:“你跟她说,周一中午我陪她一起吃饭。”

  陈立回身要走,突然省起,问:“那位展超是谁?”包正一笑:“你该不是只有这一个问题吧?”陈立道:“一到地面,他就不见了。您知道他?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包正笑了笑,知道展超不想跟陈立打交道,但他一定在附近,当下道:“没想到在孔雀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你陈大主管不知道的事情!算了,随他去吧。你用我的手机给郑总发信息,这几天我不舒服,在家办公,有事让他们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南枫的团队全部驻扎在龙图,二十四小时监护公孙泽的状况。包正一直呆在cu,时刻盯着公孙泽,生怕一不小心他醒过来时自己不在他身边。南枫实在看不过,想为他在病房里加张**,他不肯,只在病**前放了把舒服一点的椅子。他就坐在那里,将公孙泽插着针头的右手小心地放在掌心里,轻轻地用手指按摩针头旁边的皮肤和冰冷细长的手指,不知是想用这种方式加快血液的流动让这手暖和过来,还是想通过这种按摩让那只手恢复原有的灵活和弹性,还是他就是想这样、哪怕只是这样,只要踫到他,才会觉得他真的在自己身边。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焦灼地度过,将近午夜时,公孙泽终于发出一声低低的**,醒了过来。

  包正立刻伏到他的脸前,尽管心里忐忑,却用无比灿烂的微笑跟他打招呼:“嗨!”南枫及医护人员都超级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公孙泽凝视着他,神态沉静而安祥,半晌没有反应,就那么细细地盯着包正认真地看,就在包正几乎怀疑他可能真的脑部受损的时候,他轻声问:“我死了吗?”

  包正保持着微笑,将他的右手放在嘴边,在手背上稍稍用力地咬了一口,笑道:“你以为你白咬我了吗?不咬还你哪儿能让你跑了?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公孙泽露出思索的表情,跟着也笑了,用低沉的声音嫌弃道:“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包正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故意道:“跟小气的人在一起久了,没办法。被你占便宜事小,只怕不被你欺负死?”

  公孙泽闭着眼睛道:“记得叫南枫给我打狂犬疫苗。”南枫忙向包正递了个眼色,包正噤声,公孙泽果然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枫这下心里有了底:“看来他的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好,下面只要预防并发症并且注意恢复期保证静养,应该问题不大。”包正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南枫沉吟道:“第一周,绝对要在**上静养;第二周开始,可以试着下**走动。但最好不要出去,尤其是不能工作、不能看文件。”

  他当然知道当下孔雀股权的复杂形势以及公孙泽工作狂的属性,所以提前下了禁令。包正点头:“没问题。我也不想外界干扰到他的休养,这个消息对外要绝对保密。所以,你及医护团队到龙图来,是包正因为孔雀集团面临巨变,身心俱疲、突发重疾,需要你亲自带队治疗。”南枫点头:“是,我会统一对外口径,并且所有到场支持的医护人员都会特别交待到,您尽管放心。”

  凌晨三点多钟,公孙泽第二次醒过来,包正伏在他的**边正盯着他看,公孙泽皱眉道:“你不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用上班吗?”包正好笑地问:“你这当家长的习惯什么时候改改?就算是总裁我也是人,我需要休息、我也有假期的好不好?”公孙泽明显体力还没有恢复,说上一句话就要休息一会儿,当下没有反驳的体力,就用眼神轻蔑地否决他的动机。

  包正笑嘻嘻地凑上去,靠近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没有力气反驳,是不是很气闷呢?我凑这么近你都咬不到,是不是很无奈呀?那就赶快好起来,不然我可就要造反当家长了。”公孙泽白了他一眼,气得闭上眼睛道:“你等着。”

  包正轻轻地把头放到他右边露出来的枕头角上,感觉就象跟他并头躺在一起似的,从心里感觉宁静的喜悦,悄声说:“我等了好久了,你可千万别放过我。”公孙泽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包正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怕再问一遍公孙泽的答案就会变,一犹豫间,发觉自己的脸上竟然湿了——原来心已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就感动了。他将泪悄悄地擦在枕头上,低声道:“要记得你答应的。”公孙泽没有回答,已经昏睡过去。包正悄悄将脸更靠近他一点,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

  早上,包正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是郑总打来的电话。还好,公孙泽仍然沉睡着,包正忙走到外面接听:“什么事?”郑总声音里透着紧张:“这两天因为吴总的事情,我们的股票一直在跌。今天逢周五弱市,看起来有点危险。您前几天还在问股东大会业绩的事儿,如果照这个趋势跌下去,我们的年报会很难看。所以,我想今天发布一条股票回购的信息。您看呢?”

  一般企业回购自己的股票,往往基于企业管理者对未来业绩和发展的信心,意在向市场传递一种积极的经营信息,藉此给股东带来极大的信心,可以提升或者至少是稳定股票走势。

  包正沉吟了一下,道:“不急。你准备一下,我们之前通过外围公司不是买入5%的股票吗?从周一开始,你给我抛,连抛三天。”郑总小心地问:“这个,可以知道您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吗?是希望将股价压下来,我们再低价回购?现在的价格已经很低了,再低我怕股民该恐慌性抛盘了。”包正一笑:“不,趁着泽总不在,咱们得赶紧处理一桩旧案。”郑总吓了一跳,问:“泽总——回不来了,我们还要这么急地打压自己的股票吗?”

  包正偷偷瞟了屋里一眼,象怕谁听到似的,低声道:“现在谁当家你心里有数没有?让你抛你就抛,抛晚了我挨收拾你也别想好过!”

  现在公孙泽安安全全地躺在龙图,他就要着手整理股权了,首当其冲就是要收拾方天龙。未来二周公孙泽要在**上静养、“不理朝政”,这是他搞定方天龙的唯一机会。

  包正回到房间时,公孙泽已经醒了,也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走近。包正本能地心虚,小声问:“你好些吗?不是被我吵醒的吧?”

  公孙泽问:“谁的电话?”

  包正更心虚了,小心地说:“郑总的。问财务上的事儿。”

  公孙泽冷静追问:“股价吗?”

  包正好笑地看着他:“你是听到了、还是自己猜的?我怎么觉得你在审查我。”

  公孙泽白了他一眼:“爱说不说,懒得理你。”果然是猜的。

  包正这才放心地坐到他身边,好不自然地拉起他放在**边的右手,帮他按摩手指。公孙泽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你在干嘛?”包正道:“药水太冷,一直注射你的手会冻僵的,灵敏度下降,以后还怎么弹琴给我听?”话一出口,包正有些担心,怕他多想。

  谁知,公孙泽轻蔑地一笑:“有什么关系?反正弹好弹坏你也听不出来。”

  包正果断黑脸:“弹得好很骄傲吗?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

  公孙泽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包正知道他心情不坏,坏笑着凑近他的脸正要说话,南枫走了进来,见状问:“我来做一下检查,方便吗?”包正忙让开,南枫过来检查各项指标,尤其是对着公孙泽的瞳孔仔细检查,看他对光线的反应,问他是否头晕、胸闷、恶心等方面的反应。

  公孙泽盯着他问:“我很好,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下**?”把包正和南枫吓了一跳。南枫只好说:“尽管你的状态确实不错——应该说比我预估的还要好,但你也是刚刚做了手术的人,怎么着也得在**上休养两个星期,并且一个月内不建议你做户外运动。”公孙泽沉吟道:“不用出去,在办公室里就可以。”话未说完,他已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包正掩饰着目光里的心疼,故意道:“那是不是把病**也抬办公室去?”公孙泽想反驳,却明显压了压情绪,闭着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南枫和包正对望一眼,两人的担心是一样的:他明显是头部受震荡,所以会眩晕、恶心,只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