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昼夜的替换,“结果”也随着而来。正如郑先雷一直所虑之事,金主开始发难了。
接过老徐递过来的袋子,向风并没有打开看就将其放在了面前,他已猜透里面之物只能是钱,而这时候应该叫遣散费更加贴切,凭借甸手的重量来判断,这笔钱是他们不曾拥有过的数量,但也仅此而已,这数量也仅仅只能够维持他们所有人一点点的时间。
“徐总,这红包发的挺是时候啊,而且够分量的哈!”向风并不打算这件事从自己这里戳破,似是而非地说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废话。
“其实也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是谁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就像职场上的劝退,老徐似乎真的是想给对方留一个‘面子’。
但向风仿佛并不领情:“我觉得还是听你说出来有条理些。”
向风这种颇具无赖的执着让老徐颇有些气恼:“我们只是做生意的,不想被一些无谓的事情骚扰,这你能理解吧。钱,您拿着。这趟浑水能不淌就别淌。”
向风有些语塞,因为对方似乎有意回避着某些重点,但就算是这样,向风仍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进行反驳。
已然略显焦躁的向风,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其他的事,请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如果是洪爷的意思,我会找他面谈说清楚。”
对方的态度似乎已在老徐的意料之中,他料到向风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配上一副似无奈又似嘲讽的微笑,老徐接下来的话成功的让向风暴怒了:“你再为这事去烦扰洪先生,那不是等于砸我饭碗吗?”
“是他妈你在砸我们饭碗。”
“这饭碗本来就不是你的,我们也就图个平安,你难道还想让我们后悔当时对你们的心软不成?”老徐终于还是戳出了重点,见向风并未搭话,语气也见变和蔼:“想你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你们已经是那伙人心头的一根刺,虽然不致命但是不除不快。万不可恃勇逞强啊。也别为难我了,行吧!”
话已至此,向风再不答复就太不近人情了,他大略思考了一下,毕竟这是他们手上仅有的一点点筹码,怎能轻言放弃:“好!我不让你难做。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昨儿个夜的在东巷,那伙人已经被我们干趴下了。我不知道你们的决定和后来发生的事有没有时间差。”
老徐:“所以呢?”
向风:“所以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跟那边把这事处理干净,在此期间我保证众乐不会因为我们而受到一丝骚扰。”见对方不以为然的态度,向风接着说了一句:“你要觉得为难,我自己找洪爷说去,不让你受牵连。”
随着老徐的离开,向风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谈话,向郑先雷发起了询问:“元芳,你怎么看?”仍然是那副宠辱不惊有些过度的表现。
“大人,我看你大爷!”郑先雷颇为配合地回了一句,然后为了不在逗贫上过多纠缠,把话直接引回正题:“他们肯定是通过气了呗。”
向风:“那你觉得老徐知道不知道后来的事?”
郑先雷:“看他的神态,八九不离十是知道的。”
向风:“看来想摆个高姿态是来不及了,你跟我去一趟,看看咱们能不能打个时间差,趁着和金主没公开闹掰,把事情跟对方谈妥了。”
郑先雷:“咱们先找张东舰?”
向风:“直接找哈士奇。”
郑先雷:“我觉得就算直接找狼头谈也得先去找张东舰,而且这回,去之前咱们得真得好好考虑一下,若对方不允或者甚至就不作回应,咱们怎么办?现在金主率先发难,有些事情就必须考虑在前。”
向风:“言之有理,所以你想说什么?”
郑先雷:“无论谈成什么样,都不宜再动干戈,一者综合实力对比太悬殊。二者万一惊动了官家,我们连个能作保释的都没有。”
“我觉得吧--”向风煞有其事地停顿了一下,而他骤然庄严肃穆的表情,使得郑先雷不得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而且他的确真的很想知道向风这一刻的想法。但向风接下来的话让郑先雷气结“-----你这张嘴最近跟开了光似的,担心什么就发生什么,你还是呸呸呸一下比较好。”
“我他妈呸你。”
但是随即发生的事,果然应了向风的那句话。郑先雷真的被警察带走了。
“你的嘴跟开了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