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甚是满意的看着安平,带着几分嫉妒道:“小九,你可生的真好看!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姑娘,你说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还真有几分不相信。”
安平笑道:“哪个大家闺秀像我这样,琴棋书画没一样精通的,甚至连个女红也不会做,还成日抛头露面舞刀弄枪的?”
香草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赞同的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女儿养的可精细了,会一样乐器那是免不了的,还要会跳舞,作诗,女红,什么都会,听说还能进学堂呢!”
安平笑笑,没有说话。
香草又道:“等过段时间我身子笨了,我家男人就回来了,他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日日陪着我和孩子。”
说起自己的相公,香草一脸甜蜜,初春的阳光暖和又不炽烈,斜斜照在香草脸上,照出她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样。
安平侧头看着她,心底有些疼疼的,几个月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不管何时谈起哥哥,都是这样欢喜又甜蜜。
安平问:“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他在燕宫里当差,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燕国皇宫里当差?
安平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这样,那他回来岂不是一眼就能认出自己?
“大哥在皇宫里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在什么贵人身边,他没太细说,我也就没太细问,宫里的那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贵人?难不成是在哪个娘娘身边服侍的人?
安平默默的想着,也罢,若到时候他真的认出了自己,再慢慢和她们解释。
晚上,安平心中有些烦闷,独自坐在屋顶上吹风。
庄生提着两壶酒上了屋顶,在她身旁坐下后,随手递给她一壶。
安平顺着倾斜的屋顶躺下,看着漫天繁星,缓缓道:“听说每个姑娘至少都有一个手帕交,我却没有,不过我一点都不遗憾,我觉得你就是我的至交。”
庄生笑笑:“那是我的荣幸,为什么这么觉得?”
安平喝了一口酒,浓烈的酒顺着喉管而下,带着几分灼热,“因为每次我特别想喝酒的时候你都在。”
庄生回过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星空,“这便是缘分了,我倒不是刻意陪你,而是我也恰巧在这个时候特别想喝酒。”
安平来了兴趣:“为什么?”
庄生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的盯着天际一闪一闪的繁星。
安平也没有追问,两人只是沉默着,心照不宣的喝着闷酒。
过了半响,庄生忽然道:“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安平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看他。
庄生似乎只是想要倾诉,他略微暗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缓缓响起:“我娘的命很苦,她从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他们感情很好,私下定了终身,可是忽然有一天,外祖父逼迫娘亲嫁入了高门,我娘在那里生活的并不开心,她一心想着逃离,想要出来和心爱的人团聚,于是她花光了所有的银子买通了一个下人,假死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