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忆犹豫
二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谁都没有先开口，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静得似乎都可以听见栖息于周围的动物们的呼吸声。
她把头埋得很深，头发散落在两边，根本看不到她的脸；而他单手靠在长椅的把手上撑着脸，双眼是闭着的。他在等待着，等他想要的答案。夜里的风还是那种瘆人的感觉，她不自知地环抱双臂，但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心不在焉。
“难道没有办法吗？”她突然说道。“难道就不能两边都兼顾吗？天呐，我到底在乱说什么，真是蠢死了。”她的音量渐渐变小，最后基本只能听到气的声音，但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他缓缓睁开双眼，用那碧蓝色的深瞳盯着他的躯体，维持了有十几秒左右。他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要知道新生的吸血鬼都会依靠强大的同类来保护自己，这样就不会受到其他吸血鬼和另类族群的攻击。”斯蒂法说着绕到长椅后面，把手搭在了柏妮丝的肩上，俯下身接着说“一个总想着要和别人亲近的新生儿是很难活下来的，所以我不想白费力气去帮一个活不久的人。”他又直起身，双手撑在椅子的后背上“我想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要给我怎样的答案，就看你是如何判断了。”
柏妮丝还是默不作声，她的身体看起来比刚才更僵硬了。她紧握双拳，两臂也跟着颤抖不止，似乎正在隐忍着巨大的折磨，斯蒂法立马察觉出其中的端倪，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的观察着，他在证实自己的感觉。时间仅仅过了还不到一分钟，柏妮丝的表现已明显压制不住这份痛苦，甚至还发出了呻吟。剧烈疼痛的袭来令她一瞬间倒了下去，双膝狠狠的跪在了地上，两只手在背脊上不停的乱抓，周身没有一处被放过，领口也被来回的撕扯弄的不堪入眼，好几个纽扣也都不知去向。她嘴里不停地喊着“好疼、好疼……好痛苦，救我。”她的声音像是被吞进了肚子一般，无比的沉闷。
她在冰凉的地面上蠕动着，头发杂乱的贴在一边，这看起来可真像是正在接受惩罚的恶魔，尤其是她如血般的红发更让人不禁产生这种感觉。柏妮丝自己也不曾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第一次有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平时只要忍忍，发泄一下就会好的，不像这次难以平复，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疼痛感的压迫下她还在抵抗着，汗已经浸透了衬衫，隐隐还能听见她的喘息声。
斯蒂法终于忍不住了，他迅速将她抱起用余光瞥了一眼，柏妮丝已经是大汗淋漓像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一样，意识模糊，还在不停的喘气，眼睛拼命的支撑着，他好像要对斯蒂法说什么，但实在没有力气说一个字。他用手在她眼前轻轻一摆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柏妮丝静静的睡着了，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今天的痛苦就到此为止，先好好睡一觉，再谈其他事。”斯蒂法看着她的脸说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强忍着……我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虽然还不明显，但当时心里的波动是我平时没有的，这件事还有待证实，不过应该就快了……”斯蒂法抱着柏妮丝边走边想着，他们的影子越来越细，最终消失在月夜里。
“呐，我说终于有目标的线索了，也不枉我们这几千年的搜寻，终于可以给他们交差了，一群令人不悦的家伙。”
“说的正是，虽说杰瑟莱伊家是至高的纯血贵族，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甚至连其他的纯血家族都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那件密事发生以后他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记得当时还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还影响到好几个家族的继承问题，各级的头领们也开始四分五裂，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把他们又集中在一起，失去了威慑之主的他们，干事的效率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自那时以来各个家族对他们的寻找一丝都没有减退，都在为自己做打算。”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能引发这样奇怪的后果，当时我不方便，几乎没有任何消息，后来他们对此事都是绝口不提，好奇怪。”
“说了是密事，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消息封锁的很严根本无人知晓，这件事大概只有在现场的人才知道，可是他们都伪装的很好，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想起杰瑟莱伊家一位所谓的执事也同时不见了，不过也没人去在意他，只因为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被杰瑟莱伊带回来的一个可疑分子。”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身为后辈的我今天算是收获不少，作为情报的回礼，回去我请你喝咖啡。”
“我要去snel喝，那是我所憧憬的地方，太美妙了。”
“你是变态嘛！那种场所哪里美妙了，我才不去呢！”
“说的正是，虽说杰瑟莱伊家是至高的纯血贵族，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甚至连其他的纯血家族都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那件密事发生以后他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记得当时还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还影响到好几个家族的继承问题，各级的头领们也开始四分五裂，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把他们又集中在一起，失去了威慑之主的他们，干事的效率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自那时以来各个家族对他们的寻找一丝都没有减退，都在为自己做打算。”
“多谢赞赏，你可真了解我，不过我还是很想去啊，拜托啦！”
“我可一点都没有赞美的意思。话说德里德你赶紧放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是不是太滑稽了，快松……开。”
“没关系啦，反正是晚上整栋房子就我们两人也没人能看见，弗瑞克真是太可爱了，可爱之人就答应我的请求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前提是在我所知的范围内。”
“说的正是，虽说杰瑟莱伊家是至高的纯血贵族，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甚至连其他的纯血家族都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那件密事发生以后他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记得当时还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还影响到好几个家族的继承问题，各级的头领们也开始四分五裂，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把他们又集中在一起，失去了威慑之主的他们，干事的效率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自那时以来各个家族对他们的寻找一丝都没有减退，都在为自己做打算。”
“才不，坚决不去……”
“真过分啊！”
两只吸血鬼在纠缠不清的情况下结束了这场秘密而又风趣的谈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背对着我，让我看看你的脸，别走啊……”
柏妮丝猛的睁开眼睛，挣脱了梦境的纠缠，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躺在床上左右瞅了瞅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回到了家里，然后一骨碌翻起身，自言自语着：难道是他送我回来的？看来已经离开了，我是怎么睡着的？还有身体的这份轻松和舒适感到底……她意识到肯定与斯蒂法有关，可是，她只记得自己疼的快要支撑不住，之后的事完全没有任何记忆，至于是怎么睡着的更是想不起来。她突然觉得口渴，提起水壶发现一滴水都没有，只好下楼去厨房烧些水来。对于柏妮丝来说这说这硕大空荡的房屋每天都在折磨、嘲笑着她，空无一人的别墅是这般冷清，就连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关门声也会发出阵阵的回音。每天的上下楼是最焦躁的时间，她忍受不了这栋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认为自己只配呆在封闭的空间里默默接受惩罚。
她走出房门在拐角处发现了斯蒂法正站在楼梯下面，她下意识地收回身体藏在了墙后，偷偷探出脑袋窥望着下方，看见他正十分入神地欣赏着主厅里挂的那幅油画，这是一幅以暗色调为主且令人毛骨悚然的画，它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明亮的画框看起来也压不住它所散发出的恐惧。这是柏妮丝的父亲在一次去威尼斯的时候出高价从商队那里买回来的，为了它父母二人还经常争执不休，来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感到很压抑，父亲也做了退让——家里有其他人时就用帏把它遮住。柏妮丝对这幅画虽说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在她看来只是很平常的画，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除了父亲以外的人会在这幅画面前驻足。
“你还要在那里藏多久柏妮丝小姐，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样躲躲闪闪吗？这可真是意外的回报。”斯蒂法早已发现她在那里，准确的说她刚醒来时他就察觉到了。“下来，我有问题问你。”
柏妮丝难为情地走下楼梯站在斯蒂法旁边挠着脑袋不敢直视他，“那个……谢谢！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作答。”
“说的正是，虽说杰瑟莱伊家是至高的纯血贵族，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甚至连其他的纯血家族都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那件密事发生以后他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记得当时还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还影响到好几个家族的继承问题，各级的头领们也开始四分五裂，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把他们又集中在一起，失去了威慑之主的他们，干事的效率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自那时以来各个家族对他们的寻找一丝都没有减退，都在为自己做打算。”
他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像个小孩子拿到了优胜的奖品一样开心，但他表现的很内敛。
“你认为这幅画怎么样！”他单手扶着下巴盯着画说道。
她又抬头看了眼挂于墙上的画，说：“我并不是很懂该如何评价，在我的直观感觉来看是幅很平常的画，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搞不懂为什么都害怕它。除爸爸之外杰瑟莱伊先生是唯一一个敢观赏它的人，让我很意外。”
斯蒂法嘴角扬起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他抬起手指向它。
“我想这是他专门为你而买，希望你能正视自己，不要认为你是被捡回来的，而在人前自卑。你父亲的眼光耐人寻味，也许他正适合做我们的一员。”
“真过分啊！”
柏妮丝双眼瞪得像灯泡一样，其中透出奇异的光芒，以难以相信的口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太奇怪了，难道你能看见过去？”
“说的正是，虽说杰瑟莱伊家是至高的纯血贵族，凌驾于所有种族之上，甚至连其他的纯血家族都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那件密事发生以后他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记得当时还引发了不小的骚动。还影响到好几个家族的继承问题，各级的头领们也开始四分五裂，经过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把他们又集中在一起，失去了威慑之主的他们，干事的效率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自那时以来各个家族对他们的寻找一丝都没有减退，都在为自己做打算。”
斯蒂法闭着眼睛酝酿情绪，像是要说出什么尘封多年的秘密，很正式的言道：“在你睡着的时候，一本神奇的书出现在我眼前，它就在那张开页数的躺着，在诱惑我去读它。”斯蒂法睁开眼睛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柏妮丝也聚精会神的听着，但又突然想起什么打断了他的陈述。
“等等听这种有趣的事应该有咖啡才对，杰瑟莱伊先生请到厅里的沙发上先坐会儿，我很快就好。”她快速跑向放咖啡的橱柜，取出应用的器具和鲜牛奶。